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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只爱着我一个人吗？这样的话，即使是真的，我也只能够对皇上说些谢谢外加抱歉。我不能接受。
我还是不出声。
“朕可以为你将后宫废除掉。”
皇上向我走近了过来，我可以闻到他身上那所谓的传说中的龙诞香的气味。只是，这样的气味对我来说太过于浓郁了，并不适合于我。
“皇上，为小凡如此，并不值得。”
将后宫废除掉？那是可能的事情吗？有哪个皇上，不是后宫三千佳丽的？等坐拥了江山之后，就是坐拥天下美女了。
不过，若是将后宫废除了，是否代表着皇后就可以自由了？
“为什么总是用这个理由搪塞朕？为什么就可以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凌空？”
皇上更近一步向我靠近了，我害怕地向后退着，很快地就后背抵触到了桌子上了，退无可退了。
是啊，我为什么就那样死心塌地地爱着空呢？这个问题，我也很想知道呢。我也许是哪根筋不对劲了吧。
“你可知道，只要朕说一句话，凌空的人头便马上落地？”
二百八十二 谋逆罪
因为那个宫女的关系，现在晚照宫的人一听到“皇上驾到”这四个字都变得心惊胆颤起来，也包括我。
皇上每天都来，没有固定的时间。
有一次我睡醒过来，一睁开眼睛就看到皇上的脸呈现在我的眼前，把我吓了半死。动作很自然地就缩到了床脚去。
我觉得，我现在在饱受着折磨。吃不好，睡不好，看什么都没什么兴致，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气球一样。
而且，每到夜晚，我看见那些烛火的时候，我就会疯狂地想着空。整个脑子里面就会全部都是他的身影。
上次在大牢里面见面，我对他说的话，我还没有听到回答呢。
总觉得，再次进宫之后，跟空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死了。而且，现在已经是连见上一面也也无法实现了。
不过，倒是雪妃最经常来这晚照宫中了。
其实，她来我这，已经不怎么骂我了，因为她有了新的对象了。柔儿。
其实，现在不应该称她为柔儿了，现在应该说，那已经是柔妃了。
没错，是柔妃。就是那个宫女那边装柱子之后的第二天，宫里面就多了一位柔妃了。
我看着雪妃的时候我就会想起柔儿，然后很自然地我就会想到空。还有皇上，他那天是跟我说，可以为我废除整个后宫吧？现在，柔妃也出来了呢。不过，这也与我无关了。
但是，雪妃就很愤愤不平。你想想看，一个原本是自己的宫女，突然之间地位就已经跟她平起平坐了，雪妃那样的人，哪里咽得下这样一口气。
不过，我不明白，她为什么往我这里跑。现在这个时候，她不是更应该想想怎样对付柔儿吗？毕竟，人家地位大提升啊，从奴婢已经自称“本宫”了。呵呵。
不过，这对昔日的主仆今日还同时出现在了这晚照宫中，我都不知道该拿怎样的心态来看待了。
两人表面上都一派风平浪静，其实心里面早就已经将对方骂个十次八次的了。
我只是站在一边，也并不参与，任她们在那里虚伪地说个不停。或许，唯一想问的，就是问一下柔儿，她和空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等多一会，两皇后也来了。
这晚照宫还真是面子够大的，一后两妃，外加个皇上都往这里走了。
按着那些宫廷礼仪，柔儿和雪妃给皇后请了个安。
皇后只是一如既往地对着她们淡淡地笑笑，对新加入妃子这个行列的柔儿也并未发表什么意见。
皇后来了，雪妃和柔儿就都要走了。
只是，柔儿在经过我这里的时候，略微停了一下脚步。只用着我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苏小凡，我和凌空什么事情都没有，一切只不过是做给你看罢了。看在凌空的面子上，再告诉你多一件事情吧，皇上已经下了圣旨了，会以‘谋逆罪’处决凌空！”
柔儿的声音很小，但是，我却一字不漏地听进了耳朵里。
我整个人都僵直了起来了。
我听到她说，她和空什么关系都没有的时候，我自然开心。一切都是为了做给我看的？为什么要做给我看？有什么目的或者有什么作用吗？
还有，最最让我担心加不安的是，皇上的圣旨。谋逆罪！那是多大的罪名啊，可以株连九族了。要判以处决之刑，那不就是死刑吗？
空，要被处死吗？
我的脑子里面，除了空就什么都不能思考了。皇后一直在我耳边说着些什么，我什么都听不进去。
我不要空死，不要去！我怎么可能让他去死，我情愿死的人是我，我也不要他死，绝对不要！
二百八十一 不要
“不要！”
我马上惊呼着。我不要空人头落地。他人头落地了，那我留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
“若是你求朕，朕可以放了他。”
皇上半眯着眼睛看向我。
求你，你就可以放了空？我上次不是已经求你了吗？你又放吗？你的君无戏言是不算数的。所以，你的话是要翻译的，翻译过来的意思就是想说，若是我答应做你的什么什么的女人，就可以放了空是吧？
皇上，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挟人呢？这样卑鄙的手段，不是一个皇帝应该做的事情。而且，这样你即使得到了我的人又怎么样？我的心不在你这里，你只能得到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这样还有什么意思？
做了什么妃子的苏小凡就不是苏小凡了！
所以，我只能手抵着桌子，什么话都不说。
我想救空，可是，我又不想顺着皇上的意思做他的妃子。可真是难办，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
皇上伸出右手来，一把将我的下巴捏起。
这个动作很是熟悉啊。啊，想起来了，在影月楼的时候，易黑这样对过我，所以，我就很快地反应了过来，在皇上想要亲我的时候，我的头就扭到了一边去了。
唉…都不知道该庆幸我有这样的经验还是说我倒霉了。
只不过，我的行为好像激恼了皇上的样子，他便再伸出一只手来，将我的脸固住。然后我只能上唇咬着下唇，死命地咬着了。
我的嘴又不是什么好吃的东西，干什么有事没事就要亲过来？真是的！
只不过，我发觉，有时候蛮力这样东西，果然还是男的比女的有优势，所以，结果可想而出，我被皇上强吻了，是很不想要的强吻。
眼泪在那里受着委屈地流下来，顺着脸颊流进了我的嘴巴里，咸咸苦苦的，味道很不好，一如我现在的心情那般。
这个时候，听到有瓷器碎了一地的声音。皇上的动作便戛然而止了。
我看到一个宫女，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着，很是害怕的样子。
皇上瞥都没有瞥她一眼，只是冷冷淡淡地说着：朕以后不想再看到你了！
就在我以为那个宫女会逃也似的走出去的时候，也看到那个宫女一个头地就撞到了柱子那里去了。
我也就马上冲了过去，那个宫女已经昏了，我拿着手去探了一下，还有，呼吸还有，并没有像电视上那样撞一下就死人了。
“太医，快叫太医！”
我朝着门外大声地喊着。有人进来了，看到这样的情况，瞧见皇上呆在一边不出声，他们也就在那里低着头不敢动。
“皇上，求你让太医来为她诊治吧。”
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当初你都能好心地收留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我了，为什么就不能救眼前的人呢？
皇上不说话，只是看了其他人一眼。资历深的太监就已经懂了皇上是什么意思了，命人将那个宫女抬了出去。
“皇上…”
我不知道那些太监将她抬出去要做什么，便有些担心地问着。
“那些奴才会将她送到太医那里去。”
皇上已经坐了下来了。
这个时候，我才想着，难道刚才皇上说，不想再见到那个宫女，就是说让她死吗？是真的是这样子吗？还是我理解错了？是我理解错了吧？
再怎么说，人命也是很宝贵的，怎么可以这样简单地就夺取一条生命呢？
晚照宫里又静了下来了。
“小凡，你能够救那个宫女，为何不救凌空？”
静静的晚照宫里回荡着皇上这样的一句话。
意思还是想说，让我从了你？难道，只有这样的一个办法？为什么要这样为难空？还有我？皇上，真的已经变到了我不认识的地步了。
二百八十五 回家的路
我真的想要一个解释来释怀我满心的疑问，所以，我望着空的眼睛并没有任何退缩。
“我跟柔儿，确实没有什么。”空似乎是想告诉我了，“之所以那样做，的确也是为了让你亲眼看见…”
为什么呢？难道你不知道，我亲眼见到那样的情形，是会伤心会心痛的吗？为什么要这样来折磨我呢？
“苏小凡，我想，你是知道那样的一个老婆婆的。”
老婆婆？是的，我想我是知道空所说的那位老婆婆是哪位的，就是我做梦梦到的那位，还有，那天在空的住所前，打雷的时候，我记得，模糊地看到了那位老婆婆的身影。
那么，就是说，整件事情，都离不开那个老婆婆？而根源，就是离不开我的？
我看着空，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你跟我说过，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嗯嗯嗯，我记得在影月楼的时候跟你说过的。
“我曾想，这样的荒谬事情，也不过是你杜撰而出的。”原来还是没有相信我说的话啊。“只不过，直到那个老婆婆的出现，才让我相信了那样荒谬的事情。”
是的，我知道这很荒谬，因为我没有任何科学根据来证明我的话。说是杜撰，其实也不为过。
但是…空是如何知道那个老婆婆的事情的？空说这些话，仿佛他本人就亲自见过那个老婆婆一样。
“空，你见过那个老婆婆？”
一直以来，都觉得那个老婆婆十分的神秘，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而且，看到的还竟然是影像，还能出现在我的梦中，还差点都让我以为那老婆婆就是神仙之类的了。我想，即使老婆婆不是神仙，也是什么隐世高人了。
然后，我看见空对着我点了点头。果然是见过那个老婆婆了。空，也很不简单啊。那样神秘的一个人都能够让他找到。
“苏小凡，你说过，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然后我点了点头。我确实找不到回家的路了，因为，那条路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叫我如何回去？
“那个老婆婆说，只要你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留恋的心，回家的路便会在你面前出现！”
然后，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只要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留恋的心，回家的路便会在我的面前出现？！
那么，我是否可以理解成：是因为空想让我对这个世界没有了留恋，所以才会在我面前和柔儿那个样子？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想我让我回家？是这样子吗？
“空，你想让我回家吗？”
一旦我回家，我就永远也见不到空了。回家的路，是有去无回的。
空没有说话，但是，看着我的眼神也并没有闪开。看样子，的确是想让我回家的。
“如果我真的回家了，空，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再也见不到了。”
声音已经带着些哭腔了。
这个问题我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每次一想到，心就会难过到无法再想下去而已。
“我知道。”
“知道了还这样做？”
我这次很冲地就脱口而出了。就是，知道了还这样做，还让我这样伤心，就这么想我这么快地就对这个世界毫无留恋了吗？
“你可知道，一个人执意地留在一个不属于她的世界里，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空并没有理会我那句质问，只是看着我问着我。
后果吗？反正这个又不是那个真正的历史，我不怕因为我的出现会引起历史的改变。就算是那个真的历史，我也不相信，我能够有那么大的力量引发历史潮流的改变。
你想，历史的洪流里，我只不过是一粒小石子，突然地投入一粒小石子，也只不过是很快的就沉入河底而已，是不能激起什么花浪的。
二百八十三 回忆
我想，我在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决定了。
我整晚都在等着皇上的到来，只是，今晚皇上并没有来晚照宫。而我，也只是坐在庭院那里，一直到天亮。
天亮的时候，才回房去睡觉。
只是，闭着的眼睛，怎么睡也睡不着。
我知道殷桃进来过几次，只是，我一直侧着身子没有转过去，权当自己睡着了。
看吧，当初那个回宫的决定，还是错误的。
人生，哪能什么都如意呢。我现在很怀念很怀念和空单独相处的时间。在蒙大嫂那里，在影月楼那里，在天山脚下，在…
只是，这样的时刻还能够再次拥有吗？
是否，回忆也只能是回忆？因为无法再来一次，所以才会显得特别地珍贵？
我睡了很久很久，又做了个梦。
梦里面有位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说着一把苍老的声音。
说起来，我已经不止一次见过这位老婆婆了。她每次都跟我重复着一样的话，就是跟我说，这里不是我应该呆的地方，让我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
那位老婆婆是谁，我不知道。她是如何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也不知道。就连那位老婆婆的真身，我都没有见过。
突然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