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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清廷--穿越时空之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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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寅上前拽起纳兰,拉着他跟在康熙后面,走出了御花园。
康熙也不坐龙辇,一路走到御书房,进了内堂,这才回过身来,冷着脸吩咐其他人:“你们都出去!”只留下了纳兰容若,曹寅还有李绮筠。
“容若,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满意?”见纳兰垂着手不说话,康熙心中更气,说道:“你是不是还在怨朕?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宫里宫外,有哪件事是朕能做主的?”
纳兰见康熙微怒,忙收起心中伤痛,拱手说道:“皇上,容若从没怨过您,您不必自责。”
康熙深吸口气,长叹一声:“容若,你我如兄弟,此情,难道还不能让你忘了她吗?”
纳兰心中恻然,眼眶含泪,撩衣跪下说道:“皇上,您不用再说了,容若愿意接受赐婚。”
看着纳兰悲切的神情,李绮筠的心里也如刀割般难受。唉,一切都是冥冥中自有安排。但愿他能尽快走出失恋的阴影,毕竟和卢氏的那三年夫妻之情,才是他婚姻的归宿。
“那你先回去吧,择日朕让卢兴祖到你府上和令尊提亲。”康熙说完,朝曹寅使了眼色,示意他跟纳兰一起走,劝一劝他。不一会儿,内堂里只剩下了李绮筠和康熙两人。
康熙沉着脸不说话,将身子靠进宽大的龙椅,略显疲惫。他侧眼见李绮筠还站在一旁,便朝她挥了挥手,示意她坐到旁边。那知李绮筠正在神伤纳兰容若的事情,没看到他招手。而她眼底的那份担忧和愁絮却丝毫不落的被康熙看在了眼里。
康熙一抬手,将龙案上的砚台纸笔都扫到地下,愤然道:“怎么?你也同情他?你们一个个都只喜欢他是不是?难道朕真得不如他?”
李绮筠被他吓了一跳,没等回话,就见一块漆黑的东西滚落到她的脚边,低头一看,是一枚精致的砚台,模样很是与众不同,仿佛是一片大叶子。“这难道就是那块著名的‘宋代澄泥蕉叶砚’?”李绮筠心中欣喜,竟忘了康熙还在一旁发怒,伸手将砚台捧在手中,仔细的上下翻看。砚为蕉叶形,砚面周缘依叶形微向内捲曲,内阴刻着叶脉纹理。砚背作三叶重叠形,也满刻了叶脉纹理。砚面的纹理间还刻有清高宗的楷书御诗:“库贮懋勤阅岁时,几曾绨几一陈之。岂无遗者聊令检,遂有贲如屡得奇。曩异李郎紫云割,菴疑怀士绿天披。珊瑚笔架琉璃匣,彼所知哉斯岂知。”看到这,李绮筠的职业病犯了,嘴里不自觉的说道:“这是‘宋代澄泥蕉叶砚’,珍品啊。还好没有损坏。万幸。”说着,小心的用手轻拂去砚上粘的尘土。
“咳!”康熙见她喃喃自语,竟然把自己晾到了一边,真令人哭笑不得,只好轻咳一声,埋怨道:“怎么,朕如今连块砚台也不如了?”
李绮筠这才回到现实中,当下心中一惊,坏了!他正在郁闷的发脾气,我却只顾欣赏古董,康熙一气之下不会把我给杀了吧。手拿着砚台,不知该将它如何嗜好,放地上,太可惜了,龙案上?他一发火把它再扔下来怎么办?如果眼看着古董在她面前破损,她会心疼死的。
康熙见她紧张的样子,以为是在害怕自己,叹了一声说道:“拿过来吧。”
李绮筠一听,真如大赦般高兴,双手捧着砚台,轻轻放在了龙案上。转身低头去拣地上的纸笔,却被康熙拉住了胳膊。
“这些事不用你做。”康熙见她乖巧的样子很是可爱,眼里的目光也变得柔和起来。
“哦。”李绮筠应了一声,这才想起康熙刚才发火的原因,看来他需要自己安慰他一下,忙说道:“皇上,纳兰公子才华横溢,确实有很多人喜欢,但是跟您的宏图远略,文治武功却是不能相比的。他只有一家之长,而您却能汇百家精髓,开创盛世,横贯古今。所以,您不必对这些小事介怀。”
康熙听了心中一畅,眉头舒展,笑道:“你到真会说话,可惜朕没有你说的那么好。”
“我这可不是在恭维您,我说的是实话。”李绮筠一着急,说话“我”字乱蹦。康熙见她一脸真诚,拉她坐到自己身边,笑道:“如果真如你所说,那我确实是小心眼,错怪纳兰了。”
“嗯,你们是好兄弟不是吗?在说,他再有才,也是要为你所用。这么想就什么都不介意了。”李绮筠见康熙缓了神色,心中一宽,竟如朋友一样和他聊了起来。这时候,她才敢看康熙的眼睛,那是一双深邃泛蓝的双眸,无疑,所有的智慧和宽怀都能在这片海洋里一览无余。他的鼻梁微挺,较之曹寅更显威武神气,略宽的下巴,较之纳兰的消瘦更显健康清爽,尤其是他浑身散发的王者之气,就算是含笑,也能让人感受到他的至尊权威。李绮筠心起微谰,“真是一表人才啊!如果没结婚,那绝对是人人想钓的金龟婿呢。”想到这儿,再看向康熙的时候,忽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俏脸微红,忙低下了头。
康熙见了不由得怦然心动,刚才拉着她的手还握着,只觉得那手细滑纤巧,略显冰凉,于是又伸出左手,将自己的体温从指缝间渐渐传了过去。两人之间的空气顿时变的稀薄起来,康熙仿佛感觉到有种暗香扑鼻,一时痴痴望着娇羞的她,胸中涌动着想把她拥在怀里的冲动。
李绮筠觉得手心有些冒汗,忙使劲抽出了手,站起身来走到一旁,侧身背向康熙,掩饰自己的尴尬。康熙被她突然的举动惊了一下,忍不住皱了皱眉,懊恼自己怎会对一个侍卫如此意乱情迷?难道自己竟有断袖之癖不成?
第二卷 第十六章 对翌
夜晚的皇宫,寂静无声,虽然火烛通明,却又怎比得了现代的电灯照明好。李绮筠最不喜欢的就是黑夜了。没有电视,不能上网,要怎么样才能打发夜晚难熬的时光?看书,写字,画画?这些不是老先生才做的事情吗?我还年轻,不想把大好青春都浪费在这静默中。头顶的星空确是闪亮的很,难道只能数星星?
“曹寅!你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好无聊!”李绮筠见曹寅推门进院,忙迎了过去,殷勤道:“吃过饭了没?不如陪我下盘棋吧,要不陪我练练武也行。”
曹寅一笑,道:“练武就免了吧,今天陪皇上练了一天布库。身上都是汗,等我换了衣服再来陪你下棋。难得你有这雅兴。”边说边朝自己屋里走去。
李绮筠跟在后面,很不服气,“我本来就很雅啊。只是到了这儿,显不出我的好处来。”想到这儿就觉得郁闷,自己在这些精英里确实没半点突出之处,也就是混个苟且偷生。唉。可怜!曹寅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当上江宁织造啊!我要回现代!
曹寅哪知道她跟在自己后面暗自神伤,进屋就脱了外衫,扔在椅背上,转身要吩咐小太监准备洗澡水,却正好和发呆的李绮筠撞个满怀,见她脚底无根,正往后仰,忙用手扶住她的双肩,脸上却已泛了红,问道:“怎么你跟进来了?也不说话。”
李绮筠猛得被他撞了一下,差点跌倒,此时几乎被他拥在怀里,曹寅内衫单薄,隐显结实的胸膛,原来他不是一个单薄的少年啊!李绮筠觉出了他的尴尬,忙推后两步说道:“哦。我是想跟你说,这些日子闲得很,好想出宫去玩玩。”
曹寅忙将外衫披在了身上,听她这么说,想了一下,道:“你一个人出去我不放心,这样,等过了后天,我陪你一起出宫好不好?”
“你不是要陪皇上练布库吗?怎么有时间……”李绮筠转念一想,难道说明天就是擒鳌拜的日子?这个热闹可一定要看啊!忙改口道:“既然这样,那你先换衣服吧,我等你。”
李绮筠出了门,独自倒在仰椅上数星星,想着历史上擒鳌拜的事情,那可说是惊心动魄的一战的啊,自己一定不能错过这场好戏。那鳌拜可是满清第一勇士,武功一定不弱,自己可得要小心点,别凑热闹不成反误了自家性命。想起鳌拜狠狠瞪自己的眼神,李绮筠不由的心中微颤。想个什么好办法呢?对了,韦小宝不就是用香灰迷了鳌拜的眼睛,才抓住他的吗?哈哈,可以效仿哦!香灰还不够劲,白灰最好了,那就不仅仅是迷眼那么简单了。
“在想什么?不是说下棋吗?”曹寅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衫,清新俊朗,较之刚才的英武又多了些轻逸的淡雅文气。
“对。我都忘了。呵呵。”李绮筠一笑,站起身来随曹寅一起进了屋。
侍奉的小太监已经摆好了棋盘,上了水果和茶点。两人对坐下棋。一会儿工夫,黑子已经被围杀到只余一角,败势尽显。李绮筠心中懊恼,自己虽没考过围棋段位,但母亲的家乡号称围棋之乡,自小就以博翌为乐,而且到目前为止真没碰到过对手。(因为对手没有一个是专业围棋手,都是业余。)想不到本来有些自负的棋艺,在曹寅面前竟撑不过半个时辰。真是郁闷!于是愤愤的把手中的黑子扔进棋筐,道:“不玩了。”
曹寅笑笑,说道“怎么?输不起?”见李绮筠眉头一皱,忙安慰她:“其实这黑子还能活,不信,你看这儿。”说着手指棋盘。果然,如果黑子下在那儿,那么整盘局势就不同了,虽然不能即可反败为胜,但要收复半壁江山还是可以的。
李绮筠没好气的冲他笑笑,这一指,不是更说明自己的的棋技不如他?“不玩了,不玩了。”她无奈的挥了挥手,坐到一边,闷闷的拿起一块桂花糕放进嘴里嚼着。
“这是南贡水晶雪梨,清热解渴,我给你削一个吃。”曹寅微笑着,刀不落手,皮未沾地,一个晶莹透彻的梨就削好了。
“刀工不错啊!”李绮筠惊奇的接过梨,一扫刚才的阴郁,笑道:“你可以改行去当厨师了。”
“厨师可不行,顶多就是个切菜的。”曹寅说完,也是哈哈大笑。
“好吧,厨师我来当,有机会让你尝尝我的手艺!”听到他说终于有不会的时候,李绮筠一阵窃喜,心里顿时平衡了许多。
“好。”曹寅听得心中一动,想象着俩人在厨房互相协作的情景,不正是一对恩爱的夫妻吗?
“想什么呢?”李绮筠将吃剩的半个梨放到盘里,坐到了棋桌前,招呼道:“来来,咱们再大战三百回合,我就不信赢不了你!”
曹寅这才收回心神,坐到她的对面,说道:“绮筠,一直以为你任性好动,想不到今天能如此娴静淡雅,不是在迁就陪我吧?”
“不是。早就说了我不是你认识的那个李绮筠。算了,我可不想变成祥林嫂絮絮叨叨说个没完。你不信,我也就不再说了。”说罢,手中的黑子已经轻落棋盘。
曹寅见她忽而稳重端庄,心中也不免疑惑,但要他相信眼前的人不是原来的李绮筠,是怎么也不可能的。便不去想它,静心下棋,尽量不着痕迹的输给李绮筠两局。直到小太监进来添了火烛,两人这才休息片刻。
“曹寅,后天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你可不能不带我!”李绮筠把一晚上最想说的话,搁到最后是盼他能看在自己陪他挑灯下棋的份上,带自己去凑热闹。
“这……”曹寅一捻棋子,颇感犹豫,皇上这几日常提起绮筠,希望她能参加,都被他以身体原因拦住了,这关乎人命的大事,怎能让她去冒险呢。
“你不说,我也知道,不就是擒鳌拜吗?我一定要去!”李绮筠兴致勃勃,说起擒鳌拜眉飞色舞的,仿佛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嘘!小声!”曹寅脸色一变,起身到屋门窗边查看了一番,这才坐到她身边,低声说道:“这事很危险,鳌拜武功高强,你我合力也不是他的对手,你去,我怎么放心?”
“我也是皇上的近卫,这么重要的事情,怎么能少了我?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哦!”看来只能用任性耍赖这招了。
“好,好。我答应就是,到时候你就在我身后,千万不要冲动莽撞。”曹寅无奈点头。
“嘿嘿!”奸计得逞!李绮筠嫣然一笑,说道:“你真好!对了,还有个忙你要帮我。”
“什么?”
“给我弄点白灰。”李绮筠狡狯顽皮的眨眨眼。
第二卷 第十七章 巧捉鳌拜(一)
这一日,天高云淡,晨曦的红晕尚未褪去,康熙就已下了早朝。换过便装后,携了几名亲卫按惯例来到了毓庆宫,在偏殿练布库游戏。紧闭殿门后,康熙环视四周,除几名亲卫外,还有十余精壮的布库少年,都是这几月来悉心栽培挑选的能人干将。想到成败在此一举,康熙凝神肃颜,郎声说道:“诸位壮士!‘天听自我民听,天视自我民视’,如今鳌拜专权欺主,擅杀大臣,圈换民地,涂炭生灵,其心奸险,其罪难赦!”
众侍卫虽早知今日要干一番大事,早已热血奔腾,听得此言更是群情激昂,齐声答道:“臣等,谨遵圣谕!”。康熙见状,也难掩心中激动,又一番慷慨陈辞,庄严肃穆的大殿上气氛显得波涛澎湃,紧张刺激。李绮筠虽然早知道结果,仍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也觉得血脉贲张,全身皆热。
忽听宫门外一人喊道:“鳌中堂奉旨见驾。”康熙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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