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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豆听到玄凤的声音,脚下动作就更快了,拐个弯想下楼,不想迎面与上茶水的堂倌撞个顶头碰。那堂倌手上把持不住,托盘的茶壶茶杯都掀到地上。红豆收势不住后跌坐到地上,刚刚巧巧地坐在一块破碎的瓷片上。红豆唉呦一声,只觉得后面火辣辣的痛,手向后捂去,竟触到一片温热,回手一看,整个手掌都沾了血。
玄凤纵身来到红豆面前,伸手要扶,却被红豆一推,“不用你管,你欣赏歌舞去吧!” 玄凤见到红豆手上的血,当即不管她怎样挣扎,将她一个翻转抱了过来,只见她后面已经殷红一片。玄凤脸色骤变,也未多想伸手扯开那被血染红的地方。红豆用手死命地挡着,但怎能挡得住玄凤,一抬眸看见所有的人都围了上来,羞窘到了极处,哇的一声大哭了出来:“你这个混蛋,你怎可以——当着这么多的人——扯我的……”玄凤眼睛向周围一扫,连忙将她拦腰抱起,冲着玄夜吼了一声,“给我个房间!” 玄夜注视他二人,神色怪异,最后叹了一声,手向后面指了指。玄凤抱着红豆向他所示的房间掠去。
玄麟摇头轻笑,对玄夜道:“你把九哥和红豆带到这里,就是为了看这个场面!” 玄夜眉心一皱,“天知道我想看什么样的场面!我只不过想借着老九的心结摆一道,谁叫红豆说什么他是她的四个‘至’……叫我心里一直都不痛快,却没想到这两位当真是天生的一对!” 玄凤脚步一顿,不由问:“什么四个字!” 红豆脸上立时火烧火燎,瞪着玄夜道:“你不许说!”玄夜眼睛瞄着玄凤,轻轻一笑,“听你的,我们不告诉他。” 玄夜的故弄玄虚引起玄凤的疑惑,但此时他关心红豆的伤,所以没有再问,一掌推开前面的门。在关门的一瞬间,玄凤大声道:“左翼!”左翼明白他的意思,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瓶,扔了过去。门砰的一声从里面关上。众人好奇地围到门前。
红豆尖叫道:“你住手——你住手——听到没有!”挣扎尖叫不断,而且是声声不绝,众人知道玄凤肯定是没有住手。玄凤冷硬说道:“别乱动,你若是老老实实的怎会屁股开花!” 红豆惨烈的大哭,“我——开花也是你害的!” 玄凤继续手上的动作,“谁允许你将‘碧水痕’擅自送人的!” 红豆呜咽道:“我的东西愿意给谁就给谁,你管不着!” 玄凤咬着牙,“那是我给你的,谁说我管不着!” 红豆毫不示弱地回声,“你既给了我就是我的东西,还婆婆妈妈地做什么!”
玄凤被她这句话气得浓眉倒立,却不知如何还口,手上不由加了一分力气,将红豆踢起的脚硬按了下去,红豆吃痛大叫了一声。玄凤又问:“老六刚刚说的什么四个字!” 红豆脸涨得通红,“我——偏不告诉你!” 话音一落,又痛呼了一声。门外,玄夜看向玄麟:“我们就这么看着他欺负红豆!” 玄麟轻笑道:“那能怎样!他们在那里不是谁欺负谁,而是打情骂俏,有煞风景的事情我不做。”
一个时辰后,玄凤终于从那间房内走了出来,眼睛瞥向封雪莹,“你进去看看她。” 封雪莹忍着笑,迈步走了进去。小巧和彩衣趁机也想跟了进去,却被玄凤叫住,“你们去弄一套新的衣衫给她。” 小巧和彩衣一愣,随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憋着笑离去。外面的人依旧竖着耳朵,依稀听到红豆微弱的哽咽声,“莹姐姐,你把我扶到那边的墙——我要一头碰死在那儿——我不要活了!” 玄麟听了,哈哈笑道:“九哥你到底做什么了,害得红豆这样痛不欲生!”
第164章:洞里有乾坤1
玄夜随手一挥,遣散了满堂春色,牡丹厅内只剩下兄弟三人。玄夜也不说话,盯着玄凤,眸色时明时暗变幻莫测。玄凤不闪不避,直视着他。落寞在玄夜眼中一闪而过,转开了头,“这段时间,我一直派人在怒江的中下游寻找那跳下山崖女人的尸身,可是几个月间并无所获,所以她极有可能还活着,”又看向玄凤,“我知道你也一直在找她,她若是不死,她就是能够找到慕容晴的唯一线索,只是有一点,你一定要清楚,此人是个祸害。”
这件事又何需他提醒,玄凤心中岂会不知!玄夜又道:“她是云南王的人,照理不应该和红豆有什么交结,可是几次三番想害红豆的性命,为什么!你可猜测过是什么原因!” 玄凤沉吟着,说道:“我命人对那些归降的云南王兵将逐一盘问,想从他们的口中得知那女人的具体身份,可是无人知道,甚至没有人见过她面具下的容貌。”
玄夜眉尖一挑,“这么说,你那里也是一无所获!” 玄凤凝视他一会,缓缓说道:“也不尽然。”玄夜一怔,“那也就是说,对于那个女人,你是有些眉目了!” 玄麟见玄凤不语,一笑,“我和九哥一直怀疑她是内鬼。”玄夜略略思忖,问:“她是宣远王府里的人!” 目光再次转向玄凤。玄凤轻轻颌首,“应该说她是隐在宣远王府里面的人。” 玄夜追问:“你可知道她是谁!”玄凤道:“这个女人一直都戴着面具,原因很简单,就是不想别人认出她,也许不想我认出她。”
玄夜问:“难道你会识得她!” 玄凤点头道:“也许还是我熟识之人,” 顿了顿又道:“这个女人曾在宣远王府内出现,那一次若不是我及时赶到,红豆在落云山上就遭了她的毒手。事后,我派遣众侍卫密查了王府内每一个角落,这个人竟如同烟消了一般,转眼之间没有了踪迹,我自信外面的人绝对没有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逃出去。”
玄麟在一旁接道:“而且,宣远王府内曾发生两宗命案,一个是三夫人剜眼惨死在自己的寝室,二是丫环锦兰被人溺死在小镜湖,两场凶案环环相接,种种迹象表明,行凶之人就在王府,而且还不是一个人。如果戴面具女子隐身于王府,那么她和这两个人的死一定逃不脱干系。” 玄凤听到这里,说道:“这个人自九江跟到金川岭,再有本事也是分身乏术,所以回京之后,我叫左翼、右翼秘密彻查,谁在我出征以后的这段时间离开了王府!”
玄夜见玄凤的话停在此处,“结果如何!”玄凤道:“貌似没有人离开过王府,但是有一个人却病了,病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甚至几乎没有人可以看到她,而且我知道,这病并不是做假。”见玄夜露出疑惑之色,玄麟言道:“那戴面具女子从崖上一纵而下,下面壁仞如刀急湍甚箭,即便武功再好也难保全身而退。” 玄夜目光一寒,“那个人是谁!难道你还留着她!” 玄凤眸色幽深,“事到如今万事小心,没有真凭实据之前,我并不想惊动她,毕竟晴儿还没有下落。”
玄夜冷笑道:“开口一个晴儿,闭口一个晴儿,那个女人的死活你管她做什么!这么一根毒刺留在王府里面,你有没有想过红豆的安危!依那戴面具女子的行事,你的晴儿早几年恐怕就已经送掉了性命,何必为了她而担上任何的风险!”玄凤眸中闪过一丝郁色,冷冷说道:“没有人会比我更加在意红豆的安危。”玄夜脸色坏到极处,冷笑两声,忿忿说道:“若不是我已经答应了红豆,若不是那丫头眼里心里只有你,若不是我有愧,险些害她送掉性命,若不是金川岭上,你——我岂容你说这样的话!”
玄凤怔仲了一瞬,随即眸光一闪,逐字问道:“你已经想清楚了!” 玄夜恨恨地瞪着他,从齿缝中一字一字挤出,“我不想清楚,还能怎样!”玄凤微微点头,唇向上浅浅弯起,“那就好。” 悠然自得的笑意分外刺眼,玄夜冷笑道:“你也别高兴太早,等哪一天,红豆看你一直纠缠于旧事,换了心意也说不定!” 玄凤摇头问:“难道六哥有耐心等到那一天!”
玄夜眼睛半睐,勉强压抑某种情绪,冷笑,“你不要得寸进尺。”玄麟见此情景,微微一笑,“六哥提点的极有道理,九哥,加一分小心总是没错。” 玄凤自然明白玄麟的心意,这个时候与玄夜唇齿之争,有害无益,再者,以他的为人能说出刚刚那一番话,也委实不易,当即眸光一转不再作声。玄麟又是一笑,“不知道红豆丫头怎样了,还委屈不委屈!我们过去看看,若是还没好,九哥你就再哄一哄。”
兄弟三人来到红豆暂居的房间,见左翼和若干侍卫仍然守在门口,玄麟开口问:“怎么样,红豆还不想出来!” 左翼笑着回道:“小郡主想必还在闹脾气。” 玄凤上前问:“小巧和彩衣回来没有!” 左翼道:“半个时辰之前就回来了。” 玄麟摇头笑道:“这几个丫头在里面搞什么鬼,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听了玄麟的话,玄凤的心猛地一跳,三步化为两步来到门前,重重地叩了一下,“小巧、彩衣开门!” 里面静悄悄的,一点回音也没有。
兄弟三人同时变了脸色,玄夜一脚将门踢开。一股淡淡的似有似无的余留馨香从室内飘逸出来,正是‘红粉佳人’。兄弟三人心中一凛,立时屏住气息,一起闯了进去。室内,封雪莹、小巧、彩衣倒卧在地上不省人事,红豆已不知去向。玄凤又惊又急,额头青筋暴起,双目一扫,看见被木雕仕女屏风挡住的半开半掩的窗。瞬间,恼怒至极,玄凤甚至有些痛恨自己,一掌将那屏风劈一个四分五裂。
无语、卫云娘、杜秋娘、香儿听到动静,匆匆地赶了过来,见到屋里面的场面,谁也不敢开口,悄然站在门外。玄麟暗叹一声,查看了一下封雪莹、小桥、彩衣,知道她们并无大碍,便将她们逐一抱到床上。左翼和身后的侍卫脸色惨白,齐齐跪倒在玄凤身前,“属下该死!”
玄夜愤怒地转来转去,“怎会发生这样的事情!竟然在我们的眼皮底下将红豆劫去!”阴戾地瞪着玄凤,“你若是早早将那人除去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都是你害了红豆!”一句话引来玄凤怒目而视,眸光危险骇人,“你当真没有参与这件事情!” 玄夜眼睛一眯,厉声道:“你说什么!”玄麟连忙挡在二人之间,“九哥,这件事我相信六哥——红豆现在危险的很,你们不要这样,及早想办法才是!”
玄凤静了静心神,知道自己这时候一定不能乱,凝神思索种种可能,霍然开口,“左翼你带人传令四城门守卫,凡出城者严加盘查,防止红豆被掳出京城。” 左翼起身离去。玄夜思忖一会儿,道:“若是红豆已经被带出城了呢!” 玄麟点头,“虽然时间短暂,还是有这种可能。” 玄夜眉头一紧,对无语道:“将所有的人派出去,京城之外方圆百里秘密追踪,如有红豆的消息立刻回报。” 无语带人急急离去。
玄麟看向玄凤,“现在要做的是搜查京城每一户每一个角落,直到把红豆找出来为止。” 玄凤紧锁眉头,“如果红豆真的被藏在京城的某一角落,只怕这样做是有害无益,容我再想一想。” 玄夜早已失去耐性,冷言道:“都到了什么时候,哪容你再想!”玄凤没有理会玄夜,转身就走。玄夜喝道:“你去哪里!” 玄凤没有回声,纵身而起。玄夜、玄麟对视一眼跟在他的身后。
谢羽裳的紫竹苑内可以说是满目血腥,望着屋内十几个人的尸首,玄凤心里想的是红豆,不由心乱如麻。玄夜查看所有人的致命伤处,阴沉说道:“你的这位四夫人就是那个戴面具的女子,那日她曾经在我和红豆的面前杀死一个婢女,手段同出一辄。” 玄凤没有答话,蘸了一具尸身颈间的血液微捻,眉头越皱越紧。玄夜挑眉道:“你听见我的话没有!”玄凤望向他,语气陡然沉挚,“这血尚温。” 玄夜脸色一变,“这说明她刚刚离去不久。”
玄麟从里面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封字笺,“九哥,你看。” 玄凤忙接过那张笺,只见上面写着两行字:新人旧人会九泉,红尘万丈留一人。上面的意思再明白不过,玄凤手一颤,字笺飘然下落。玄夜手腕微拂,将字笺接在手中,“这上面的墨迹亦是未干。” 玄凤眸光一闪,“这说明她将红豆掳走,又回到王府内行凶,” 沉吟片刻,说道:“从她大概将红豆掳走的时间,从我们自红袖阁赶回王府的时间,再加上这未干的血迹和墨迹,她应该没有时间出京城,甚至她还有可能留在王府。” 玄夜冷笑道:“她再没脑子也不会认为这里比外面更安全。” 玄凤目光再次落在那字笺上面,随即道:“左翼你把王府六门守卫全部叫到这里,还有派人看看钱氏、李氏现在哪里!”
不多时,王府六门守卫全部会齐。玄凤问道:“你们有谁知道总管谢铁的行踪,他在两个时辰间可曾出府入府!”一个守卫站出行列,“回王爷,属下没见他出府,却见他入府。 ” 玄凤眸色幽沉,“如果他自己入府、或者出府应该有本事不让你们知晓,但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