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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艰难地挤出一抹微笑,想要开口安抚身边的男人,却被汹涌而来的毒发抢占所有精力,紧抿下唇克制溢出口的口申吟,触目惊心的血痕滑落唇边红的艳丽夺目。心脏一阵阵收缩的剧痛,侵袭着已经开始模糊的神识,呛入鼻腔的污血,淹没了艰难的呼吸,筋脉不断拉扯着,骨头却疼的发痒。
只是一愣,江汀芷已经伸手搭上对方无力苍白的手腕,心里波涛难平,如果换做其他人,她可能还会有心情赞叹一声这毒的狠毒霸道,感慨一句自己的天纵之才。但此时,只能激起一层冷汗,没想到,流光竟然能阴毒至此。
“唔——”猛地抓紧胸前的衣服,像被人卡住脖子一般呼吸一滞,心脏扑通扑通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针扎一样的刺痛一瞬而逝,快的像是错觉。
身形不期然地晃了一下,慌神片刻猛然想到了什么,南音无魅紧蹙眉头抬头一脸复杂莫名地望着不远处层层叠叠的雪山,青篱……
“无魅。”紧随身边的白占云立马觉察南音无魅的异样,一身警惕地护在对方身侧,眼底暗藏着担忧,这样的情形不是第一次了,究竟发生了什么,她却不肯说。
“怎么了大婶,才爬了不到一半,不会风湿犯了吧,要不要借你伞用用,不要太感激我。”感觉身后的两人停住,阿九回身打量一下面色有些微变的南音无魅,什么也没说,只是把一直抗在肩上的伞递到对方面前。
“不准叫那两个字,混账小鬼!而且你的破伞不符合我的美学,即使当拐棍也不够格。”重新直起身体,拢了拢被山风吹散的额发,睥睨着那柄棕黄色的雨伞,一脸嫌弃的傲慢。
千盛金的十人众都清楚,那柄不起眼的雨伞,其实是少年半身一般的武器。已经步入魔教的地域,怎么能让武器离身。
只能说,千盛金的人,表达关怀的方式都别扭地让人想要撞墙。
“我们改走近道。”视线从阿九少年身上移开,南音无魅一副不容抗拒的口吻,向着身边的众人。青篱的情况不妙,流光的时限就要到了,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
“南音小姐果然跟魔教有关,不,或许还不够准确。”紧了紧身上灰白色的披风,东方晋平息了一下呼吸,周围的人全部都停下脚步,等待着他的下文。
看向南音无魅的眼中笑意不明,东方环顾了一下地势变得艰难的路程,“应该说跟已经成为历史的南国,有关,对吗?身为南国皇室的遗血的阁下。”
像是没有察觉众人突然变得微妙的眼神,南音无魅面不改色,“不愧是靖国的淳王殿下,果然敏锐,连遗存了这么些年快要被主人淡忘的血脉都能查的清楚。”
“我并无恶意。”东方不在意地笑笑,眼神投向充满戒备全身的风流多情一扫而空只剩下凝肃血腥的白占云,“还有这位南国大将白氏后人。”
“东方?”林隐上前两步站至东方的身后,分担着对方施加的凌厉地有些势不可挡的压力。其他人沉默地选择旁观,立场不同,自不会多言。
“无碍。”东方颔首,面不改色地回望着两人,“靖国对南国的遗民没有半分苛责亏待,想必两位在靖国多年心中清楚。两位的举动也从未对靖国显露过威胁,我们自然也不会对南国皇室的遗血无礼。”
“国已不在,哪来的什么皇室,我只是千盛金的南音无魅,他也只是千盛金的白占云。”没有不甘也没有怨愤,只是平淡的直抒,一句话却赢得所有人对她超过之前所有积累的好感。
一个女子,对世事看的却通透豁达,国家倾覆朝代更迭,是时势的选择,成王败寇强者生存,能够放得开曾经的辉煌和荣耀,重新选择自己的路坚定走下去,气魄非凡,心志弥坚。
“我相信南音小姐的立场。但是你还有一个同样血统的妹妹不是吗?魔教的势力也还在,在南国曾经的民众中依然存在不小的号召力。听闻当初你离开栖身的魔教,正是因为与魔教教主和你妹妹立场的分歧,所以,站在靖国郡王的角度,我不得不对他们的存在表示不安。”
“你怀疑他们积蓄力量企图复国?”一个血统纯正,一个武力不凡,登高一呼,师出有名力量足备,确实让人觉得危险。然而相较于东方的隐晦,南音无魅几乎没有什么顾忌。
“这不可能。”眼神笃定,“虽然我与他们性情不同,但不代表他们是蠢人,什么可为什么不可为,不需要别人提醒。至于信与不信,在乎你而已。况且……”
再一次抬头仰望雪山深处,“青篱她中了流光。”无人能体会到,那语调里的无奈、担忧、哀伤跟释然,那是她的妹妹,也是她曾经最恨的人。她能感应她的痛楚,却无法眼睁睁看着她幸福,于是她一走就是十年。
“我相信亲眼所见,那么就请南音小姐为我们带路吧。”东方颔首示意,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这么说来,恶名昭著的流光竟然是毒手怪医的作品喽。”七重不在乎什么南国、靖国、朝廷、武林的乱七八糟,他的思维搭在另外一条线上。江汀芷,子枭那家伙对她相当推崇,尤其从那次一起合力解开摄魂术之谜以后。
“嗯哼,那家伙,确实欠教训了呢。”林隐收敛了一路的风度,笑容陷入一片阴影。拜某个人所赐,那家伙现在还是他挂名未婚妻。
“青门的那个人,我来处理。”鸩业少有地发表意愿。
不管是沐雪衣雇佣千盛金发布小孩的人头任务,还是跟魔教勾结,跟甚是自己动手,都是一个不小的威胁。想起小孩初到沉戈昏迷不醒的样子(中了青门的毒被七重带回去的),他觉得青门的事,有必要一次做个了断,上次的手段,貌似有些过于温和了。
小孩看着变得严肃凝重的江汀芷跟司羽刹,毫无紧张感地凑近,瞪了面色已然灰白的青篱好一会,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瓶子递给她,“吃药。”流血了,但是好奇怪,没有看到伤口。
等了好一会,见没人理她,小孩也不伤心,只当是对方不喜欢吃药,包子(太子东方璟)就是这样的。自作主张地把瓶子打开,贴到对方嘴边就想往里倒。以前她见东方就是这么搞定不肯吃药的包子的,很有效,嗯,对了,还要放杀气。(太子包子到底有多悲催啊……)
“你想干什么?!”一心扑在青篱身上的司羽刹见小孩强硬突兀的动作,还有她身上铺天盖地的杀气,气急败坏地打飞小孩手里的药瓶,眼睛不知是急躁还是愤恨地变得通红,瞪向不知所以的小孩。
天然呆杀手 第七十九章 千万分之一的希望
我决定还是努力传下去吧。。毕竟有好长时间没更这个贴了。
被司羽刹愤怒的声音吓了一跳的艾喵,金色的竖瞳警惕地盯着对方,身上的毛快要炸起。
呆呆的黑色猫眼捕捉到被打飞出去的药瓶的轨迹,直到没入水波不兴的湖中才换回反应——抓不回来了,“药,没有了,我的。”小孩才转头看司羽刹。
“滚开!”根本没来得及理会小孩说了什么,甚至分神维持怒意,身心已经被惊惧占据。
“青篱,青篱,坚持住。”打横抱起已经痛的失去知觉的人,飞速回身往医药充沛的房间折去,只留下被司羽刹满身的杀意和戾气压在原地的小孩。
“嗷呜呜~~”从没经历过这般杀意的绒球瑟缩在小孩脚边,受惊般不停地呜呜叫。
感觉到针对自己的杀气本能地想要还击,但是人已经不见了。逃跑了?没有遇过这种情况的小孩不解地歪歪头。
滚开要怎么做?她又不是滚滚(那只胆小的狼崽),走路四只脚都会翻圈圈。而且小孩记忆里以前也有人对自己提出这么强烈的要求的,但是说的人都被sin和东方接收了,没自己什么事。
没有前例参照思考不出处理方法来的小孩很淡定地无视了。但是不要忘记,小孩都有一种本能叫告家长……
蹲下身,摸了摸还在瑟瑟发抖的绒球,呆板着一张小脸严肃道,“你太弱了,艾喵先生都没有抖。”
小孩低头看一眼不知什么时候又溜进自己衣襟里毛茸茸的脑袋正不停蹭着自己的黑猫,再对比一下竖在空气中每一个绒毛都在发颤的小球,一脸笃定地总结,“要多吃肉。”要变强要长大多吃肉,所以,滚滚悲剧的填鸭式喂养又开始了。
作为唯一一只需要担心撑死在幼崽时期而不是面对严寒饥饿跟天敌威胁的雪狼,滚滚“幸福”地内流满面。
而在此时,唯二的储备粮——小白鼠一只神迹般的不见踪影的情况下,仅余的选择那坨白蛇不得不为自己的口腹之欲付出代价。97。
出手如电捏住七寸,视那对明晃晃的尖牙于无物,对下一步该如何着手陷入沉思。以前在组织的野外求生训练中,不是没遇见过毒蛇,不过小孩面对满深山老林的飞禽走兽从来只挑个大肉多的吃,像这种面条样的东西,小孩那是颇为豪气地直接无视的,奈何现在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o_o?总觉得这句话很神奇。)
直接递到绒球嘴边,小家伙却被还在不停扭动挣扎的蛇尾巴吓得直往后退。小孩对于白蛇的不配合相当不满,尤其是老想往自己脖子上缠的身体,离地抬高了,滚滚够不到。
感受到蛇身的柔韧,小孩干脆利落地打了一个结,把蛇尾巴往蛇嘴里一塞,强硬地摁上不肯闭拢的嘴巴,首尾相接揉成一个坨坨放到滚滚爪下,一脸鼓励地看着狼崽为了食物奋斗。
欣慰地看着终于敢下嘴的滚滚,突然被耳边传来的破空声惊扰,想也不想地反手摸出匕首,当——当——两声,将尾部攒着红缨的飞镖反向击落。似乎感觉到危险不仅于此,小孩遵从直觉地将绒球拎在怀里,跳出对方的攻击范围,翻身跃上旁边的一棵大树。
眼见着落地的两枚飞镖尾部的红缨慢慢消融,与之接触的地面,青草瞬间焦枯成黑褐色。
微风中不知何时逸散开一丝淡淡的冷香,似乎带着雪山的清冽,心旷神怡。然而细品之下,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究竟是什么感觉,轻飘飘如踩云端。
恍惚间,一道雪色飘逸妙曼无双的身影随后而至,看不清如何出手,地上那团泪崩的白团已经到了她的手上,手指纤影翻飞,将小蛇身上的结舒展开来,即使脸色阴云密布,柳眉凤眼怒色难平,也难掩美人绰约之姿。美人就是美人。
看着小蛇尾巴上快要对穿的一双牙窟窿,身体隐隐发颤,竟然敢,竟然有人敢这么对待她珍视无比的血灵蛇,不可原谅,绝对不可原谅!
“这是你做的?!谁给你的胆子!”以美人高来高去的水平,不可能没有发现周围暗藏的守卫,以及眼见着把自己射出的飞镖打飞的小孩。97。
小孩踩在树枝上,看了看小蛇尾巴上血淋淋的窟窿,认真解释,“不是我咬的。”她不吃蛇。感觉手里不安分乱扭的狼崽,想了想,把狼嘴扒开,亮出还没长好的犬牙给对方看,“滚滚没咬动。”
“休要狡辩,我亲眼所见!你是怎么把血灵蛇抓走的?是何居心?你究竟是什么人?与魔教有何瓜葛?”
以为小孩在耍她,与美人的美貌成正比的不是脾气就傲气,江湖中鼎鼎有名的雪衣仙子显然把这两项占全了。
“喵~?”闻到晕晕乎乎的气味,艾喵从小孩领口里钻出来,晃了晃耳朵,迷茫地喵了一声,却不知这一声萌地乱七八糟的叫声会惹出多么惊天动地的事件。
“黑猫,金色猫眼石……”眼神些微的恍惚之后,杀意高涨,这才注意到小孩的模样,瞬间就把司羽刹找自己来的前前后后想了个通透明白,“竟然是你,杀害洛师兄的凶手!”难怪司羽刹说可以提供黑猫杀手下落时如此胸有成竹,是把自己当猴耍吗?!
“?”好多问题,第一个是什么来着?思维还迟钝在沐雪衣上一句话的小孩很努力的回想。扑面而来的飞镖已经追至眼前。
单手撑住树干,翻身一跳,灵活地跃至高处。没入飞镖的树干上,肉眼可见地开始变得青黑。小孩反应再慢也明白过来对方想要杀掉自己,原来她也想要滚滚的储备粮吗?明明肉好少的说。
“我说,她们在这里开打没问题吗?”隐身在犄角旮旯花丛草堆树上地下的暗卫之一不安地询问身边的同事。“那个白衣服用毒的吧,这里的花花草草可是很贵的,赔偿费怎么算?”
“谁是跟白衣服的暗卫,教主不是千叮万嘱要把这两个人隔开吗?”一旦沐雪衣知道小孩的存在,那把她吊在魔教的饵也就没有了。这算是司羽刹计划里最容易穿帮的部分,所以才派“玄字”代号的精英影卫去监视小孩,但显然还是小看了小孩的杀伤性。“当然是等他们打完再算,找活着的那个要。有本事现在你上啊,把那两个人拉开。”没经验就是没经验,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傻子才干,反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