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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小狐狸突然不感兴趣的挥了挥手,道:“也对,你也能什么事,除了整个抱着个破木头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小妖还能有什么事。”
姚银子睁开眼皮子看了小狐狸一眼,注意到旁边的大黑表情有些异常,似乎很是痛苦,整张来脸都皱成了一团,姚银子将手伸了过去,手指捏着他的手腕,过了一会他又将大黑的手拿下,来到大黑的身后,给他灌输能量。
他真的是章荣么?小狐狸眼底露出疑惑,章荣?章荣?…… 那个时候下樟村里的章荣是什么样的人?小狐狸去搜寻有关于那个人的记忆。
脾气好,热心助人,还有个贤惠美丽的妻子。关键是他还有一身除妖降魔的好本领。章荣除妖,却也只是除恶妖,那是个心地极善良一个男人。那个时候的章荣无疑是村子里最有声望的。
可三百年后的章荣,竟然性格大变,如此沉闷。三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大仙,你又看到什么了?”小狐狸转过头去,眼睛直直的看着张赫,三百年前的火灾无疑就是眼前这个男人引起来的,可是为什么连自己都困在了下樟村?他不是应该能逃的么?
张赫看都没看小狐狸一眼,回过头看着大黑,看了很久都没有说话。
小狐狸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大黑的状况似乎比刚才还要不好。
“这看起来不妙啊。”小狐狸皱了皱眉,又看看贺军,贺军双眼紧闭着,依目前来看状况还算稳定。
“打死这狗杂种!又来偷东西了!”一群半大的孩子用对着一个倒在地上年龄相仿的孩子狠狠丢着石头,甚至有几个小孩朝地上那个穿着破烂的孩子吐着痰沫,地上那个脏兮兮的孩子没有躲开,只有一双眼睛没带有任何情绪的盯着那群孩子。
其中一个孩子又跑过来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竟然还敢用那样眼神看着我们!狗杂种!”
在一阵轮流攻击后,那群孩子终于散开了去。地上那个孩子动了动手,僵硬的抬起手擦了擦自己的脸,然后一声不吭的从地上爬起来,护着怀里偷来的馒头摇摇晃晃离开。
一个破旧的小屋里时不时传来撕心裂肺的咳嗽声,那个孩子跌跌撞撞的往里面跑,“我带了吃的回来了!”
床上一个面容蜡黄的女人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没有办法再去动弹,她吃力的看着闯进来的孩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消失一般。
孩子将那个馒头拿出来递到女人的面前,“你吃。”
女人无声的看着他,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没能发出声音。
那个孩子固执的将馒头递到她嘴角,又说了一句:“你吃。”
女人的眼泪顺着眼角掉了下来,她手指动了动,想要伸手去摸摸那个孩子,却在半空中停止了。
孩子站在床边看着闭上了眼睛的女人,“你是要睡着了吗?”他将馒头放到旁边的桌子上,然后端了一把凳子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她。
肚子时不时的传来“咕噜”声,可他却像没有知觉一样,就那样安安静静的坐在凳子上,眼睛转都不转的看着床上的女人。
“哎,死了也好,对她也是个解脱,孩子他娘过的太不容易了。”将棺材下葬后,堆了坟包。几个男人蹲在一边抽起烟来,待看到那个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边的小孩的时候,其中一个男人叹了口气,“我们几家凑了钱买副棺材安葬了她已经是不错了,这孩子……哎,我真是无能为力啊。”
“这孩子也太可怜了,这么小怎么就那么懂事呢。”另一个男人附和道。
“谁说不是呢……”
等到那些男人都走后,那个孩子往坟前走过去,他静静的看着眼前的坟包,过了一会他低下了头,手指紧紧攥着衣服,因为用力而泛白,他的眼泪夺眶而出,“你不要走……”
“滚开!臭乞丐!脏死了!”
“快点滚出去!真是晦气!”
一个男人朝着刚想偷东西的小乞丐狠狠的踢了一脚,那个孩子双手盖住受伤的地方,穿着单薄的隐在旁边的小胡同里。
“唔。”一声压抑而沉闷的声音从大黑嘴里传出来,他面容扭曲着,眼泪从紧闭的眼睛里破碎而出。像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苦命挣扎着。
“再这样下去就会死了,你不打算救他?你不是还要靠他寻找永生花么?嗯?”小狐狸挑起下巴问张赫。
张赫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她,“闭嘴。”小狐狸识相的闭起了嘴巴。
看着身边无事的贺军,张赫皱了皱眉,他抬起手,擦了擦贺军脸上被小狐狸划出来的几道红印子,冷声问:“你胆子倒是挺大。”
“……我可没对他动歪念头,我那是帮他!帮他!”小狐狸气冲冲的解释道。
张赫眼睛冷冷的盯着她,小狐狸闭上了嘴巴,“好吧,或许是有点过了……”
而就在张赫刚要起身的时候,袖子突然很用力的给拽住,一把刀子就这样刺过来,张赫迅速的后退了一步。原本坐在地上的贺军,此时已经睁开了眼睛,眼里一片猩红,他狠狠的盯着张赫,像发了狂般的又抓起手上的刀子朝张赫刺过去。
张赫皱了皱眉,怕伤着他而不去反攻,只得一直往后退。
“不好!是心魔!”小狐狸叫道,然后往后面退了几步,贺军像入了魔般变的狠戾起来,只是他攻击的对象只有张赫。
顿时小狐狸有些纳闷了,为什么不攻击别人而只攻击张赫?
“再敢靠过来爷就动手杀了你!”张赫黑了一张脸,后背贴在墙壁上,被贺军给逼到了绝路。
贺军
65
65、露陷 。。。
一把桃木剑直直的横刺过来;挡在贺军与张赫之间;一瞬间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
“你差点杀了他!”小狐狸惊叫了起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姚银子;姚银子淡淡的收回剑,“如若贫道不出手;怕是他就真死了。”说罢,看向张赫。
张赫拿着鞭子的手动了动;那手背上的皮肤紧绷着,似乎在下一秒就有出击的举动。
张赫挑起嘴角笑了笑:“这样说,你这是再帮他?”
姚银子看了一眼无法动弹的贺军;问张赫:“那你又在怀疑什么?”
几乎就在姚银子话刚落音的同时,贺军突然睁开灵力的束缚,他双眼猩红的往后退了几步,与姚银子两人隔出了些距离。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脑子里有个声音一直叫唤着,“快点将他杀了……将他杀了……”贺军的拿起身上的那把刀子,着了魔般慢慢的抬起了手。
张赫眼睛慢慢的沉了下来,散发着危险气息紧急盯着贺军的手,姚银子也没有再做任何的举动,而小狐狸则是充满疑惑的看着三人。
贺军的身子突然抽搐起来,他脑门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手脚胡乱的挥霍着,似乎在与什么做着抗争,他抬起脚僵硬的往张赫身边走过去。
而就在贺军一步一步走近的时候,张赫的双眼也跟着一点一点眯了起来。
姚银子眉头皱了皱。
近了,近了。就在这个时候,贺军突然猛地一转身,将手里的那把刀子狠狠的往自己胸口上刺,
“啊!”
一声痛苦的喊叫声,贺军双膝着地,跪在地上的身子颤巍巍的。
靠在一边的张赫身子却有些松懈下来,而在看在贺军胸口上的血液将地面染红,他眉头又紧锁了起来。
贺军身后突然渐渐浮现一团黑色的灵魂,灵魂化成人形,半个身子与贺军融合在一起,双手握着贺军的双手,将那把刀子一点一点的深入贺军的胸膛。血滴答滴答的往下掉。
黑影慢慢的回过头来,那竟然是已死的张承的脸!
张承嘴角扬起一抹古怪至极的笑,“既然他不肯杀你,那我就让他与我同归于尽吧。”说罢他手上一用劲,贺军的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张承的表情也染上痛苦,紧紧的从贺军身后抱着贺军,将那把刀子整个没入贺军的胸膛里,“既然杀不了他们,那我们就同归于尽吧……一起死,好歹有个伴……是你不救我在先……”
张赫瞳孔剧烈收缩,他手上的鞭子往贺军身边缠绕过去,待缠上张承的时候没有半刻停留,只是紧紧的锁住了贺军。张赫脸色一沉。
张承一笑,“你想杀了我?简单,杀了他就能杀了我……”
“该死的东西!”张赫眼神暗了下来,“原来是你一直在作怪。”
“呵……”张承冷声一笑。
“放开他,爷兴许饶你不死。”张赫狠狠的盯着他,张承笑了:“你的话能信……唔!“砰!”话还没说完,伴随着一阵枪声,张承停住了嘴,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看着张赫身后,他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贺军的胸口被枪子儿开了一个洞,他喉咙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古怪声音,连接不了一句完整的你,“你……你……”
还来不及说些什么,那团黑色影子就渐渐的消失了。
贺军的身子瘫软地倒在地上。
张赫面前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但是只要你细微的观察,你就会发现,他袖子里的手,正在微微的发着抖。
站在张赫身后的大黑持着枪,他的眼睛直直的看着贺军,从他开枪的那一刻,到贺军倒地不起,他怔怔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贺军,手指动了动,那把枪“嚓”的一声,掉落在地上。
“大哥……”
“我等了几百年啊,荣哥,你何苦骗我?我日夜都在等,等你回来,只要你回来,你回来带我走就好了。为何要欺骗与我呢,荣哥,荣哥……你告诉双儿,你人在哪?为何迟迟不来找我?”
“荣哥,永生花若是找到了,是不是你就会带我走?带我一起离开下樟村?”
“对。”
“荣哥,若是没有永生花呢?”
“不可能,它的存在着。”
“可不可以不要永生花,我们平平凡凡的过……”
“我想要永生。双儿,你知道的,我想要什么,你应该知道。”男人冷声打断女人的话。
“可是那也不该毁掉整个村子的性命!”女人脸色苍白的叫了起来,她拽住男人的手,泪眼朦胧:“荣哥,你就听我一次,不要再错下去了。”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个秘密了。我没有选择,双儿,你要相信,不管伤谁,我都不可能会加害于你。”男人擦掉她的眼泪,“你只需要等我的好消息就好了。我会带你出这个村子。”
女人沉默,过了许久,她问:“荣哥,你爱我吗?”
“……”男人一阵沉默,“我待你如妹妹般,你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
女人扬起嘴角笑,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好,我听你的。”
在众人都没有回过神来的那一刻,大黑跑向前将贺军往身上背,然后往洞口深处逃,那个封闭的洞口突然闪出一道光,大黑钻进那个出口处,逃了出去。
张赫眼睛沉了沉,跟着往上追。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大黑摇着头,身下的脚步加快,穿梭在丛林里。
原本昏死过去的贺军此时睁开了眼睛,他扯起嘴角笑了笑:“我差点就要杀了他了……这下怕是瞒不过去了,就算他们再笨,还是能看得出破绽的。张承的灵魂不过是个幌子,骗不了多久,其实张赫那小子早就发现了,他刚才可能就在想要怎么解决了老子吧。”
低声笑了出来,贺军皱了皱眉,“不过你做法有些过了,这挨枪子儿的滋味儿可真不好受。”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大黑不敢停住脚步,两人沉重的喘息的伴随着大黑的奔跑声混合在一起,形成紧张危险的气氛。
“有什么对不起的,还得感谢你将老子从那里救了出来。如果你晚了一步,老子就玩完了。”贺军不甚在意的轻笑了一声,然后“嘶”的一声拉长了尾音,“你将我放下来,老子被你这么带着一跑不死也得死了。”
大黑连忙惊慌失措的将贺军放下来,贺军稳住脚步捂住胸口,他紧皱着眉头将头抬起,握住那把刀子。
大黑脸色一白,“大哥!”
贺军慢慢的将那把刀子从胸膛上拿了出来,脑门上顿时布满了汗水,手也有些微微颤抖,过了一会他捂住伤口,道:“你倒是机灵,进九重门前竟然也将张承的恶灵给放进来了。”
“我想给大哥掩盖身上的气息。”大黑抿着嘴巴,然后紧紧的盯着贺军身上的伤口,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块儿。
贺军见到这孩子这副模样也不由的好笑,“放心,死不了。”
“现在要怎么办?”大黑问道。
贺军手僵了僵,然后又埋头撕□上的衣服,草草的包扎着伤口,“他们现在估计已经知道了,我们逃不了,只能继续往前走,不能半途而废。现在啥也不想,先将我身上的子弹给取出来再说。”
天色已经黑了下来,靠近树干上的贺军回想经历过的这一切,自己精心设置好的一切就应该自己没有控制好体内的心魔而毁了,也好,也不必和那小子再演戏了。
贺军微闭上了眼睛,他等这一天等了三百年,三百年了。
大黑静静的守着他,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个男人的面孔。
那个大雪天,他站在自己面前,向他伸出手,他毅然决然的站起身跟着他走。这个男人给了他一切,他知道这个男人的一切。
大黑沉默的走过去,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