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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楚寒竹仅仅恩了声,弄的冉风一撇嘴,有点失落,有点被打击,便催马快行!楚寒竹见她如何,有些想笑,风有的时候很孩子气。一会哄哄她?可,怎么哄人?想到此,他有点发愁了……从小到大,他身边的人就极少,让他上心的更是少之又少,记忆中只有姥姥的宠溺、严厉和慈爱,所以这‘哄’字……从未在他的世界出现过!可,他不想看到风不高兴……
“风,我渴了。”行着行着,楚寒竹看着她,停下了马。
“你马鞍旁就是。”冉风指着他马鞍旁挂着的水袋。
“我要喝你的。”他清冷的说着。
“啊?好。”冉风不解他为什么要喝她的,不喝他的。但,还是快速的解开了水袋,递给了他。
楚寒竹接过水袋,坐在马上,慢慢的喝着,似乎在想着什么。几滴调皮的水珠滑到了他的嘴角,透过阳光的折射,更显肤质的润泽晶莹,唇瓣的水润,好像都在发光!瞬间让冉风口干舌燥起来。冉风连思考都没思考,直接飞身上了楚寒竹的马,坐在他的身后,转过他的上身,如火如荼的压上了他的唇!这个吻持续了好长好长,直至楚小公子彻底的瘫软在她的怀里,喘息。
冉风开怀的一笑,像吃饱了鱼的猫,开怀的拿过缰绳,一马双人的向目的地行去。
一脸红润,正在急着吸气的楚寒竹,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表示,只是感觉:风开心了!接吻是个力气活!
两人来至楚上云的坟前,墓碑上什么都没刻,是空的。冉风递给楚寒竹一把匕首,说:“她在等你。”
楚寒竹接过匕首,安静的站在坟前,久久不动,最后在墓碑上刻下:楚上云之墓,孙楚寒竹。
刻好后,两人双双跪了下去。
冉风默默的说:楚上云,谢谢你。你是我在这里认识的第一个人,我们如师如友的过了几天,那些日子我受益良多。你救了我,你帮了我,你还把寒介绍给我!我非常感激你!现在,我和寒都很幸福,我也兑现了对你的所有承诺。楚门……暗门早已恢复正常运转,明门很快也会。你的恩人我也已经找到了,也告诉了寒。你临死前期望的笑容我永远记得,你要地下有知,现在应该可以安息了吧。
楚寒竹跪在地上,默默的喊着姥姥……姥姥……姥姥,小竹来看你了,我来晚了……小竹过的很好,姥姥不要担心。刚刚,我亲手杀了楚上悦,为姥姥、为楚门报仇了,也为墨家报了仇!您高兴吗?关于墨家的事,我没有怪姥姥,我知道您当时一定很难受很无奈!相反,姥姥是小竹最感激的人,您救了我、无微不至的爱护我、真心真意的疼爱我、又给小竹找了个这么好妻的主!说到风,她已是我的妻主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她,她跟爹爹们说的妻主完全不一样,跟三书上说的也不一样,跟我这两年在外见的女人更不一样!她教了我很多东西,让我放宽了眼界,让我随心随性的生活,还还说爱我。姥姥,爱是什么感觉?风是我第二个在乎的人,也是我最在乎的人,姥姥不会怪小竹吧?我应该最在乎姥姥的……可……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么在意她!她去齐州时,我很想她!她去先州时,我很担心她!知道她受伤时,我的心很疼,只想想陪在她身边!但这种在乎和对您的又不一样……您能告诉我为什么吗?姥姥,小竹从小就喜静淡漠,让您操了不少心,今天说了这么多的话,姥姥不会不认识小竹了吧?今后,我会再来看您的,今天就让我好好的陪着姥姥吧。
冉风与楚寒竹跪了会,便扶起他。
“风,我想多陪陪姥姥。”楚寒竹看了看她,转身躺到了不远处的大石上,闭起眼睛听风晒日。
“好。”冉风四处看了看,把马拴好吃草,自己在百米外找了棵大树,跃上树杈睡觉。
就这样,一人卧石,一人躺树,享受着了却夙愿后的宁静。
静谧的山林间,夕阳西下,映红了远天的白云。冉风从树上跃下,走至楚寒竹身边,温柔的说:“寒,我们该回去了。”
楚寒竹缓缓的张开了眼睛,慢慢的起身,看着远处的红云:“风,以后还会来吗?”
“会。”冉风肯定的回答。
“风……我们回去吧。”楚寒竹本想说些什么,可最后却改了口。
“好,我去牵马。”冉风转身去牵马。
楚寒竹看着背着夕阳的她,身影显得那么挺拔从容,极为悠闲自得,像风一样潇洒。他越是在意她,越是了解她,他越是害怕!她对他极好,可他总感觉她在向自己索要着某样东西,他害怕他没有!他想问她,可不知道怎么问……但他知道一定要问,等他好好想想后再问吧。
冉风很快牵马回来,见楚寒竹站在原地,以为他还是在想楚上云!心里不由得暗暗嫉妒着,她死了都这么让寒上心,郁闷!
两人说了两句话,便骑马返回在风别院。
其实,冉风在感情的路上太顺利、太自我了,以至让她少思。这终将造成何种后果?
第 37 章
六月中旬。
“此话当真?”一个冷冷的女子问着。
“当然!我的身体我知道,我用的毒我更知道!”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微笑的看着她。
“那……那他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她的!?”冷冰冰的女子带着惊愕与兴奋的说着。
“如果,事情是她做的,那孩子就是她的!”一个五十多岁的女子肯定的说。
“呵呵……哈哈……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哈哈……呵呵……哈哈……撒谎……哈哈……”冷冰冰的女子如疯了般的笑着。
“我要的东西……?”五十多岁的女人对她的狂笑甚是不解,低声的问着。
“我要先试过药!只要起作用,你要的东西我自然会给你。”说完后,她狂笑着离开。
那五十多岁的女子,眯着小眼睛,皱起了眉头,转身离去。
原来,不透风的墙不存在,真的没有永远的秘密!
冉风带着众人正在七律河上游玩,感受着如海般的波涛。这还是她们所有人一起第一次出游,连将要临产的周渊也一起来了。
“定王,你还真有兴致。”周渊看着与他对弈的冉风。
“还好了,呵呵。来过几次,但都没有这次人多。人多一起出游,也是一种乐趣。”冉风举着黑子,考虑着如何下子。
“你是想在风浪中感受畅快下棋的乐趣?”周渊看着棋盘思索着,原来在七律河上下棋,就着风浪确实别有一番乐趣,冉风还真是会享受。这棋也不错,居然和棋盘相吸不乱动。
“是啊,以后你有了孩子,我要去其他地方游走,哪里还有这样的好机会?”冉风稳健的落下一子。
“怎会没有?只是……时间久远了点。你真的要落这里?不后悔?”周渊仔细的看着棋盘,突然笑的有些黑暗。
“当然!”冉风肯定的说。
“那我只好放这里了。咳!”周渊状似无奈的说。
“啊?!厉害!厉害!够隐蔽!但……我还有后招。”冉风吃惊的看着,周渊这招真狠!
“恩,我相信你。”周渊温和的笑着。
“……”冉风努力思考着。
这两个人在下棋,其他人就着七律河的险流在聊天、喝酒、看风景、弹琴。到真是一派别样的平静、和谐。
楚寒竹第一次来到七律河,站在甲板上看着风浪,听着齐亚香的琴音,心中有种说不出的开阔!这让他想起了京城的透湖,他和风一起乘坐乌篷船泛舟赏景,与这七律河的感觉完全不同。他更没想到,外表可爱的齐亚香居然会弹琴,而且弹的这么好、这么有气势。
同璐和飘爽对饮着,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同璐哈哈的大笑着,飘爽大声的哼斥。而蓝环和蓝佩,正坐在船尾聊天,就着浪头起起落落。其他九名暗门船妇和三名普通小仆都在各忙各的。
看着天色将近中午,众人准备在船上用饭,而冉风和周渊的棋也下完了,周渊胜三子。
冉风看着棋盘,无奈又叹息的叨念着什么,这时听到蓝环的声音:“主子,敬王!好像是敬王。”
“五皇姐?”冉风看向船尾的方向看去,之见一艘大船飞快的接近她们,船上坐着一锦衣华服的女子,她正是敬王紫丘冉飞,而且船上似乎载了不少弓箭手,估计有一百人左右。
看着靠近的大船,冉风收敛起微笑。这个皇姐,很是让人头疼,她似乎对寒极为着迷,居然主动与楚上悦联手,想杀她!好在她发现的早,毁了她们合作的可能。如果不是看在已故母皇的面子上,她真想给她留下点难忘的记忆!她今天来这里,又想做什么?是为了周渊?她和那个国师达成了什么协议?看这架势,来者不善啊!
“十皇妹,在这里巧遇,真是有幸啊。”就在冉风思索的时候,敬王乘坐的大船已经来至眼前,沉锚。
“五皇姐,别来无恙?你怎会在此?”冉风微笑的打招呼。
“本王悠闲的很,最近极为喜欢出游,在这里巧遇十皇妹。不如过船一叙,如何?”敬王和气的笑着。
“五皇姐,不用了,小妹与家人同游,这就打算用饭了,不如改日我做东,专门设宴,如何?”冉风拒绝了她的邀请,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有点心神恍惚。她上次有这样的感觉时,是母皇去世时。
“哦,不如这样,你先陪皇姐我喝两杯水酒,你再回去吃饭也不迟,难道这点面子也不给?”紫丘冉飞语气中似乎有些不高兴。
“皇姐,你就不要为难我了。改日吧。”冉风摇了摇头。
“十皇妹,我听说了一些路政渊皇子的事,也许朝中大臣会很感兴趣。”紫丘冉飞声音冷了很多。
“哦,是吗?”冉风对此到不怎么在乎,她既然敢让周渊来明国,她就有能力解决一切问题。
“十皇妹,我知道你本事,知道皇上万般护着你,但有一件事,你听了后绝对感兴趣。不然,我保证皇上会全国缉拿路政渊,你阻止不了!”紫丘冉飞无限肯定的说。
“我到是有点好奇了。”说完,冉风飞身上了她的船。她到不是怕皇上缉拿周渊,而是好奇她怎么就这么肯定。
周渊看着她飞身上了紫丘冉飞的船,想拦也没来得及开口,刚刚的对话他也听清了。他心里知道,能让紫丘冉情不顾冉风而缉拿他的事,只有一个,那就是他肚子里的孩子!这紫丘冉飞难道知道了什么?怎么知道的?难道……国师和紫丘冉飞……
“十皇妹,来,我们喝一杯。”紫丘冉飞见她过了船,微笑的引她来至桌边,斟了两杯酒。“刚刚对不起,我不该这么说,但实在是想跟皇妹好好喝口酒、聊些事。皇妹见谅。”
“那里,过来都过来了。”冉风到也大方,端起一杯酒杯,见酒无问题,便喝了一杯。喝完后,看着紫丘冉飞:“五皇姐,现在可以说了吧。我很好奇你怎么就这么肯定呢?”
“我哪里肯定了?我不这样说,你会过来?你跟皇上什么关系啊,你可是她最爱护的皇妹。”说道这里,紫丘冉飞似乎很是不满,也喝了一杯酒。
“哦……那我就回去了!”冉风感觉她有些无聊!转身离开。
就在她刚刚跃上船头甲板时,紫丘冉飞冷冷的说了句:“来人!”
瞬间,敬王的船上那百来名弓箭手,齐齐对准了冉风的船。而冉风船上的众人,也瞬间拿起了各自的武器!
“……”冉风听了这话,一动不动的背对着她,七律河的大浪让船头起伏着,她心想:紫丘冉飞疯了不成?!还是她……有什么凭仗?
“定王,你好大的胆子!居然与杀害先皇的唐国皇子路政渊有染!”紫丘冉飞声音低低的、冷冷的,但却让所有人都听到了,冉风本想不理会她,可突然她大声的喊:“孩子是你的!他的孩子是你的!”
冉风听了她的话,扫了周渊一眼,慢慢的转身向她。
“楚寒竹,你的妻主,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骗你的!完全是骗你的!这个周渊,也就是路政渊,怀的是她的孩子!她骗了你!”紫丘冉飞兴奋的看着楚寒竹,两眼放光。
“……”楚寒竹听了这话,什么也没说,手持长剑,稳稳的走到冉风的身后,站立着,表达着自己的立场,他相信风,坚定无比的相信她,她说过不会有其他人!
冉风感觉楚寒竹来到她身后,闭了下眼转身看着他,心中不知是什么味道。刚刚紫丘冉飞说出周渊的孩子是她的,她便快速的看向周渊,只见他眼中闪过果然如此的神态,继而看着她,眼中充斥着抱歉。她现在脑中一团混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楚寒竹,你要是不信,你问问自己的妻主!”紫丘冉飞继续兴奋的盯着他。
“不可能!”楚寒竹美丽的冰眸毫无任何杂质,语气充满了肯定与信任。他认为这个敬王疯了!
“哈哈……楚寒竹……你这个小傻瓜!你早晚是本王的人!现在还看不清事实?”紫丘冉飞摇了摇头,语带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