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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不还说过：有无相生，难易相成。 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
什么有情无情，其实根本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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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说话了！”
爱丽丝和安琪儿恢复了常态，惊讶的看着蓝发少女阿迪丽娜。 发出了一声尖叫。
阿迪丽娜也说不清楚是怎么回事，总之就是在刚才的一刹那，她真的能说话了。 是眼前这个男人的缘故吗？不知为什么，这个东方男人看上去好像变化了很多。 和巴黎郊外地那次相比，和他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相比，简直是判若两人。
有一种超脱世上一切的奇妙感受，好像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
曾记得。 老师在离开这个世界之前地那个夜晚，也给过阿迪丽娜这样的感受。
那时候，阿迪丽娜不明白老师对他而言是多么的重要。
这些年过去了，也就是在刚才的那一刻起，她终于明白了一些事情。
她不是不想说话，而是不愿意说话。 或者说。 这世上没有人值得她去开口，除了老师。
这个神秘的东方男人，打开了羁绊在她内心深处的一扇门。
阿迪丽娜赤足来到了于连的面前，轻声道：“老师，请不要再离开我们，带我们一起走吧。 ”
爱丽丝和安琪儿张大了嘴巴，感到莫名其妙。
阿迪丽娜抬起头，眼中流出晶莹地泪水，痴痴的看着于连。
目光接触的一刹那，她再一次感受到了曾经在老师眼中感受过的奇妙温暖。
于连迟疑的看着阿迪丽娜。 很清楚这个蓝发女孩儿心里在想什么。 他以无情大道打开了这女孩儿心里的一个结。 却又在不经意中，产生了另一个结。
也许。 这就是师父娄道长曾经说过的因果吧。
“我要去波罗的海，找德鲁伊总会，你和我一起走吧。”
心里长长地一声叹息，于连柔声道：“只是，我对去总会的路不熟，还请你带路。 ”
“遵命！”
“姐姐……”
爱丽丝和安琪儿惊呼一声说：“我们只是外围的成员，没有会长的命令，不能去啊。 ”
阿迪丽娜笑了笑，“我不是德鲁伊，我只是老师的学生。 ”
“老师？老师他已经走了！”
“不，老师没走，他就在我们的面前。 ”
爱丽丝和安琪儿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盯着于连说：“你这个妖人，你用了什么魔法，竟然让姐姐……”
“爱丽丝，安琪儿，住口！”
阿迪丽娜怒斥一声，睁大眼睛看着两个妹妹说：“不许对老师无礼。 ”
“姐姐，你看清楚，他不是老师……他只是一个东方人，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东方人？”
“不，他就是老师，我能够从他身上，感受到老师的气息。 ”
从阿迪丽娜的记忆中，于连读到了一些关于她们老师的信息。 似乎是一个很强大的人，一个强大的德鲁伊。 不清楚他究竟有什么本领，但相比不会弱于珍妮弗。
这样的一个人，却无声无息的离开了人世，终其一生都没有留下名字。
于连知道，阿迪丽娜对老师有一种超乎寻常的爱慕。 也正是因为老师地离去，造成了她奇怪地自闭，然后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于连很好奇，那究竟是个什么样地人呢？
安琪儿和爱丽丝并不清楚阿迪丽娜对老师的那份情感。
只是眼前的这个黑发东方人，似乎真的迷惑了姐姐，她甚至取出了siren竖琴。
看那架势，只要两人再说一句不利于于连的话，阿迪丽娜就会出手。
两人相视一眼后，爱丽丝突然恭敬的说：“老师，请原谅我们刚才的无礼……我们希望能和您一同出发。 ”
那小女儿的心思，又怎能瞒过于连的眼睛。
不过无所谓，他笑了笑说：“好吧，那我们就离开这里吧。 ”
抬手拍出三朵金莲，于连虚空一挥，轮船立刻断成了两截，四人出现在冰川中。
“我们要去波兰，我记得拉里说过，你们的总会就在波兰。 ”
“您认识拉里公爵吗？”
安琪儿非常奇怪的看着于连，盘算着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德鲁伊总会，一直是欧洲大陆上的神秘存在，历史甚至要超过了梵蒂冈。 这个人，去总会是什么意思？
于连笑道：“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我们还是在火车上详谈吧。 ”
话音未落，四朵金莲托着四人，随着于连消失在冰天雪地中。
******
当三姐妹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处于雷克雅未克的中央车站里。
于连身上的道袍也换了样子，变成了一套深黑色的西装，衬衣领带，还有一双做工精细的小牛皮皮鞋。 套着一件大衣，看上去风度翩翩。
三姐妹身上的衣服也有了变化，都是时下最为流行的衣着。
安琪儿奇怪的看着于连，不知道他是怎样做到的这一点。 不过能看出来，这个男人倒是有点时尚的味道。 至少在她们身上的衣服，穿上去很体贴，很舒服。
“别担心，这是我分裂出的金莲所变化，子弹都打不穿。”
于连买了车票，带着三姐妹登上了开往波兰首都华沙的火车，走进了一间包厢。
三姐妹坐在他的对面，于连靠着窗口，眺望外面的景色。
记得和黄道十二星角斗是发生在三月份，现在已经进入七月末了，不知道情况变成了什么样子。 伊丽莎白，居然是天燕星……怪不得第一眼就觉得很眼熟。
于连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点上一支香烟。
活着的感觉真好！
他不由自主的在内心中发出了叹息。 只是有点不明白，伊丽莎白接近拉里公爵，进入德鲁伊总会有什么目的呢？难道说，在华沙有东尼感兴趣的事物存在吗？
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于连不再像以前那样感受紧张，相反有一丝丝的兴奋。
身体还没有恢复到巅峰状态，但是于连知道，他的力量已经超越了三个月前。
也许，能够和东尼一战了吧。
想当初，从初闻东尼的名字开始，他始终是凌驾于一切的存在。 柏林的两次相遇，阿莱克洛洛的三招比拼……一步一步的，于连正不断的向东尼的位置接近。
虽然不清楚，自己究竟达到了什么样的水准。 可很自信，他已经达到了能和东尼平等对话的水平。 这个掌控星相师团，却又精通于全真道法的家伙，究竟是谁？
吐出了一口青烟，于连心道：这一次，我一定要弄清楚他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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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德国人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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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字数不算钱。
雷克雅未克通往华沙的火车是一班夜车，需要在途中行驶四十六个小时。
由于三个女孩子的原因，于连不好呆在包厢里不停的抽烟。 但他又忍不住，因为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考虑，至少他想明白，那个神秘的星相师东尼究竟搞什么？
站在过廊中，他又点上了一支烟。
这已经是他上车后抽的第十三支香烟，思路随着袅袅腾起的青烟，渐渐清晰了。
第一次听到东尼的时候，是在抢夺魔法石的事件中。
说实话，于连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情。 魔法石凝聚了纯正的黑暗力量，海伦娜他们需要是因为那关系到未来；梵蒂冈要争夺是因为他们代表着光明，要消灭黑暗。 可星相师要那块魔法石想做什么？他们信仰的星辰之力，只要诸天星辰存在，他们就可以不断的获得提高。 所以说，星相师和魔法石应该完全没关系。
之所以要争夺，原因只有一个。
魔法石中的能量……
东尼需要魔法石中的能量来做什么事情，可惜被于连破坏了。 于是他就寻找其他地途径。 也许是畏惧于连身后所代表的东方修士。 也许是因为那魔法石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反正在魔法石事件后的几年中，东尼没有再就这件事追究。
慢着，东尼夺走了阿莱克洛洛藏在深渊中的黑暗之源！
于连灵光一闪，似乎捕捉到了什么线索。 但当他认真的去推测时，却有无法捕捉那道灵光。
真是苦恼啊！
于连捻灭了烟头，拉开窗帘，向车窗外眺望。
已经是深夜了。 外面黑漆漆的，不见丝毫地光亮。 这是一个乌云遮月的阴沉天气。 夜幕中连星辰都失去了踪迹，更看不见那皎洁地月亮，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东方人！”
爱丽丝和安琪儿打断了于连的沉思，出现在过廊中。
于连愣了一下，旋即明白了她们出现的目的。 心里也不着恼，只是微微的一笑。
“阿迪丽娜呢？”
“姐姐。 睡着了……你别企图姐姐会来给你解围，我已经用催眠术让她进入深度睡眠。 ”安琪儿的表情很平静，不像爱丽丝那样总是把情绪挂在脸上，她说：“我不知道你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我也知道，你其实没有恶意，谢谢你让姐姐开口说话。 ”
于连颔首，“不客气！既然这样。 你们何必要对我这么抱有敌意呢？”
爱丽丝瞪着于连说：“你虽然用魔法力强化了我们的身体，但是却毁掉了我们辛苦十年才练成地心灵屏蔽术，窥视了我们所有的秘密。 而且，你还迷惑了姐姐。 ”
“小姑娘……”
“住嘴，你不见得比我大多少！”
于连闻听，不禁苦笑起来。 是啊。 他其实也不算太大，甚至连三十岁都没有。
可为什么会觉得自己很老呢？
有时候，于连真的会以为他已经七老八十了。 这两年所经历，所发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场梦。 身在其中，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已经渡过了数不清的岁月呢。
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于连有点上了一支。
扭头看到车厢的尽头坐着一个乘务员。 他想了想，走到乘务员的面前。
那乘务员正兴致勃勃的看着他们，似乎想要弄明白这两女一男之间究竟有什么事。
见于连走过来，他连忙起身。
虽然于连长着东方人地面孔。 可举止气派看上去比一个纯粹的欧洲贵族还贵族。
“先生。 需要效劳吗？”
于连听不懂乘务员的话，于是用法语缓慢的说：“懂法语吗？”
乘务员露出恍然之色。 立刻改换了语言说：“先生，我能听得明白，但是说不好。 ”
很生硬，一点都没有法语中的柔和语感。
不过于连倒是不在意，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金路易，在手指轻轻一弹，飞向空中。
他接住了金路易，“如果不介意的话，想请您帮忙买两盒tiger香烟，我想餐车上一定有卖地。 顺便带两盒火柴，剩下的钱都是您的，不知道您愿意帮忙吗？”
这年头，和什么过不去，都别和钱过不去。
欧洲最硬的通货是英镑，虽然法国的货币体系相对混乱，但一枚金路易值十五磅。 两盒烟、两盒火柴，最多也就是三磅，一下子得了十二磅的小费，可不是小数目。
乘务员笑逐颜开，“您真是一位大方的绅士，我愿意为您效劳。 ”
其实他也明白，于连是不希望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拿着钱笑呵呵的走了，于连这才走了回去。
爱丽丝突然问道：“你很有钱吗？”
于连一怔，点头道：“说不上很有钱，但应该还过得去吧。 ”
爱丽丝立刻眼珠子直转，“您毁了我们的船，那可是我们地家……还有，姐姐们辛苦养育地灵鱼，还有池子里培育了十年的海藻，加起来至少要十万磅呢。 而且，我们为了救您。 不惜冒险捕捉莫雷鱼。 您应该知道，这年头人工可是很贵。 ”
于连发现，这小丫头地眼睛里忽闪忽闪地冒着金光。
“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您赔偿我们二十万磅，应该是个合理的数目，对不对？”
安琪儿一脸的羞愧，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 似乎是羞于和爱丽丝并肩站立。
也难怪，大凡修士们对金钱的概念都很淡薄。 安琪儿和阿迪丽娜也是这样子。 但她们也不得不承认，如果没有爱丽丝这个小财迷的存在，她们恐怕无法生存下去。
虽然觉得丢脸，但安琪儿并没有阻止。
于连笑了，“当然，这绝对是个合理的数目。 而且我还觉得您少算了一些呢。 ”
“哦？”
“三年前，柏林曾经通缉过我。 悬赏十五万磅。 两年前，日本人也通缉过我，折合下来地话，差不多有三十万磅。 现在，已经过了两年，我想我应该升值了。 ”
“要是这样的话……”
“好了，我赔给你一百万磅，外加一艘最先进地渔轮。 怎么样？”
爱丽丝流露出羞涩的表情，轻声说：“这……不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