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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这小队元兵冲了进来,叫嚣着要抓了这些刁民。
“奇怪……这些人不是王爷的私兵吗?”那元兵军官嘀咕着,皱眉不解,心道,这王府内不是只他们一支于武当附近办事吗?不知这伙人是收到何人消息、命令来此的?
范遥微微眯起眼,若有所思地望着那厅中的空性大师……
苏黛和韦一笑对视了一眼,当机立断,掌下未再留情。苏黛秀眉微蹙,冷凝着脸,修习武功至今,尤其是出了云海山庄,她便知道自己这双手会沾染鲜血。时至今日,若是再出手间有所保留,彼时丢掉性命的也只会是她们!
苏黛眼底一黯,轻抿着唇,长袖一扬,小无相功内力源源涌出,只闻劲风阵阵,出手间却是未再留情。
韦一笑却瞥了一眼范遥,见他仍坐与一隅,只皱着眉,心道:这鞑子兵,箭术、武艺皆是不堪一击!哼,不过蝼蚁尔耳,死有余辜!却是不知范遥缘何要易容卧底?虽不解,但出手间却未停顿。
瞧着那些娄娄丧命的丧命,受伤的受伤,范遥微微眯起的眸底闪过一道嘲讽,冷笑一声。
侍立一旁的元兵军官只道,苦大师定是对这些刁民动了怒意。沉思间,他便将范遥的冷笑当成是对己方被杀的不满,兀自暗暗咬牙,蓦地眼神一亮,小心翼翼地偷偷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瓷瓶,嘿嘿一笑,暗道,这瓶中之物,“飘香千里”,比起那些劳什子的蒙汗药,其见效可快多了。
且说范遥正瞧得出神,忽觉耳边足音轻小,随即指尖微顿,恰听得耳畔一个清脆童稚的声音说道:“黑脸大伯,你手上的是甚么东西?能不能让墨墨瞧瞧!”“黑脸大伯”自是指得是那元兵军官。
是他……墨墨……
范遥咀嚼着这个小名,冷峻的神色顿时软了下来,眼底擎着一抹暖意,温和浅笑地瞧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的小家伙。
小苏墨偷偷觑了一眼,见那韦叔叔和娘亲被十多个元兵包围着,皱了皱眉,嘟了嘟嘴,瞪着眼前二人。但瞧那握着瓷瓶的大叔那神情竟是像极了管家爷爷,用红袖姑姑的话说那叫“敢怒不敢言”,可是他为何发怒呢?小苏墨饶了饶脸颊,眼珠子一转,顿时明白了。嘴角弯弯勾起,眯起的眼底滑过一丝狡黠,心道:墨墨知道了!大叔原来一做这坏事被墨墨抓包了呀!这黑色的瓷瓶真是像极了蓝姑姑小黑屋内的瓶瓶罐罐,莫不是这是什么有趣的东西?痒痒粉,还是娘亲偷偷藏着的悲酥清风?
自己这么大个人,竟是被小娃娃给无视了?!范遥嘴角微抽着,可是唇畔的笑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心底泛起的暖意慢慢充满心底……
蓦地,那元兵军官阴沉沉,怒吼道:“臭小鬼!”说着,便要上前抓小苏墨。
小苏墨吐吐舌,一举一动间,似有准备,立刻猫着身,笑着便从右侧跃至范遥身后,做了个鬼脸,笑道:“嘻嘻!黑脸大叔你抓不到墨墨哦!”眨眼间,便又一闪,跳到了范遥身侧的长凳上,托着腮,嚷道:“大叔,你身材魁梧得好像轩叔叔家里的大黑熊啊!唔,笨头笨脑,不好不好啊!”说着,笑着负手立于长凳上,摇头三叹,竟像极了酸儒,若是红袖在此,定会捂唇惊愕,毕竟这神情是那“私塾先生”专有的。
范遥轻笑,轻叩着桌面,虽未说话,但自有一番气势在。
小苏墨最是眼尖,只好奇地看着戴着斗笠的范遥,好奇怪,为何墨墨觉得这斗笠大叔亲切得很呢?
小苏墨疑惑间,便听那元兵军官冷笑一声,转头望去,见其长袖一甩,直直挥出一拳。
眼见就要被击中,说时迟那时快!小苏墨拍着掌,跳了起来,笑道:“大叔,你手上瓷瓶墨墨也有好多呢!”话落间,便见小家伙自怀中掏出
一个藏青色的瓷瓶,抛了出去。内力已随拳劲顺势而出,无法收回,那人咬咬牙,便改拳为掌。
只听“轰隆”一声轻爆,藏青色的瓷片被寸寸拳劲激发,四面乱射。
一声痛苦哀号,那元兵双目微瞠,捂住脸颊,眼底满是惊恐。
小苏墨却作大人状,掸一掸衣袖,奶声奶气道:“墨墨一出,谁与争锋!”话音甫落,便见那“黑脸笨熊”杀了过来。
小娃娃咯咯笑着,一边做着鬼脸,一边施展奇妙步伐,闪躲着。见状,范遥轻笑,眼底满是惊讶赞赏。
范遥早知以小娃娃那极妙轻功,避祸之途定是有十成。见小家伙额头汗珠晶莹,范遥拈起一粒花生米,直直擦于元兵脸颊而过。
“大师,却是为何?”知其意,似是要他住手!
范遥却只指了指大厅,又比了个手势,示意此地既然出了乱事,已非久留之地,要他下楼助那些人一臂之力。
那人欲言又止,勉强答是,随即愤愤瞪了一眼小苏墨,才甩袖离去。可是转身间,便见这黑色瓷瓶坠落,却听“砰”地一声,手中的瓷瓶已落地摔碎。
小苏墨惊呼一声,然,未等他反应过来,便被捂住了鼻口。
范遥冷哼了饿一声,长袖一挥,掌声簌簌,只一掌便毙了那人。倒是那已死去的元兵军官,双目微瞠,眼珠微凸,如此模样,怕是到底都难以理解缘何这苦大师竟会突然翻脸,刁民不灭,却是灭了自己人!
“呜呜呜!放开……藕……”小苏墨被捂着嘴,本有些害怕,但是不知为何,瞧着这人斜扬的唇畔,只觉得心安了几分。
掌心与脸颊轻触的地方,感觉暖暖的,很舒服,让人想要蹭蹭。而小苏墨也的确这么做了……
范遥笑着松开手,想要伸手揉揉小家伙的头发,然而手未至,小苏墨唇角高高扬起,侧头躲开,却被逮个正着。
小苏墨皱着眉,怒瞪着眼前的人,脚步一闪,正待离开,却发现自己悬于半空中。
竟是被揪住衣领了!小苏墨哀怨极了,正待叫娘亲、叫红袖姑姑、叫韦叔叔救命,却发现自己被点了穴道。眼神顿时哀怨下来,娘亲说,被揪住小尾巴时,让人心软的最好方法是乖乖听训。小苏墨耷拉着脑袋,却是乖乖地任凭那坏大叔抱着。
恰在此时,只听轰然一声,十多人同时被内劲强震至墙,只听得哀声震天,内府受伤严重,口吐数口鲜血,躺于地上未再动弹。
苏黛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淡淡,长袍一掸,见白衫上滴血未沾,不由松了口气,才轻身一跃至二楼,心道,若是沾染了血,怕是会吓着墨墨罢。所幸,她出手间还是非常小心,一身白袍却是非常素净……思及此,便低眉浅笑,可是,随即笑意便凝住了。
“墨墨!”一声惊呼,范遥微微失神,甫侧头时,便觉怀中被灵活探入了手,刹那间,白衫袍角擦过脸颊。范遥抬头时,却只感受到墨黑的发丝自擦过唇畔,竟是那白衣“公子”自头顶凌空旋转,只失神片刻间,怀中一空。
小苏墨便觉眼前一闪,凌空转了数圈,正待尖叫时,却发现自己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里。
苏黛长袖轻擦了擦小家伙的脸颊,焦急道:“墨墨,没事吧?”
话落间,范遥却已回过神,只是未等小苏墨开口,便见对方白色衣袖一甩,数道劲风直面扑来。
范遥一愣,随即轻笑着,施展轻功,直直往后凌空退了回去,旋转间,头顶上的斗笠却被天山六阳掌中两招横劈开来。
苏黛眉梢微扬,唇畔擎着一抹冷笑,既是元兵高层,观其至始至终皆藏头露尾,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年头,气质极雅却沽名钓誉、表里不一之人多了去。且不管这人到底是何人,单提及他方才对墨墨所为就足以构成苏黛出手的理由了。原来,自苏黛看来,是这黑衣人想要掳走墨墨,而小墨墨害怕便挣扎着扭着身体,想要求救,但这黑衣人却捂住了他的嘴。如此误会之下,苏黛出手间更是无情果断,毫无保留。
凌波微步固然是天下一等一的卓绝轻功。但,范遥本就是明教之中轻功数一数二之人,五年的时间,不仅仅是苏黛、红袖等有所变化。范遥亦是。单就轻功一项,范遥痛定思痛,五年前不敌落江,九死一生,若非命大,他早已见了阎王。五年来,轻功已至臻佳妙之境。
足尖微点间,便见黑影凌空一跃数丈高,腾空间只觉虚影一晃,待瞧清楚之时,人却已落地,飘然后退,负手侧立。
揭去了斗笠,被竖起的墨黑长发飞散了开,本以为可以见得真容,可哪知人家脸上竟还带着半张面具……
苏黛微愣,随即眼角一抽,一阵无语。可是,待细细审视了一番那人的右脸后,眼底不自觉地带着一丝欣赏。
那似秘银勾勒的精致花纹,自右侧眼角,蜿蜒而下,至下巴优雅的弧度。右侧半张脸全被此面具覆盖。视线缓缓滑过其下巴,唇……苏黛心下微叹,多完美艺术的脸型!可是随即又秀眉微蹙,目光紧紧锁着那人,疑惑道,这普天之下稀罕事多得是,莫非今日这所欲之人正巧易容了?
可沉吟片刻,就又推翻了自己的推论,李家先祖沧海留书不少,关于易容一说,便是李氏后代也留了不少书籍,这一比对一番,仍是无头绪,心底却觉得“非易容”占了上风。苏黛猜得此人可能真是毁容带面具遮丑……只是这面具实在是艺术品啊!何其精致,何其帖服!
“娘……墨墨没事……”小苏墨低语着,搂紧了苏黛的脖颈,脸颊贴着,温热的触觉让苏黛的心平静了几分。
只是,这人武功修为不低,便是她也未能探得他们二人到底孰高孰低,若是贸然出手,以她生涩经验,便是仗着逍遥派的武功,要取胜也不易。更何况,瞧楼下众人与元兵不死不休的打斗架势,若是真与此人交手,严重些,那便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罢!苏黛轻叹,恰在此时,便听“啪”地一声,却是红袖长鞭鞭尾抽于那黑衣人脚边,只一手掌距离。
但见鞭子掀起薄尘微扬,眨眼间,便见红袖趁着鞭子缠斗之时,已然欺身近来。范遥却只微微侧头,似笑非笑扬眉一笑。
苏黛只觉得那双笑眸,异常清俊。此人有一双妙目,非狭长、非桃花眼,但是眼角处微扬之时,却给人一种……妖娆的感觉……
竟是却像极了苏墨宝宝甫睡醒之时的模样,苏黛失笑着摇了摇头。蓦地,脑中灵光一闪,竟是直直盯着那黑衣人脖颈处,可随即苏黛又失望了,肤色正常,罢罢罢,还且收起自己的好奇心罢!
红袖却惊愕地望着空空的双手,正待失神之时,便见那人左掌迎上。下意识地,红袖便伸出双掌要去接。范遥却淡笑着,余光扫了一眼已然欺身而至的苏黛,笑意深了几分。
但见白衣翩翩,甩袖间便见红袖踉跄后退数步,却是被苏黛推了出去。
双掌一接,苏黛便觉得手掌与手掌之处,似有冷热两股气流黏着彼此的手掌。这是苏黛首回与外人比拼内力,心下一惊,一不设防竟是被对方柔韧蕴含刚猛之势的内力,如细浪般,股股涌入经脉。苏黛险些岔气,俏脸蓦地一白。
忽闻耳边一声低叹:“敛气。”却是传说中的传音入密。
未等苏黛明了,小无相功自行的“防御体系”便开始作用。小无相功本是道家内功,内劲中饱含着阴阳而力。需知,这武林中的内功大多是偏修,或阴或阳,能同时兼修两种刚柔并济的内力之人,更是屈指能数。
苏黛当即紧守,抱守归一,只是心下却一惊,未等她有疑惑的时间,便集中精力全力关注着体内内劲。那窜入体内的内劲四处乱涌,苏黛只得提气抵抗。未等她成功,竟又有一道内力气势十足,迅疾奔走,苏黛冷凝着脸,心中顿时灵光一闪,只以自己内力将其导致往常修炼小无相功路线,以阴性内力交替阳性内力,待阴阳合一,化解之效尤为明显。
范遥惊讶地“咦”了一声,心底暗暗称奇,她的内力竟是时阴时阳,时虚时实,只试探了三分力,当即果断撤掌,暗道,他不过是想试探几分,虽说有些出人意料,但是结果却探得七八分。但见衣袖飞扬,足尖微点,迅疾滑落至一楼。
苏黛收掌,皱眉望着已然旋落至一楼的那人,眼带疑惑,见那人竟似不打算管那些元兵,要飘然离去,冷笑一声,便施展凌波微步,追了出去。
范遥耳尖一抖,剑眉微轩,心下微叹,他倒是忘了自己现下是“元兵走狗”,她追出来也不算奇怪,当下身法展开,衣袖飞扬,飘忽间带着一丝优雅,宛若清风翠竹。
苏黛望着那柳枝间飘然而过之人,心下惊愕,心道,这元兵之中竟有如此高手!不知是不是那喜“圈养高手”的汝阳王府门下?若是……
苏黛皱眉,想要去回想脑海中有些模糊地记忆,她若未记错的话,这汝阳王府之中,高手除去赵敏身旁的三人,阿大、阿二、阿三外,便要属玄冥
二老和那苦头陀武功最厉害高明了。只是,玄冥二老甚少单独行动,兼之,苏黛惯性地以为那苦头陀,也便是范遥定会随原著中一般,在那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