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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乞丐冷哼一声,却是凌空一翻,变爪为掌,竟是要以大欺小,毙了孩童!
眼见那手快要抓住小苏墨的衣领时,却见小苏墨左脚小红靴向西跨出一步,踏实之时,人却在东南侧了。
那老乞丐顿时恼羞成怒,怒吼一声,可是其吼声未吼完,却听那那乞丐竟三根筷子插倒流血在地,哀号不已。却是三人同时出手相救。
……
二楼雅座,黑衫男子怔愣地望着右手只余一根的筷子……忽然,耳尖一抖,黑衫男子抬头望着楼下,只闻一声惊呼:“墨墨!——”
眨眼间,但青影、白影同时出现那小娃娃面前,小娃娃竟也不慌张,笑着张开双臂扑进那白影怀里。白衣男子踩着与那小娃娃相似的“飘逸”步伐,但见白衣翩飞,旋落间说不出得清雅,而那青影却只甩袖,足尖一点,却是旋身落至那白衣人身侧。
20 又见,父子
话说仙人渡内,众人不约而同地瞧着那白衣公子和小娃娃。但见那白衣公子搂着小娃娃,俊颜紧绷,隐隐透着股冷意,再回想方才此人与那小娃娃如出一辙的卓绝轻功,众人皆微微瞠目。
张松溪暗自寻思道,武当轻功“梯云纵”,尤其注重身法的轻灵,利用腾跃肩的巧劲,提气间气息不断,自有其独到之处。然,那人足下步伐,飘忽迅闪,闻其呼吸,只觉平稳毫不紊乱,再待细看那人步伐,又觉得疾行间悠然自若,飘逸清雅,武如其人。
然,待张松溪看清那人长相后,便惊讶不已,瞧此人不过二十多岁光景,怎地有如此高深的轻功修为?
众人间也不无八卦者,随即便有不少人暗暗盘算起了此人与这小娃娃的关系来了!
只那清秀妇人双眸微眯,暗将此人腰间环佩、长剑、精致衣料等纳入眼中,细细琢磨一番,但仍是未想到武林中哪家有如此俊才,随即笑问道:“敢问公子和这小娃娃如何称呼?”
可是,那白衣公子却恍若未闻,低头浅笑着,抱起怀中小娃,与其擦肩而过。那妇人脸色酱红,正待开口却闻一人低喝。却是她那一向老实的丈夫,孟正鸿瞪着眼不悦喝道:“好了!还不退下。”
白衣公子,也便是苏黛,却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小家伙,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见小家伙安然无恙,不由轻嘘了一口气。只是,她想到怀里的小捣蛋竟趁着歇脚之时偷溜了出去,她心底就阵气闷。
可小苏墨最会瞧人脸色,尤其是他娘亲的脸色,眼珠子一转,顿时笑弯着眼,搂着苏黛的脖子,探着脑袋,朝那妇人,左看看、右看看,笑着露出白白的贝齿道:“爹爹!他是墨墨的爹爹哦~”
童音稚嫩却掷地有声,满是自豪的口吻让在座不少人会心一笑。
只二楼雅座那悠悠然品着茶的黑衫男子动作一顿,笑意微敛,怔愣地望着那一大一小亲热的身影,心弦莫名一动。
可是思及他所想之人,失去芳踪数年,若是那肚里的孩子呱呱落地,怕也有眼前的小娃娃这般大了罢。只是,会像那小家伙这般粉雕玉琢,浑身透着股灵气吗?
黑衫男子失神片刻便又低头喝茶,千转思绪,最后只化为一声惆怅轻叹。
张松溪眉梢微扬,若有所思地望着那黑衣男子。他虽不知那人是谁,但是,观其方才那一手,便可推测此人武功不下于他,甚至还可能高于他。张松溪思量一番,觉得今日的仙人渡还真是热闹,打定主意,静观为上。
且所苏黛眉梢一扬,看了一眼怀里的小家伙,本想好好说教说教,却看到他眼底一闪而逝的黯然,不由微微一愣。
是了,爹爹这个话题,懂事的小苏墨甚少开口问。且说苏玉成过世第三年祭日之时,她却是带着去拜祭过的。小家伙非常懂事,规规矩矩地磕头祭拜,可事后,那也是第一次小家伙问起过他爹之事。那时却懵了,正待苏黛正在纠结怎么解释“去世”、“寡妇”之类的词时,李嬷嬷却及时岔开话题,还抱着小苏墨匆匆离开了那安置灵位的院落。也不知李嬷嬷是如何解释的,总之,之后人小鬼大的小苏墨却未再提及这话题。
却说那老丐只以袖抹了抹血迹,只嘿嘿冷笑,但见他拍了拍身后五六只破布袋,众人心想这人定是丐帮中的六代弟子,可一想到此人狠毒无耻竟连幼童也害,顿觉不齿!这眼神也越发鄙夷了。
空性大师双手成十,沉声道:“素闻丐帮素来行事仁义,贵帮帮主史火龙更是铮铮铁骨的好汉子,如今阁下这等做法,却是有违武林道义。”
待众人看清那老乞丐拔出的三根竹筷后,心下皆骇然。众人便自然而然地认为是慈悲为怀的空性大师出手相助。
只听这大汉朗声笑道:“哈哈!少林不愧是武林中的北斗!大师们更是终日行善之人!两年前,洒家若非得遇贵寺高僧相助,这条贱命早没去了!”
众人点头附和,感慨之余,又有不少人谈到了这几年武当、峨眉、少林诸派的侠义之举。
“可不是。可在这武当山下,最该提的却是那行侠仗义的武当七侠。”说这话的便是那清秀妇人。
那五凤刀门下的孟正鸿扫了一眼那妇人,才点头叹道:“我夫妇二人日前做了不少混事,若非得遇武当诸侠宽宏大量,反解救我等于危难之中,现下,怕是早已命丧九泉。”众人虽不个间理由,却仍是听出此二人却是拳拳之语。
话音甫落,只见听一人冷笑道:“知恩图报是好!可在下却颇为好奇二位做了何等混事?!”却是抱臂倚立一隅的韦一笑。且说韦一笑听着听众人开口少林,闭口武当,顿觉不耐,又观那对夫妇眼神闪烁,似有隐瞒,加之,平素对那些名门正派厌恶得紧,只冷笑打断。
众人抬眼望去,但见此人身着青色蟒袍,气质阴冷,面容冷峻,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眯起,隐含威势。不正是方才与那白衣公子一同而来之人吗?可是却是何时站至彼处的?不少人疑惑地皱起了眉,细细回想了一遍,却仍是未想起。而看到了韦一笑移形换位的张松溪。却微眯起眼,回想方才一见,只心底暗赞。
韦一笑顿了顿,又笑道:“也是。以二位性子怕也不会如实道来!既是如此,在下奉劝二位,切莫四处招摇那两张老嘴。毕竟如在下一般好奇心足的人,却也不少!若是武当派的那鼎鼎有名的侠义之名因着二位而抹黑了,啧,那可就得不偿失了!”话语间,苏黛却敛气轻笑,明教与中原武林中正派基本上是处于那种矛盾不可调和状态,五年来,她听韦一笑说的多了。因而,对于方才最后那段冷言讽语,未觉得怎么过分。只是没想到他的内劲竟有如此增长!只谈笑间,便可以内力御敌!
原来,谈话间,韦一笑竟还运上了内力。
客栈内众人皆闻,当即为之一静。
老乞丐气血翻涌,难受得紧,忍耐不住,当下胡乱嚷道:“原来还有比老叫花还嘴臭的!早就听闻那武当派的张五侠被邪教妖女迷惑,这武当派所谓的侠义之士在狐媚子面前还不是……”后面却是未说,老乞丐只冷冷一笑,眼底含恨,不由想起这数日前遭了那天鹰教妖女的道,失去知晓金毛谢逊的消息不说,还差点赔上了性命,心底只暗暗发狠,将那殷素素和小娃张无忌恨上了。再想到方才受辱,眼神一转,便又狠狠地望着那红衣小娃!
武当张翠山和天鹰教殷素素之事江湖中鲜少有人不知,老乞丐此时提及此事,却是不知是何用意!只蓄意抹黑,还是想沉水摸鱼?张松溪眯着眼,不着痕迹地留意着老丐一举一动。
那青衫人眉梢一扬,不屑道:“我倒是谁?原来是巫山帮的贺老三啊!怎么,想逃?!”话落间,只觉得青影一闪,便蹲至那老乞丐身前。恰在这时,那老乞丐竟嘿嘿一笑,笑声甫落,便见一条青花小蛇,竟直直地朝苏黛扑去。
众人惊呼。
然,韦一笑却是看也未看,只扬眉邪笑,手啪啪地拍在了那老丐脸上,冷声道:“贼东西!竟然还不死心!”话落间,韦一笑只起身,长腿一伸,竟是一脚将那老乞丐踹自墙角,只听一声哀嚎,那老乞丐只觉得胸口翻涌,口吐数口鲜血,眼前一黑,晕厥前却只记得望着不远处那白衣公子温文浅笑。
但见那白衣公子,足下轻点,旋身间,其指间宛若拈花般,狠狠掐住了那青花小蛇的七寸。众人只见其白衣衣袖轻拂,那青花小蛇却如箭射般,被砸至墙上,转瞬间,便听一声轻爆,但见蛇血飞溅,血肉模糊。
那人温文浅笑,笑容未减,一身白衣,怡然独立。
在此客栈中大多是见惯了生死的武林中人,平素最会察言观色。但见此二人武功高强,轻功诡谲,早已敛息低头,哪里敢出言相劝!
出家人自是慈悲为怀,空性大师扫了一眼那老丐,观其呼吸还在,心下微松,只长叹一声。只是看着韦一笑的眼神却冷了起来。
若非见他脚下流了几分力道,这空性大师怕是不会袖手旁观罢!不过,他倒不知何时明教的青翼蝠王出手间竟会留情了!黑衫男子淡淡笑了笑,眼神却又不由自主晃向了那搂着红衣小娃的白衣男子。他微眯着眼,修长的手指摩挲着手中的瓷杯,只是,越认真打量那白衣男子,他的手中的动作也越来越慢,待至最后,只听砰地一声。却是张松溪循声望去,只见那黑衫男子只侧头定定地望着一个方向,其指间但见粉尘滑落,却是这客栈中的青瓷杯所化。
思及此人对小苏墨所为,苏黛冷凝着脸,冷冷地睨了一眼那萎靡在地的老乞丐,脚步未作停留,袍角轻旋,滑过一个婉转地弧度,抱着怀中的小家伙朝二楼走去。
此人未死,不过是韦一笑知晓她未亲眼见过人死,手下留情罢了。苏黛轻叹着,眼底含着一抹冷意,不由自主便想起这慕容轩之话:“这江湖中,多得是杀人不眨眼之人,便是那些名门正派,真正杀人时,又有谁会眨眨眼!常言道,生死有命,表妹,既是要去找那明教中人,当须知,该出手便出手,该无情必无情,切忌不要心慈手软!”
苏黛微微一愣,小苏墨挥了挥肥嫩嫩的爪子,嘟着嘴轻唤了一声,才见娘亲回过神。
苏黛笑着亲了亲怀中作乖宝宝状、实则眼珠子一直滴溜溜转着的小苏墨,抬步往二楼去,见韦一笑已坐在那举着酒杯畅饮,不由嘴角一抽,余光扫了一眼似被韦一笑轻功震慑住了的众人,心叹,韦蝠王就是韦蝠王,真是到哪儿都不忘轻功!
“韦叔叔!”小苏墨动作迅速地从苏黛身上爬了下来,只脚下如风,众人只见那小娃娃,“蹬蹬蹬”地踩着小红靴,扑进了那青袍男子怀中。
闻言,那空性大师睁开眼,扫了一眼楼上,见那人一身青袍,面目清癯,斜眉飞扬,脸色苍白略显几分阴恻,神色蓦地一变,眼神锐利地望了饿一眼韦一笑。
韦一笑似有感觉,余光略扫,眼底冷意一闪而逝,心道,这少林寺的老秃驴莫不是猜到是他了,只冷笑了番,弯腰抱起了扑了过来的小苏墨。只是,待看到那静坐在一隅,静静饮酒的黑衣人时,不由一愣。
可随即,又见那人做了个手势,韦一笑眼一眯闪过一道厉色,心道,这几年他潜于太湖,虽说甚少关心教中之事,但是曾耳闻范遥失踪的消息。别人或许瞧不出这人是谁?可他姓韦的便能一眼看出来。只是,不知这厮这五年来是在哪度日?竟是分毫消息未传回教中!
原来,说着黑衫之人竟是五年前落江失踪的范遥。
“奴婢可是乖乖待在二楼好一会了。”红袖端着几盘小菜走了过来,笑着道。
苏黛目光微微拂及已备好一桌酒菜,看了一眼侍立一旁、却眉眼含笑丝毫不见担忧地红袖,眉梢一挑,只听红袖笑着低声道:“公子爷是关心则乱,别忘了。小少爷身上可是有不少防身之物,这一般的武林中人,若是真和小少爷杠上,怕也讨不到什么便宜罢。”这话落间,便是那张松溪也顿了顿手中竹筷。
苏黛不由失笑,到底是心系之,方才心绪浮动。她竟是忘了她宝贝儿子身上还有不少蓝彩凤所赠的小玩意。
盅毒一道,苏黛甚为不喜,加之心底对那蓝彩凤隐存隔阂。五年来,蓝彩凤和墨墨 的相处之时,总让她觉得不安。是以,每每至那燕子坞时,她便有意识地将墨墨留 在云海山庄。但是,这却无法阻止那位蓝家姑娘主动来。不过,对于蓝彩凤送的东西,苏黛挑拣了几样后,便留下不少给墨墨防身之用。蓝彩凤此人说来也怪,五年来不仅专研盅毒,还搜刮了慕容家的毒术。
苏黛失笑着,低眉轻啜着清茶,唇齿间的清香,让这浮躁的心平静了下来,是人都有逆鳞,而苏墨宝宝便恰是她心底的一根弦。她这一世,别无所求,只求苏墨宝宝能随她平平安安活下去……思及此,苏黛笑了笑,却看到韦一笑神色怪异,似在发呆,不由顺着他的目光往斜右侧望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