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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立威遵法纪?
若没有知道当年的真相,他是不会觉得自己有做错的地方;云卿固然重要,可也比不上一个国家的大义。
可如今不同。
事情的真相并非他所想的那样,他有权利去后悔!
殊不知,段天谌最恨的就是他这一点——看似高尚,实则道貌岸然。
一想到他的母妃竟因这个男人而死,他心头的无名火就蹭蹭的冒起来,再待下去,也觉得心情烦躁,径自起身,背对着苍帝,冷冷道:“父皇,您既然生病了,就该有生病人的模样。如今尚且被你握在手中的势力,儿臣也不去向您讨回,您想拿着就拿着,只是别让儿臣发现那些人有何异常的举动。否则,儿臣不敢保证,是否会使其彻底消失。”
苍帝霍然直起身子,双目圆瞪,冷声叱道:“你这是在威胁朕?”
“不敢。儿臣只是在说明自己可能会采取的动作而已。想必以父皇精明的头脑,自然会知道如何取舍。”段天谌背着手,手指缓缓转动着,声音又恢复了以往的清淡无痕,“至于其他的,您就不必操心了。从今日开始,儿臣将会代替您决定所有的事情。”
对此,苍帝倒是没有任何意见。
横竖将来苍朝的江山也会交到段天谌的手上,而他的身子状况又变成了这副模样,自然不存在放不下手中权力的说法。
只是,有些话,他却是不能不说的。
“谌儿,别的国家大事,朕不去管。可是,你必须答应朕,以后必须要将佘映雪纳入后宫之中……不然……朕……你笑什么?”
段天谌扭头,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眸紧紧盯着他的,语带嘲讽,“父皇,你的眼光可真是好!就佘映雪那样的,居然也能入你的眼!”
苍帝一时语塞,仿佛才意识到了什么,脸色蓦地阴沉了下来,轻咳了几声,淡淡道:“不管如何,佘映雪既然来了苍京,断然没有再回去的道理。朕也不管你将来会如何对她,但有一点,你必须要答应朕。不许弄死她,也不许让她离开你的视线。不过,朕看骆宇那小子,似乎对这个佘映雪挺上心的,未尝不可……”
段天谌挑挑眉,默不作声。
父子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各自移开了视线,随之段天谌便走了出去。
第二日,朝中便传出消息,由于苍帝病重,国家大事悉数交由段天谌处理。
朝中立即掀起了轩然大波!
☆、097 是谁下毒
在朝中的口水战正激烈进行时,顾惜若已经揉着惺忪睡眼,被顾硚从被窝里拉了出来。
昨夜,从顾惜若口中知道了苍帝的想法后,顾硚就对外称病,公事也以折子的形式递交了上去,自己则赋闲在家,练练武功陪陪女儿,日子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他抬头,看了看自己那趴在桌子上呼呼大睡的女儿,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扯出被她抱在怀里的枕头,无奈叹道:“丫头啊……”
“唔,什么啊?”软哝声含糊随之传出。
其实,顾惜若早就醒了,许是昨日受伤的缘故,尽管睡了那么多时辰,依旧还是觉得很困。
怀中的枕头被抽走时,她就已经感觉到,只是不想动,懒懒掀起眼角,没精打采的瞥了他一眼,有气无力道:“老爹,您又想发表什么长篇大论啊?您说,我听着呢!”
顾硚无奈摇头,坐在她身旁,动作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漫不经心道:“丫头,你就不想知道,昨日那女子的身份么?”
此言一出,顾惜若的瞌睡虫立即被驱赶干净,猛地抬头,扯着他的袖子就问,“老爹,你愿意告诉我了?”
昨夜,她状态不佳,根本就来不及问,而今晨被他扯起来时,他的脸色也极其不好,憋在心里的疑问一直都不能得到解答。
如果她这年轻爹爹能够主动提起,自然是最好不过。
顾硚见状,状若无意的轻咳了几声,垂眸看着自己的女儿,脸色红润,气色极好,想来恢复得极好,都懂得挖掘他的老底了。
瞧这双眼放光无比八卦的模样,他真怀疑,她是他的宝贝女儿么?
此前他的教育得有多失败,才会把这个恼人的小丫头教成了这副模样。
他圈起手指抵在唇边,收敛着心神,关切道:“若若,先告诉爹,今日你感觉好点了么?”
“嗯,好点了。”小脑袋点了点,顾惜若就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胳膊,淡淡道,“老爹,你赶紧说。那个女人到底是谁。”
顾硚没好气的赏了她一个爆栗,“就你鬼主意多。老爹跟你说,绝对不能跟别人说。”
“就算是段天谌都不可以?”顾惜若对了对手指,挑眉。
冷不防被顾硚那警告的眼刀儿一横,她顿时缩了缩脖子,歇了其他的心思。
就这样吧。
反正她瞒着段天谌的事情,似乎也不少,也不差这一桩无关紧要的事情。
见她乖巧的点头,顾硚才收敛起多余的心思,意味深长道:“丫头,昨晚与爹争吵的那个人,是漠北王庭的朵娜公主,也即漠北王上喀屿答最宠爱的女儿。”
顾惜若顿时秀眉紧蹙。
朵娜公主?
那是何方神圣,为何她从来没听说过?
她悠悠想着,脑中倏地白光一闪,小手扯住他的胳膊,目光灼灼的盯着他,急道:“老爹,那个什么公主,多大了?”
可别告诉她,那个朵娜公主跟她差不多大!
那绝对是要虐死人的。
尽管她已经承认,她这个年轻爹爹的魅力非同凡响,可要让她喊一个跟她差不多大的女人为“娘”,那简直是难以忍受的。
顾硚又狠狠的瞪了瞪她,扬起巴掌,冲那脑袋拍下去,落下时,动作却是无比轻柔,成为抚摸,“丫头,你都乱想什么?朵娜公主比你大很多,若爹没记错,今年该二十四了吧。”
顾惜若连连点头。
二十四,算是老了。
该不会是二婚吧?
她霍然抬头,看向顾硚,嘴唇翕动了下,终于还是将那些话吞咽回肚子里。
小了,她心里不舒服;大了,她又觉得配不上她这个年轻爹爹。
唉,可真是难以抉择啊!
“丫头,”顾硚捧起她的脸,眸光深情如水,情绪满溢,似是在看她,又仿佛在看什么,“公主不公主的,爹根本就没放在心上。爹的余生,只在你的身上。”
顾惜若心中蓦地划过一丝暖流。
对于这个半路爹,她是打心底里喜欢倚赖的,尤其是在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之后,她是真的把他当成亲生父亲来看待。
喜欢上了依赖他并不时在他面前撒娇的感觉,甫一想到他可能会将精力放到其他的女人身上,她心里就格外不好受,像是原本属于自己的,有一日被人抢走一样。
尽管,这对他并不是很公平。
扯了扯他的袖子,她声气儿也低了不少,闷声闷气道:“老爹,你对他没这个心思,不代表那个公主对没心思啊!不然,人家怎么会从漠北王庭巴巴的赶来这里?还有,你们是怎么认识的?难道你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悬殊,极容易会引起朝臣的猜忌么?”
顾硚抚发的动作一顿,心潮几番沉浮澎湃。
他的宝贝女儿都能想到的顾忌,他自然也能考虑到这个层面上。也正因为这样,他才会三番五次的躲开朵娜公主的追击。
此次若非朵娜公主拿事情来威胁他,情非得已之下,他也不会去见对方。
谁又成想,事情竟会发展到如此境地,甚至差点就连累到了他的宝贝女儿。
幸好没发生什么教人后悔莫及的事情,否则,他是百死不足以弥补心中的悔恨和愧疚,九泉之下,更是无颜去面对玉若了。
“丫头,你说的这些,爹都清楚。昨夜事情紧急特殊,爹保证以后不会有这样的事情了。当初,爹就是在北部边境救了她,她才会如此……什么心思不心思的,都不重要。在爹的心里,你娘永远都是唯一的。”
语毕,他又揉了揉她的头发,嘱咐她别四处乱走后,就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顾惜若毫无形象的趴着,下巴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手臂,暗暗思考着顾硚方才的话。
如今想来,那次去护国寺的路上,遭遇到的袭击,恐怕也是这位朵娜公主的“杰作”了。
而当初她那年轻爹爹选择了隐瞒,到底还是顾虑到了很多事情,就比如,她的感受,私自与漠北公主见面可能会引发的种种问题。
她虽对漠北了解不多,可多少都知道,漠北民风开放,朵娜公主有此举动,也不算是出乎她的意料。
只是,按照顾硚所说,这个公主做过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止一次。
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着,就让她对对方的印象差到了极点。
有机会,她肯定要好好会会这个想当她后妈的女人,看看到底是怎样的心肠,竟能做到如此地步。
想到这里,她脑中又不自觉的想起昨夜所发生的事情,心里暗暗想着,也不知道舒旭的话是否当真。
她就再等一刻钟。
若是再等不来玉府那边的消息,她可就真的要大肆宣扬了。
“属下见过王妃。”身后传来青冥的声音。
她悠悠回首,懒懒抬眸,瞥了他一眼,凉凉道:“怎么了?”
青冥连忙回道:“启禀王妃,属下刚得到消息,玉府来人禀报,声称玉老先生已经醒过来了。”
“真的?”顾惜若一改之前的慵懒无骨,腾的起身,冲到青冥面前,只差没揪起他的衣襟,“具体醒来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季先生可检查过,外公体内的毒素可是彻底解除了?”
青冥忙不迭的点头,心里却是微微诧异,“季先生传话来,称玉老先生醒过来,应该就不会有其他的问题了。”
那就好!
顾惜若搓了搓手,在原地跺了跺脚,终究还是觉得不放心,还是火急火燎的冲向门口,夺了马匹就往玉府的方向跑去。
青冥见状,命人给顾硚传了话,便也连忙跟上。
……
到了玉府之后,顾惜若才发现,卧房内已经站了好些人,此刻正与玉老先生交谈着,气氛甚是融洽。
她闯入得太过突然,蹬蹬蹬的脚步声略显凌乱,引得室内几人纷纷看去。
齐刷刷的视线,突然射过来,她心中不由得打了个突,抿了抿唇,不自然的摆摆手,干笑道:“呵呵……那个,我来迟了,那个……你们继续啊!”
说着,她不自觉的就往后退。
冷不防后路被堵,后背贴上一具温热的胸膛,不知为何,她竟突然松了一口气,回头看去,立时笑靥如花。
“段某人,好久不见啊!”小爪子一伸,直接扯住段天谌宽大豪华的衣袖,笑吟吟道。
段天谌揽住她的肩膀,眼底划过一丝无奈,靠近了她,附在她耳边低声道:“若若,咱们昨天晚上还见过的。你这是要跟我表达,一日不见我,如隔三秋么?”
顾惜若暗地里翻了个大白眼,也难得的没对他冷嘲热讽,为着方才那一瞬间的心安和平静,她也是难得的好心情,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耀眼炫目。
玉老先生见状,顿时欣慰无比,知道属于这两人的坎儿已经被跨过去,仿佛刚醒来时的疲惫也悉数被驱赶干净,慈爱笑道:“若若,过来,让外公看看,是瘦了还是胖了。”
顾惜若微怔,只是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连忙扯着某个人的衣袖,慢慢挪了过去,与他随意聊了几句。
趁着说话的空隙,段天谌忽而问道:“老先生,你可知道,你体内的毒,是谁何时给你下的?”
此言一出,卧房内一片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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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某梧家里出了些事儿,在更新上可能顾不大上,更少了些,希望亲们能够见谅!另外,今日是父亲节哦,美人们记得给家里的老爸打个电话,问候祝福一声啊!父母也是极其不容易的,嘎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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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8 王府的屋顶被掀了?
玉老先生脸色微变,似是没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
刹那后,他略显涣散的双眼才逐渐有了焦距,面现犹豫,俨然一副不愿多说的样子。
顾惜若心下诧异,暗中扯了扯段天谌的衣袖,示意他不要问得太突兀了。
段天谌给她一记安心的眼神,转而看向玉老先生时,恢复了一贯的深沉莫测,“老先生,你若是知道什么,不妨直说。本王既然对你做了承诺,自然会以最妥当的方式来处理那些事情。您不必有任何的顾虑。”
其实,以段天谌的王爷之尊,说这样的话,也算是格外不容易了。
毕竟他是当年事件的最直接受害者,不管对玉老先生怎样,那都是可以理解的,甚至是理所当然的。
玉老先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
正因为如此,他才觉得格外犹豫不决。
他并非毫无良心之人,当年因为一些不得已的原因,做出了那样昧良心的事儿,害得云氏满门被灭,心中终究有愧。
这些年,他不是没有过自责和后悔,尤其是听自己的孙子玉子倾提起朝堂中有关于段天谌的事儿,那更是后悔难当。
如今若是说出来,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儿。
想到这里,他决心已定,冲卧房内的其他人道:“你们都下去忙吧。”
见状,玉烬和玉子倾等人也不多留,挥退了卧房内伺候的下人,便也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