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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伙的汉语说的也是特别流利,一口的京片子。而且,他似乎对道门中的称谓也很熟悉,在没有弄清楚于连身份之前,言谈举止间很是有礼貌。
于连说:“我与于植有一段恩怨。”
“啊?”图额素真说:“据在下所知,良臣法师一直是在欧罗巴的法兰西国啊。不知何时与道长起了恩怨纠葛?”
“就是在法兰西,我与他的恩怨,已有二十二年之久!”
这小子不是信口开河,就是胡说八道……或者,真的是身怀大神通。
鬼十三在土肥原耳边嘀咕了两句,土肥原的脸色微微一变,旋即露出了笑脸。
“法师,良臣法师如今不在新京。若不嫌弃,不如由在下做东,法师暂且在舍下居住两天,待良臣法师回来之后,再与他论那恩怨纠葛?”
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及盗。
于连已经不是那个刚从维勒小镇走出来的乡下小子,眼珠子一转,拍出一记小乾坤咒,就听图额素真一声惊呼,蓦地从原地消失不见。
再出现,却已经是在于连身边。
天师剑架在了图额素真的脖子上,于连冷笑道:“这位部长先生,刚才说和于植是好友吗?那就委屈你一下,暂且做了在下的人质,等于良臣回来,再放你离开。”
土肥原刚要开口,忽而感到一股劲风扑面。
张嘴喷出一口鲜血,他倒在了鬼十三的怀中,眼中流露出惊恐之色。
“你身上被我下了追魂咒,若于良臣回来,自然能为你破解。我等到正月十五,若是正月十五于良臣还没有出现……嘿嘿,那抱歉了,阁下就要尝尽人间苦楚,生不如死。我会住在这位部长先生的家里,告辞。”
话音未落,于连夹着图额素真,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土肥原君,你,你怎么样?”鬼十三略显紧张,连声询问。
土肥原站起来,咳出一口鲜血,“中国道法,果然是鬼神莫测啊。之前那于良臣的道法已然很厉害了,没想到这位品莲法师……更厉害。十三君,您的情况如何?刚才和他交手,没受什么大伤害吧。”
鬼十三看了看手中的小太村正,眼中流露出骇人杀机。
“该死的支那人,他毁了我的小太村正。”
“什么?”
“不过也好,支那人喜欢内讧,让他和于良臣先斗起来吧,最好是两败俱伤。我立刻向本土求援……可惜,山本君他们去了上海,否则……”
“那我身上……”
“土肥原君,不用担心。你立刻派人往长白山行在,请于良臣立刻回来。我估计,大本营接到我的消息,会在五天内派出高手。到时候他们也能决出胜负,我们就坐收渔人之利,嘿嘿,那把剑倒是非常不错。”
“有八门家的帮助,他们死定了!”
土肥原心中暗自可惜:看那位品莲法师,似乎并非是纯正的中国血统。如果不是坏了十三郎的小太村正,说不定还能拉拢过来,到时候岂不是又添臂助?可惜,实在是可惜……不过,还是应该盯紧这个人。
“十三君,这些人……”
土肥原指着那些变成冰雕的鬼子兵,“还烦请您为他们解去神通吧。”
鬼十三摇摇头,“我现在心脉受损,一个月内是无法动手了。就算是我没有受伤,恐怕也无能为力。受村正刀气侵袭,这些人就算是活下来,也都是废物。土肥原君,现在我们不是考虑这个的时候,我需要静养。”
土肥原连忙召唤人扶着鬼十三离去,有点痛惜的看着那些鬼子兵。
一阵风掠过,一座冰雕倒在了地上。
鬼子兵无声的四分五裂,肢体还被冰冻在坚冰之内,可以清楚的看见他们的器官。
土肥原打了个寒蝉,“收拾一下!”
他似乎不想在这个地方继续停留,带着人马匆匆的离去。
于连夹着图额素真,鬼魅般离开了皇宫。
这皇城中出了诺大的动静,可外面依然是毫无声息,似乎没人发觉。
于连认清楚方向,刷刷刷在月夜中提纵。
一眨眼,皇城已经不见了踪迹,于连看四下无人,嘬口吹响口哨。
人影一晃,塔卡娜出现在他的身边,“于连,刚才你可吓坏我了。我差点忍不住冲出去……那个神道的巫师,确实厉害。如果在以前,你我都不是对手。”
“幸好你没有出来!”
于连放开图额素真,拥抱了塔卡娜一下。两人捅破了那一层窗户纸,举止中多了许多的亲昵。图额素真皱了皱眉头,似乎看不惯他们的行为。
“部长先生,请带我们去你家吧。”
图额素真点点头,“前面不远有一个牌匾,牌匾旁边的宅子就是我家。”
天师剑搭在图额素真的脖子上,于连淡淡一笑:“既然如此,请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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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父子重逢(3)
三个人不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颇具日式建筑风格的宅院门前。()
不远处,是秀美的净月潭。
天气严寒,潭水已经冻结成冰,可以在上面嬉闹玩耍。湖边,古树苍劲,虬枝盘结。岁月的年轮深深的印在树身上面,更显出一种沧桑。
已经很晚了,周围没有人。
图额素真上前拍击门扉,不一会儿从里面传来一个嘟嘟囔囔的不满声响:“这么晚了,谁啊……家里死人了,非要这会儿跑来……啊,是老爷!”
“混账奴才,刚才说什么?”
图额素真这时候显示出了一种主子的威严。
早在他敲门的时候,于连已经收起了天师剑。事实上,他也不用担心图额素真耍花招,只需一念之间,他和塔卡娜就能取走图额素真的性命。
“这两位是我的好友,会在这里住些日子。去让人打扫客房,升起炉灶。”
“喳!”
图额素真似乎不想和那门子废话,所以也没有计较,转过身说:“两位,请!”
这宅院很朴素,不过面积不小。
院子里假山上搭着一个个竹筒,相互连接,从假山上流出的溪水,顺着竹筒进入不远处的池塘。池塘上扶着白雾,显然水温和气温相差不小。
边上栽着一排树,虽光秃秃的,却已经露出些许嫩绿。
穿过一个小门,看见了一排日式房舍。
图额素真带着两人走进房中,迎面一股暖流,令人顿觉寒意消散。
房屋正中央,有一个碳塘,里面堆着红彤彤的木炭。周围是一排书架,还有几个低矮的软座和一张矮桌。门口处挂着布帘,依稀可以看见外面的风景。图额素真在屋中坐下,看看于连两人,笑道:“贤侄,且坐。”
于连蓦地一惊,凝视图额素真,“你说什么?”
“你叫于连,是良臣的儿子,今年二十二岁,出生在法兰西维勒小镇。”
“你……”
“这位,呵呵,我可就不知道了。两位,请坐吧。之前在皇宫内是演戏。那土肥原贤二是个极其精明的家伙,如果露出半点破绽,就会被他发觉。不过,贤侄的戏演的不错,只是有点,有点大逆不道的意味。”
原来这家伙,从头到尾都是在演戏?
于连不由得认真打量对方,这图额素真体态修长,相貌瘦削但却清秀。
说话间,总是流露出一种很儒雅的风范,那双眸子也格外清澈。
有如此清澈眼神的人,似乎不像是一个坏人。于连拉了一下塔卡娜的手,在火塘边上坐下来,心里面却在思考着接下来的应对方法。
如果他向我要玉玺,我给,还是不给?
就在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跟着门帘一挑,一股寒风用来,火塘中的火苗子噗噗乱跳。走进来的是一个年约双十的美娇娘。大大的眼睛,柳叶眉儿弯弯。小小的鼻子,如樱桃般诱人的小嘴儿,走起路来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流露万种风情。
她的眼波似秋水,瞄过来一眼,勾神荡魄。
一件淡青色的长裙,下摆上绣着金丝,手里捧着一个茶盘,盈盈走来。
这女人,堪称尤物!
举手投足,流露出一种令男人着魔的风情。
于连看了她一眼,很快就回过神来。不错,这女人很漂亮,可惜他不喜欢。
“老爷!”
“你怎么来了?这么冷的天……”图额素真露出一抹疼惜之色,连忙起来,说话的语气格外温柔。
女人莞尔,“听下人说,老爷来了客人,妾身特来奉茶。”
“快放下,快放下。这么冷的天,你怎么不多穿一点,冷着了怎么办?”
女人把茶水放下,好奇的看了于连一眼。
塔卡娜还好说,纯正的外国人。估计她没少见过。而且女人之间的小心思,也让她故意忽略了塔卡娜的存在。可于连不同,那种混血儿特有的英俊,是不常见到的。女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然后悄悄的离开。
图额素真说:“贤侄见笑了。”
于连说:“客气,让小姐亲自来奉茶,实在惭愧。”
“小姐?”图额素真说:“贤侄误会了,刚才那是老夫的内室,张玉娘。”
于连一口茶喷到了火塘里,滋滋的直冒烟。
内室?岂不就是老婆?图额素真看上去少说也有五六十的岁数吧,怎么他老婆看上去比他女儿的年纪都要小?于连不由得感到无比尴尬。
“玉娘是个苦出身!”
图额素真提起他这位内室来,可是无比的动情,“十六岁被卖入青楼,做那倚门而笑的丑事。老夫偶然遇到,看她可怜,就为她赎了身子。她倒是知恩图报,不嫌弃老夫年迈。跟了老夫已经有三年了,去年老夫老妻去世,这才收了她。这丫头伶俐的很,偏偏有有一手好文采,平日老夫读书的时候,也能和老夫唱和一番,确是一个体贴的好人儿。”
老牛吃嫩草,偏偏还这许多的说道。
于连心里暗自咒骂,看了塔卡娜一眼,从她的眼中读出相同的意思。
图额素真脸色一变,“贤侄,纳兰他……”
“纳先生,死了!”
“那东西呢?”
果然问到了玉玺,于连有些犹豫。
图额素真误会了于连的意思,哈哈一笑,“是老夫心急了。贤侄在这里人地生疏,有提防心也是正常的事情。这样吧,等令尊回来,咱们再谈。”
于连长出了一口气,心道:若是这老家伙再追问,还真不知道如何搪塞。
“贤侄在这里就安心的住下。我估计土肥原贤二一定会非常着急,等不得十五天。他会派人去找令尊回来,不过贤侄还是要小心提防。”
“提防?”
图额素真说:“咱们虽然演了一出戏,可不知道能否骗过那土肥原贤二。老夫猜测,他定会安排耳目在附近,令尊回来之前,咱们这出戏,还是要继续的演下去。府中的,都是老人,不会有什么问题。但贤侄还是要小心。”
于连点点头,“小侄明白!”
心里暗自叫苦:原以为能蒙混过去,可哪知道,还要继续演戏,而且没人的时候,还要当孙子。老爹啊,咱们两个的恩怨,可越来越深了。
……
就这样,于连在图额素真的家中住下,同时也开始了他的痛苦生活。
图额素真饱读诗书,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还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和俄罗斯语。谈论起西洋的东西,也能如数家珍,说的头头是道,令于连词穷。
于连所学并不多,从王德裕老先生赠送的书里,看了一些。
所以谈论古诗词,简直是班门弄斧。可对西洋学术,他同样是不精通。好在塔卡娜会说英语和俄罗斯语,而且学识渊博,和图额素真谈论西方文化,倒是还不落下风。这多多少少的,为于连挽回了些许延绵。
图额素真是个很直爽的人,虽然是八旗后裔,可也秉承了东北人的豪迈。
大碗喝酒,高谈阔论。
有时候会不拘小节的和塔卡娜争论,争得是脸红脖子粗。
不过这种时候,于连大都不发表言论,原因无他,他听不懂说些什么。
丢人,绝对是丢大发了!
于连常感叹,为什么遇到的人,一个两个的都不是普通人。要么有异能,要么是学识渊博。相比之下,就连图额素真的老婆张玉娘,都比他懂得多。
但同时,于连也学到了很多东西。
有一些东西,不是光看书就能知道的,听图额素真点评历朝历代,或是耳闻他讲述各种奇风异俗,于连不能不说,他的收获其实真的是不小。
就连塔卡娜也在私下里感慨,这图额素真如果去了欧洲,绝对能去剑桥当教授。
于连撇了撇嘴,不予置评。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间就是五天。
于连足不出户,图额素真也不离左右,继续扮演着法师和人质的角色。
这一天,于连在书房里翻看一本关于殷墟甲骨文的书籍。
和图额素真相处了一段时间之后,于连的眼界开阔了,对于古文化渐渐痴迷。殷商时代,本来就是一个颇具神话色彩的时代。后世曾留下了很多关于那个时代的传说,其中最有名的,莫过于许仲琳的封神演义。
于连觉得,神话中的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