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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竟然集体出动,就是为绑两个女人?
会不会太劳师动众了些?
几大巨头中以宇文九剑脾气最好,自然由他先上阵。
“姑娘别怕,我们不会伤害你们的。”宇文九剑的语气跟他的脾气一样的好,可是谦雨和宛月才不给他信。
不会伤害?
全身绑成个麻球一样,难道是待客之道?
也太特殊了些!
“你们想干什么?”谦雨警觉性提得高高,绑架无非就是图财,他们不图这个,那就是出气,奥撒有惹他们?
呃!难道江湖上已经人人都知道江南四侠是被奥撒所杀?
消息管道也太灵通了!
“只要两位姑娘肯配合,我们绝对不会伤害两位半分。”聂抗天也上前,不过,他开口的语气可没有宇文九剑那么“和气”。
一出口,明眼人都听得出是威吓。
堂堂的武林盟主,威逼两个小女人,传扬出去就不怕被别人笑死。
谦雨扬扬眉,语气不大感兴趣。
“怎么配合?”
听她这么说,宛月紧张地朝她这边靠过来,原本她的动作应该是扯着谦雨的衣袖,不过,现在连手都动不了,别说是扯了。
谦雨投过一际安然的眼神,等待他们的回答。
聂抗天显然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容易就会配合,呆怔片刻,不过,只是片刻,他即已经回过神来。
“冷言杀了江南四侠你们不会不知,冷言与江南四侠无冤无仇,他杀了他们就是为蒙古人做事,不管他到底想干什么,杀了人就得偿命。”
杀了人就得偿命!这句话谦雨非常赞同。
可是,杀人的又不是她们,要绑也不该绑她们啊。
有本事把奥撒绑过来。
“请两位姑娘前来……”
“请?”谦雨冷哼一声,眼儿不屑地瞄瞄满身的绳索。
“谦雨,别跟他们斗气。”没好处的。
“没事,宛月,你乖乖呆着,奥撒会来救我们的。”
两人低语,小声地,有耳朵的人都听得到。
聂抗天的脸色显然不是很好看,一阵红一阵白像个最上等的调色盘一样,不用料也会自动变色。
江湖正派讲的是江湖道义,讲的也是正大光明。
绑来两个小女子,确实毫无正大光明可言,不过,冷言加上阴冥宫的实力,深不可测,上一次阵亡的兄弟至今连尸体都没找回来,他们不可以再冒险。
如果阴冥宫是为蒙古人做事,到时候牺牲的兄弟只会更多。
他身为武林盟主怎么可能会让兄弟白白去牺牲。
“来人哪,为两位姑娘松绑。”
松了绑,转转自己酸痛的身子,总算得到自由了。
“就是说,这么多人都在,还怕我们两个女流之辈插翅飞了不成?”语气闲闲,却灭了明门正派的气焰。
他们理亏。
不过,水月楼和恶人谷可不曾以明门正派自居,除了痛恨被蒙古人处处管着,基本上他们是不会插手什么事。
“废话别跟她们多说,今天先观察冷言一伙的动向,明日再逮着他为江南四侠报仇。”
水月楼主的提议,全体通过。
除了谦雨和宛月非常有异议,不过,她们叫得再大声也没有人会当成一回事。
“灵儿找不着我,一定会睡不着吃不下的。”宛月担心着女儿,灵儿从小就没有离开过她,每一次,她只要走得远一点。
灵儿就会哭个不停。
她的女儿!
谦雨拍着她的肩,再多安慰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她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看起来像是一栋豪宅。
禁住她们的居室也颇为大气,看也是大家之处。
门外四周都围满了江湖人,现在恐怕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吧。
“宛月,别哭了。”哭得她也想哭了,“灵儿有吉雅和吉娃照顾着,不会有事的,放心,奥撒很快就会找到我们的。”
他那么厉害不是吗?
可是,就是因为他那么厉害,为什么过了一个晚上还没有来找她们?
难道他们也遇到其他事了吗?
“是啊。”宛月点点都,“王爷那么厉害,一定会找到我们的。”
到时候,门外那些人,就会死得很惨了。
她很想叫他们快点逃。
可是,现在连她都逃不掉。
两人席地而坐,那张床是摆设用的,没有被褥什么都没有,这间房虽然华丽,却久未住人的,带她们进房的江湖人,一脸的恨意。
仿佛她们两个杀人父母,夺人妻子,十恶不赦一般。
“就当是生活的体验吧。”苦中作乐一番。
残风林中。
两方人马,各据一边。
谁也没有开口,这方天地却不怎么平静,哇哇大哭的奶娃儿一点停的意思也没有,硬是要为这一方天地徒增点什么!
“灵儿不哭哦,娘娘马上来了哦。”吉雅小声地哄着,吉娃轻轻地拍抚着她的背,她已经哭了很久,嗓子都哭哑了却怎么也停不下来。
连她们都看得心疼。
“铁鲁,你快想想办法。”
“我能想什么办法?”他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种时候,小奶娃的声音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她为什么都不睡觉?”哭了一个晚上也该累了。
一句话,铁鲁双眼一亮,快速地点了灵儿的睡穴。这一方天地,总算得到片刻的安宁。
得来不易啊。
风不止,叶儿飘,人心染上了一丝寒气。
“她在哪?”阴沉冷冽,如来自地狱的男人,用着不似人类声音开口说着,敲击着所有人的心,无不顿了刻。
毛骨悚然,不因冷风。
“冷言。”聂抗天代所有人开口,“江南四侠是否为你所杀?”一提到这个,聂抗天身后的人全都个个神情激扬。
他们是为正义而战的。
“她在哪?”不变的话语,却是更阴森的语气。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有人亲眼看到你身后的三人杀了江南四侠。”聂抗天所提的“有人”站出来亮了个相,急冲冲地又躲回人群背后。“你打算如何处置?”
“她在哪?”
“杀了他们也不足以来消武林同道之忿,加上那些枉死的兄弟。”
“她在哪?”
“阴冥宫帮着蒙古人做事……”
拉天扯地,大半天下来,什么结果也没谈出来。
原来他们语言不通。
只顾着自己说自己的。
人群当中,脾气最火爆的就是恶人谷的谷主,一来一回没完没了,他听得头都大了。
“那两个女人,你问的是哪一个,死的那个还是活的那个?”
下一刻,恶人谷的谷主身首分家,再也说不出半个字来。
怪只怪他,不该说那个死字。
瞪大的双眼是死人无言的抗议,他到底因何而死?
聂抗天被奥撒利落的手法震呆了,不止是他,他身后的所有人都被震呆了,没有人看清楚那个男人是怎么出手的。
到底是如何出手的。
只是一眨眼的工夫,活人便成了死人。
他到底可怕到什么程度。
危机意识来得晚了些,扬天门门主,水月楼楼主,宇文九剑与聂抗天站在前面,身后的人自动退后两步。
无意识的举动。
人类正常反应。
“她在哪?”鬼魑的低语,问着最后一遍。
天地无声,连风也止。
“她……”聂抗天正想开口,却被扬天门门主一把制止,在他耳边轻语两句。聂抗天随即点点头。“她们是没死,不过也不在这里,明日,同一地点,同一时间,她们会出现的。”
奥撒黑眸一沉,一股喋血的冷残浮上眼眸。
聂抗天心一惊,不由自主地加了一句。
“不许跟过来,否则,本盟主不保证她们的安全。”
堂堂武林盟主,说出这样的话,脸红啊!
也因为这句话,他们平安无事退出残风林,也因为这句话,他成了奥撒眼中的必死之人。
卷三—17谎言
这一天过得相当漫长!
两方人马皆是。
“冷言太目中无人,恶人谷主的仇我们也要一起报了。”叫嚣声一声比一声响亮,或是响亮归响亮,底气却有些不足。
“只可惜,他的功学修为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们没有一人清楚。”谁都知道聂抗天最厉害是招数是什么。也都知道扬天门,水月楼,只要江湖上叫得出名号的,哪一个不是因为他的某一招,或是某一种暗器,某一种毒物而大大出名。
阴冥宫却不然,它始终是大阳阴影下,比恶人谷还要埋得深远的地方,没有人知道阴冥走的是什么招数,更不会有人知道,白日里阴冥宫中迅雷不及掩耳杀了恶人谷主到底是何种武功。
心里没有底的战,虚而浮。
“咱们就以那两位姑娘来试探他的武学修为,还有,他身边的那几个人也得小心堤防,看来也不是简单人物。”连他的手下都如此厉害,实在很难以想象,他到底到了什么境界。
若是当初谦雨姑娘没有死……
对了!
所有人的眼都瞪得大大,只要参加过武林大会的人没有一个人不知道,阴冥宫冷言因为一个女子不只伤了风抑云,也舍弃可以夺取武林盟主的机会。
看来,这位谦雨姑娘对他的影响力可是非同一般。
不过,她不是死了吗?
终于有人正视这个问题了,不到片刻,谦雨被带到了大厅,她还在晕晕欲睡的时候。
通红的火光将富丽堂皇的大厅照得亮如白昼,所有人都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和宛月进入,谦雨察觉地缩了缩肩。
真是见鬼了,怎么有股阴风。
“谦雨姑娘。”聂抗天一脸和气,却让谦雨退后两步,这个时候的和气,对她而言并非好事。
宛月被带到一旁坐下,不知他们使了什么招数让宛月睡得不醒人世。
谦雨美目一瞪,堂上那一伙明显以多欺少的人只是笑笑。
“当初在白桦镇的时候,谦雨姑娘不是?”聂抗天疑问最重,当初找的大夫也都是由聂天堡出门,连大夫也声称她已断气。
为何已断气的人还能好好的出现在这里。
谦雨扬起臻首,一抹淡漠飘忽的笑容漾在脸上,声音飘如风中叶,一字一顿地说道。
“我不是人,只是魂魄。”
不是人,只是魂魄!就算在明亮的大堂上,可也是晚上。
谦雨好笑地看着他们困难地吞吞口水。
人果然是不可缺少这一本能。
怕死!
更怕已死的人!
她真不明白,死人有什么好怕的,一不能伤人,二不能害人,三不能见人,就算是有也是人们自行想象,自己吓自己。
若是鬼能有那么容易见人,那人生人死又有何区别。
不同的形态活在这个世间并没有区别。
“你,你……”一连无数个你,却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宇文九剑讶异的下巴都快脱落,脸色有些发白。
人世间谁不怕死?不,没有人不怕死,只怕死得不值。
特别是这一群江湖中人,打着正义的旗号,却吓死在一抹魂魄的手里,传扬出去,他们也无需在江湖上立足。
“谦雨姑娘别开玩笑了。”聂抗天还是其中稍稍保有大度之风的人,谦雨投以尊敬的一眼,身为武林盟主果然得有三两重。
这个时候出出丑,往后的位子也怕坐不长久。
“难道没有人告诉你我已经断气了吗?”当初她可真是个死人。、
聂抗天呼吸一窒,却又拉不下面,只得一声怒吼:“荒唐,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鬼怪之说。”纯属无稽之谈。
只可惜,真的有,至少她相信。
谦雨撇撇唇,都没有人相信了她还有什么好说的,在一旁空余的位子上坐上,不客气地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里的待客之道实在是有待加强,一整天也没有一杯茶送上,她的口可干着呢。
“聂盟主深夜找我们来,有什么要商量?”她听门外的守卫说过了,聂抗天带着江湖人一同出去,却又败兴而归。
怎么?没有从奥撒那儿捞到半点好处?
她嗤笑了一下,该感谢这其中还有不可多得的长舌公,一五一十全在门外闲聊说尽,饮下一杯,解了口中渴,她放下杯,然后,极为不屑的眼光扫上在场的每一位。
当然,除了晕睡的宛月。
真是一群不要脸的家伙,以她和宛月的生命安全来要挟。
“只要你配合我们演一场戏,我们自然就会放过姑娘。”
演一场戏?谦雨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