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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龙子微笑不语,对李少阳道:“李少侠是否也是前往火云?”
李少阳道:“正是,在下愿鸦随鸾阵,望道长不弃。”
“少侠言重了,少侠武艺德操过人,不必那么谦虚。”然后一行十九人离了茶寮,同往火云派而来。而金衣公子因对阳云心存芥蒂,看不上李少阳是江湖中的碌碌之辈,自在茶寮喝茶。
路上,阳云与李少阳相互认识了一番,加之灵龙子对上次李少阳杀死鬼豪之事赞口不绝,阳云带着讶异的眼神拍了李少阳一番马屁。
至晚,一行人来到了火云山下的一间小栈歇脚。李少阳见众人见到灵龙子时的态度,不但阳云对他恭敬有加,便是好像什么人都瞧不起似的回生门金衣公子,对他亦很尊敬,心下思忖,灵龙子必是江湖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想将狻猊洞中火云老太临终前所说的事对他说起,至夜时,便敲开了灵龙子的房门,灵龙子见李少阳晚间造访,问道:“少侠深夜造访,还有什么事吗?”
李少阳笑道:“在下心中有些迷惑事想请道长指点而已。”灵龙子道:“李少侠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李少阳也不再绕什么弯子,说道:“道长,你还记得我上次问你火云罗宵的事么?”
灵龙子道:“当然记得。”
“道长难道当时不觉得有些奇怪么?那时我连道长在江湖中这么显赫的人物都不知道,竟然知道有个叫罗宵的人。”
“贫道在江湖中的小小声名不过是江湖友人往我脸上贴金而已,不认识贫道自不算是什么罪过。”
“道长客气了,其实有件事,我憋在心中许久了,只是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机会,现在已经知道道长在江湖中的地位,现在便想将心中的事告诉你。那次阴山之行,我碰到了火云老太的坐骑浴火狻猊,它带我找到了火云老太的墓冢,其实火云老太并非是远游,而是被她的弟子罗宵所害,负重伤逃亡。”
灵龙子听罢,用疑惑的眼神看着李少阳,似乎不太相信。李少阳见到灵龙子的眼神,便将事情的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将那本《神卷》也拿了出来。
灵龙子仍自将信将疑,李少阳又说道:“道长,事情信与不信,全在你一念之间,你与我相处的时间并不太长,若是要你听我的片面之辞便信服,我也知道这不可能,毕竟罗宵在你们的眼中已经是尊师敬长的典型,现在突然间说她是欺师灭祖的罪魁,你一定不会相信,总之,现在罗宵要接任火云派的掌门,如果火云老太所说是真,我所料不错的话,那这必是她企图雄霸天下的第一步。好了,道长,现在事我跟你说了,这事我从没有跟第二个人说过,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点,我没有火云派的邀请函,能否进去也尚未可知,只想道长看到罗宵之后,将她的外貌特征告知一下。在下不打扰道长清修了,告辞。”
灵龙子送他出去后,便心事重重起来,以他对李少阳的了解,这个人确是古道热肠,并非是奸邪之人,但火云罗宵在他的心目中也是江湖良才,他实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李少阳所说。在床上思忖了很久,仍自不知道相信谁,折腾了一夜没睡,至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才合上眼睛睡了一个时辰。
第五二章:火云派'2'
此时距火云门掌门接任的仪式还有三天,在前往火云派的棺材铺镇却早已是人群络绎,小镇上许多的客栈都住满了人。有的是几个门派结伴而行,有的却是单独赴会。
李少阳与灵龙子等虽说只有十九人,但却是代表了江湖中的四个门派,只不过像李少阳与欣瑶这样的小门小派中人,虽然没有接到请柬,但丝毫没有影响到这些小门小派前来凑热闹的兴致。李少阳与欣瑶开着玩笑说道:“欣瑶,你说天下最大的门派是哪个?”
欣瑶讷讷说道:“江湖十大派中,大概以火云派的弟子最多,所以我想应该是火云派了。”
李少阳听了抿嘴一笑,又说道:“那江湖中你说哪个门派最小?”
欣瑶道:“那我怎么知道?”
李少阳道:“怎么不知道?当然是你这个光杆掌门欣瑶的无量剑派啊!你可别说我也跟你一样,嘿嘿,我可是还收了个弟子,有两个人。”
欣瑶笑道:“哦,少阳哥哥,你可真会倒打一耙,慧儿本来是要拜我为师的,要不是当时我一再推让,你哪里能得到这个弟子?依我看,我们还是强强联合,合成一派吧!你当掌门,我当副掌门,慧儿就当个小徒弟,这样虽然派是小了点,但就跟麻雀一样,虽小,却也五脏俱全了。”
几人打趣似的说着话,李少阳走进棺材铺镇的时候看到镇前的牌坊上写着棺材铺几个字,竟自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道长,你说这里为什么弄个这么奇怪的名字?非要叫什么棺材铺,是不是这里以前都是卖棺材的?”
灵龙子道:“李少侠说的沾了点边,这里以前不是卖棺材的,而是陈放棺材的,三百年前,火云派众弟子曾经与天魔教的人在此大战了三天三夜,那一战惨不忍睹,简直是血可飘杵,尸如山积。火云派的弟子在那一战中大部遇难,火云老太与天魔教主丁万骐大战了三天三夜,被天魔教的弟子重重包围,但是她仍然靠着战死不降的信念在危难中坚守,就在火云老太就要败在天魔教的手下时,突然天空降下一批骑着天马身着七彩霓裳的女子下来,顿时情势反转,丁万骐也在这一场大战中丧生,丁万骐死后,那批女子又骑着天马而去,谁也不知道江湖中有这个门派,自后江湖中常有传言,有许多侠客异士在最艰难的时候都被那群神秘女子所救,但是无一人知道这批女子究竟属于哪个派系。火云派为武林除去一害,战死的弟子被江湖中人奉为英烈,因此各大门派都送来棺木,派人前来吊唁,陈在那里的棺材长余十里,后来慢慢的这块地方发展了起来,为了纪念那一场大战,镇名就叫棺材铺,再往前走,在镇子西方的山岗之上有个英烈冢,便是埋葬当年为战天魔教而死的火云弟子的墓冢。”
李少阳等人听到骑天马着霓裳的女子,心下笑了一下,但并没有道破,而是说道:“想不到这个古怪的名字的来历还有这么一个感人肺腑的故事在内,火云派有此传统,也难怪能成为江湖中的第一大派了。”
灵龙子道:“少侠要不要去拜祭一下英烈冢?”
李少阳道:“既是为天下安宁而亡的英雄,在下自当前往瞻仰祭拜。”
李少阳在兴叹之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但是这个问题在脑中似是一颗流星一般一划而过,再去想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于是也只得作罢,与星箕教八位尊者及阳春白雪门八人一同前往镇西的英烈冢而来。英烈冢比他想像的气势还要宏大,大大小小的坟墓竟然开遍了方圆十余里,进去便是一尊高有两丈的大理石碑,碑上镌刻着几个大字,但并不是写着什么永垂不朽,英气长存之类的,而只是写着:火云英杰墓园。
墓园中满眼绿意,墓园的四周全是参天的柏树,李少阳细细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碑文写明这些人为什么叫英烈,几乎对于那一次撼动江湖人心的大事只字未提,便是大大小小的墓上连块墓碑都没有,当然也便不知道其间所葬姓甚名谁了。
看着这些墓碑,李少阳似乎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火云派在江湖中会有如此大的声望,它的大或许不足以征服江湖中人,唯一能征服江湖人的便是它固有的那种魂,任何一个伟大的人都有他的一种精神,这种精神支持着他自强不息,任何一支强大的军队都有自己的军魂,这种军魂就是它凝聚战力的精神之所在,而火云派的魂便是除魔卫道,侠者的魂,侠魂。
看着眼前如此庞大的墓群,再根据灵龙子所说的事情在脑中勾画出的那场战争的惨烈,让这一行人无不对眼前的这座墓园肃然起敬,十余人站在这庄严肃穆的墓园面前恭恭敬敬的鞠了三个躬,站在这里,李少阳突然觉得自己无比的渺小。叹道:“天道彰彰,唯有英雄才能永生。”
十九人祭拜完英烈冢后,便望着镇中而来,镇中住满了武林人士,三五成群,喝着酒,聊着天。在这里他们似乎忘记了当年那惨烈的一战,似乎忘记了现在武林能如此安宁是用火云无数英雄们用生命换来的。李少阳似乎还在沉思,突然他想起了刚才灵光一闪的问题,问道:“道长,你刚才说天魔教的教主是谁?”
“丁万骐。”
“丁万骐?”李少阳默默念道。欣瑶看着李少阳的神色,说道:“少阳哥哥,你又在想什么?”
“哦,没什么。”
李少阳见众人都用讶异的眼神看着他,忙又笑笑说:“没什么,我有时就是神神叨叨的。”
一行十九人想找到住处住下来,但是每个客栈都是人满为患,便是最低廉的黄字号房也没有了,众人无法,只得望着火云派而去。
杨慧儿抱怨道:“这火云门选个掌门,有必要天下的武林人都来吗?灵龙子道长,难道没有接到请柬的人也能进去么?”
灵龙子笑道:“没有请柬的人不是不能进去,在掌门接任的那天,火云门的大门会大开,只是前后的几天不安排住宿,这些人也是来这里看热闹,看新鲜的,所以得早两天来占好客栈。”
“道长,那你们怎么不直接去火云派呢?”杨慧儿又说道。
李少阳低声对杨慧儿说道:“灵龙子道长和阳云掌门都是火云派盛意相邀的,众位前辈只不过是碍于我们没有请柬,不肯就这样丢下我们上火云派而已。我看还是别耽误了他们,自去寻住处吧!”于是说道:“灵龙子道长,阳云掌门以及各位前辈,你们还是先行上山吧!我们自会找到住处。”
灵龙子笑道:“李少侠,你还是跟我们一同上山吧,兴许火云派听到你的声名会让你进去呢?”
李少阳道:“在下蝼蚁之名,又岂敢蛊惑火云前辈天聪?道长不必客气,但请先行。”
灵龙子等人见李少阳如此说,只得作罢,拱手一揖,告辞而去。杨慧儿见那些人去得远了,呶着嘴说道:“师父,既然来了,又有人引见,你怎么不跟他们一起上去呢?现在又没地方住,难道我们真要餐风露宿住两天啊?”
李少阳无奈的耸耸肩道:“那又能怎么样?在江湖中过日子还不就是随遇而安?”
杨慧儿听了,呶着小嘴再不说话,几人望着火云派的路走去,走了四五里,便是一处树林,李少阳等人想到林中住宿,走着走着却发现前方有间孤孤独独的小茅屋兀立,杨慧儿见了欣喜不已,说道:“师父,咱们去那里看看吧,兴许能在那里住上一宿。”
第五三章:火云派'3'
小茅屋四周全是高大的树木,茅屋的主人是一个老翁,年约七十,老翁见李少阳等人全是一身武林人的装束,开门便问道:“几位都是去火云派参加火云掌门接任仪式的吧?”
李少阳笑笑道:“老翁明眼,只因晚辈等人没有接到火云派的邀请函,此时距火云掌门接任典礼尚有二三天,山下客栈已是人满为患,无处安身,万不得已之下叨扰老翁,也不知老翁是否方便?”
老翁道:“几位侠士不嫌老朽这里狭小简陋,但住不妨。”“老翁厚意,晚辈等人岂有嫌弃之礼?如此,叨扰老翁了。”
老翁将三人引进屋中,李少阳来到这里,仿佛回到了生他养他的猎人部落,心内说不出的激动。
老翁腾出一间空屋来,说道:“几位,这里曾是老朽的儿子住的,他拜在火云派的门下,只在火云派住,因此空了出来。”
李少阳等人又谢了一番,老翁突然叹起气来说道:“唉,老朽的儿子在火云派出入十年以来,他只回来过三次,本想这里离火云派近,能多见见儿子,想不到还是。。。。。。唉,都不知道我那儿子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李少阳道:“老翁,你说你十年来只见过儿子三面?”
老翁苦着脸道:“是啊!他的年纪可能要比你稍大一点,我五十岁才生他,晚来得子,本来值得高兴,可惜,他自入了火云派以后便长年不在身边,有也仿佛没有啊!”李少阳听了,心内似乎也跟着老者苦了起来,可怜天下父母心,尤其是像他这种老来得子的人,最希望的便是终老之时,儿子能在膝下尽孝,可惜老人这样的心愿都无法得到满足。
当下倒有几分恨老翁的儿子,说道:“难道他就不记挂你这个老父吗?”老者又叹了一声,说道:“怪只怪火云派的门规越来越严,一心只逼着自己的弟子在山中习武,根本不放弟子出来,哪怕是回一趟家也不行。”
“不可能吧?这是对新弟子的要求吧?”欣瑶奇道。
“我儿子进去十年了,就资历而言,他也不能算是新人了,火云派自花掌门接管以来,便一直森规严戒,对弟子近乎苛求,只要不照他的意思去做,便会被赶出火云山门,可能是这个原因,他不能任职终身,现在由罗宵接任,希望罗掌门能废除那些不合理的门规。”
李少阳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