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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最后,她还是偏执了。 在他死后,塔卡娜三次试图刺杀那个矮子,但都因为种种原因。 最后落得一个失败的结果。 不但没有杀死对方,塔卡娜还远离了星相师的群体,成为一只孤零零的杜鹃鸟,在欧洲大陆上游荡,寻求更强大的力量。
……
火车拉响了汽笛,让塔卡娜从沉思中惊醒。
前面就是德法边境线,过去了,就再也无法回头。
她突然自嘲一般的笑了起来:其实我何时回过头呢?我这执拗地脾气啊,一辈子都变不了。
那个人死的时候,她奉命去苏联执行任务。
如今想起来。 也许是老师特意把她给调派出去。 以协助希特勒完成那件事情吧。
门笃笃的响了起来,边境警察登上车。 开始检查旅客的护照。
不得不承认,约瑟夫伪造出来的护照简直是真假莫辨。 玛丽亚辛克莱尔,是塔卡娜现在的名字。 很快的,警察就退出包厢,很有礼貌的说了声‘抱歉,男爵夫人’。
塔卡娜这时候才发现,护照上的身份,居然还是个男爵夫人。
真是有趣的约瑟夫!
她点上一支香烟,沉浸在往昔地回忆中。
遇到于连,也许是她在过去几年中最为开心地日子。 这个比她小很多,看上去很幼稚,甚至笨笨的男人,身上有一种很吸引她地特质。 也许正是因为这样,她才和于连走在了一起。 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忘记了去找那个矮子报仇。
这只是一场梦!
只要是梦,总会有醒来的日子。
当她有一天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突然拥有了可以报仇的本领,那颗死寂的心,又复活了!
是的,她从来没有忘记。
对于塔卡娜而言,那个人不但是她的爱人,更给了她如同父亲一样的关爱。
在他临死的前一天,正是塔卡娜的生日。 他从德国给她拍来了电报,祝福他生日快乐。
虽然在结婚的日子里,两人从没有什么接触。
可那种柏拉图式的爱情,让塔卡娜更加的怀念,至今无法忘怀。
所以,她一定要报仇,一定要杀死那个矮子。 可这一切都是她的事情,不应该把于连牵扯进来。
想起那个小男人醋性大发的模样,塔卡娜忍不住笑了。
夜幕时分,火车驶入了柏林。
塔卡娜甩去了她喜欢的白色衣物,换上了黑色的衣装。
她走出火车站,决绝的没有半点迟疑,一眨眼就消失在夜幕之中,与黑夜融为一体。
“情况就是这样,她有她的想法,我还能说什么?”
巴黎,蒙马特区的小洋楼中,于连坐在书房的壁炉旁。 说完了最后一句话。 马修坐在他地对面,表情非常的严肃。 于连摸出烟盒,里面已经没有烟卷了,他把烟盒扔进了壁炉中,呼的一下子就变成了一团灰烬。 跳跃的火光中,于连的目光显得很迷茫。
在火车站,海伦娜很清楚想要追上塔卡娜是一件不太可能的事情。
于是一群人回到了小洋楼里。 连番的逼问于连,可于连就是闷着头。 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不停地抽烟。
最后还是马修为于连解除了困窘,“女士们,对于这件事,我猜想关系到一位绅士的体面。 你们还是去忙自己地事情吧,让一位真正的绅士来开导一下这个家伙。 ”
对于马修的言论,所有人都嗤之以鼻。
不过不得不承认。 有时候男人之间更容易交流。 有些话,只能和男人说,而不能和女人倾诉。
两杯威士忌下肚,于连就敞开了话匣子。
马修静静的听完于连的倾诉,长出了一口气,“黄皮猴子,我不得不承认一件事情。 ”
于连抬起头,“你再敢叫我黄皮猴子。 我就撕了你!”
马修一耸肩膀,“就算你要撕了我,我还是要说。 你不但是个黄皮猴子,而且还是一个愚蠢的黄皮猴子。 你根本就不懂塔卡娜的心思,我猜想她只是不希望连累你。 ”
于连一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还记得当初塔卡娜和我们在一起地时候。 是为了什么吗?”
于连皱着眉头,苦思冥想,“好像是为了跟我学习太无之气的六段口诀吧。 ”
“你这个愚蠢的家伙!”
马修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表情,“她为什么要学习六段口诀,为什么想要变得强大?”
“我怎么知道……啊,报仇!”
“是的,就是报仇!”
马修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金黄色的酒液在玻璃杯中转动,就着壁炉中的火光,闪烁出诱人的光亮。
“如果我猜测地没错。 塔卡娜是要去找德国人报仇!”
于连的面颊一阵子剧烈的抽搐。 发出一声呻吟,捂着脸自言自语:“天。 我真是一个傻蛋!”
马修站起来,推开了窗子。
夜很黑,乌云翻滚,看不到半点星光。
“要下雪了 。 ”马修自言自语,然后回头对于连说:“这个傻女人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报仇的能力,所以想要去刺杀德国人。 可她也知道,德国人身边有很多高手,特别是那个东尼,相信连那个傻女人自己都没有信心能够战胜。 也正是因为这样,她不希望把你也牵连进去,所以说出了一堆自以为很高尚的话语,然后……”
马修走到于连身边,“女人啊,有时候很聪明,有时候甚至比没有开化的猴子还要愚蠢。 不过不得不承认,你小子已经获得了她地芳心,否则她也不会这么做。 ”
于连呼的一下子站起来,转身就朝外走。
“你去哪里?”
“去找她……我要找到她,然后狠狠的教训这个傻女人。 ”
“你去哪里找她?”
“柏林,她肯定是去了柏林。 ”
马修摇摇头,“那你打算怎么去柏林?你知不知道,这个时候,往柏林的火车都已经没有了。 而且马上就要下雪,天晓得会不会封锁铁路,你难道想要飞去柏林吗?”
于连面颊抽搐,“那怎么办?”
“叫我一声哥哥,我就帮你想办法。 ”
“哥哥!”
于连毫不犹豫的叫了一声,倒是让马修吃了一惊。
他摇着头说:“陷入爱情的男人啊,同样是一种失去了理智的愚蠢生物。 ”
于连眼中寒光一闪,“你再废话,我就让你变成一个不能人道的生物,你信不信?”
依稀,马修看到于连的某种有一抹血色。
没由来的,他打了一个寒蝉,有点后悔刚才地油嘴滑舌。
“好吧,好吧。 我这就去想办法。 ***,好端端地,我搅进来干什么?后天就是圣诞节,可怜我地圣诞舞会,可能要泡汤了……于连,你记住,你欠我地情。 ”
马修絮絮叨叨的走出了书房。 只留下于连一个人呆坐在壁炉边上。
起居室里,海伦娜三人正在等候马修的结果。 本来还打算举行一个小型的宴会。 可是由于塔卡娜的事情,所有人都没了兴致。 约瑟夫在厨房里收拾东西,他倒是隐约的猜到了一个大概,但他绝不会说。 作为一个出色地管家,他很清楚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马修,弄清楚了吗?”
其实每个女人心里都有一笔帐。 不管是海伦娜、让娜还是邱湘月,也能看出些端倪。
只是谁都不愿意承认这件事情,她们更希望从另一个人的口中得到答案。
马修一耸肩膀,“美丽地女士们,难道你们真的猜不出来吗?她应该是去了德国。 ”
“那于连……”让娜欲言又止。
马修说:“于连被那个愚蠢的女人欺骗了,事实上他也是在刚才才明白过来味儿。 ”
这不是海伦娜三人想要知道的答案。
不过马修不说,海伦娜等人就装作不知道。 若说对于连和塔卡娜之间的关系最熟悉的人,莫过于邱湘月。 可是邱湘月对这种事情也是懵懵懂懂。 自然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海伦娜站起来,在屋子里来回的走动。
“约瑟夫!”
“女子爵,有什么吩咐?”
“帮我定三张明天一早去柏林地火车票。 ”
邱湘月道:“三张?为什么是三张?这里可是一共有六个人。 ”
海伦娜耐着性子说:“约瑟夫要看家,肯定不会过去。 邱,你一路颠簸,刚到法国。 需要好好的休息。 让娜……你也不要去了。 我和马修、于连三个人就够了。 ”
“不行,我也要去!”
邱湘月立刻拒绝道:“凭什么不让我去,我不需要休息。 再说了,我的功力未必比你们低,有我在一定能帮你们的忙……我不管,你们不让我去,我偷偷的去。 ”
让娜立刻坚定的说:“我也是!”
“你们……”海伦娜看着二人,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好吧,既然你们坚持,约瑟夫。 定五张票。 ”
让娜呼的站起来。 “那我先去看看我地病人,这两天没有观察他。 不知道他的情况怎么样。 恩,然后我要回家一趟,和叔叔说一声。 反正十二点前我一定回来。 ”
“让娜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
邱湘月也站起来,“我对你说的那个病人的情况,也非常好奇,想要去看一看。 ”
海伦娜点点头说:“好吧,大家都去准备。 ”
让娜和邱湘月先走了,然后海伦娜回地下室去做准备。
这时候,约瑟夫已经换上了一身出行的衣装,回到起居室的时候,发现只剩下马修一人。
“我陪你去吧!这屋子里地气氛怪怪的,有点不对劲儿!”
约瑟夫自然不会拒绝,事实上也不可能拒绝。 按照黑暗同盟中的规定,低等级的黑暗生命必须要服从高等级黑暗生命的命令。 而事实上在这座小洋楼中,马修的等级是最高的,连海伦娜都要服从他。 只是马修的个性,实在不适合做领导。
“伯爵大人,于连和塔卡娜小姐之间……”
坐在车里,约瑟夫小心翼翼的询问。
马修点上一支雪茄,咬在嘴里,含糊道:“非常纯洁的男女性关系。 ”
约瑟夫地神色一暗,“那女子爵怎么办?我看得出来,女子爵很在意西门先生地。 ”
“这个嘛,不是我们应该操心的事情。 西门先生应该可以处理好这件事情,你知道,他很有手段,只是他还没有发掘出来。 说不定,这是一个黑暗生命和人类,教会,甚至东西方大融合地好机会,我们只需要在一旁静静的观察,是地。 观察。 ”
“你还有心思开玩笑?”约瑟夫苦笑道:“现在不是中世纪,也不是东方社会。 您难道不觉得,不管是女子爵,还是让娜小姐和塔卡娜小姐,包括那个东方女孩儿,都不是简单的角色。 特别是女子爵和让娜小姐,那可都是性格很独立的人。 ”
马修继续喷云吐雾。 “约瑟夫,你知道我最近在看什么书吗?”
“我怎么知道。 ”
“是弗洛伊德先生1905年出版的《性学三论》。 我认为。 纵观历史上的哲学家,没有一人能和弗洛伊德先生比肩。 他认为:性,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原动力。 所以你放心,只要有性的存在,男人就会使出一切手段,而女人……听说弗洛伊德先生地身体不太好,我还在想。 如果有机会的话,是不是应该去拜访他呢?”
约瑟夫彻底失去了和马修继续谈论下去地兴趣。
这家伙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个字。 估计弗洛伊德的理论对他倒是非常的适用,但是对西门先生……
约瑟夫不抱太大的希望。
“下雪了!”
马修突然摇下了车窗,兴奋的大叫起来。
是的,鹅毛大雪,正在纷纷扬扬地飘落,一眨眼的功夫,巴黎被银装素裹笼罩。
这是巴黎的第一场雪。 来的并不突然,却格外猛烈。
于连等人在第二天一早就登上了前往柏林的火车,可是在中午的时分,却遭受了一场意外的变故。 火车在即将达到德法边境的时候,被封堵在山谷之中。 雪太大了,造成了铁道两边山丘上地积雪突然间坍塌。 正好把火车卡在了山谷中央。
虽然有边境线的铲雪车紧急援救,可整整拖延了一整天,火车才算驶入了德国境内。
圣诞节当天,于连等人终于抵达柏林。
……
这也是于连第二次踏进柏林,但是对这座城市依然很陌生。
在如此大的城市,茫茫的人海中想要寻找一个人,简直是太困难了。 而且德国方面的黑暗工会几乎瘫痪了。 狼人工会的背叛,也造成了吸血鬼无奈地撤离。
对于马修而言,这是一种耻辱。
所以从下车之后,他的脸色就没有好转过。 一直阴沉着。 周身散发出浓浓的阴郁气息。
让娜对马修的黑暗能量非常反感,扯着邱湘月在马修身后十几米之外跟随。
中间是于连和海伦娜。 他们能够理解马修此刻的心情。 相信如果是所谓的神族,吸血鬼公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海伦娜恐怕比马修的情况好不到什么地方去。
过去的一年半时间,每逢黑暗同盟开会,吸血鬼们就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