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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总被人说成是鼻涕虫,或是男孩性子本就有些木讷,挪开后,他竟然呆呆的看着雪地里的一坨金黄,没有移开眼睛,拿着小棍狠狠的杵了一下。
苍蝇越聚越多,为了最原始的需求,展开了猛烈的争夺,融进去雪地里的一坨,剩余很少的部分露在外面,苍蝇要停留片刻,就会被其它的敌人猛地攻击,狠狠的撞上去。
扇动翅膀的声音,越来越响,碰撞也越来越激烈,在这时,飞来了两只墨绿色大头苍蝇,好似两方霸主的角逐,气势威猛,震慑其余的小苍蝇四散飞开,可又舍不得的在附近盘旋。
惨烈的生存之战。
不过,在男孩的眼里,一群乱舞的苍蝇罢了。只要,用棍子一杵,全会惊得四散飞逃。
呆呆的小脑袋,却看的出了神,产生了微妙的相对观。争夺乱飞的苍蝇,一个蹲坑的男孩,延绵千里的雪山,广阔无边的天地,瀚海无垠的星空。
苍蝇的世界,在激烈争夺食物,拿起树杈,杵一下。对苍蝇就是毁灭,
在男孩举棍戳下之时,苍蝇乱飞,四散分逃。
突然,只觉山摇地动,天地都猛然一颤,轰隆隆的巨响,震彻千里,回荡在绵延的雪山里。
山坡上有人拉响了铜钟,发出警告。咚、咚、咚……。高声大喊:“天降陨石,快躲起来……”
这声爆喝,犹如炸雷一般,原本安静的山谷,杂乱喧闹,认真训练的孩子们,也都疾跑狂奔,呼叫,奔着山下奔逃。
这愣神的功夫,男孩儿抬头望向长空,天上的陨石骤降,小如握拳,大如磨盘,一道道流光,流星追月般由天际滑落,在暗淡昏黄的夕阳下,划出了道道光芒,极速的砸向了雪山。
男孩顾不得许多,扔了棍子,提着裤子就开始往家逃,又想起了自己的小兽,回头一瞥,看它慌乱之际,缩在树上却瑟瑟发抖,一动不动。
男孩心中虽然害怕,可是更担心自己的玩伴,边跑边喊:“鼻涕泡,快点下来啊!”翻身又去抓那黝金色的小兽。
小兽听到呼喊,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这才缓过神来,闪转跳跃,几番腾挪才奔着他跑来,速度飞快。
天降陨石,密密麻麻,簌簌落下,十步一击,百步一爆,原本在天边拳头大小的石头,都成了磨盘巨石,在男孩身后几米远,砸出了一个大坑,渐起了一蓬雪花,四散崩开,掀起一米高的雪浪。
厚重的积雪,拍在了男孩的背上,迫的他向前一趔趄,险些栽倒。
小兽迎着男孩跑来,积雪溅在了小兽身上,把它埋成了雪白色。看到这可怕景象,更是吓得不敢再动,离着男孩几米远就翻身栽倒,四腿一蹬,直挺挺的栽倒在地,一动不动。
男孩见状,俯身前扑,一把捞起了盖满积雪的小兽,晃了晃,大喊道:“鼻涕泡,你没事吧!”
哪知小兽,泪眼汪汪的睁开了眼睛,晃了晃头,看了一眼,仍有陨石滑落长空,砸在这大山之上,竟然脖子一歪,头一耷拉,仍然倒在在男孩的怀里。
男孩离得近了,才能看清,这小家伙,竟然眼睛眯缝着,偷偷的看着天外。他真是无奈了,小家伙竟然想装死逃过灾难,男孩架起它的前爪,使劲晃了晃,大喊道:“鼻涕泡,快点起来吧!”
看小家伙仍旧一动不动,男孩心中一急,把它夹在了胳膊里下,抬腿逃跑。
乱石轰鸣砸落,房子大小的陨石撞到了山头,有些凿进了山体里,天塌地陷,大山都跟着晃动,有些巨石开山推树,水桶粗细的大树,直接压成齑粉。
毁天灭地,势不可挡的冲下来,陨石让一切都毁灭。如同男孩刚刚手中的搅屎棍,轰炸着整个山脉。
“啊……”一声垂死的惨叫,回响在山间,溅出冲天血浪,断肢残臂,崩飞而起。
男孩为救小兽,已钻如树林里,抱着小兽狂奔而行,圆球陨石,顺着山势,直奔男孩滚来,前面又有巨石,封住去路,男孩心中大惊,只好提速向山下跑去。
轰隆隆,天地间仿佛闷雷炸响,摄人心魄的天地之威,把人们都推向了生死挣扎的边缘。左右两侧,乱飞的树枝残土,身后巨石碾压,让男孩无处可逃。
哪知巨石滚动越来越近,五米,四米,三米,两米,好像生命的倒计时。
管不了那么多了,在这时,男孩奋力侧身,一窜双手护胸,跳进了身边一道三米宽,半米深的凹槽里,猛地一缩脖,巨石的边缘擦着男孩的身侧滚过,从耳边轰鸣而过,擦碎了衣襟。
还好有这一道凹槽,加上男孩身材小,才躲过这一劫难。
男孩站起身来,抖了抖衣服上的雪,把这怀中的小兽长长的舒了口气,拍着胸脯说道:“吓死我了。”
哪知就在这时,却听脚下,“咔、咔、咔”作响,好似坚冰开裂,豁开一道裂纹。
男孩心中暗道:“不好。”一阵碎裂声音。
“哗啦啦……”
犹如银瓶炸裂一般,折出一道道碎裂痕迹,冰面猛然崩碎,男孩站着的地方,露出一个冰窟窿,在惊呼之下掉了下去。
真是刚出狼窝,又掉虎口,这本是一条三米宽的山溪,冬日天寒,已结成坚冰,怎奈陨石砸落,冰面不堪重负,男孩站起身来,才遇此险情。
掉进冰窟窿里,住在水边的人都知道,那是九死一生劫难,脚下虚浮,没有着力之处,破不开坚冰,冰层下,暗流涌动寒冷彻骨,活活在寒水中受罪。
一人一兽,旋进这湍急的溪水之中,男孩死命挣扎,手脚并用向冰层刨去,年幼力小,加之冰层光滑,根本把不住。
身子也随流而荡,一沉一浮会,飘了下去,那小兽原本想装死躲避天灾,但身陷如此险境,却也窜到了男孩的胸前,前臂环在脖颈上,拼命的趴在了男孩的身上。
冰层和流水之间,是悬空在其上,都有薄薄的空气层,求生本能的驱使,每当男孩头部露出水面,就狠狠的吸上一口气,饶是如此也磕的鼻青脸肿,呛水连连,就这样随波而下,越冲越远。
男孩拼命苦撑,不知熬过几时,意识朦胧,不再受身体支配,昏昏沉沉,晕了过去。
…………
“咳、咳、咳。”
冰玉悬台上,一人一兽躺在地上,男孩喉结一滚,嘴里吐出几口水来,这才悠悠转醒,只觉周身寒冷,打了个寒颤。
迷蒙间睁开了眼睛,男孩瑟缩,抱着肩膀,向前看去,一看之下,却傻了眼,只见一个绝美女子俏立对面。
一身月白纱衣,圣洁晶莹,精致的五官,绝色的容颜,颈项纤秀,冰肌玉骨,白皙如玉的手臂,柔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肌理下蕴藏着淡淡的嫣红,让人感觉到无暇无垢,完美到了极点。
阳光一映,更是灿然生辉,给人一种如醉如梦的美感。
不过,男孩发现了问题,敲了敲冰层,挠挠头,纳闷道:“姐姐,你怎么住在冰里。”
冰封下的倾城美人……
第二章 麟儿初降
第二章麟儿初降天异象
一场毁天灭地的灾难,就这样过去了,留下了一片断壁残垣,乱石嶙峋,还有那溅在雪地上的一泊泊血痕,自然也有那些哭喊着,失去亲友的搜寻的人们。
群山间一男子,劲风疾行,面容刚毅,棱角分明的肌肉,好似雕刻般的刚硬。身背白金弓,斜挎弓箭筒,粗布麻衣,系黑色腰绳平底快靴,一副山民打扮。
风尘仆仆也不知奔了多久,汗水浸透了衣衫。一路呼喊:“乾儿!乾儿!”一路的狂奔长啸,鸟惊兽吼,群山震颤。
不久,迎面又碰到一个美丽女子,身姿优雅,裙带飘舞,似凌空飞行,看发髻高挽,风韵成熟,妇人打扮,眉头微蹙,国色天香的佳人。
看到他急忙问道:“天哥,你也没有找到孩子吗?”
男人看她心慌模样,上前安慰道:“彩云,不用着急,等天亮了再来细细的找一遍。”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男人焦急,也不亚于她。
那女人抬头看去,已是月升中天,找了半宿,夫妻二人把这山搜了一遍,却什么也没有发现。
急也不是办法,栽在男人怀里,痛心说道:“天哥,你说乾儿生下来波折不断,咱俩躲到此处,怎还有这么多麻烦?”
男人拍了拍她肩膀,柔声安慰道:“没事的,我定能找到孩子,先回去吧!”听怀中佳人所言,男人心也一皱,如今隐身在这小镇,不禁回想起当初的一幕幕。
夫妇二人,隐身在深山中,邢天,年少成名,天资卓越,俊杰翘楚,像闪耀的流星划过长空,绽放光芒的天才,为元兴宗杰出英才。
凤彩云,世家千斤,绝丽脱俗,天资聪颖的金枝玉叶,更有百年难现,家族传承“凤銮九天鼎”
体质觉醒的炉鼎,通过药劲凝结而成,可以靠修炼提升至九品,分为四大类!
幻化类炉鼎,依靠鼎纹而幻化成各种手段。
器攻击类炉鼎,冰锥鼎……,凝结冰锥而攻击。
控制类炉鼎,缠藤鼎……,青藤缠绕,控制行动。
辅助类炉鼎,回灵鼎……,辅助提升药劲恢复速度。
夫妻二人年少相遇,一个是青年才俊,一个如九天仙女,萌动的青春走在了一起,后来却又是几番波折,家族压力,聚散离合,逼的二人只好远逃边陲,躲在这小镇上。
万幻帝国的一个边陲小镇,由于这片山脉,山势像放倒的葫芦,日久,山民俗称葫芦山脉。夫妇二人从此隐居,不问世事,安心留在这群山间。
可今天这番天降陨石,却又让二人忧心忡忡,凤彩云仰头看着身旁男人,叹道:“天哥,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咱们孩子刚出生的时候。”
邢天抚了抚怀中佳人肩膀,又想起了什么,追忆道:“彩云,咱们孩子身旁的小兽,我还没跟你说过呢?”
星夜迷蒙,月华一圈圈散着光晕,照在深山的雪地上,映着二人身影。
邢天慢慢的回忆道:“八年前,我去镇里贸易,有人捎话,听到你突然早产,我星夜赶路,那天也是第一次发生天降陨石,也把这四季轮回换的山脉气候彻底改变。
“那夜,我夜行山路,赶着回家,在山中却受到了野兽的围攻,解决之后,转身要走之际,见四道幽蓝的荧光,死死的盯着我的身影。
又听草丛、树林又传来窸窣作响,不看则矣,这一看可是吃了一惊!一双,两双,三双……幽蓝不绝,环视四周,只见越聚越厚,层层包围,这成百上千又该如何。
正当我想诛杀她们的时候,一声清啸划破长空“唔……”银狸的长吼,声传入耳,听起来是凄凉,空旷。好似千丈悬崖边,一轮孤月下咆哮的头狼。
林间群狸耸动快速的向山峰奔去,就如有指令召唤一般都快速的向吼声奔去。
当时我心中一阵阵好奇。究竟怎么了?我悄悄跟在其后。
听了召唤的兽群,个个都风驰电掣,奔着远处山峰,此时兽群渐渐聚集。
男人怕暴露自己,掏出银白色粉末,洒了些药物,人影微晃,渐渐的变得虚无,透过身影能看到树上爬着的蚂蚁,这药竟有隐身的奇效。
如虎的巨兽,整整大了一倍,显得十分有威严,群兽都注视着它,高吼几声,好似在交代事情一般,兽群里渐渐的有了低鸣,如窃窃私语。
男人眼睛瞪的如铜铃般想看个究竟,等了好一阵嗷嗷叫,这时群狸目光无比虔诚看向巨兽,犹如顶礼膜拜一般屈前膝,男人顺目光看去,心中疑窦顿生。
原来在巨兽头顶不知何时多出了一只小兽,虎头虎脑,时而拨动自己的小耳扇,颤颤不止;时而后肢用力支撑,前肢互错摆弄鼻子,脑袋也随之来回摆动,一举一动间显得十分可爱。
更怪的是银狸乃是浑身银色短毛泛着光晕,然而此兽却是通体赤金,暗红,黝金光。脑袋中间眉心处黑白太极图,看身形动作就只刚刚出生不久。
星月明亮,更是有十几年难得一见,五月共线的奇观,五轮月亮连成一线,照亮了天空,清风送爽,云层渐开。
约到了子夜,群兽微抬头颈,点点银光从头中流出,借着月华渐渐汇成光束,冲向了小兽的额头,小兽明显吃了一惊左避右闪想要躲开,但毫无办法,光束聚顶,仍旧汩汩不绝。
持续了约盏茶功夫光束渐消渐小,群狸都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小兽又在那里蹦蹦跳跳,显得十分不安分了。
邢天看了奇景,估计着“隐身粉”的时间也快到了,悄悄走退到了一旁,心中大慰:“真是怪啊,这群荒山野兽,好像贡献出自己的生命。”
这一追一看也过了好长时间,男人也该回家了,妻子还快要生产呢?马上提气回奔。
这时已经是,曙光初露,旭日渐升。
凤彩云听丈夫讲完了夜里遇到的诡异,心中有了想法,临产时的事情,她也都知道了。
就是从那天起,这葫芦山脉的气候才发生了变化,原本一年四季的周转,变成了冬夏两季的交替。
凤彩云临产的时候,邢天跑到了村口,夜里因观看兽群而耽误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