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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之苏黛的寡妇人生-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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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安活下去……思及此,苏黛笑了笑,却看到韦一笑神色怪异,似在发呆,不由顺着他的目光往斜右侧望了去。

却见那人戴着斗笠,黑纱阻隔了约莫半张脸,因而看不清神色,但观其身形修长,且一举一饮间,显得极为优雅。

又瞧那人桌上只数道小菜,菜式清雅得紧,不由诧异地挑了挑眉,回头将韦一3笑面前的牛肉做了做对比,只觉嘴角一抽。想起这韦一笑是彻头彻尾的荤食主义,在云海山庄时便是每餐无肉、无酒不欢的。苏黛浅笑着,却又不小心瞥及斜右方那人,唇畔那抹弧度,却是微微一愣。

苏黛低眸微思,那个人的目光,似乎胶着得紧,略带审视和惊讶的目光……是她的错觉吗?

苏黛暗自苦笑,她竟会胡思乱想了,可是……为何这个人总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范遥轻叹,心道,寻找数年,可想见之人却如上天开了个玩笑般,蓦然在眼前。他是该哭,还是该笑……可是那双淡然的双眸却一眨也不眨地凝视着那白衣“公子”,和那位叫“墨墨”的小娃娃。

五年多的岁月,如白驹过隙,眨眼间,那小肉团便长成了眼前这个古灵精怪的孩童了……

错过了孩子的呱呱落地,错过了他从小肉团长成小粉团,何其悲哀!何其遗憾!

而她,苏黛,思及这女子,范遥半敛着眸,神色复杂,才数年,这个女子竟能成长如斯,忆及那翩若惊鸿般的轻功,再观其举手间的高手风范,若非他七年前,是他亲自、亲手拥抱过那个女子,怕是很难相信,这女子子便是七年前姑苏苏家之千金——那个完全不懂武功、被锁在庭院深处的女子。

五年多的岁月,七年未见,再见时,对其母子而言,竟是相逢而不识,恰如陌生人般。

小苏墨见自己的娘亲不看自己,竟看着别人,心里顿时不高兴了,只拉着红袖的衣袖,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黑白分明的眼底写满了哀怨和狡黠。

“红袖姑姑,你说那黑衣服的叔叔是不是很喜欢墨墨呀?”

红袖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最后只拿求救的眼神去看自家小姐,可哪知小姐竟难得发起了呆,只得懊恼地跺了跺脚。

“原来,他不喜欢墨墨啊!”语气说不出得沮丧。

“怎么会!小少爷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呢!”红袖灵光一闪,却是想起了小姐过去所言。

小苏墨咯咯笑着,扑到了苏黛怀里,笑道:“爹爹,你听到没!”

苏黛温柔一笑,却是以手指轻弹着小家伙的额头,笑道:“是!我的苏墨小少爷!”

望着那对母子亲热的模样,范遥手指微颤,慢慢握成拳,正待起身……

恰在此时,忽闻楼下大厅传来一阵喧哗,范遥耳尖一抖,苦笑道,该来的时候未来,不该来的时候……却来得那么及时。

却听马蹄声、惊马嘶吼声、尖叫声、喧笑声,声声入耳。

耳力聪敏者忙道:“不好!却是有近百元兵往此奔来!”

话落间,便听马蹄溅踏声逼近,未及片刻,但见一列元兵军官掀帘而入,隐约瞥见其身后数个元兵骑兵马上驮着若干女子。那元兵军官沉着脸环顾了四周,视线触及范遥之时,蓦地一亮,板着的脸顿时浮现几丝谄媚。

蒙古人入侵中原将近百年之久,素来不将汉人当人,甚至,连那牲口都不如。只是,这元兵却是甚少在武当一带肆无忌惮。那元兵甫掀帘而入之时,却是有不少武林人士瞥见帘外的情形。众人轻声交谈,知之者,无不目呲欲裂。

元兵军官恭敬地行李道:“苦大师!”

“哟!好俊的兔儿爷!”这话却是那军官身后的一位骑兵对着苏黛所言。

一时间,仙人渡内众人无不屏息,甚至有不少人直接拿怜悯的眼神觑着那元兵。

————

元顺帝至正六年,苏氏于仙人渡,斩获元兵近百。

——至此,三百多年前逍遥派之名重现江湖。

——百晓生。《百晓生江湖秘辛史》

21 出手,玄冥

那元兵军官恭敬地行礼道:“苦大师!”声音却是极低,恰彼时苏黛等注意力全放于那骑兵身上,便未听清前言。

话说那元兵只瞧眼前之人眉儿俏眼儿俊,像极了大都城内某阁的兔儿爷,不禁一呆,当下心痒痒,开口调戏了一句。哪知,这话音甫落地,便听一声娇斥。耳边簌簌,忙回头看去,见一根乌黑发亮的鞭子直直抽了过来,那元兵只见执鞭之人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心下不当回事,只旋身右臂后挥,紧紧揪住鞭子。

“来得好!小娘子,脾气够燥,够味儿!嘿嘿!”说着那元兵便挥着大刀,一跃而上。

红袖将长辫子甩至身后,冷笑道:“如这等败类,还不如趁早结了自个性命,下地府去见阎王!哼!”话语间,但见鞭子嗖地一声滑过一道弧线,其身影轻灵一跃,鞭自高处回旋,劲风簌簌。

“哼!此等花架子也敢拿出来丢人!”那元兵眼高于顶,只觉得眼前一人提起、使鞭,好看得紧,但是,武功好看顶个屁用!冷笑间,腰盘下沉,上身猛地后仰,结实的双腿旋转直击,卷起凌厉劲风。

苏黛轻笑,眼底闪过一丝不屑,捧起手中青瓷杯,轻抿了一口,心道:五年前为了给红袖翻出这样趁手又趁心意的武功,这翻了大半个“琅嬛福地”,才找出一本甚合逍遥派风格的鞭法!这五年来,红袖专练鞭法,未停一日,旁又有慕容轩、李嬷嬷、韦一笑等明家指点,武功自是大进。因而,今日这等娄娄,便该拿来让红袖练练手不是?思及此,苏黛侧过头,朝饮酒正酣的韦一笑微微一笑。

韦一笑斜眉一挑,狭长的凤眸微眯着,未将周围的哄闹置之笑饮杯中酒。

且看红袖怒瞪,涨红了脸,可是手下的功夫却一丝不落。那元兵军官是个明眼人,其脸色蓦地一变,神情凝重,正待上前相助,却见苦大师摆了摆手,虽疑惑不解,但仍是止住了脚步。恰在此时,红袖的长鞭悠柔一晃,鞭影轻快,落至那元兵腰间之时,众人只听一声哀嚎,待细细看去却是深可见骨,着实狠辣!

但见一长辫姑娘的鞭法,粗粗看,似轻柔无力,然,细细听,其鞭声簌簌,其中暗含内劲之强,再观地上鞭影,重重叠叠,飘摇不定,甚是诡异。

那军官着急道:“大师,这、这可如何是好……”

范遥却冷睨了一眼,气势十足,便是隔着斗笠,那军官也哆嗦了一下,未再多语,只拿余光掠了一眼苦大师,却见对方神情冷凝,只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多作其他。

原来方才,范遥视线淡淡拂及苏黛,略微一顿,正好捕捉到那二人的相视一笑,顿时笑容凝滞,却只轻叹一声。

那元兵军官看自己手下外袍被抽撕成一条一》条,且其手腕、脖颈处,鞭痕深可见血,不由倒吸一口气,心里怒道:好恶毒的婆娘!然,未等他开口下令,这原本在仙人渡外守候的其他元兵,便怒喝一声,只听嗖嗖地几声响,众人随着声音瞧去。但见几个元兵手执着铁弓,弯弓射箭,

其弓上之箭眨眼间又是空空如也。

一位妇人惊呼道:“啊!”伴随着“砰”地破碎声,待看清时,才发现原是有一根箭落至其右手数尺,射穿了桌上的瓷碟。

红袖心下一乱,脚步未停,瞧见另有数支箭直直朝苏黛这桌射去,惊呼道:“小心啊!”当下一鼓作气,提气以半数之上内力,鞭影如长蛇,盘旋勒住那元兵脖颈。众人只听咯噔一声,细看时那元兵却已萎靡在地,无法再起。红袖只心忧自家小姐、小少爷,哪里管得那人是死是活。

是以,数十年后,红袖嬷嬷被问及平生第一次杀人是何感觉时,红袖却苦思许久也未想起是何时所为,只笑道:“初入江湖,奴婢杀人,只为护奴婢所护之人。那些人,出言不逊,所为非善,确是真真该杀!因而,奴婢是问心无愧的。可是,恩怨即是江湖。快意恩仇,以武之名,心怀嫉恨,有目的不少,但更多的不过是被挑拨、盲目更从。见其他人杀,他便杀。其实,不管目的为何,只要身于江湖,手中的兵器就不可以有半刻的松懈。江湖,自有江湖规矩;杀人,自开了头便很难了……”

闲话暂且,且说苏黛轻抿了一口清茶,以青瓷杯掩去嘴角冷笑,只听“嗖”地一声,正是一道破空利箭朝她的面门直直射来。红袖娇喝一声,提气一掠,往楼下元兵长鞭一扫,只听得木屑纷碎,乒乓作响,数招间便和几个元兵缠斗了起来。

坐在一旁高凳上的小苏墨,晃了晃脑袋,笑眯着眼,左瞧瞧右瞧瞧,似乎一点儿也不担心这些几近要射到他、亦或是他娘亲身上的箭。

韦一笑斜眉一扬,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掬茶捧茗的苏黛,瞧见了冷凝着脸,便懒懒地伸了个懒腰,长臂一揽,抱起小苏墨。只见其足尖微点,

凌空旋转数周间,青衣袍角旋飞,那墨黑的长发滑过婉转地弧度,正好被小苏墨揪了正着。

小苏墨瞪大了眼,眼底满是兴奋地扯了扯韦一笑的头发,搂着他的脖子悄悄道:“韦叔叔,等下次娘亲不在,你教墨墨学飞飞吧!”说完,还贼兮兮地回头瞧瞧自己娘亲,却是错过了他的韦叔叔短暂的怔愣,以及霎时的浅笑颔首。

然,未等韦一笑多思,便见怀中的小家伙捂住了唇,那黑白分明的大眼,微瞠着,长长的睫毛轻颤着,非恐惧却是兴奋和崇拜……韦一笑顺着他的眼光,瞧去,便见一根玄黑铁箭箭尾轻晃,深插于墙内,不由敛笑,眯着眼瞧着那抹白影。

苏黛半敛着眸,轻轻叹着气,暗道,如今正值元顺帝年间,元朝庭的腐败,早已是罄竹难书。北方蒙古贵族的骄奢淫逸且不提,便是这下层的兵卒也腐化堕落,不见当年元世祖忽必烈时锐不可当,铮铮铁骑之势。这些元兵,观其衣着,较之普通百姓华丽稍许,且瞧其腰囊鼓鼓,便知所贪甚多。再者,这些元兵,毕竟不是正儿八经的武林人士,虽述评方才那几箭准头还算不错,但这也仅是静立瞄射。论武功,下盘虽稳,但出手间也只是粗浅的拳脚,不是甚么高深武学。较之逍遥派武学,只能言:弱、弱、弱……

苏黛漫不经心地施展着天山折梅手,足下步伐灵活,忽纵忽弯腰移步。这“凌波微步”每一步都是踏在别人决计料想不到之所在,眼见此女子身体前倾,数十元兵便一》拥而上,拳脚刀剑招呼而来。

然,待元兵以为包夹之术奏效之时,其身子却凌空旋转数周,身子斜倒后仰,滑步跃出。但见掌影飘忽,只簌簌数声,众人只听得乒乓作响,郎当一》声,各种兵刃便飞散于地。未等众人反应过来,便听喀地一声响,竟是那些元兵肋骨齐齐断裂声音。而那白衣公子却手执着手中的檀木折扇,清浅淡笑。

范遥唇畔微扬,清浅一笑,心下赞叹,暗道,瞧她似闲庭散步般戏耍着那群元兵,步伐巧妙灵活,挪移出招间,皆是高手风范,极为不凡,只怕五年来必是有奇遇罢。至于那些汝阳王府的人……

苏黛抬眸笑着轻摇着手中的折扇,淡淡瞥了一眼那位端坐于一隅的黑衣人。

又见那群元兵匍匐在地,瑟瑟发抖,随即掀唇微嘲,冷声道:“你们蒙古人不是最瞧不起我等汉人吗?怎么!骁勇善战的诸位勇士,到了在下面前,却只有这等本事了?!”话语间带着气劲,她想到方才这些人想要拿箭射她家宝贝儿子,心底不由升起一股闷火。众元兵只觉气血翻涌,霎时口吐数口鲜血,望着眼前一俊秀公子,满脸惊骇。

其中一元兵忙道:“慢!我们可是汝……”然,话未说完,便见眼前一黑,未料到身旁的同僚竟会突然伸手掐断了自己的脖子。

恰在此时,又听远处马蹄阵阵,少顷,便见这店小二满脸惊慌地冲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鞑……子……好多……鞑子……”

“什么?!”

“怎么回事?”

“又有一队人马过来了!”

“该杀的!竟然又掳了的!”

……

正待众人议论纷纷,蓦地,听一人沉声道:“自古蒙汉不两立!蒙古鞑子素来行凶作恶,残害良民,今日既是遇着了,在下就要拿他们来祭奠死去的好汉!驱除鞑虏,还我河山,大愿迄今甚远。然,眼下些些微劳,正是我辈所为!”声音掷地有声,饱含正气。其话音甫落,便见一位青衫儒生一掸长袖,一跃而出,长剑点落,但见一元兵血溅四处,人头落地。

但见那请衫儒生纵声长啸,将身一晃,长剑横扫。

此时,厅内已有不少人或附和冷哼,或议论纷纷,言谈间皆是对蒙古人的厌恶仇恨,诸多武林人士已拔剑冲出帘外,和仙人渡外赶来的骑兵厮杀了起来。

却说这小队元兵冲了进来,叫嚣着要抓了这些刁民。

“奇怪……这些人不是王爷的私兵吗?”那元兵军官嘀咕着,皱眉不解,心道,这王府内不是只他们一支于武当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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