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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力,急忙抓住机会,持刀发力,将他的剑尖往后抵。以便让身后的康熙远离战圈,有机会逃走。
黑衣人一惊,怎料得到她会如此拼命,不顾自己安危,只得抽剑回撤,身形一掠,跳出圈外,闷声道:“你如此不顾性命,是为了什么?”
李绮筠见有回旋余地,忙擦了擦冷汗,问道:“你到皇宫来,又是为了什么?你怎么会知道皇上在这里?”她打算尽力让那黑衣人多说话,以便争取时间,就算自己不敌他,时间一长,众侍卫见康熙还不出来,一定会进园寻找,到时候就不怕他了。
“我是来杀鳌拜的。他已经死了。下一个该杀的人,就是这狗皇帝!”
黑衣人一句话,让李绮筠和康熙都是大惊,他们刚从关押鳌拜的牢房的出来,这人怎得这么快就杀了他,竟然没有引起任何骚乱?不然他们决不会听不到外面捉刺客的喊声。
李绮筠疑惑道:“这么说,你把所有的看守都杀了?”
“没有,有些人是无辜的,没必要枉送性命。”黑衣人继续压低嗓子说话,眼睛直望向李绮筠。
“鳌拜罪大恶极,死就死了。我问你,你有什么理由要杀皇上?”李绮筠继续拖延时间。
“这还用问?清军入关,杀了多少汉人?扬州屠城,连小孩子都不放过!就因为一本书,又杀了多少手无寸铁的读书人!国仇家恨,他!”黑衣人一指康熙,冷声道:“就是元凶!”
“他不是!”李绮筠忙说道:“扬州屠城的时候,他还没有出生呢。至于那本书,如果你说的是‘吕留良案’,那你自己更清楚,那是鳌拜一手策划的。你已经报了仇。而且,鳌拜还是康熙皇帝亲自擒他下狱的,对你还算有恩呢。”
黑衣人一皱眉,叹道:“你不必为他狡辩,快快让开,不要枉送性命。”
“我不让,有几话还要问你,你若答得上来。我便不拦你。”
黑衣人正拿她无奈,听她这么说,心中一喜,忙道:“你问吧。”
“我问你,杀了康熙,是你来做皇帝吗?”
“当然不是!”黑衣人一惊。
“那是谁当?”
“是……”黑衣人的脑中闪过懦弱的南明政权,那几个王爷还在为谁当皇帝而自相残杀,混乱一片。谁能当的起这个皇帝呢?
“说不出来了吧?还是我告诉你吧。就算你今天杀了康熙,明天就会又有一个满人皇帝即位。而你想要的汉人皇帝,还不知道在哪儿争的头破血流呢。”李绮筠见黑衣人不语,接着问道:“我再问你,你口口声声说,为了天下的汉人百姓。那你知道他们最想要的什么?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是有饭吃,有钱赚。如果你今天杀了康熙,明天就会天下大乱。兵马四起,人人可危,老百姓好容易安定下来的生活又会笼罩在刀光血海中。我问你,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不是。”黑衣人无奈点头。
李绮筠心中一笑,终于让他上套了,忙接着问道:“康熙肃清朝政,智擒鳌拜,严正执法,日前还颁布了‘永不加税’的法案。我问你,抛开他是满人的一面,他这么做,是不是一个好皇帝?”
“这……”黑衣人眉头皱得更深,他原本坚定的信念竟被李绮筠几句问话所冲垮,不禁眼望苍穹,长叹一声,道:“也罢,今日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的问题,我回答不出。待我寻到答案,再来向你讨教!”说完,长剑归鞘,脚尖一点,身子已经无声的跃上树梢,转瞬间便消失在无尽的黑夜之中。
李绮筠见他走远了,这才放松了神经,顿时觉得脚下一软,手中的钢刀也滑落在地。眼见就要身子也要伏倒在地,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拥在怀里。
第三卷 第二十八章 置业
蝴蝶!漫天的蝴蝶!
“你们要去哪儿?带我一起走啊!别扔下我!为什么我不能跟你们一起飞?”
“因为你被牵绊了!”
“什么?我没有啊!”李绮筠喊着,却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终于,她感觉到额头的凉意,努力的睁开双眼。
曹寅正拿着毛巾给她擦汗,见她醒了过来,忙关切问道:“醒了?是不是做噩梦?怎么出这么多汗。”
李绮筠一皱眉,不知该说什么,刚才的梦算不算噩梦呢?便要撑起身子,坐起来,却被曹寅按住,说:“别忙起,你出了汗,小心着凉。”
“哦。我没事。”李绮筠嗔道:“你干嘛进来?人家睡得正香呢!”
曹寅脸一红,忙解释道:“我听见你在屋里大喊。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就进来看看。那我现在就出去了。”说完,起身就要走。
“不用,我逗你玩呢。呵呵!”李绮筠笑着,不知怎得,她特喜欢逗曹寅脸红。“陪我聊天吧,人家好无聊的。”
“恐怕不行,一会儿散了朝会,皇上命我和容若到上书房议事。”说到这儿,曹寅变的严肃起来,道:“昨晚鳌拜的事,皇上命人严守机密。还有,这几天你都不要当值了,好好休息,我担心刺客还会再来。”
“你怕我会死啊?”李绮筠笑着,见曹寅脸色泛白,忙又道:“放心,我不会有事。那个刺客也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不然我今天也见不到你了。”
曹寅听罢眉头一拧,问道:“这人,你看清楚了吗?被点穴的那些看守什么都没看到。”
“他一身黑,还蒙着脸,看不出什么特征。”李绮筠说到这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道光,那个刺客看自己眼神仿佛有些熟悉。
“算了,别想了,只要你没事就好。对了。今儿早朝前,皇上命人送来几样东西,都是赏赐给你的。要不要看看?”曹寅不愿她再想起昨晚的不快,忙岔开话题。
效果果然明显,李绮筠一听有礼物,眼睛立刻放光,翻身起床,嚷嚷道:“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
曹寅一笑,起身从外堂取来两个锦盒,放到桌上。打开叠在上面的一个长盒,取出一柄镶金雕龙的佩刀,双手递给李绮筠。
“哇!”李绮筠接过宝刀,脑中闪过无数个赞美的词,却张口结舌的说不来。
曹寅介绍道:“这是皇太祖当年驰骋草原,征战南北时的佩刀,精钢稀物打造,削铁如泥。皇上说,带上它,以后决不会再有任何剑会刺穿你的佩刀。”
李绮筠听罢不禁胸口一热,眼眶微湿,她决不是因康熙的赏赐而感激,而是感动于康熙对自己那份真心的关切。虽然她一直对自己说,为了坚守历史的正常发展,必须保护他的生命安全。因为如果没有康熙,历史的长河就会改变流向,而她也再也回不到现代。但是,这些都是她事后回想给自己找的理由,究竟对康熙是不是存有感情?连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回想昨晚,刺客走后,自己一时腿软,康熙从身后抱住了自己,他的结实的怀抱让她顿感安全和温暖。当然,她还是很快调整了自己,迅速站起身,挣脱出他的怀抱。不然,时间一长,还不得露馅吗?当她转身看向康熙的时候,却发现他竟然红了脸,这样神情,可不是一个威仪四方的皇帝会有的,真是很好笑耶。
“又神游呢?”曹寅见她一阵眼泪盈盈,一阵又抿嘴嫣笑,无奈的笑笑,伸手将另一个四方锦盒打开。从里面取出一对净瓶,放在桌上。
李绮筠放下佩刀,双手拿起一只净瓶,洁白如玉,瓶身寥寥几笔的点墨兰花,超凡脱俗,应是宋代的官窑精品。怎么看得有些眼熟?对了,前几天她在上书房当值的时候看到的。当时她是趁康熙没注意的时候瞄了几眼,怎么?难道竟然被发现了?
这多不好意思!李绮筠转身看看四周,记得她刚来的时候,这个房间里虽然也有些摆设,但是自从她这个喜欢古玩的嗜好,被发现后,就多了很多宝贝。曹寅自不必说,他是最早知道的,那个喂药的汤碗虽然是皇宫里最普通的器皿,但是谁让自己那会儿是初来乍到呢。既然自己要了,那就好好收着吧,这会儿,它正安静的摆在架柜的一角。也时刻提醒着李绮筠,千万不要见什么都两眼放光,自以为宝。
纳兰容若这样心细如丝的人,自是很快也知道了自己的嗜好,虽然送的礼物不多,但却件件合意,李绮筠将它们珍藏在锦盒里,舍不得摆出来。至于康熙,他只要随便送点什么,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看多了简直有点麻木。只不过,让他们误会自己是个财迷,还真挺没面子的。看来以后,得好好收敛一下自己的职业病。
李绮筠忽然想到什么,拉住曹寅问道:“曹寅,你说,万一以后我的东西多了,没地方放,可怎么办呢?有些物件是需要特殊保管,才能保值的。”
“可以放在我房里。”
“不行。”李绮筠灵光一现,拍案说道:“我应该置业呀!那样,我的宝贝就有地方保管了,我也有自己的地方住了。哈哈。这个主意怎么样?”
“嗯,也好。你那么喜欢玩,到了宫外就不知道时辰了。有个平时落脚的地方也是好的。”曹寅想了想,终于点头同意。
“那我现在就去买!”李绮筠兴奋了一下,却马上想到,这里没有楼盘销售处,上哪儿去买房子呢?也不知道贵不贵?要知道在现代的北京,没有上百万就别想有房住。忙问曹寅:“我不知道到哪儿去买,你陪我去吧?”
“今天不行,你若不急,过两天我再陪你去。”
李绮筠一皱眉,心有不甘,说道:“那你告诉我,哪有房子卖?我先去看看嘛。”
“这个,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可以到顺天府衙门,看看门口的布告,有些官家罚没的房屋会有出售,那些多是大户人家的好房。有些民宅私售也会贴些告示。”
“那好。我自己先去看一看。你忙你的。”李绮筠打定了主意,也就不再勉强他。
曹寅出了门,又折转回来,犹豫道:“绮筠,府衙门口事多人杂,你去了只管找房子,别多管闲事。另外,万一有什么事,你可以拿着玉赐腰牌,直接去找顺天府尹,他只是个六品官,对你一定言听计从。”
“嗯。我知道了。放心。”李绮筠拍了拍曹寅的肩膀让他放心离去,心道:“敢情自己也能享受官僚特权,那就留着关键时刻用吧。”
第三卷 第二十九章 行侠
出门的时候,德忠牵来一匹枣红马,说是曹大人临走特意吩咐的,还详细的说明了去顺天府衙的路线。李绮筠心中高兴,跨上马,一路出了宫门。
自从来到清朝,这算是第一次骑马,李绮筠选了人迹不多的巷隅,纵马疾驰,只觉耳畔生风,房屋树木不住倒退,甚是心情舒畅。却不知已经离顺天府越来越远,直到勒马住蹄,问了路人,才知方向错了。
市集繁华,人流渐多,李绮筠只得下了马,打算先找个茶馆休息片刻。刚走几步,却见前面围了一群人,哭声喊声一片,隐隐的还有拳脚之声。难道有人打架?这事可不能不管,闲来无事,正好行侠仗义啊!呵呵!
李绮筠将马拴在茶馆边的一棵大树上,信步拨开人群,来到近前,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年,被人煽了耳光,嘴角流血,却仍死命护在一个跪着的女孩面前。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强抢民女!真不像话,李绮筠心中气愤,刚要出手相救,却听打人的一个彪汉嚷道:“你这臭小子干什么多事!这丫头要卖自己,大爷也付了钱,你干什么拦着!一边待着去!”
李绮筠一楞,这才注意到地上铺着一张黄纸,上写“卖身葬主”。原来是自愿卖身,且先弄清状况,再出手不迟。正想着,就见那少年转过脸,面朝那女孩哽咽道:“姐!你不能跟他走,他不是好人,他要把你卖到窑子赚钱!”
那女孩虽然身穿粗布衣裳,却是明眸皓齿,容颜娟好,此时听罢顿时梨花带雨,潸然泪下,哭着说道:“弟弟,姐姐命苦,只得认了。但求能为老爷夫人厚棺安葬,还了他们的养育之恩。”
“姐!”少年横眉一紧,抓住姐姐颤微的手,说道:“人都会死,即使厚棺加盖,终是黄土一抔,姐姐何必迂腐。,你放心,就算弟弟挖断双手,也一定会掩埋他们。你千万不要作践自己!”
一席话说的围观众人啧啧称奇,李绮筠暗暗点头,这少年确有独特见识,日后必成大器。那女孩听了也心有所动,便伸手拿起地上的一锭银子,站起身来,要还给那个彪汉。
那人见做不成买卖,心中恼怒,一把拎起少年的后脖领,将他摔到地上,口中骂道:“臭小子欠揍,胡说八道,爷爷踢烂你的嘴!”说着便飞起一脚。
这时,李绮筠来不急出手,忙脚尖一勾,地上的一个小石子“叟”的一声飞了出去,正中那人的脚踝。就听“唉呦”一声,那人抱着右脚,疼的单腿直蹦。嘴里还不断骂着脏话。
李绮筠恼他口无遮拦,又勾起一个石子,点了他的哑穴。这才走到那姐弟俩的面前。柔声问道:“小姑娘,他给了你多少银子?”
“二两。”声音低微。
“这是二十两。你拿着。”说着,从怀里掏出银子,便要交给那女孩。那少年见状,忙从地上爬起,拦在姐姐面前,质疑的打量李绮筠,问道:“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