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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鲁”
身后的人显然没有谦雨幸运,铁鲁身着单衣颤如风中秋叶,奥撒一唤便单膝跪于冰冷的地上。
“是”
“明日一早到纳兰居”话才落,他已经抱着谦雨踏出客院,留下傻怔怔的铁鲁不知如何是好。
一旁的吉娃给他披上外衣,眼中也是同样的不解。
“到纳兰居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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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才微亮,铁鲁与吉娃便已经整装立于纳兰居内院奥撒的内寝室前,管事在外头也已经探了好几次头,注意纳兰居内的动向。
直至日上三竿奥撒才从内寝室中步出,一袭黑衣在白晃日阳的照射下,尽让人眼前不觉一黑。
铁鲁与吉娃始终低垂着头。
步至内院,奥撒在一旁冰凉的石凳落了坐。
“说吧”
冰冷无情的嗓音听不出丝毫的情绪,连初出的日阳也无法将其一丝溶化。
铁鲁凝思片刻之后,才开了口。
他不知道族长要他说什么,所以就把到倚纳王府之后,族长出去之后发生的所有事情一丝不漏的全都说了出来。
“秦淮街?”冷冽的黑眸闪过一抹绝意,薄唇更是轻轻抿起。
铁鲁只觉得自己头皮开始发麻。
“是”
“去客院把东西搬回来”秦淮街的事他会让她好好的交代清楚。
“是”铁鲁转身,不过片刻又转了回来“族……族长……”嗫嚅了半天,还是没有勇气继续往下说。
奥撒轻抬黑眸,淡定的扫了他一眼。
“是……是关于谦雨可屯的事”
这次,那双黑眸更是定定的注视着他。
铁鲁困难的吞吞口水,连吉娃也鼓起勇气同铁鲁站在一起。
“族长,谦雨虽然是墨尔赫族的可屯,可是她不是倚纳王府的王妃。谦雨还说,在倚纳王府还是依照管事的安排比较好,所以,她不会搬回来,以免惹事非”昨日出府之前,谦雨是这么说过的,吉娃记得一清二楚。
缩在门外偷听的管事猝然整颗心都凉了,为什么没有人告诉他谦雨姑娘是王爷在墨尔赫族的可屯!否则,就算他向天借胆也不敢叫谦雨姑娘搬到客院去住。
这会完了,谦雨姑娘肯定不知道没有人可以说倚纳王府的事非——
“进来”如利箭一般的音调,是出自倚纳王府的冷情王爷。
一直缩在墙角的管事抖着身颤着音应了声,才缩着脖子进了纳兰居。
“去把王妃的东西搬回纳兰居”
管事抖得更厉害了,颤微微的应了声“是”。便“逃”出纳兰居,一瞬间,娇客成了王妃,若是王妃记恨一些,他这辈子恐怕就这么玩完了。
铁鲁和吉娃对视一眼,眼中满布惊喜。
奥撒没有多说什么,从石凳站起,欣长的身躯转头望了一眼内室。
“王妃醒来看着她,等我回来”
“王爷要出府?”入乡随俗,他们也该改改称呼,不能一直族长族长的喊。
奥撒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一眼。
“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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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殇:气怒]
看着她!
谈何容易。
直至晌午时分,谦雨才睡足睁开双眼,打量了一下四周,便想起昨晚被奥撒又抱回纳兰居了。
管事要她搬入客院,奥撒却在夜半将她抱回纳兰居,由此可见这倚纳王府的心有多散,主子下人不同心嘛。
“谦雨,你醒了吗?”一直候在门外的吉娃细闻内室的微微响声,便举手轻敲门菲。
谦雨伸伸懒腰,将门打开。
“这是干嘛?”她不解的望着门口那堆东西,颜色样式眼熟的很,呃——那不是她昨天才搬去客院的东西吗?
“谦雨,从今往后你就是倚纳王府的王妃了”吉娃开心的报喜讯,铁鲁将所有的东西都一一搬进内室。
“谁说的?”
“王爷啊”
“王爷?”她狐凝的抬头看看吉娃再看看铁鲁,他们不是一向都称呼奥撒为族长的吗?那可是墨尔赫族人最敬仰可与长生天媲比的族长哎,怎么一夜之间,族长成了王爷?奥撒在她睡着的期间做了什么?
“现在我们进了倚纳王府又不是在墨尔赫族,所以才管族长叫王爷”就是所谓的入乡随俗,族长不愿让族里人知道他就是倚纳王爷的冷情王爷,自然也不会喜欢在这大都之中被称为族长。
“哦……那奥撒呢?”四处张望,从她醒来就没见着他的人影。
吉娃拎出包里的毛皮大衣给谦雨穿上,到大都的日子不久,他们都很不习惯这里的气候,可是,谦雨似乎比谁都怕冷,衣衫总是比她多穿二件。
将自己再次裹得像颗镘头似的谦雨接过铁鲁递上的热茶润润喉。
“王爷出去了,让你在这里等他回来”铁鲁牢记奥撒说的每一句话。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两人表情一凝,没想到谦雨会这么问。
“不知道”吉娃和奥撒异口同声回道。
放下手中的杯子,谦雨整理好自己,便朝着门外走去。
“你要去哪?”一前一后,吉娃和铁鲁将谦雨夹在中间。
谦雨朝着他们翻翻白眼,将铁鲁横起的手臂拉了下来。
“吃早餐,快饿扁了”吃得多饿得快嘛,再说,外面的日阳高照该是不早了,难道他们就不需要去祭祭五脏庙吗?
刚出纳兰居,便见到管事诚惶诚恐的在那里等候,一见到谦雨便跪地行礼,那冰冷的地面就这么直直的跪下去,触地之声清晰可闻。
谦雨轻皱秀眉。
“起来吧,往后见到我也不用跪来跪去了”本意扶起管事,却换来管事更大的反应,他以为谦雨要将他赶出王府,前额触地朝着谦雨直叩头,嘴里直嚷嚷些请求原谅的话。
谦雨不解的看着吉娃,吉娃不解的看着铁鲁,铁鲁再不解的回望谦雨。
没有一个懂这位管事大人为何突然之间变了个样。
“呃……”谦雨小心亦亦的拍了一下管事的肩。却未料到管事抬起红通布血的前额惊慌的望着她。这一刻,谦雨觉得自己罪大恶极,瞧瞧他看她的眼神——
其实她只是个寻常人而已,呃,尽管曾经是个鬼差。
“王……王妃”管事的音如风中残叶颤得让人发抖。
“你先站起来,我有话要跟你说”抚抚自己层层衣料下的肚子,又扁了,明明昨晚真的吃了很多。
管事不敢不听命,双手着地,将自己撑了起来,却始终不敢再抬头。
“我们肚子饿了,早餐还有吗?”
“没……有”
谦雨一怔,没有早餐那她吃什么?
“王……王妃,现在……已经是晌午……该是……用午膳”
谦雨松了一口气,那更好,她可以省点事多吃些。
管事将他们带到倚纳王府的膳厅食楼,不出片刻,上等的美味佳肴上了桌,三人又一次开了筷,昨晚的情景又一次重演。
吉娃和铁鲁天才微亮便到了纳兰居,谦雨未醒来他们哪里敢去用膳。
“走吧”顶着饱饱的肚子,谦雨快乐的宣布。
“去哪?”
“广平王府啊”白了他们一眼,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出现老人痴呆健忘症那可不是什么好迹象。
“不行”铁鲁站起来阻止。“王爷说了,让你在府里等他回来”。
“他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那她得等到几时?“放心了,我们出去一回,在他回府之前赶回来就行了”。昨日他的怒气她可是亲自体验,虽然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好气的。
反正这男人就是这么闷骚,有什么事都放在心里,生着一张好看的嘴却不愿开口多说话。
“可是……”她怎么会知道他们会比王爷更早回府?
铁鲁还未来得及开口,谦雨便不顾三七二十一的将他们两个推出食楼。
昨日她便说过今天要到广平王府。
闲闲没事,时间岂可就这么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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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广平王府便见到吉雅急冲冲的出门。
“吉雅……”远远的,谦雨的小手已经开始用力的挥着,可是吉雅却仿若未闻飞快的往前走。
谦雨推推铁鲁,让他去拦着吉雅。
铁鲁点头,飞身上前。
吉雅朝前的身子硬生生的撞入铁鲁坚硬的脑膛上,她茫茫然的抬起头,双眼是晶莹的泪光,谦雨上前,看得心头一紧。
小手将吉雅扶了起来。
“吉雅,你怎么了?谁欺负你,我替你教训他”
如此仗义的言语,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吉雅怔怔的盯着谦雨看了好半晌。
“小……小姐”一声惊叫伴随着浓浓的哭身扑入谦雨的怀中,谦雨拥着她轻拍着她的背,吉雅怎么会瘦这么多?
难道广平王府都不给礼安院送吃的吗?
“没事了,没事了”喃喃轻语安抚着吉雅,直到她的哭声变小,终于肯抬起头才松了手闭了口。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她看起来如此绝望,如此落寞呢?以往吉雅虽然不能说是非常开心快乐,可也不至于成现在这副惨样。“你急冲冲的要去哪里?”。
“吉雅要去找大夫……”一说到适才要办的事,吉雅的泪又止不住的往下流。
谦雨从吉娃手中接过巾绢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问道。
“找大夫?谁生病了?是夫人吗……”广平王府穷得连个大夫都请不起?不,该说,佟礼安在广平王府已经没有丝毫地位可言,所以连生个病也要小丫环到外头去请大夫。
“不是”
“不是”谦雨怔仲,她猜错了,可是礼安院现在也只有三个人了,难道是巴图?不可能吧。
“是巴图”
还真的是他。
“小姐,自从你被王汗的人带走之后,王爷经常到礼安院看夫人,可是几个月过后,他们听说小姐你根本就不在王汗身边,甚至哪里都找不到你的人,我和巴图都很着急。王爷从那之后就不再到礼安院,甚至完全无视礼安院的存在,夫人不在乎,整日礼佛,可是,我们看不下去,连吃的喝得都得我们自己上厨房去弄,晚一些连汤也不剩……”那种日子连外头的小家小户都不如,整个广平王府没有一人伸出援手,不,该说连同情的眼神都不曾有过。“我和巴图守着礼安院,护着夫人,我们相信小姐你一定会回来的,呜……”
谦雨也红了眼眶,吉娃拿着丝绢替她拭泪。
“就在一个月前,二少爷突然闯入礼安院,要我……要我去伺候他……”吉雅眼中充满着绝望与悲痛,看得人心酸。
谦雨知道,广平王府所谓的伺候指的是什么,她紧紧握住吉雅的手,试图给她一些力量。
“这一个月,我躲得好辛苦……不敢与二少爷碰上……不想害了夫人”那是她心中的家,夫人曾经待她如亲女,她怎么忍心“就在前二天,二少爷开始不耐烦了,找上家里的护卫硬是要将我带回他的院落,巴图……巴图不肯,被他们打成重伤,昨天,我给他上了药,可是,他今天开始发烧,我怕……”
“我知道,我知道”可恶的齐哈儿,欺人太甚。
拉起吉雅便回了头往广平王府的方向。
用衣袖粗鲁的擦擦脸上的泪痕,她气呼呼的冒着火。
“我们这就回礼安院,把额客和巴图一起接出来,从此之后和广平王府切两断”不,要切就切八断。
吉雅呆呆的看着她,小姐的身体……
谦雨看出她眼底的凝惑。
“放心,现在只要不是太过份,我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以前治不好大概是广平王府的阴气太甚”一定是这样。
吉雅惊喜的双手合十,直谢长生天。小姐如今身体健康,真是太好了。
“可是,我们离开了广平王府要去哪?”吉雅担心,二少爷不会放过他们,广平王府在大都一带横行也没有多少人敢说话,府中少爷小姐更是一个个如恶霸般,扰得汉人百姓苦不堪言。
“放心吧,到了倚纳王府,就算广平王也没那个胆硬闯”
[情殇:亲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