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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还没有走出四五丈,段知命和段花甲两人便带着人追了过来,段知命恨恨的说道:“你杀了我的人还想走吗?这笔帐,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和你算清楚。”
李少阳被毒蛇咬伤,又强自运力抱欣瑶走动,蛇毒顺着血液而行,已经运行到他的全身各部,他的眼前已经开始模糊,脸色开始泛青,现在一听天残地缺门又发现自己杀了他们的帮众,心头又是一惊,抱起欣瑶便运力驭剑而行,后面的段知命领着帮众强追不舍。行了四五里,已到了大树林的边缘,但是李少阳再也坚持不住,抱着欣瑶,砰然一声,头重脚轻的摔了下来。李少阳当场晕了过去。欣瑶看着段知命两人越来越近,心下一紧,试图背起李少阳,但是她刚一站起,脚上的刺痛顿时传来,身体倒了下去。
第四四章:天残帮'5'
欣瑶试图背起李少阳,当下顾不得脚上的伤,但是她刚一站起,脚上的刺痛顿时传来,身体倒了下去。身体过于虚弱,与李少阳一样,晕了过去。段知命率着帮众而来,看到两人昏在当地,少女的脚上鲜血流出,他的帮众正要走过去割下两人的首级,但是段知命却阻止了,说道:“此时尚不知道我们的弟子是否被他所杀,还是先把他们带回总坛,让大有看清楚他们的容貌再杀不迟。”
天残帮的总坛很简陋,与九洲水牛镇邪塔里的地宫也相差甚远,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幢茅草房而已。
段知命命人将李少阳与欣瑶两个人抬了进来,一名帮众道:“帮主,这男的像是中了毒,女的受了伤。”
段知命两兄弟走过来一看,但见李少阳的脸已经泛黑,折起来的裤管中现出一条已经青中泛黑的腿来,段知命道:“看来,他是中了蛇毒。刘春,你去找田基黄、慕松草、黄花鱼籽菜、榄子草、半边莲,先给他解毒。”
刘春嘟哝了一阵,说道:“帮主,你还要救他?他对我们可是不客气,杀了我们好几个兄弟呢?”
段知命道:“去,我要把他先救活了,再杀了他,我们兄弟的帐要慢慢算才算得清楚。”刘春站在那里迟迟不动,段知命恼怒起来,一鞭子打在刘春身上,道:“本帮主的命令你没有听到吗?去!”刘春看着段知命发怒,这才离去。
“大哥,我看这小子中毒已深了,单靠这几位草药恐怕救不了他。”段花甲道。
“我知道,现在我就运内力替他把毒移到伤口上来,不管怎么说,要先所他救活,你去把大有抬过来,让他看看杀大棒兄弟的人是不是他?”
那名弟子去一会儿之后,又跑了回来,说道:“禀帮主,大有兄弟仍在昏迷中,不过,帮主,也别等他醒了,我帮的范围内再没有任何人,不用想,肯定是这对狗男妇干的。”
“滚蛋,难道本帮主要你提醒么?”段知命怒气冲冲的说道。
于是段知命再没理会那人,令人将李少阳移进内室,又吩咐人拿些药给欣瑶换上,先替她止血。段知命费了许大的气力才将李少阳身上的蛇毒逼到小腿上,然后将刘春采来的草药用杵捣烂,将汁涂在他的伤口之上,待过得一日,又令人采来三脚凳,加黄酒二两,喂他喝下,他怕李少阳毒除之后会逃出去,便在酒中加了点化力散。
做完这些后,便将李少阳锁进了一个巨大的铁笼之中,用铁锁将他锁了起来,而欣瑶得到了治疗,脚上的伤也一日日的恢复起来。李少阳被困在铁笼之中,提不起半点气力,如一滩烂泥一般,段知命见李少阳在里面倒是很老实,心道:“这七毒散倒真厉害。”
然后望着李少阳说道:“小子你叫李少阳是吧?你很好啊!先在水牛塔杀了我大棒兄弟,把大有打成重伤,然后又在大沼泽杀了王行,王达两兄弟,是也不是?”李少阳心内也悲伤起来,明明是自己不对在先,却还对他们下如此毒手,实在是心肠忒歹毒。现在见段知命在问,也便说道:“是,是我错手杀了他们。”
段天命嘿嘿一笑,倒也想不到李少阳会如此坦白,说道:“很好,很好!现在我不取你的性命,祭拜祖先的日子快到了,到时,我就拿你来祭祀吧!”
李少阳听着段知命的一袭话,明知自己过不了多久便会死在他手里,但心里却无论如何也恨不起眼前的这个怪人来,反而感谢他替自己放出了蛇毒,替欣瑶治好了脚伤,心下泰然起来说道:“段帮主仁义,李少阳感德,你要杀我,我无话可说,只能引颈就戮,但是请段帮主网开一面,不要为难与我一同来的小姑娘。”
段知命哈哈一笑说道:“死到临头了,还记挂着小情人,她跟我没有什么仇恨,但是因为她跟你是一起的,若是就这样平平安安的放她出去,只怕我的那些弟子们不会甘心。”李少阳眉头紧蹙,心头紧张起来,说道:“那段帮主想如何处置她? 反正我不杀她就是。你放心!”
然后段知命便恨恨而去。李少阳看着宽宽敞敞的大铁笼子,又听了段知命的一番话,心内再无牵挂,便在铁笼子里面傻坐起来。夜幕再一次降临,他所关的茅屋中燃起了火把,两名帮众把守着铁笼,眼睛直直的望着外面,外面欣瑶被两人押了进来,段知命也跟着进来了,说道:“李少阳,再过两天便是我天残帮大祭九洲水牛镇邪塔的日子,到那时也便是你的死期,我看你还像条汉子,也不想让你留有太多的遗憾,所以今天特意把你的小情人押来和你关在一起,让你们俩说说情话。王文,朱全,你们也下去休息吧!反正他两人也跑不掉,别打扰了李少侠和他的小情人聊情话。”
李少阳谢了一回段知命,段知命笑笑便和看守铁笼的两人出去了。李少阳看着欣瑶的脸色已经有些红润,知道是段知命给她治了伤,于是说道:“段帮主虽看样子粗蛮些,倒也是个有仁有义的人,纵然是像我这样杀死他帮众的人。”
“但是,少阳哥哥,他还是要杀你啊?”“我杀了他两个帮众,正所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身为一帮之主,自然要维护帮派的威信,不然江湖中便没人会拿他当回事了,这个怪不得他。”李少阳微笑着道。
“少阳哥哥,要是他杀了你,我也跟你一起死,反正在你看来,他不算对不起你,那我也不用留着命来为你报仇。”欣瑶道。
“傻丫头,就算我死了,你也得好好活下去,少阳哥哥这一辈子对你不起的地方太多了,要是你又为我而死,那日后你我在九泉之下相会,我该怎么面对你呢?”
欣瑶没有直接回李少阳的话,只痴痴的看着他,讷讷说道:“你说鸳鸯明明是两种鸟类,为什么没有人把它们拆开来呢?就算是连小孩子认字也没有被分开来念过?”李少阳无语了,这个问题实在有些难以回答,欣瑶的意思是说,她跟李少阳就像是一对露水鸳鸯,生也鸳鸯,死也鸳鸯,不可分离。
李少阳看着欣瑶,欣瑶偎在李少阳的怀中,两人再没有说话,久了,欣瑶也便在李少阳的怀中沉沉睡去。
两天过后,天气晴和,段知命把李少阳和欣瑶带了出来,总坛前的大香炉中点了一把火,又在香炉前摆上了一条长约两丈的烧红了的大铁板,为了防止铁板温度降低,不时有人往地板上烧油。
香炉的前面搭了一个高约三尺的木台,木台下面放着一块插满了钢刀的木板。两人被带出来后,段知命与段花甲两人跪在放满了无数灵牌的灵桌前,手拈三支香,望着众多牌位拜了下去。所有天残帮的帮众齐齐跪下,段天命上完香后,站了起来,说道:“各位兄弟,前两天,我们抓到了杀害王行、王达和大棒的仇人李少阳,今天是祭拜先祖的日子,也是祭拜历年来为帮务而死的众位兄弟的日子,现在就按我们的规矩,先让他走过红烧铁板桥,身受三刀六洞之苦,然后再送到镇邪塔里去,在那里祭我们的开派祖师。”
堂下一片喝采,李少阳看着眼前烧红的铁板,冒着寒光的尖刀,心想自己马上就要从这上面走过,胸前仿佛被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一般,喘不过气来。段知命走过来,看着满头大汗的李少阳,知道他已是心里怕极,但是他嘴里却始终没有说出一个“不”字来,心下倒也挺佩服他。说道:“李少阳,按照我派规矩,杀害我们弟兄的仇人,是要受到红铁煎脚板,三刀穿六洞的惩罚。这个怪不得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乱杀人。”然后便有两人将李少阳拉了过去。
李少阳大骇,脑内一片空白,欣瑶看到这三口泛着寒光的钢刀,回想当初自己被钢刺刺伤时的情景,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有种连哭都哭不出的感觉。烧红的铁板上被油一浇,燃起了熊熊大火,热气直扑李少阳,他的腿开始哆嗦,额头上渗出了冷汗,但是段知命却是态度漠然,像是对这样的事已经习以为常。
帮众已经将李少阳架起,慢慢的向烧红的铁板上放去,还没有接触到铁板,李少阳的脚底便已经被铁板发出的热浪灼得脚皮发麻,他想挣扎,但是身上除了走路的力气之外,再也没有任何的气力,脚底接触到铁板的那一瞬间,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叫得欣瑶也心如刀割一般的疼,她也想冲过去,但是两只胳膊被两个帮众死死拉住,不能挪动一步,只能闭着眼睛,不去看眼前惨绝的一幕。
李少阳忍着巨痛快速的走过了烧红的铁板,走到那边时,脚底的皮已经全部烧烂,还能看到脚底淌着红血的肉。他扑倒在地上,看着眼前三口泛着寒光的尖刀。
段知命道:“李少阳,我看这滋味也不好受,你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不识好歹,害了我天残帮的人。来人,把钢刀拿过来。”两名帮众得令,段知命道:“行刑吧!”
帮主发了令,两名帮众也不再客气,一人手拿一柄尺余长的钢刀,刀尖在李少阳的身上滑过,李少阳看着这冒着寒光的刀尖,心里满是恐惧,如果是这两人猛然间一刀刺进,或许还不那么骇人,但是他们却偏偏是在戏弄李少阳一般,两个刀尖慢慢的滑到了李少阳的大腿上,一人说道:“朱全,我看就这里吧!肉厚实些。也不致于要了他的命,等会儿还得用他去祭我们的开山祖师爷呢?”
朱全笑着道:“那好,朱达,你先刺,等你刺完了,我再刺,这个小畜牲不能让他一次把若受完,一刀一刀的捅,让他多受点折磨。”朱达拿着钢刀对着李少阳的左大腿上用力一插,鲜血四射,刀尖从另一边而出,李少阳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段知命看着李少阳,笑道:“这一点小小的痛苦就受不了了?来人,用水把他浇醒,再给他一刀,让他记住,我们天残帮绝不是好惹的。”
他刚说完话,一名帮众打来了一盆水望李少阳头上浇去,李少阳缓缓睁开眼来,只看到那个叫朱全的汉子正对着他嘿嘿冷笑,待李少阳感受到痛时,他手里的那柄钢刀又刺了进去。李少阳强忍着痛楚,牙齿把嘴唇也咬出血来,说道:“还有一刀,快点刺吧!”
段知命道:“去把大有扶来,这最后一刀让他来刺。”一会儿,大有被两人抬了过来,李少阳看着他,满是愧疚,大有看着他,满是仇恨。
李少阳道:“我知道这一刀化解不了你我的恩怨,我只能跟你说一声‘对不起’,来吧!”大有拿起钢刀,咬着牙,望着李少阳的大腿上狠狠刺去。李少阳再也忍受不住这种疼痛,当下,又晕了过去。当然,大有本来身体虚弱,现在那一刀又是拼尽全力,在刺完后,身体也重重的倒在了伤担中。
段知命道:“把他浇醒,既然他过了红铁板,三刀六洞,就把他送到九洲水牛镇邪塔去,到那里去祭拜先祖。”说完,又有人取来一木盆水,从李少阳的头上浇去。
帮众架着李少阳,押着欣瑶望九洲水牛镇邪塔而来,塔前早已点上了香烛,摆上了太牢,还有许多帮众立在那里等候,段知命走上去,一帮众递上来一个水盆,段知命净了手,接过帮众手中的一柱香,进到塔内,跪下虔诚的说道:“天残帮在此立帮数百年,一直平安无事,感谢牛神镇住水灾,感谢祖师爷护佑,使我天残帮有今日之兴旺,第十七代弟子段知命虔诚叩谢!”他上完香,一名弟子跑到他的身边低头附语,段知命道:“什么?”急冲冲将桌布拿开,正待要把地宫盖打开之时,李少阳却突然叫道:“段帮主,别找开。”
第四五章 天残帮(6)
却说段知命意欲打开地宫,此时李少阳却道:段帮主,你千万不可打开地宫门,你的先人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已经发生了尸变,成了一只僵尸。若是你现在打开,只怕这里所有的人都性命堪虞。
段知命听后,耸了耸容,问道:李少阳,你去过地宫?
李少阳本想瞒住段知命,但是适才因为情势一急,未曾想便张口说出里面有僵尸的事来,现在想瞒也瞒不住了,只得说道:是的,我去过。一直默不作声的段花甲听了,如同吃了黑火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