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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听雨我藏在哪?听雨骗他说我藏在月宫的另一棵树上,只等风声一过,就可相见。
刚开始陈望信了,但听雨心里清楚我那时的处境,不禁愁断心肠,陈望看在眼里,顿生疑惑。他一边记挂我是否真有容身之处,一边非常担心母亲的安危,到夜晚,非要下山探些情况。幸好他跟小文子换了衣服,夜色朦胧竟没人认出他来。不过却是什么也没探到。
下午时分,何飞和司徒尚武在内宫策反,一举擒住曾对行与太子,打开宫门,结束了这皇宫十日的政治暴风。在汉阳宫,我看到了刘贵妃,见她痛苦地躺在床上不住呻吟,心里终是难安。不料她也看到了我,眼内浓得化不开的恨意让我不由轻瑟:难道她知道是我主使的?
当着陈望、和宫女太监太医的面,刘贵妃恨恨地盯着我说:“杨恋蝶!你倒好,无惊无险,却让本宫受尽折磨与侮辱!本宫今日的残废都是你害的!”敢情她真以为我有藏匿之处而不把她预上?就凭这点猜测就恨我?就把所有怨恨推到我身上?
她的这句话和怨恨把我仅存的一点良心都赶跑了。刘贵妃,你说的没错,你的残废确是我害的! 。 。。 想看书来
死不瞑目 1
回到凌波楼,看到熟悉的景物,它们什么都没有改变过。河,还是一样地流淌,青山仍旧青翠。然而,心情再不是以前的淡然,人也就不是以前的人。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往事如烟,烟消人在。青山不改,流水常流,只是,物是情非。
往事不堪回首,明日凭添忧愁。回念前尘今生,嗟叹世事如轮。一缕幽魂,两世宿命。
如梦、如烟,好名,何尝不是我人生的写照?
如梦扶我到床前歇着。前几天失血不少,加上腹中胎儿,我的身子显得比以前更加的羸弱。听雨关切地问:“夫人,除了伤口,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地方不舒服?奴婢见夫人的精神很是不好。”
我朝听雨笑着,一种母亲的慈祥笑着:“听雨,我怀孕了。”“真的?!”听雨难掩狂喜之色,激动地抓着我未受伤的手叫:“真的吗?夫人真的有喜了?太好了!太好了!”她喜极而泣的神情逗乐了我:“听雨,是我怀孕了,不是你!”
听雨哽咽着说:“难道夫人忘了这一路的坷坎,是听雨一直陪着夫人走过的,风风雨雨,我们一起痛哭、一起流泪。夫人有喜,又何尝不是听雨的幸福?”
潸然泪下,与听雨相拥在一起垂泪。是啊,在我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听雨!是她陪着我走过那段不堪回首的岁月!我与她,不再是主婢关系,而是生死知已,比溶于血的亲人之间的亲情更加的浓厚。
虽然,有不少恨不得我死的人,但我也得到了不少真心对我的人。比如听雨,由始至终,不离不弃。
如烟上前劝说:“夫人有孕,自然更要心情开怀。听雨,你就莫要惹夫人伤心了,让夫人好好歇着。经过这次遭遇,怕是夫人身心俱疲了。”
听雨马上抹干眼泪,笑说:“夫人莫要再想着伤心之事,过去的让它过去,且休着,奴婢去给夫人炖汤去!等夫人醒来,正好可吃了。”
我笑说:“听雨,我这不是伤心,是高兴!”
如梦也笑说:“高兴也好,伤心也好,夫人最重要的是养好身子,这样才能高兴更高兴,伤心也变高兴!”
我笑着点头:“好!”盖上棉被,枕在满屋的欢声笑语中入眠。
这一睡睡得很香,睡得很沉。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早上。精神从未有过的饱满,听雨把昨天晚上已熬好的汤热好端给我。汤不腻不淡,很适合我的口味。用过早饭后,和听雨下楼打算到处走走,远远见司徒尚武带着几个人过来。又出了什么事吗?虽认识司徒尚武不久,但略知他的性子,无事绝不会登上三宝殿。
带听雨迎上去,“司徒大人,早啊!”
司徒尚武爽朗地笑说:“夫人早!夫人今日精神不错,属下甚觉欣慰。”我略略放下心,他笑得如此无拘,定不是坏事,只是,好事,难以和我扯上关系。微微笑说:“不知大人远来凌波楼,可为何事?”对这直性汉子,还是开门见山地说为好,女人间兜兜弯弯的心思不适合用在他身上,呵,用了他也是不解风情,对牛弹琴。
司徒尚武向我行礼道:“属下此次前来,是想请夫人去一趟牢里。不过,如果夫人不想去,属下也不勉强。”
牢里?我一怔:牢内谁会想见我?
司徒尚武说:“叛贼曾对行求喊着要见夫人最后一面……如果夫人不想见,可以不必理会。”
曾对行?莫非他仍不死心,想知道那一晚的事?我是确实不想见那个杀猪的,但料想司徒尚武,包括所有知道曾对行要见我的人必会猜测个中原因,不由就落落大方地见他一面吧。“既然他要见我一面,那好吧,请大人带路,恋蝶想知道曾对行所为何事。”
死不瞑目 2
回头看了听雨一眼,她正咬着银牙,激动地扯揉着手帕。这一天,她足足等了九年了!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时时可见蟑螂老鼠在脚边爬来爬去,四周嗡嗡叫的蚊子又大又凶。到处是发霉的味道,还略闻到屎尿味、恶心的腐臭味。这地牢怎么一股公共厕所的味道?
司徒尚武一指里面那个白色囚衣、蓬头垢面的人说:“这个就是曾对行!”
猛一见,吃惊不少,当日那个满面春风的得意小人竟在短短两天中苍白许多,昏浊的老眼也失了当初的犀利之色。司徒尚武喝道:“曾对行!恋蝶夫人来了!”
一瞬间,曾对行死气沉沉的眼神变得精光闪闪,从地下爬起,向我冲来。我不由地后退一步,随即想到他在栅里出不来才安心不少。听雨冷冷地走到曾对行面前冷冷地说:“曾大牛,你也有今天!”
曾对行一愕,把从我身上的视线转到听雨身上,“你是……”这熟悉的容貌却一时想不起来何人。听雨那双仇恨的眸里压抑着痛苦的挣扎:“还记得九年前的事吗?”
九年前?曾对行回忆着九年前的点点滴滴,其中印象最深刻的莫过于害死一手提拔他的恩人——公孙胜寒。眼前的宫女慢慢地和当年的公孙夫人重叠在一起,“你、你、你是公孙夫人!你、你来要我的命了……”
公孙夫人?司徒尚武满头雾水地看向听雨。
不想司徒尚武知道太多他不应该知道的事,我说:“大人先下去吧。”
司徒尚武虽有疑惑,还是领命地带人出去,“属下就在外面,夫人只需喊一声属下就能听到。”我谢了他的好意。此时牢里就我们三人。
听雨愤恨地咬牙说:“公孙胜寒是我父亲,公孙夫人是我娘,我就是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公孙听雨!曾对行!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今日,你也得到锒铛入狱、家破人亡下场了!父亲在天有灵也可安息了!”
曾对行一时语塞,确是,公孙胜寒是他害死的,这报应也是他该得的,这些年来,他已数不清无故害死过多少人,这命也是该偿还的时候了。但是,他在临死之前,还有一个心愿未了。“杨恋蝶,老夫在死前想明白一事,不知你能否解开老夫心中疑惑?”
我不答,反跟听雨说:“你先下去。”
听雨不解其意,夫人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么?但见我的坚决,只好退了下去。
听雨走后,我说:“你想知道什么?”
曾对行阴狠地逼视着我,让我有惚然见到曾仪儿的幻觉。“杨恋蝶,仪儿是不是你杀死的?”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杀的?”
“老夫这两日苦思冥想,想来想去,就你最可疑!刘初净没有杀仪儿的动机和必要,只有你,跟仪儿有莫大的仇恨,耸天宫之事老夫也略知一二。还有,据我所查探的消息,当时仪儿从楼上坠下时,是你和刚才那个小宫女在场,定是你们发生口角,两人合力把仪儿推下楼了!你怕仪儿醒了后拆穿,就连夜杀死了仪儿,是不是?”
我听后,微微一笑:“宰相大人的想象力好丰富,该不是宰相之职就是推测想象吧?”
曾对行厉声喝道:“杨恋蝶!仪儿曾经对老夫说过,若他日她不幸遇害,凶手就是你!肯定就是你!!!!!!”
我一挑眉头,“证据呢?”
曾对行悲怆地说:“老夫就要死了,就是知道你是凶手又如何?老夫只是想知道真相,死得瞑目!”
我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笑:“你想死得瞑目?我从未做过坏事,也没做过缺德之事竟也落得死不瞑目的下场,你曾对行,坏事做尽,还想死得瞑目?”
曾对行突然厮声地咆哮:“杨恋蝶!”
“曾对行,你还是到阴府问问你的女儿曾仪儿吧!”说完,我断然转身而去,留下他一声厉过一声的咆哮……
……
曾对行死了!死在牢里。他是自杀的!听说还在牢墙上写了三个大大的血字:杨——恋——蝶——听说他还真的死不瞑目,那双睁得大大的眼珠吓坏了来抬尸的狱卒。
陈望问我:“他为什么用血写你的名字?”
我淡淡地说:“他说曾仪儿是我杀死的,你相信吗?”
陈望说他不相信,蝶姐姐是不会杀人的。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我为昭仪
天国二十八年夏,五月初五,七皇子陈望登基,改年号文治,为文治皇帝。刘贵妃刘媚儿晋封皇太后,上徽号仁德,为仁德皇太后。国丈刘定天位居左相,撤右相,一人独揽宰相之职,权倾朝野。太后与皇后刘氏一门大加封赏,加官进爵。然而功劳最大的靖王爷李石,封为护国公,有荣无权。
李石想起全家遭祸,却得来这有名无实的东西,心下大是不满,然而如今刘氏当道,只能生忍了。
刘初净顺理成章为皇后,入住空了十年的暮云宫。
李玉洁封为淑妃,赐景华宫。
杨玉清封为德妃,赐雅之宫。
我,杨恋蝶,本下旨为美人,居嫔妃最低,然而,最后加为昭仪,赐琼楼。
太后有多恨我?
在加封后妃时,陈望本欲封我为贵妃,但太后强意在要封我为美人。美人,是后宫地位最低的嫔妃。天国后宫没有佳丽三千人之说,皇帝只有为数不多的老婆。先皇的女人加起来也十来个,有几个还是宫女出身。
因为皇帝的女人大般是大臣自愿送进宫供皇帝挑选,而且这大臣中不是什么大臣都可以送女人进去的,得一品官员以上的大官、王爷候王之流才有资格。这是前朝流下来的规矩,所以饥渴的先皇就搞大了三个宫女的肚子,那些没搞大的又不得宠的就没了封赐。
后宫妃子有五等。一等至尊皇后一名;二等正妃四名(贵、德、淑、贤);三等嫔妃四名(左昭仪、右昭仪、懿贵人、瑾贵人),四等婕妤,人数不等,五等就是美人,人数不等。
我得知太后要我为最低等美人时,大是恼火。陈望才那么四个老婆,我却排到第五等去了,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我恼怒难当,反正早跟这太后婆婆撕破了脸皮,就无须跟她客气、逆来忍受,带着听雨杀向太后的安乐宫。
此时安乐宫陈望也为我不值,非据理封我为贵妃,与太后吵得火热。我到后,迎着太后冷洌的眼神行礼,起身后,开门见山地问:“太后,为什么只封奴婢为美人?”
太后冷笑:“你要德没德,要功没功,要出没出,就做一辈子的奴婢吧!最起码有哀家的一天,你就别想有出头之日!”
我瞥了一眼太后藏在棉被下的断腿,微微一笑:“无所出就得为奴婢吗?若是奴婢有所出呢?”
“什么意思?”太后与陈望齐齐诧异地看着我。
这段时间陈望先忙着处理*之事,后又忙登基大典,故,我有一段时间未与他相聚,怕他操心,也没派人告诉他我已有身孕的消息。这时,我想,没有什么时候比这时候告诉他我怀孕的消息更恰当!我略一欠身:“回太后的话,回皇上的话,奴婢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了,不知这可否为有所出?或即将所出?”
陈望愣了一刻,随即抱紧我欢喜高呼:“你有我的孩子了?!”我捏着他的脸颊叫道:“抱这么紧做什么?小心我们的孩子!”脸如桃红,无尽柔情地瞅着他。
陈望嘿嘿傻笑几声:“我、我高兴嘛!”
我嗔道:“什么我我我的,你应该自称朕了!”
太后,早已呆立当场,过了许久才消化完这个消息。陈望趁此要立我为贵妃,太后仍不肯松口,最后才协商为昭仪。陈望见母后主意已定,他自小也不曾与她争执过,就接受了这个建议。
左昭仪,我勉强地接受了,反正来日方长,我就不信她能威风多久?太后又如何?
这是我第一次与太后叫板,总的来说,我还是赢了。
陈望把离汉阳宫最近的宫殿——琼楼赐给我。我谢过他的恩,但我最想住的是那温馨美丽的暮云宫,不为其他,只因为我真的很喜欢那片橘黄的黄昏颜色,还有那蝴蝶满天飞的壮丽。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