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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们不知目标人物的情况,所以我们务必在他们发现目标人物之后在行动之前做好一切准备,阻止他们的最终行动。由于时间紧急,我们就在此分开吧。”
说完,对着寒晓道:“小兄弟,你我一见如故,理应多多相聚,奈何老哥哥我现有要事在身,等忙完了这一段,老哥哥我定然再找你喝酒,今日只好就此别过了。”
寒晓道:“有需要小弟帮忙的吗?”
方南雨道:“如有必要自会相请小兄弟你,但你现在只是一个学子,不太适宜出面,以后再说吧。”说罢众人告别而去。
临行前,与华灵云告别,寒晓见华灵云偷偷瞥了他一眼,似有话对自己说,但欲言又止,就轻轻的在她耳边道:“‘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你放心,我一定会想你的!”
第19章 奇怪的案件
寒晓看着满面娇羞的华灵云低着头姗姗远去,心中不禁有些鄙视自己,他自己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那么下溅,竟对刚认识不到半天的一个纯洁的少女说出那种令人气愤的登徒子的话语来。
这下可好,这华灵云似乎是生气了,她一定认为自己是一个好色之徒,对自己的印象定然大打折扣。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吗?她会记住自己这个见面不到半天就语出轻狂的人吗?
佳人已去,一阵失落之感不禁由然而生,何日才是再相会之时?以后绵绵相思无穷时,惟有左手瓣着右手,夜夜数着白绵羊入眠了。这难道就是自己在这一世的初恋?
寒晓摇了摇头,他搞不清楚一个心理年龄已经是四十岁的男人还会有初恋的感觉。不过,嘿嘿,初恋的感觉还真好!!
看了一眼正噘着嘴暗生闷气的江芷若,寒晓不知如何劝解,讪讪笑道:“今日本为陪你而来,岂知发生了这许多事情,实是有负美人之意呀!芷若,你不要怪我好吗?”
江芷若本来是十分生他的气的,当然吃醋的成量占了八九成,此时见他主动喊了自己的名字,不但不再喊江小姐了,反而是叫得那么的亲热,一时之间那一点气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心里暗喜,嘴上却不饶人,嗔道:“我怪你做甚?你又不是我什么人。哼!”说罢,仰起头也不理寒晓,大步向前走去,心里却是笑开了花,美滋滋的,似是吃了蜜蜂糖一般。
寒晓摆了摆头,叹道:“唉!!这就是女人?还是孔老夫子观察入微呀,‘惟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当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呀!”嘴里不禁哼起前世的那首流行歌曲起来:“女孩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一边哼着一边跟在江芷若身后而去。
返回岳麓书院,回到寝室,天已将暮,这时斋堂早已没有什么可吃的了,不过反正寒晓也不见饿,这中午喝的酒他还没有消化完呢,头还有些昏昏沉沉的。
见寝室也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平时比较用功的书呆子在那里摇头晃脑,‘之乎者也’的喃喃着功课,也不打招呼,倒头便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入夜,寝室中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寒晓伸了个懒腰,突然瞥见李直正呆呆的坐在那里,目光呆滞,两眼无神,一言不发。
寒晓不禁奇怪,这小子昨晚上还好好的,今天怎的变了样了?难道是失恋了?没有听说这小子有女朋友了啊?
越想越不对,这小子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再一想,李直家就在岳阳城区,这小子今天回了一趟家,该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吧?
忙起身走过去坐在他旁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关心问道:“老四呀,出了什么事啦?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李直眼睛红红的,眼珠中布满了血丝,显是昨晚一夜未睡,又刚刚哭过。
这小子一向坚强的很,今天这是怎么了?肯定是家里面出事了。寒晓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李直见寒晓相问,眼角不禁又是一润,轻轻道:“老大,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样子极为烦躁,显是碰到了极大的难题。
寒晓见他极为无助、烦躁、不安的样子,心里也急呀。此时的李直,哪里还有往时的天真、无忧无虑之样,这时的他就象是一个孤独无助的孩子。
于是尽量平缓地道:“老四,有什么事你跟老大说,咱们是好兄弟,有事应该互相帮助的对吧?再说还有老二、老三、老五他们呢,再大的事也有兄弟们跟你顶着,咱们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就是天蹋下来也不怕,咱兄弟们一起把它顶回去。”
李直看着寒晓眼中流露出真诚的关怀的眼神,感受着这一份真性情、一份无任何掩饰的亦子之情,心里甚是感动。于是慢慢对寒晓道出了事情的缘由。
原来李直的父亲李耿是岳阳城的一个小手工艺加工者,在城区经营着一小间手工雕刻店面,一直以来都是老实巴交的人,为人耿直、本份,做的生意向来是童叟无欺,靠为顾客加工各种金银玉器及其它小手工艺品赚些小钱谋生。
这李耿对客人送来的加工的货物从来都是足量返还,哪怕是从金银玉器上刮下来的粉末他也会一分不动的还给客人。因此这李直的父亲李耿在岳阳城的南街被人们誉为为人诚实、童叟无欺、技艺精湛的“李老实”,在岳阳城里具有很好的口碑,许多官宦人家、大户人家都喜欢找他加工金银首饰或其它小工艺品,在城中拥有许多老顾客,生意一向倒也不错,也勉强能养家糊口、送李直上岳麓书院读书。
十天前,岳阳城的一家大户麦家管家送了一块极品的和田玉过来,要赵耿帮忙雕刻成一组神马八骏雕盘。这麦家也是李耿的老顾客了,每年都有不少生意光顾他,虽说这次要雕的东西价值巨大,但李耿还是很相信他们的。
双方签订了简单的合约,麦管家交了一些定金,约定八天交货,这笔生意就算是谈成了。
这极品和田玉本就价值不菲,而这一块足有一尺长、七寸宽、六寸高的极品和田玉更可说是价值连城了。
李直的父亲李耿一辈子做这行,当然知道这东西的珍贵,接了这份手工生意以后他干脆连店铺也关了门,歇业专做这份工。对他来说这是一宗大生意,完成这一单生意比他正常开半年店的收入还强。
加之这雕工本就要求细、精、谨,要求要在恬静的心境下才能发挥最好的水准,半分也马虎不得。因此,他为了能够平心静气、完美的做好这件作品,须要把全部的精力投入进去,这才决定关门歇业去做。
对这些手工艺者来说,能够完成一件如此珍贵、技术含量极高的作品也是他们一生的追求。
在他的全身投入之下,不到七天他就完成了这一件精美、细致、观之栩栩如生、可堪称完美的作品。事主按约定来取货,看了之后也很满意,交了余下的手工费,高高兴兴的捧着那精致的神马八骏玉盘走了。
哪知到了第二天,那麦家管家又气冲冲地找上门来了,还带了两个官差,拿着一堆被摔碎的玉马及碎玉,说李耿以次充好,用一块普通的玉偷换了他们原来的那块极品和田玉,并将之占为己有,而麦管家拿回家后才发现极品和田玉已被人偷龙转凤了,变成极普通的玉。
那官差也是二话不说,直接将李耿拿下铐上就走,也不听李耿解释。
李耿何曾见过这种场面,当时就吓得懵了。到了衙门那,那南城县的县官倒也按章办事,开堂审理,问了前因后果,然后问李耿那破碎的玉石是否是他的雕工。
李耿一看,他是老实之人,对自己的手艺自是极为熟悉的,这一看就看出那碎玉石上的雕工果然还真是他的手工,而且那玉石也的的确确是一般的普通玉石,当时就更懵了。
自己接这单生意之时的的确确是认真验了那极品和田玉了的,当时确为真品,而且与之相处六七天之久,他确信自己这几天经手的那块极品和田玉绝非膺品,为何现在变成了一堆假玉了?
而且他敢肯定当时他交货之时也是真品,为何会变成如今的这种情况,他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点头承认那碎玉雕工确是出自他之手,但他却斥口否认自己私吞了那块玉。
但那麦管家却也说得头头是道,说当时他收了货后也没有细看,因为他已被那精致的神马八骏玉盘的美态所吸引,再说这李耿又是一向的好口碑,他也相信李耿不会做出那等以次充好、私吞事主财物之事来,所以就高高兴兴的将那玉盘捧回家了。
哪知,回去后将之交给麦家家主时,那麦家家主一看,初时也被那精美的玉盘所迷,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说那玉是一块膺品,说完非常气愤的将那玉盘摔在地上,变成了一堆碎玉。那麦家管家这才知道自己被那李耿给骗了,一气之下,就报了官,将李耿抓了起来。
李耿虽斥口否认是自己所为,但事实俱在,他又说不出所以然来,尤其是那碎玉的手工又确是出自他之手,他虽然大喊冤枉,但眼前的事实却不容得他抵赖;他虽誓不认罪,但他又提供不出有力的证据出来。
因此李耿便被收押起来,择日再审。然而目前所有的证据都对他十分不利,如若找不到新的证据,到时他就是如何斥口不认那县官也能按证据确凿单方判决他有罪,到时他是非坐牢不可。
李直把事情的前前后后仔细的对寒晓述说了一遍,寒晓一边听一边思考,心中也很是迷惑,从种种迹象来看,这李耿显然是被人拿来作了替死鬼。
但此人手段又极为高明,似乎把每一个环节都考虑得很仔细,单从整个案件来看,几乎是没有任何破绽,这作案之人是如何做到的呢?关键在哪个环节?谁才是最关键的人?谁最为可疑?寒晓正慢慢按着前世看过的那些推理故事理清思路。
第20章 你父即是我父!
寒晓慢慢地理清思路,知道仅是凭猜测这个迷团是没有办法轻易解开的,看来非得亲自到岳阳城走一趟不可,调出宗卷,再寻找线索。
而要到官府衙门调出宗卷,若没有合法的手续是不能办到的,若自己冒冒然前往,定然是无功而返,看来这次得调动自己的关系网了。
而要想在岳阳城内让自己随心所欲地介入调查这宗案件,目前能够动用的唯一的关系就是岳阳知府李阳这一块。事急马行田,自己此次有求于他,看来不得不卖他一个人情,以后再还给他也不迟,想来那李阳定然是求之不得的吧。
其实寒晓这次到岳阳求学,并非是自己一人独自前来,作为大京国前任丞相的独孙、现任大京国兵马大元帅的唯一公子,他爷爷寒礼问、父亲寒成忠自不会放心他一个人前往异乡独闯。
虽然在其它事情上一向任由他自由发展,但在生活上还是要派人照顾他的。寒晓虽然不想让人叨挠他的生活,但家人的深情厚意、那一份关切之情,为人父母的那一份情怀却令他不得不接受。
自己前世今生为人子也有四十年了,前世没有得以报答父母养育的天恩厚意,独自一人重生到了这个世界,让父母遭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丧子之痛已是大大的不孝,在这一世这些事是再也不能让它再重演了。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辉。”父母恩情似海深啊!前世的父母,再也等不到自己归去了!这一份等待的伤痛、无情的现实,又岂是几句诗句能够表达得出的?
此次到岳阳,父亲寒成忠派了两个皇帝差派来保护京国大元帅的大内侍卫过来保护他,同时负责他的日常生活起居。而寒虹晓坚持住在书院,那两个大内侍卫又不能跟他一起住在书院之中,遂在书院外面找了一间民房租住下来,寒晓有事的时候才会去找他们。
但寒晓自入书院后倒是一次也没有去找过他们,看来这次是要把他们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想好了对策,寒晓对李直道:“老四,这事你稍安勿燥,不用担心,老大帮你扛下来了,我向你保证,三天之内定然把李叔平安送回家中,明天一早我就去向院长请假,我跟你去走一趟岳阳进行调查,三天之内定然还李叔一个清白,你就放心吧。”
李直感激的看着寒晓,他此时就连下跪的心都有了,激动的道:“老大你对我的天大恩情,不管此次能否救出我父亲大人,你这老大我跟定了,来日鞍前马下,供老大你驱策!”说着一脸的坚毅,赤子之心昭然可见。
寒晓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自家兄弟,说这些做甚?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父即是我父!父亲有事,做儿子的怎能坐视不理?这事,我管定了。”那坚定的声音给了李直极大的信心和鼓舞。
李直感激的不禁眼角涔泪,心中燃起了无尽的希望。
但想了想疑虑道:“老大,兄弟我是相信你,但这官府之事,没有一定的手段怕是寸步难行,你真的有办法吗?”
寒晓淡然道:“老大我自有手段,放心吧,俗话说‘老大出马,半个顶俩;老大发辉,无坚不摧’。嘿嘿,你要相信,这世上还没有你老大我办不到的事,再说不还有匡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