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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最擅长的身体记忆,去分辨两个人的不同,让小孩彻底认清,他们是
两个人,他是鸩业,而不是sin。
几乎在一瞬间,鸩业就做出了最正确的决定。只是没想到,那个sin会同意。
为什么会答应一个算得上是敌人的人的要求呢,甚至那个要求分明对他不利,难道他不担心,小孩会被自己带走,自己会代替他的位置?是太自信,还是……
“没关系。”
鸩业看着再次开口的sin,有些怀疑自己所听到的。为什么没关系,难道小艾对他来说不重要?而且,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想法的?难道,这就是摄魂术?
“小艾像光。”捕捉到鸩业脸上几乎察觉不到的疑惑,sin依然微笑,缓缓开口,“能感觉到吧,跟小艾在一起的时候,灵魂像被净化了一样,不再有黑暗的压抑,不再有杀伐的疲惫,不再有无法触碰光明的自卑。因为她本身就是
最纯粹的黑,最纯粹的白。
对生活在黑暗中的人来说,这样的光芒,是无法抗拒的吸引吧。你不是第一个被吸引的人,也应该不是最后一个。我阻止不了你,但我知道,你对小艾无害。既然,你能比我更好的保护小艾,我为什么要阻拦你成为小艾的力量。”
目光坚定地说出最后一句话,明明比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弱,但给人的震撼却擂动的心脏狂跳。
似乎有些明白,这个人能被小孩全心全意信赖的原因。
完全不在乎自己会如何,全心全意为小孩考虑的心情,是他们所有人都无法做到的。
因为他们都是强者,他们都有着独一无二的自尊自傲,决不允许自己不是最特殊的一个,所以总学不会妥协让步。
“那么,我会跟小艾好好打一场的。”
如同回应一般,鸩业看着sin和小孩,严肃地承诺。
这场战斗,已经不仅仅是为了取得小孩的认同,还有,sin的认同。
“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哟~~”明弋突然插口,笑眯眯地环视众人,“能够不受人打扰地打一场。”视线最后落在一脸呆呆的小孩脸上,“我也想知道,小艾到底能有多强呢。”
一个是严谨到不会放水的男人,一个是压根学不会不认真的小孩,他们的战斗,从一开始,就没有丝毫的软弱。
只能听到小孩的匕首跟对方的短刀砰砰作响,速度快的眼花缭乱。但是从场中渐渐溢开的血腥味,提醒着所有人,场中的两个人真的是动真格的。
“你不担心小艾会受伤?那个男人很强的。”场边观战的林隐,眼睛紧紧追寻着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心惊肉跳地看着彼此都不留余地的杀招,担忧地问身边的sin。
“小艾的学习能力很差,身体接受能力却很强,你以为,小艾是怎么成长到这一步的?”关注着场内的局势,sin隐晦地提醒。
用身体去承受伤痛,去感悟杀意和学会攻击,他的小艾就是这么一点点变强的,从匕首都握不稳走路会摇摇晃晃的豆丁,成为组织里No。4的杀手,那是一条用血铺就的道路,不光是敌人的,还是小孩自己的。他见证的不光是小孩的
成长,还有她所有的伤害。
“你就这么放任吗?这种胡闹的作法。”林隐愣了一愣,突然愤怒地瞪视着一脸平静的sin。
“林隐先生,小艾是杀手,那是小艾必须走的道路,即便是我,也无权阻止。”本就对林隐谈不上什么好感,对于对方风凉话一样的指手画脚更加没有好感。
你不过只与小艾相处了不到一年,又知道些什么?你见过浑身血迹斑斑的小孩吗?见过被重伤的体无完肤的小孩吗?见过一次次躺在手术台上心跳渐渐息弱的小孩吗?
他们是杀手,所以他们能给小艾的绝不是普通人的宠溺,而是保证她怎么样最大程度的存活。他们可以在基地里为小孩穿上最好看最漂亮的衣服,但是出去外面,只有方便活动的乏味可陈的运动衫。在基地里,他们可以把所有好吃
的东西都堆到小孩的碗里,但是出去外面,只能吃最简单几乎没有什么味道的食物。在基地里,他们可以不要命似的一次次将小孩打到在训练场里,只希望在外面,她不会死在别人的手上。
场中只剩高度戒备着的鸩业,小孩已经不见踪影。场外身手最强的明弋,也扩大了自己的感知范围,还是没有找到小孩藏在哪。
“真是值得称赞的隐匿能力。”明弋笑得格外开心。
一把匕首无声地从侧后方袭来,几乎没有任何征兆,甚至连刀身高速飞行会带有的破空声都完全销匿。直到快要近身,鸩业才惊觉小孩的奇袭,凭借生死之间历练出来的本能,也只是堪堪躲过,左臂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口,半边衣
袖瞬间被鲜血晕成深色。
袭击见效,可就在林隐、明弋为小孩的作为暗暗叫好的时候,小孩却突然从隐匿身形的树上跳了下来,跟鸩业面对面站着,身上的杀气跟战意也瞬间一扫而空。
看到这样的反应,鸩业也微微愣了一下,刚刚的战斗,小孩可没有一点的放松行为。
“小艾,为什么停下来。”即便是询问的意思,语调古井无波的平静,如果不知他内心真实疑惑,可能真的以为他对小孩的所有举动了若指掌。
“打不过你。”小孩仰着小脸,呆呆的看了半天,才诚实地回答。只是有什么东西好像变得更混乱了,小孩眼睛一眨不眨地专注地看着鸩业。
本来还想借机喊停两人的林隐,突然话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看着小孩,愣愣回不过神来,这到底又是哪一出?
倒是明弋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小孩,果断地转向sin。
“难怪我觉得你的名字有点耳熟。”想起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跟小孩打的那一架,明明是小孩动手在先,半道却也是小孩先停的手,就跟现在这样毫无征兆。“不与强者为敌吗?”手指抵着下巴,求证似的看着脸上毫无惊讶之色的灰
发男人。
“有什么不对?”sin毫不避讳地转头看着明弋,一脸坦然。
“没有。只是突然觉得小鬼最大的运气是遇到你也说不定。”
这样一脸认真跟感慨的明弋,让看惯了他一路任性妄为的sin有些诧异,或许真不曾想过这个人会有如此正经内敛的时候。
似乎感觉到sin太过直白的惊讶,明弋不在乎的笑了笑,“在我曾经弱小的时候,也有一个人用各种奇怪的规矩困着我,等我明白过来的时候,那个老头已经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真是丢脸啊。”
尽管嘴里说着鄙弃的话,sin还是敏锐的从对方的语气中听到了一丝伤感。心中了然,或许对方是在自己和小艾身上看到了他过去的影子,意外地笑了笑,这个人,其实也有他的温柔呢。跟以前组织里那群杀手一样,喜欢口是心非
,特立独行,却让人无法讨厌。
一阵风穿过环绕在四周的密林,卷走了场中两人身上的血腥味。
收起随身的武器,仿佛不受伤口与疼痛影响似地稳步走到小孩跟前单膝蹲下,鸩业看着小孩的眼睛,没有说话,只是抬手轻柔地擦掉小孩颈侧的伤口处溢出的血痕,小心的抹上药膏。用丝帕将小孩流血的胳膊扎紧,撒上止血的药粉
。
一切收拾完,才再次抬头看着小孩,“小艾,你好,我是鸩业,不是森(sin)。”这是鸩业第一次如此明确的坦白自己的身份。
小孩眨眨眼,看着鸩业的一头黑发,再转头望向场边微笑的看着这边的sin,最后重新将视线移回鸩业的黑发上。盯了半天,又看向对方胳膊上自己留下的伤口。以前她从来不跟sin这么打的,sin躲不过去会死掉。
半天,才像确定了什么,开口糯糯的说道。“你好,鸩业。”
“小艾要记住啊。”手轻轻的拍拍小孩的头,没有弄乱小孩的头发。
小孩眼睛努力往上看头顶上的大手,爽快的点头,“嗯。”会这么拍拍的只有黑发的鸩业。
这边几人相遇重逢一家欢乐,那边东方晋左等右等不见小孩回来,结果只等到了霜打茄子一样的包子一只。
“皇叔——”极不情愿似的挥爪子打招呼。
“奥,看来我有必要善意地提醒一下你的礼仪老师,太子的言行尚需继续完善才行啊。”东方晋半眯着眼睛,慢条斯理地看着站在院子里的东方璟。
呜呜~~~~(》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