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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一看阮盈的遗体,唐文浩也跟着放声大哭了起来。
阮玲在上面也是一个劲地掉眼泪,可是,她们都知道,即便是伤心,也无法改变残酷的现状,唐文浩不知道该怎么安排老人家,因为两人无法用语言交流,但他还是选择了人类都能领会到的情感交流方式,拥抱。
他紧紧地拥抱住了这个可怜的老人。
老人哭罢多时,才慢慢地平息了心情,但一看自己女儿的遗体,就忍不住老泪纵横,心疼的想去死,唐文浩见他好像无法继续完成法医鉴定了,就对上面的阮玲喊道,“姐,要不让老人家算了吧!他的情绪很难恢复了,别说他是亲生父亲,我也看不下去了。”
“好,宝贝,我来跟他说吧!”说着,阮玲将唐文浩的意思翻译给了陈法医听,没想到,他听后,依然倔强地摇摇头,表示还要做最后的努力。
唐文浩和阮玲见他执意要继续工作,也不好劝他,毕竟,对于一个父亲来说,他必须要让自己,让自己的女儿在天有灵,知道她自己是什么原因离开这个世界的,否则,他一定无法释怀,无法原谅他自己。
于是,老人家花了几分钟休息和平息心情,第三次拿起了手术刀,这次,他战胜了自己,颤巍巍地划开了自己女儿的胸口,这一次,唐文浩没有选择扭过头去,而是真切地目睹了老人家捧出自己女儿心脏的整个过程。
唐文浩随着他的手术刀切向阮盈的胸口,他就好像陈法医在切他的胸口一样地疼痛,他始终用自己的左手护着自己的胸口,因为他真的感觉到了心疼。
两个男人,一个执刀者,一个看客,整个过程都在没有停止泪水往下流,阮盈生前肯定不会想到,她死后会有这样的一番人世间最惨烈的景象出现在她身边。
两个爱她的男人,亲身经历着她的遗体被割开的过程,这是何等残酷的事情!
陈法医颤巍巍地捧着阮盈的心脏,仔细地观察着,突然,他发现问题了,他看到了阮盈的心脏是有缺陷的。
他示意唐文浩用手电筒照清楚一点,仔细地,悉心地辨认着,分析着,最终他下了结论,阮盈死于心脏病,并不是什么传染病,更不是什么病毒,他对她的五脏六腑都做过化验了,完全没有中毒或者病毒侵害过的迹象。
阮玲一听陈法医的结论,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说明死亡谷本身是没有问题的,说明,她们可以继续在这里放心地安居下来。
“陈老先生,要不阮盈妹子就地火化吧?否则,抬上来,上面的温度太高了,很快就会腐烂的,让阮盈妹子早日入土为安吧?你看呢?”阮玲在上面问道。
陈法医点点头,说道,“好的,那就这么办吧!”
“嗯,老先生,那你跟文浩上来吧!我马上安排人弄点油柴火和松油过来,火化后,让文浩把她的骨灰带上来,今天我们就把她安葬了吧?”阮玲说道。
“好吧!也只能这么办了。”说着,陈法医先收拾了一下阮盈的一些内脏,让这些内脏重新回位,然后将自己身上的白色衣服和手套都摘了下来,盖在了阮盈的遗体上,最后,看着自己的女儿,再度热泪盈眶。
唐文浩怕老人家身体吃不消,毕竟已经干了几个小时,情绪又不好,下面气温也很低,担心他会出事,就催促着他上去,本想把手术箱也给他弄上去,但他摇摇头,将箱子也放在了阮盈的遗体上。
他对上面的阮玲说道,“阮姑娘,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动手术刀了,从此以后,我再不会给任何死者动刀子了,我将正式退休了,要这些手术箱有什么用呢?都随我女儿一起去吧!”说着,抓住了绳子,唐文浩担心他有危险,还特意将他绑住了。
几分钟后,陈法医被黑龙和武魁拉上了山洞,唐文浩待他上去后抓住绳子,也不用黑龙和武魁拉,蹭蹭地自己就蹿上去了,把陈法医给看呆了,他没有想到自己这女婿功夫这么好。
长话短说,黑凤安排人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将阮盈的遗体火化了,唐文浩再亲自下去将阮盈的骨灰收拾到了一个盒子里拿了上来,陈法医手捧着这个盒子哭得全身颤抖,阮玲一直极力安慰他。
“陈老先生,你别太难过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不过,庆幸的是,阮盈妹子已经有孩子了,老先生,你已经做了外公了。”阮玲希望这样说能让陈法医心情稍微好些。
果然,老先生一听阮玲说阮盈已经有女儿了,立马问道,“真的吗?阮姑娘,你说我女儿已经生孩子了,孩子在哪里呀?我要见她。”
“老先生,其实,孩子你刚进我们住的山洞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只是,那时候我们也不知道你就是阮盈妹子的亲生父亲,所以没有告诉你,要不这样,等我们把阮盈妹子安葬以后,我让你见见孩子。”阮玲说道。
“好吧!”陈法医叹道。
阮盈的墓地选择了阿菊和荷花的衣冠冢旁边,唐文浩亲自拿着铁锹给她挖了一个大坑,将她的骨灰盒放置在了坑内,陈法医手捧着黄土,目光呆滞地往里面撒,唐文浩也跟他一样,用手将阮盈埋葬在了这片青山绿水旁。
让大家伙心酸的是,这位初来时还精神矍铄的陈法医,自从认出了阮盈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并亲自解剖了她的遗体后,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唐文浩像对待自己的父亲一样,始终搀扶着他回到阮玲的山洞,阮玲早已通过步话机通知了阿雪等美女将阮盈的女儿抱到了山洞前等着她外公的到来。
当陈法医看到阮盈的女儿时,更加难以抑制内心的悲伤,老泪纵横,一颗颗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孩子的稚嫩的脸颊上。
“阮姑娘,跟我说说我的女儿吧!她是什么时候到的这里?在这里主要负责什么?她以前是做什么的?又为什么会跑到这个偏僻的丛林中来呢?她跟这位唐先生是怎么认识的?阮姑娘,我很想了解我女儿的过去。”陈法医抱着孩子说道。
“老先生,别急,反正现在阮盈妹子已经走了,你也不要太难过了,关于阮盈妹子,我只知道她是咱们国家考古队的年轻专家,两年前,她曾经跟着她们的考古队在我们死亡谷附近进行考古发掘,好像因为遇到危险,被我老公唐文浩救了,两人最后就恋爱了,她怀孕以后,文浩就让她干脆跟我们在一起,这样也对她有个照应,所以,这近一年来,她基本上都是在我们阮家和死亡谷度过的,因为平时工作比较忙,也没有跟她深聊过,对她的个人情况确实不太了解,要想对她进入了解的话,只能上她们单位,问到她家里的地址。”阮玲说道。
“嗯,看来,我出去以后,要去一趟河内了,就是不知道她母亲还在不在?我可怜的女儿。”陈法医叹道。
“嗯,关于她母亲,我们更不知道,对了,老先生,你怎么会跟阮盈母亲和她失散这么多年呢?这中间几十年,你就没有去找过她们母女吗?”阮玲疑惑地问道。
第1162章:两人未婚先孕
“当然找过了,我找过很多次,但每次都一无所获,毫无音讯,后来,我就认为她们母女都死于战乱,那时候,中越战争爆发,边境上死了很多边民,我觉得整个边境上一片焦土,她们肯定也没有幸免,后来就又找了第二个老婆,我哪里知道她们还活着呀?不过,她母亲是不是还活着,还真的不好说,否则,她也不会姓阮。”陈法医说道。
“嗯,也许就是她妈妈死了,她才做了姓阮的人家的女儿。”阮玲说道。
“有这种可能性的,真要是这样,我更加觉得对不住她。”陈法医自责道。
“老先生,这是历史造成的,你千万不要自责,对了,你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亲人呢?后来娶的老婆跟你生了几个孩子呀?”阮玲问道。
“没有几个孩子,也就一个女儿,老婆生了我这个女儿以后,后来也怀过孩子,但因为我的原因,长期出差在外,没有好好照顾她,流产了,最后失去了再孕的机会,我这个妻子在前年因病也去世了,人家说,像我们做法医的人,常年跟死人打交道,跟冤魂打交道,没有儿子是正常的,所以,我下定决心,绝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去从事我这种职业。”陈法医说道。
通过与陈法医的交流,阮玲和唐文浩对他有了更深的了解,原来,这位陈法医之前跟阮竟雄就是很好的朋友,他们在中越战争期间,陈法医就是阮竟雄队伍里的军医,战争结束后,他到谅山公安系统里做了一名职业法医,但一直跟阮竟雄保持着良好的私人关系,这也是阮竟雄为什么会请他跟阮玲进山的原因。
陈法医还跟阮玲讲述了他与阮盈母亲之间的爱情。
战争前,陈法医与阮盈的母亲属于自由恋爱,当时,陈法医是一名军医,而阮盈的母亲是一名部队护士,两人未婚先孕,所以结婚没有多久就生下了阮盈,阮盈母亲就告假回到了中越边境的农村老家照顾孩子,但当阮盈两岁多的时候,战争爆发,陈法医随军到了妻子中越边境老家,因为她们老家变成了战场,许多边民撤走了,但她们夫妻俩没有,他妻子坚持带着孩子与他一起并肩战斗,救死扶伤。
后来,战争越打越惨烈,又因工作性质不同,他们夫妻俩就失散了,待战争结束后,他回头再找自己妻子和女儿,已经杳无音信了,部队里所属各医院也找遍了,她老家附近村寨也都挨家挨户地找过,都没她们的消息。
“老先生,这么说来,要查清楚阮盈妹子后来的背景,还只能上河内宝贝,等这次出死亡谷后,你跟姐一起带老先生上一趟国家博物馆考古队,反正我们也正好要去找他们,那具头盖骨需要让他们鉴定一下。”阮玲说道。
“姐,能让他们鉴定吗?如果他们问我们这头盖骨的来历呢?这里有遗址的情况不就暴露了,你可想好了。”唐文浩提醒道。
“对,宝贝,你提醒得对,再说,阮盈的死因也已经找到了,那具头盖骨就没有什么值得怀疑了,肯定跟那具头盖骨没有任何关系的。”阮玲说道。
“就是呀,这事目前还不能泄露出去,那我们俩就专程送他去一趟河内吧!毕竟,你跟阮盈也是夫妻一场,何况,孩子也有了,你跟老先生的这种亲情缘分再无法割舍了,看在阮盈的在天之灵上,咱也该帮助她父亲。”阮玲说道。
“明白,姐,我今后一定会孝敬他老人家的。”唐文浩笑道。
“嗯,姐会跟你一起孝敬他的老先生,我跟文浩说了,出了死亡谷,我们陪你一起去河内,我们上她单位去看看,好吗?”阮玲再次对陈法医说道。
“好,就是要麻烦你们,会不会耽误你们的正事啊?”陈法医说道。
“没事,老先生,既然你是阮盈的亲生父亲,你就是文浩的岳父,我跟阮盈也是好姐妹,她走了,我们作为你的孩子,应该孝敬你,照顾你的。”阮玲笑道。
“阮姑娘,真是太谢谢了,我女儿是命太苦了,否则,跟着你们这个大家庭一起生活,你这个大姐心肠又好,我这女婿虽然是中国来的,但看上去很不错,对阮盈也肯定不会差的,她应该还是很快乐的,对了,阮姑娘,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阮姑娘能不能答应我这个请求?”陈法医问道。
“呵呵,老先生,有什么要求你就直说吧,什么请求呀?谈不上,老先生,你跟我们不用这么客气的。”阮玲笑道。
“嗯,我现在反正妻子也去世了,还有个女儿在河内上班,她工作也比较好,也不用我牵挂,我想等这次搞清楚了阮盈的家庭背景后,想再回到这里来,我都快六十了,时间也不多了,我想用自己这余生陪着她,再说,我的外孙女也在这里,我的心也就留在了这里,哪怕是回到谅山家里,我一个孤老头子,除了想她们,也没有啥事了,我就想干脆在她的墓地旁边搭一个棚子守着她,没事就带孩子玩,陪着她们母女俩,你看方便吗?”陈法医哀求地看着阮玲和唐文浩。
老先生的话,让阮玲听着无比心酸,她毫不犹豫地点点头,说道,“老先生,你不用搭建什么棚子,我们这里已经修建了几栋围楼,已经修好了,就是还没有装修好,等装修好了,有你住的地方,今后你就在我们死亡谷养老吧!我跟我们家文浩会像孝敬自己的父亲一样孝敬你的。”
“太感谢你们了!太好了,这样的话,我老头子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这次到了河内以后,我就去跟我那个女儿说说,你们也见个面吧!好歹,我那个女儿跟阮盈也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对了,阮姑娘,你们这里有阮盈的照片吗?我想拿一张带在身上,没事的时候看看我的女儿,我没有看够啊。”陈法医动情地说道。
“宝贝,咱有阮盈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