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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连记得,老路易曾对他说:“德国人,那个德国小矮子,一定会给这世界带来灾难。可惜我们的国家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东边的那个国家……不过是苏联还是德国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并且,对于德国人的行为,梵蒂冈的态度很暧mei。
再加上意大利那个和德国矮子非常相似的家伙,事实上梵蒂冈已经倒向了德国的阵营。
看着阿尔贝,于连久久没有说话。
他的目光很清澈,清澈的可以看见他的心。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绝不会是坏人!于连觉得,阿尔贝的眼睛和‘埃斯梅拉达’的眼睛很相似,于是他选择了相信阿尔贝。
“我把羊皮卷藏在了巴黎圣母院。”
阿尔贝激动的站起来,“西门先生,感谢您对我的信任。”
于连说:“我不喜欢德国人,尤其是那个德国矮子。我可以带您去拿,不过东西放在巴黎圣母院的教堂里,我担心她们会阻拦我们的行动。”
不知为何,于连的脑海中浮现出‘埃斯梅拉达’靓丽的倩影。
阿尔贝笑道:“这不是问题,我虽然是偷溜出来的,可别忘记了,我可是从梵蒂冈偷溜出来的主教。我这个主教,可以对欧洲各地的教堂进行视察,包裹巴黎圣母院。西门先生,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吧。”
于连点点头,由阿尔贝结了帐,两人匆匆离开咖啡屋,来到了巴黎圣母院。
不知道‘埃斯梅拉达’现在做什么?
于连站在圣母院的门口,心里面暗自想到。他感到了一种冲动的喜悦,也许是马上就要见到那个美丽的修女,让于连激动的不停来回走动。
阿尔贝把身份向圣母院的嬷嬷出示,然后见到了院长,得到准许后,他和于连来到了大教堂。其实,于连很想询问一下那个见习修女的事情。可是他又担心,这样做会让修女难做,就强忍着冲动,走进教堂。
“大讲台的边缘下方有一个裂缝,我把羊皮卷就藏在裂缝里面,很安全。”
于连一边对阿尔贝说,一边来到了讲台边上,顺着边缘一路摸下去,找到了那个裂缝。他蹲下身子,突然啊的一声惊叫,脸色变得很难看。
“怎么了?”
“不见了,不见了!”
“什么不见了?”
“羊皮卷,我明明把羊皮卷藏在这个裂缝里面,怎么,怎么会不见了?”
阿尔贝也慌了,连忙跑过来,“西门先生,您在好好想一下,是不是记错了地方,放在别的什么裂缝吗?您好好想想,这事情可是很严重。”
于连惊慌失措的说:“没错,我那天晚上溜进这里,把羊皮卷插在裂缝中。然后我还,我还在这里停留了一下,感受这大教堂的庄严气氛。”
于连这会儿,急得快要哭了!
阿尔贝站起来,轻轻拍着额头,静静的看着于连。
他闭上眼睛,用力的平静呼吸,片刻后转身冲出大教堂,叫来了圣母院主管大教堂的嬷嬷,严厉的询问道:“嬷嬷,这件大教堂最近开放过吗?”
于连这才发现,阿尔贝的身上有一种威严的气势,令人感到害怕。
嬷嬷吓坏了!
她面前是什么人?梵蒂冈的特使,那可是比地区主教还要大的人物。
嬷嬷结结巴巴的回答:“没有,这两天一直都没有开放。”
“你确定?”
“以圣母的名义发誓,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负责打扫这里的是哪位嬷嬷?”
“是见习修女弗拉若。”
“让她过来!”
不一会儿,一个年轻的修女来到了教堂面前,战战兢兢的看着阿尔贝。
她长得不错,不过没有埃斯梅拉达看着那么清爽,那么靓丽。脸上有几粒不太明显的雀斑,皮肤白皙,眼睛滴溜溜的打转,显得很圆滑。
阿尔贝阴沉着脸,“弗拉若修女,你可以圣母的名义向我起誓,会如实回答我的问题吗?”
只一句话,足以把可怜的见习修女吓得瑟瑟发抖。她连忙点头,“我愿意发誓。”
“好,我问你,你是负责打扫大教堂的人……西门先生,您是什么时候来这里的?”
于连算了一下时间,“前天凌晨。”
院长和嬷嬷们都很奇怪:这位特使大人,什么时候来过圣母院?居然凌晨时分……难道梵蒂冈出了什么事情吗?居然偷偷摸摸的来视察。
“弗拉若修女,从昨天凌晨到今天我们到达之前,你有没有在大教堂里发现什么,看到什么,或者说,你从大教堂里拿走了什么东西?”
“我,我……”
“弗拉若修女,你必须如实回答。”
弗拉若顿时痛哭流涕,“对不起院长,我有罪!几个月前,我弟弟生病了,需要钱来为他做手术。我偷偷的把大教堂里的四个银烛台拿出去贩卖,而且在事后,我还欺骗您说是有盗贼光临这里……我有罪!”
“弗拉若,你……”
阿尔贝怒吼道:“不要东拉西扯,我是问你,从昨天到今天,你有没有拿走东西?”
“没有,我用圣母的名气起誓,我什么都没有拿。”
“真的吗?”
弗拉若说:“我是在昨天才接手这里的清洁任务。在此之前的一个星期,一直是有让娜见习修女负责打扫和清洁,我真的什么都没有拿。”
“让娜?”
院长连忙说:“也是我们这里的一名见习修女,叫做让娜戴高乐。”
“把她找来。”
院长露出为难之色,“她,她已经不在这里了!”
“什么?”阿尔贝勃然大怒,几乎要咆哮起来。
自他身上散发出一股强大的威势,院长几乎要瘫倒地上,就连旁边的于连,也感到莫名的恐惧。
院长回答:“让娜做出了让圣母院丢脸的羞耻事情,所以我把她开除了。她是在昨天下午离开圣母院,至于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她是哪里人吗?”
“好像是里戈,她从十岁就在这里了,听说在巴黎还有一个堂叔。但具体是做什么,住在哪里,就不清楚了。让娜一直表现的很好,从不和外界联系。十年里,她只回家过一次,连她的堂叔都没有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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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没有那么简单(3)
阿尔贝轻轻揉着太阳穴,头疼极了!
让娜‘埃斯梅拉达’吗?
于连很想问一问院长,可是看着阿尔贝那铁青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算了,那就这样吧。您把那个让娜的资料给我……院长,我很失望,圣母院是教会非常重要的一个分支,居然会出现这么多可怕的事情。我希望您能好好的整顿一下,如果不能改善的话,恐怕教皇会很不高兴。”
“是,我马上会整顿这里的。”
在院长和嬷嬷们恭敬的目光中,阿尔贝和于连走出了圣母院的大门。
“西门先生!”
“嗯?”
“感谢您的帮助……不过我建议您最好不要继续在巴黎逗留,可能会有危险。我这里有一些钱,您回家乡吧。剩下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啊?”
于连接过钱,有些不知所措:就这么简单吗?
“阿尔贝先生,我想留下来帮助您。”
“感谢您的好意,不过在目前而言,您帮不到我什么。这本来就和您无关,您……算了,西门先生,您还是回家乡吧,还请您多多保重。”
于连登上了开往维勒小镇的火车,有种做梦一样的感觉。
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他的巴黎之旅,就这样结束了?
列车哐当哐当的行驶,透过车窗,于连看到了巴黎郊外的田园风光。他突然笑了,来巴黎的几天时间里,他遭遇了许多普通人无法想像的事情。如今就要回家了,却突然发现,自己对这个有着名利场之称的大都市,似乎生出一点留恋。
是什么让他牵挂?
于连从口袋里摸出一包在车站买来的香烟,笨拙的点上了一根,尼古丁辛辣的味道让他剧烈的咳嗽不停。不过咳嗽过后,于连有些飘飘然。他靠在座椅背上,闭上了眼睛,脑海中不自觉的浮现出那个美丽的倩影。
啊……
阿尔贝不会是要去找她的麻烦吧!
于连心里猛地一揪,睁开眼睛站起来。可是当他迈步走出车厢的一刹那,有停下脚步。他能做什么?他连那姑娘的名字、住址都不知道。再说了,就算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阿尔贝会听从他的劝告放弃吗?
可恶的羊皮书啊,你已经让很多无辜的人,都卷入其中了!
于连颓然的坐下来,目光呆滞的向车窗外看去。景色突然变得不那么美丽。铁轨两边的田地里光秃秃的,看着没有半点生趣,枯黄的色彩,透着即将到来的死亡。
于连买的是包厢车票,反正阿尔贝给他的钱足够多,多的让他能偿还老路易的债务。
愿上帝保佑那个好姑娘!
于连在内心中暗自祈祷了片刻,从身边的包裹中取出一叠纸制符节,犹豫片刻之后,用车上的水杯和热水化开了朱砂,滴入几滴铅汞之后,手握水杯轻轻的摇晃着。朱砂在水杯中荡漾,开始非常轻柔,随着时间的推移,开始出现一种奇异的波浪现象,并且变得越来越激烈。
随老爹练功多年,但这还是于连第一次制作符咒。
基本功倒是很扎实,可心里面难免还是有些不安。按道理说,离开巴黎,也就意味着摆脱了那些危险,他已经不需要再制作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也许是为了打发时间;也许是平息对那姑娘的思念;也许,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思绪在作祟。反正于连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制作符咒。
长路漫漫,总要找些事情来消磨时光吧。
符咒的制作,最重要的在于心诚。以前老爹制作符咒的时候,总是要摆上一大堆仪式,弄的神神叨叨然后才开始制符。于连没那个心情,也没有那个条件。他牢记住老爹的交代,心诚,心诚则灵,符咒天成。
朱砂变得很稠,于连用中指蘸了蘸,稳住心神,在符纸上书写符篆。
如同他向阿尔贝解释的那样,符咒分为两部分,符节和咒。而这个咒,就是以篆为表现形式,通过一些上古无法追寻的神秘符号的力量,完成一套完整的法术。这个篆,是符咒的核心部分,除了要掌握篆的形式,还要掌握篆的内含。在书写的时候,一定要保持精神和篆的统一。
两个最简单的朱雀火咒,就耗费了于连一个小时的时间。
他感到头晕脑胀,闭上眼睛好像天旋地转一般。于连明白,这是精神快要崩溃的迹象,连忙停止书写,靠在椅背上,用古老的呼吸方法调节片刻,总算是镇定下来。
以前看老爹制符,可以说是易如反掌。
一个小时,他能做出十几张朱雀火咒符,可偏偏换了自己,竟是如此状况。于连心里暗自叹息一声:真的如老爹所说,我的修行还是不够。
从巴黎到维勒小镇,要两个多小时的时间。
于连到达小镇车站已经很晚了,天黑了下来,从车站抵达小镇,还要徒步走一个小时的时间。往常,车站门口总会停着一些来自维勒的马车,可是今天,这里居然连一辆车都没有。出站口两个铁路职员在那里昏昏欲睡,也没有检查于连的车票,甚至直接就无视于连的存在。
于连在车站口张望了一下,看不见别的人。
奇怪,这里今天怎么这么安静?
于连没有多想,大步向小镇的方向走去。一路过去,尽是秋收后的寂寥田园。瑟瑟秋风掠过,已经有了冬日的寒意,于连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把风衣紧了紧。
风中,似乎有一种很特别的气息。
随着小镇越来越近,那气息也就变得越来越浓。
于连心中升起了一丝不安,悄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张朱雀火咒,顺手从包裹里抽出檀木法剑。在回来的路上,他用朱砂和铅汞涂抹在剑身之上。于连目前还制作不出七星遁剑,但据老爹说,这种方法可以增加一些驱邪退魔的力量。当然具体的效果如何,还要看使用者的本领。
于连把法剑隐藏在袖子里,胳膊低垂着,随时可以滑出来。
他放慢了脚步,走了大约十分钟后,小镇的轮廓已经映入了他的眼帘。
死气沉沉的,让人感到恐惧。
在往常这个时候,小镇已经灯火通明。可现在呢,一眼看过去,不见半点光亮。走入小镇之后,于连没有见到一个人影。要知道,维勒小镇面积不大,人口不多,在地图上也很难查找到,可毕竟还有一千多住户。
怎么会变得这么安静?
怎么会看不见一个人影呢?
于连心砰砰的直跳,深呼吸一口气之后,静下心来向四周观察了一番。
不得不说,和吸血鬼拼斗之后,特别是他在水中封闭六识进行疗伤之后,六识变得比以前更加灵敏起来。风吹过,不远处一家商店的门蓬的响了一声,刹那间于连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