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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为你们不懂得欣赏。”
我迅速地转过了头去,才不要让他看到我脸上此刻那不正常的讪笑。
“你所生活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背对着空的身子明显地僵硬了一下。他这样问,是想要了解我吗?是相信了我那天所说的话吧?
“算了,你不说也无所谓。”
这次,空走在了我的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闷声不吭地走着。
什么叫不说也无所谓?刚才那句话是一时兴起才问我的吗?
快走到房间的时候,空转过头来看着我。
“怎么了?”
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只好发起疑问了。
“你不要想太多了。”
再一次,一个大大的“啊”字再加个问号出现在我的脑袋中。空今天说的话,很奇怪。
“什么意思?”
老师说了,不明白就要问到明白为此。用孔子的话来说,那叫敏而好学不耻下问!
“就是让你不要想得太多了。”
我就是不明白你所指的“想的太多”是指我在想什么了?我不知道,你所说的跟我所想的是不是一样的?
“我没有想很多。”
我只想你一个而已,再多的,我装不下了,因为想你一个人的事情已经让我脑袋满满的了,再也装不下了。
“那就好。”
虽然是有些不相信的眼光,但是,最后还是对我说了这三个字。
空转了身,可是,我伸出了手去,拉着他的衣角,问,“可是,你今天怎么了?”
从刚才到现在,都觉得他好像有点怪怪的。而他这种怪怪的现象弄得我心里十分的不安心,好像觉得自己不问下就会吃不下饭睡不好觉的样子。
“什么事都没有!”
并没有转过身来跟我说话,背对着我的空又说了句,“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百五十七 桃花依旧在
房间里,我在那里发呆着。
空说他出去看看,然后就丢下我一个人在房间里了。
影月楼经过易黑这一闹,好像安静了不少。算了,再等等吧,应该很快就可以走了吧。
打开了窗户,伸出个头去看外面的风景。
好像冬天来了很久了的样子,冷风都呼呼吹了。不过,做楼主还是有好处的,就是吃穿住方面上的事情绝不含糊。所以,即使北风呼呼吹,也是不觉得怎么冷的。
“看来楼主的心情还不错。”
这么温柔的声音,在这个影月楼里除了朱姬我还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这样的人,怎么看都只是像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一样,哪里会想得到是影月楼朱雀堂的堂主呢。果然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呃…已经好多了。”
确实,经过这些事情,我的心情应该表现得沉重一些才对的。
“楼主没事就好。”
朱姬已经来到了窗前这里了。
“谢谢关心了。”
总觉得好像给其他人添了很多麻烦似的。
“楼主,总觉得你…”
朱姬这话说到这里就停了下来了,我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我怎么了?”
看朱姬这个样子,是应该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吧。
“楼主不觉得你自己变了许多吗?”
似乎,这句话已经是朱姬第二次这样问我了。
我应该怎么回答?都没有人告诉我,楼竹是什么样的性格的。再说了,我毕竟是假楼竹,要发现我觉得也是很应该的。若是连这点敏锐力都没有,怎么做杀手?不过,这个时候还是求神拜佛希望她什么都没有发现的好。
我想了想,然后装出有些伤感的样子说,“短短时间内发生了如此多的变故,要不发生改变也是很难的。世事无常,又有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就如被人刺杀这样的事情,从来都没有想过,却又那样真实地发生在我的身上…桃花依旧在,世事已全非。”
我都有点佩服我自己了,这样深奥的话都可以这样讲出来。嗯,看来,今天的话也是有点感性的。不过,说这些,确实也是因为自己这样经历了,所以才讲得出来的。
讲完之后,看到朱姬的神情凛了下,不过,很快地她脸部的线条又恢复柔软了。
“看来,楼主这段时间确实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
“还好还好,等过多段时日,应该会有所改变吧。”
我想,等离开了这个影月楼,应该会有所改变的吧。
“是吗?”
感觉朱姬这口气有些怪怪的,不过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唉,算了,没那个水平去研究其他人的心理活动,太高级了啊。
“楼主。”
是佩兰进来了。
佩兰看到了朱姬,也是对朱姬点点头以当做他们这种所谓的行礼吧。
“属下不打扰楼主了。”
说完便对着我盈盈一福,我感觉她这个样子都可以与王公子的妃嫔相媲美了。
离开了窗户,来到了桌子边。
“朱姬堂主最近好像经常来找楼主啊。”
佩兰透过那仍未光上的窗户看着朱姬离开的身影说道。
“佩兰,你不喜欢朱姬吗?”
佩兰给我的感觉就是这样子的。按理说,朱姬这样的人,佩兰应该会喜欢的。即使不喜欢,那也应该不会像现在这样子,带着明显的不讨厌吧。
“属下不敢!”
马上给我毕恭毕敬地站在了一边去,还略微地低下了头。
“不要紧的。”让她放松一下已经紧绷起来的神经,“是我多嘴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了。”
我以为佩兰不会跟我说的时候她却又开口了。
“楼主英明,属下确实不喜欢朱姬堂主。朱姬堂主的城府太深,心计太沉了。若说属下不喜欢,其实更清晰一点讲,是属下害怕朱姬堂主。”
百五十八 你什么表情
害怕朱姬?我有点不明白佩兰对朱姬的害怕了。朱姬看起来挺好的样子啊,为什么要害怕呢?
“我还以为你害怕易黑呢。”
佩兰好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然后继续说道。
“诚如楼主所言,属下确实也害怕易黑堂主。属下害怕易黑堂主是因为他杀人可以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嗯,这个不是做杀手所应该具备的要求吗?唉,我还是别乱想了,且听佩兰是如何说的。
“但是对朱姬堂主的害怕却是因为,当你面对着她,看着她那温柔的笑容,可是你却会莫名地从心底里升腾起一股惧意。因为一无所知,所以才更加地害怕与这样的人相处。就好像,你前一刻还好好地与她聊天,下一刻你却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她的手里,而你却连自己怎样死的都不知道。”
呃…这个,佩兰啊,朱姬是这样让人恐惧的人吗?不过,看佩兰那眼神,似乎也每个字都是发自肺腑之言的。
“总之,属下认为,朱姬堂主是个比易黑堂主更让人感到害怕的人。”
佩兰以这样一句话作为总结,结束了她对朱姬的看法。
这下换我不知道应该跟佩兰说什么了。毕竟,我对朱姬的了解确实没有佩兰的多。按照我所看到的,朱姬看起来并没有像佩兰所说的那个样子。不过这个时候,我突然想到了一句话:眼睛之所见,并不是事实的真相!
“属下多嘴了,望楼主恕罪。”
佩兰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在怪责于她。
“没有的事,是我让你说的嘛。”
给自己倒了杯茶喝。
“佩兰,那个炼狱崖现在只有易黑一个人吗?”
对易黑的事情还是有点放心不下。易黑那种性格的人,大概是不可能会听他们的话认认真真地去那里思过的。
“是,只有易黑堂主一人。”
“那你们又如何得知,他正在里面思过呢?”
就是,一听这个名字,炼狱崖,就知道那地方应该挺大的,人跑到什么地方去了都不会知道的了。
“出来的路只有一条,有人在那里看守着。若是易黑堂主从那里出来,定会被人发现的。”
呵呵,原来这样。还真有一种瓮中捉鳖的感觉。
“属下不打扰楼主了,且先告退。”
我见佩兰好像往门外瞧了一下,然后才说这样的话的。然后我也顺着佩兰的目光往外看去,是空。
佩兰出去的时候,空进来了。
这个影月楼都什么规矩啊?想空刚到这里的时候,还刀锋相对的,现在都能够自由在这里行走了。唉…都成了影月楼的人了啊。
“怎么样,有什么发现吗?”
我想,空肯定是出去查看地形去了吧。因为想要靠我,真的有点不靠谱。
“对这里的地形有一个大概的了解了。”
唉,果真是不同我这路痴的脑袋啊,记起路线来,都会特别地快些。
“辛苦了辛苦了。”
献殷勤似的给他倒了杯水,就是,俺能不能出得了这个影月楼就要靠空了。
“怎么笑那样开心?!”
接过了我给他倒的那杯水,这样问着我。
“我开心吗?不觉得。不过空,你是不是已经想到了什么好办法可以让我们出去啊?”
虽然最大的麻烦易黑现在已经去了炼狱崖了,可是这个地方还是早走早好。这种欺骗人的活儿,也不能持续得太久的。
“暂时没有。”
空短短的四个字让我脸上那笑容马上就垮了。我刚才还满怀期待的,以为空真的想到了什么好主意呢。
“哦。”
我无精打采地“哦”了一下,然后自己有点颓然地坐在了椅子上。
“你什么表情?!”
百五十九 对牛弹琴
难道我态度转变得太快了,让他不明白我刚才那种一下子从山顶跌倒谷底的心情吗?虽然这个形容有点夸张了。
“哪有?”我反驳着,“只是有点累了罢了。”
空用着不太相信的目光看了我一下,害我连忙着装模作样地打了两个哈欠。
“你的手怎么样了?”
“我的手怎么了?”
很条件发射地反问了他。就是啊,我的手怎么了?我不知道啊。
“你果真不是一般的笨!”
我感觉,我现在在对牛弹琴了。虽然,现在不知道我跟空到底谁是牛来的。
我转过了脸去,有点不满地撅起了嘴,然后还做了个鬼脸。
真是的,长这么大还真没有什么人说过我是笨蛋来着。虽然我偏科偏得很严重,但是最差的那科的老师也没骂我是笨蛋啊,只是每次都很无奈地对着我摇头,一脸无药可救的样子。
“把手给我!”
听到空的声音,便转过了头去,朝着他伸出了手。
“左手。”
听了他的话我便缩回了右手,干嘛执着于我的手呢?我的手到底怎么了?
“啊——痛!”才这样想完的自己就这样喊了出来。
竟然都忘记了,我的手,因为易黑的关系,都已经肿了起来了。现在,可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只是,因为手完全地都被长袖子给覆盖住了,而且也并没有怎么碰到红肿的地方,所以,连自己都忘记了自己的手成了这个样子了。
空给我擦着药酒。没错,他现在给我擦药酒。所以,我那眼睛都瞪得像两个铜铃般大了。
“现在才知道痛,真是反应迟钝。”
嗯,迟钝就迟钝吧,只要你肯帮我擦药酒。
不过我刚才喊完痛之后就并没有感觉到很痛了。
看空的动作好像很娴熟,我想,他以前肯定也经常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吧。熟能生巧嘛。
“你技术不错嘛。”
我笑容甜甜的说着。
他抬头看了我一下,“技术?”
呃…好像,这个时代,这个词还没有被创造出来。
“没什么。”我懒得去解释了,不要又弄出个十万个为什么来就惨了。
空帮我擦完了药酒,我将手缩了回来。看着左手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空,那天你只叫我伸出手去,然后就跟我说你知道了。这样,就可以确认我跟风楼竹的身份了?”
DNA鉴定也没那么快吧。
“闻言,风楼竹善使剑。”
“嗯。”
我嗯完之后继续看着空,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岂知他硬是没有了下文。半响之后他才发现了我看着他等着他下文这个问题,然后,皱了下眉,说,“善使剑的人必定长期握剑,久之,右手就会生成一层茧。而你的右手,并没有出现这种情况。”
哦,原来这样。确实呢,我的右手除了长期握笔形成的那个茧之外,其他的地方,嘿嘿,感觉还挺蛮嫩的。
然后没有过多久,晚饭的时间便到了。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说我幸运呢还是说不幸运好,来到这个唐朝,除了在蒙大嫂那里做过一顿根本不能称之为饭的饭,其余的,就几乎全都是别人伺候我吃喝了。
因为最近吃饱喝足,又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所以,吃起饭来并没有以前那样狼吞虎咽了。
吃过饭之后,天都黑下来了。等天黑下来之后,我才发现一个问题。
百六十 成了个色女
而且,我怎么觉得自己整个身体都越来越热的样子?现在不是冬天了吗?寒风都呼呼吹了,我怎么还觉得热啊?奇怪了。
于是,我将最外面那件大衣给脱了去。可是,好像还是很热的样子。
“天晚了。”
空好像朝着我这边走过来了。
我这是怎么了?虽然一直都觉得空长得很帅,很美少男的,可是现在看起来,好像更帅了,都快变梦幻了。而且,感觉到自己看向空那神情越来越不正常了。
“空…”
我轻声地叫了句,觉得声音有些嘶哑。
“你怎么了?”
估计是看出了我好像有些不正常了,便问着,还朝着我伸出了个手来摸我的额头。
我没发烧吧?但是,下一秒之后,我觉得我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