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笮。趁茱ビ靡┧那挥蠱USKET的四分之一,鲁密铳全长六尺到七尺,铳管比合机铳长很多,按合机铳的铳管打一样的弹药,肯定不如鲁密铳杀伤强,陈新的打算是至少使用八九钱重的铅弹,砸过去放心些,同时身管不必太长,装填速度会快一些,如果用闽铁做枪管,应当能达到这个弹药要求。
桌上的《神器谱》里面,合机铳的前面一副图就是鲁密铳,据唐作相所说,鲁密铳两层枪管,需要庞大的专用工具,有两三人高,这东西陈新根本没有,也不打算制造,鲁密铳是从中东传过来的,应该同样传到了欧洲,既然使用火枪最多的欧洲都没采用这种类型,多半有性能或成本、工期等方面的缺陷,陈新不打算冒险。
他需要的是能大量快速生产的廉价杀人工具,他现在所制的鸟铳成本不过二两多银子,价格也不贵,但受限于钻枪管的速度,依唐作相所说,钻铳管所用堕子钢并不出色,损耗也很大,一次钻久了铳管还可能过热变形,必须等它冷却下来再钻,搞得钻一根铳管将近一个月,所以陈新不想再增加其他的工具限制。
唐作相看陈新久久不说话,小心的问道:“大人,你定下什么形制,小人就按什么形制制作。”
陈新看他一眼,“我不定具体的,眼下还是继续造原来的鸟铳,上次试制的新火枪还是重了些,你重新试做,枪机就按合机铳的做,多试几款,枪管三尺到四尺,每加一寸做一个样枪,空径从五寸到七寸,你安排一个专人试做,做好了给石平利测试,枪重不能超过十斤,带床长度不超过五尺,至少百步要能杀伤无甲目标,七十步破甲,测试后再从中选出几款合适的,选好的每款都做几支给火器队打土匪试用。若是新枪能试制合格,参加的人都有奖金。总额先定在一百两,到时由刘先生考核分配,工匠等级和月饷也可以按功劳提升。”
唐作相眼睛一亮,若是这枪做出来,他就能尽快修大房子,一家人就不用挤在那个小屋子里。
唐作相看陈大人最近比较重视火器,另外想起一事,准备抢些人过来,对陈新说道:“大人,那些女子都被王胡子弄去穿甲片了,要不然分些过来,帮着包一下弹药。”他所说的包弹药是新的油纸定装弹,也不是什么高新科技,不过是把原来的竹筒改了一下。
“这么点鸟铳兵,让他们自己动手包!还有,你带来的那个火药匠,让他带些人,把配方调好,所有新枪测试,必须用咱们自己的火药,让张二会帮着记配方。”
唐作相偷鸡不成蚀把米,人没要到,还多了新的事情,只得接受了,也不再说废话。
等唐作相和石平利离去后,刘民有瞄瞄陈新道:“你那争霸的宏图大业真的要做?几百把火枪还要考虑大规模生产。”
陈新嘿嘿笑道:“自保而已。以后把农户也武装起来,看看这威海卫还有谁敢来打人。”
刘民有坐下看着屋顶叹道:“现在这样其实满好么,这个地方也太平,咱们每年去一趟日本,赚的银子足够用了,等你和赵家小姐成亲,我以后也娶个老婆,这墩堡越来越好,多安生的日子,鞑子一来咱就去海外,美国去不了,澳大利亚总是可能的。”
“澳大利亚吧,雅思好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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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陈新便出海往五岛而去。两艘货船装载着八万多两银子的货物,两艘船上共八十多个水手,一艘由王足贵带领,一艘由疤子带领,陈新上了疤子的船,随身带了六个亲兵,带好了旗鼓在船上练习陆战指挥。
因为这个时代的船上条件所限,这支小小的水师毫无军容可言,还是和原来一样的赤膊加散漫,陈新也基本不做限制,只要不是打架玩火,也不太管。
这次没有上次的顺利,航行了二十天才到达五岛外海,陈新对现在两条船战力不乐观,没有再去长崎航线打劫,而是绕过济州岛北方前往私港,一路上疤子和王勇这些老海贼发挥了重要作用,领航操帆观星,都是他们一手操作教授。
五月初他们到达了李家私港,再次见到了李国助。这位帅哥依然风度翩翩,他身边的尾巴,那位酷酷的新佑卫门却没看到踪影。
陈新踏上码头,看了一眼周围的景象,还是与去年差不多,私港的小镇规模又大了一些。
李国助迎上来跟陈新和宋闻贤等人拱手见礼,看看宋闻贤等人都跟在陈新之后,知道陈新已经成了新的船老大,再看看那两艘船上的水手,对陈新笑道:“陈兄弟一年不见,神采依旧,手下也更见精悍,可喜可贺。”
陈新拱手回礼,答道:“李兄同样如此,这港中越见兴旺,也是可喜可贺。”
两人哈哈一笑,后面的宋闻贤和疤子等人也上来见了李国助,陈新虽然很想知道许心素的情况,但众人之前也不好开口,跟着李国助到了原来那处宅院,待吃过饭席后,李国助带了陈新和宋闻贤两人到了后进,分主客坐了。
一名侍女清了手,上来煮茶,李国助也不让她太过繁琐,很快就挥退侍女,宋闻贤伸手拿了紫砂的茶杯,在嘴边轻轻抿了一口,舒服的闭上眼,叹道:“若不是来到李公子的地方,如何能喝到如此好的大红袍。”
李国助道:“宋先生抬爱,这只是女儿大红袍,宋先生若是喜欢,到时带些回去。”。
宋闻贤放下茶杯道了谢,又对李国助说道:“北方不比江南,宋某一介僚属,平日间确实喝不到如此好茶,就算陈兄弟现今是千户官身,平日也少有喝到。”
李国助眉头一扬,正对陈新恭贺道:“原来陈兄已然是千户,不知是在哪处卫所?”
陈新谦逊几句,说了威海卫,李国助却也知道这里,山东沿海最东头的文登三卫,他问陈新:“陈兄可有私港?”
陈新点头道:“有一处港口,叫做麻子港,岸上也如李公子此处,有一个在下管着的墩堡。”
宋闻贤在旁边吹风道:“陈千户眼下已经有数百兵,农户也是数百。李兄的船若是要走北边,可到那处停靠,保管稳妥。”
陈新和宋闻贤配合着把实力展示了一下,李国助现在对陈新有些刮目相看,一年时间从一个账房变为千户,又有两船人,身边几个亲兵行止之间颇有威势,与一般水手的散漫完全不同,如果真的还有几百兵,以后也是可以借助的力量。
李国助决定把陈新作为重要的助力,好好拉拢一番,说几句闲话,就转入正题,对两人道:“陈兄弟,宋先生,货物还是惯例,我都吃下,陈兄日后若是船多,我每年可买下三船的货,多了就销不出去。”
陈新听了道过谢,只要每年有三船,至少十万两银子利润,加上回程的利润,自己一年收入很可观,而且还不用交税,只需要打点一下登莱的上官,大明沿海的大官大多都有参股海贸,每年海贸上千万白银的利润,朝廷却基本得不到利益。
李国助接着问道:“那这次二位是带银子走,还是买些货品?”
“李公子,我们想买些铜。”
李国助倒也不惊奇,他想想后回道:“这铜料却是不多,幕府近年限制金铜外流,我最多可给你两万斤,长崎附近也只有我能给出这么多。”
陈新和宋闻贤同时失望道:“这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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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合机铳图形见作品相关
第四十七章 争取
大明的铜价大概八分一斤,两万斤铜按大明的价格才值一千六百两,就算做铜七铅三的好钱来批发,赚一倍多才得两三千两,陈新原本的打算是至少买三十万斤铜,现在只有一成不到。
陈新和宋闻贤互相看看,他两人的发财大计又打了个折扣,李国助看两人样子,解释道:“日本铜多出于石见银山,俗称倭铜,并未精炼过,含有些银,现今金银铜流出太多,幕府便有了限制,能拿到两万斤已是不错。连银两也是如此,原本的吹拔南钌最为纯色,但银两流出过多,前些年便在长崎开银炉改铸丁银,现在多为丁银支付,成色便差了一些。”
陈新听了,猜测李国助多半也在自己提炼,不肯卖出太多,改口对他问道:“那李公子此处还有没有其他货品?”
李国助笑道:“陈兄既然有数百兵丁,想来铅子火药倭刀都需要,大可买些回去,倭国的硫磺比之大明实有过之。俵物之类,虽说得利不多,好在数量甚多,也是可以的。”
李国助还是想卖俵物,陈新对这俵物无甚兴趣,去年买回的俵物,赵夫人虽说一月之间卖光,但卖价甚低,几乎没有什么赚,若是慢慢卖可能利润也只是稍多,陈新没有多少兴趣。倭刀更是性价比很差,至少是几两银子一把,而大明就算用钢做的大刀,也不超过十两银子,倭刀短短细细一个刀身,当不得堂堂之阵。
倒是铅和硫磺可用,陈新低头算算,自己的火枪子弹若是八九钱重,十发就是一两,如果扩军有个几百鸟铳手,每人十枪就是几十斤,而他自己的打算是要经常训练,最好是有弹训练,这样算起来铅的消耗也很不少。另外做私钱也要加入大量的铅,这东西大明也多,但既然无甚可买,只得也买些回去,不过铜能多些最好,不但能造假钱,以后造炮也用得着,毕竟铜炮比铁炮轻得多,而且延展性更好。
想到这里跟宋闻贤商量几句,然后对李国助道:“如此便多买些铅和硫磺,铅买两万斤,硫磺五千斤好了。”
李国助道:“如此便有四万斤货物,还不足万两的货银,陈兄两条船,除了装银外,还是空出许多,是否买些俵物。”
陈新对这个俵物实在无趣,笑着摇摇头,心中还是想的铜,开始迂回进攻,“在下这两日先看看其他货物,若是没有合适的再看俵物。”然后便压低声音对李国助道:“我上月看朝廷邸报,说是那郑一官越发猖獗,去年攻陷中左所,不知有没伤到贵友?”
李国助听到郑一官三个字,眼睛中寒光一闪,转眼又缓和一下脸色,对两人拱手道:“亏得陈兄去年的提醒,二位刚走,我便派家仆新佑卫门赶赴福建,郑一官去年十月攻下中左所,果然在全城大搜我那位友人,我家仆提前带着友人离开,否则…”李国助说罢出一口气,许心素对他而言非常重要,他以长辈称呼许心素,许心素凭借广阔的关系网和渠道,能给他提供很多货品,虽然现在郑一官在海上闹腾,但每年还是能过来一些船,是李国助重要的收入来源,如果没有了这条路子,他的实力就会大受影响。
陈新一脸欣慰的表情,“如此在下便放心了,前些日子看了邸报后便一直未李公子忧心,在下今年去京师之时,便听得有朝官提起招安郑一官之事,李公子更要让你有人小心一些,退往离海远些的地方。”
宋闻贤知道陈新未去京师,只是要说及此事,增加交易筹码,在一旁帮腔道:“我也听说了此事,那俞咨皋去年大败于郑一官,下狱问罪是一定的,连将门之后都打不过郑一官,眼下福建也没有其他良将,郑一官已是势大难制。”
李国助无奈道:“如今也只得让我那友人暂避一时,他虽在福建根深蒂固,但朝堂之事也无法左右。既然陈兄曾说郑一官此人根基不固,我便等他露出破绽,再行杀着。”
陈新摇头道:“李兄勿怪在下多嘴,全然不管,也非良策,福建官场有你友人牵制,朝堂之上也得有人帮忙,要紧时刻一句话便可定那郑一官生死,眼下我在京师已是搭上一条路子,此人不久便要身居要职,入阁为大学士也是可能,”
宋闻贤故作恍然道:“陈兄是说那人。”他知道陈新所说是温体仁,不过他丝毫不认为温体仁能入阁拜相,他这个表情只不过想加重陈新的说服力。
李国助看看两人,半信半疑,他当然不能随便问此人是谁,况且京中的官员他也并不知道几个,难以全信,陈新有几百兵倒是可能,但要是说他短短一年能从一个账房变为能左右朝廷意见,实在难以相信。
宋闻贤哎一声,拍拍脑袋后解释道:“忘了跟李公子说一事,去年陈兄弟所以能升为千户,都是因为那阉党一事。”
魏忠贤倒台,李国助还是知道,毕竟还有一些其他海商到长崎和平户,这种大事传播也很快,李国助有点惊奇的道:“难道陈兄还有在其中出力?”
陈新笑着点点头道:“适逢其会而已,不值一提。”
宋闻贤便在旁边细细说了陈新大骂崔呈秀一事,李国助听完后哈哈大笑,笑完才对陈新道:“陈兄果然非常人也,可惜你是个武官,否则这朝堂各派怕是都要拉拢于你了。”
陈新笑笑没有说话,一副谦虚模样,李国助听完后,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