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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晓道:“将爷爷移到那间单房,派人于四周守护,在小弟行功未出之前不得给任何人前来稍扰。”
江风贤领命而去。寒晓亦紧随其后。
原来江扬远将府中中间一间厢房腾出,周围一百五十步之内的人全都搬出,空出中间厢房供寒晓使用。
一切准备妥当,寒晓吩咐所有人退出,然后关上房门、窗户,将火盆调好,把江成天的衣物尽皆除去,调息了一番之后,集中精力将真气缓缓注入江成天体内,同时摒除一切外界的干扰,意识全都集中于一点,在江成天体内一点一点地仔细探查起来。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一个时辰之后,外围的江扬远众人内心倒还按捺得住,在耐心地等待着。半天过去了,众人内心开始显出担忧烦燥之情,但是谁也不敢轻易出声,只是静静的你望着我、我看着你,以眼神交流着,但是都从对方眼眸之中读出了对方的焦虑。
一直到了晚上,厢房里面的寒晓还是没有动静,江芷若及秋若盈的担忧之绪已到了极致,但她们都强忍着,不敢出声,深怕影响到旁人的情绪,婀娜的身躯正轻微地颤抖着。
这一晚,外围的众人尽皆在担心、疲惫、饥饿之中度过。在外围,江扬远从府中精选了二十名身体健康、较有耐心的家丁把守着,江府大门紧闭,大门外悬挂着“东主有事,谢绝来访”字样,整个江府已作了禁闭。
到了半夜,精选出来的二十个家丁已有五人因支撑不住昏倒;到了天亮时分,有近一半的家丁支撑不住昏倒。但是这些人不愧为精挑细选出来的,竟然没有一人弄出半点声响,昏倒之时均是缓缓倒下,未发出一丁点的声音。整个江府在寒晓关门进房的那一刻起,就静得犹如万物皆灭,连一根头发丝飘落之声都可感觉得到。
一直到了中午时分,方才远远看见那紧闭了一天一夜的房门“吱吖”一声打开,但之后再也没有动静。
支撑不住而坐在地上眼睛一刻都未离开过厢房门口的江芷若、秋若盈两女首先发现,欢叫道:“有动静了。”说完便蹒跚着从地上爬起向里冲去,江扬远等人亦同时发现,紧随着跟了上去。
推开半掩的房门,只见寒晓斜歪着身子倒在房门之旁,面白如纸,瞧不见一丝血色。秋若盈冲上前将他抱起,心疼得都要流出血来。惴呼一声“晓弟”,眼泪便如三四月的细雨一般落个不停。
榻上江成天脸色红润,犹如常人,原本干瘪灰暗的头发亦已变得润泽起来,看上去呼吸平稳,似是恢复得极好。
龙五上前一探寒晓脉门,但觉甚是微弱,然气机尚存,显是耗尽精神及真气所致。于是龙五便将寒晓背起,交待了一声“任何人不得前往打扰。”便冲了出去,秋若盈、江芷若两女紧随其后。
在这几天时间里,龙五龙六两人已隐约猜到寒晓恢复功力之法。到了寒晓房间,将他到榻上便对秋江两女道:“少帅就全靠两位小姐了。”说完便与龙六退出厢房,并拉上房门,到偏院门外把守。
江、秋二女自是不再害羞,两人均心系爱郎安危,当下除去寒晓衣衫,两人亦将自己身上的衫裙解除殆尽,一时间两具白皙诱人的少女身体便现于厢房之中,春色无边,艳媚迷人。两女均抛开羞涩之心,似是心有灵犀般以龙下凤上的姿势默契地配合着与寒晓行起那阴阳双炼之法来。
且说这边江扬远众人守在江成天榻前,看着榻上的江老爷子脸色红润、毛发油亮,似乎一下子年轻了十岁,无不激动不已,对寒晓竭力疗治之德更是难以用言语来达表。
突然江成天眼皮跳动了几下,左手中指和无名指动了动,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激动地看着老爷子,个个都摒住了呼吸。
过得半晌,只见江老爷子双眼缓缓睁开,看着眼前众人,说道:“扬远、君卿、风贤风行你们都在呀。”声音虽微弱但却似是天籁之音一般传入江家诸人的耳中。
声音入耳,江家四人霎时泪眼盈眶,蔌蔌而落,江杨氏转脸拭泪,江扬远抓住父亲的一只手老泪纵横,激动而兴奋的声音传来:“爹,你老人家真的醒来了,这真是太好了,孩儿不孝,让爹你受了这么多年的苦。”
江成天笑道:“扬远,你不必自责,这十多年来倒是苦了你了。为父中瘫痪在榻动弹不得,又不能言语,但是你们为我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是知道的,为了为父这顽疾,这十多年真的是拖累了你们了。”
江风贤含泪道:“爷爷,孙儿们照顾你是天经地义的事,说什么拖不拖累的。”
江成天叫江扬远将他扶起背靠而坐,眼光一扫,问道:“我的宝贝孙女呢,怎不见她?”
江扬远应道:“芷若在给寒贤侄护法呢。”见江成天迷惑不解,忙将寒晓给他医治顽疾的事前前后后与他细说了。
江成天听罢,叹道:“当真是后生可谓呀,想不到我江成天十多年的顽疾竟是为一个少年人所治愈。”又问道:“扬远啊,寒晓这少年是何来历,他是小芷若带回来的,与小芷若又是什么关系?”
江扬远脸上露出了笑容,道:“爹,这寒晓可是你未来的孙女婿呢。”
江成天“哦”了一声,道:“那你说说看,这少年郎是个什么样的人,可配得上我那宝贝孙女么?”
江扬远把寒晓的来历说与老父说了。听罢江扬远对寒晓这少年人的介绍,江成天亦是笑得合不拢嘴:“我江成天得孙女婿如此,夫复何求。”
这时江管家从外面进来,恭声道:“禀老太爷、老爷,杭州知府冯大人在厅外求见。”
江成天道:“扬远你去吧,毕竟他是地方官,不可怠慢了。”
江扬远应道:“是,不过这冯知府恐怕不是来见孩儿,而是来求见寒贤侄的,寒贤侄身份非同小可,他身边的那两个随从龙五龙六应该是大内龙卫。那日龙五亮出了腰牌,吓得那杭州府总捕头周旺大气都不敢喘,可见那龙五的身份已是让那冯知府大吃一惊了。联想到这龙五龙六两人只是寒贤侄的随从,则寒贤侄的身份之高可想而知。这冯知府恐怕是来赔罪外加拉须拍马、以求自保的吧。”
第30章:再竞奇功
江成天道:“不管如何,咱也不能怠慢了他,我们江家要在杭州地头上立足,这些个地方官员,不论他为人如何,我们还是要给他一些面子的。”
江扬远道:“爹教诲的是,孩儿这就出去招呼于他。”说着唤了江风贤向大厅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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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大厅,只见厅中一个体呈福态、面清骨秀的中年人正坐在栏椅上饮着茶,身子不时地挪动,眼睛不断地望着门外,样子有些坐立不安。那中年人旁边站着杭州府总捕头周旺。
江扬远一进厅门,立时拱手作揖道:“冯大人光临寒舍,草民未曾远迎,还请恕罪。”
那中年人正是杭州知府冯和权,闻罢江扬远之言,忙站起身来道:“不敢不敢,本府来的突兀,事前未曾知会,唐突之处,江兄还望莫怪才是。”扫了一眼江风贤又道:“江大掌柜也在呀,真是幸会幸会!”
江风贤也上前见了礼,他在府中虽然只是江家长子,但在外却是江家在江南一带的代言人,与这冯知府常有来往,说来两人算是老相识了。几人客气一番,这才分宾落座。
江扬远道:“冯大人,你大驾光临寒舍怎的不事先通知一声,也好让草民外出迎接。”冯和权笑道:“本府也是临时决定,事前未曾有准备,怎么,江兄莫非不欢迎么?”
这冯和权果然是老狐狸,明里虽这样说,但江扬远一听就知道这句话乃是以退为进之言,实是高明之极。暗骂了一声老狐狸,笑道:“草民哪敢不欢迎,冯大人光临寒舍,那是令寒舍蓬壁生辉,是江府莫大的荣幸,草民开心还来不及呢。”
这江扬远用的“哪敢”一词却是大有学问,明为恭敬,实是说你来了我江某并非想欢迎,而是不得不迎。两句话之间针锋相对,尽显两人老姜本色。
“客气,客气了。”冯和权哈哈笑道。江扬远这话中之意他这老狐狸又怎会听不出来,唯有以大笑来圆场了。
话头一转,冯和权笑着问道:“江贤侄,近来生意还好吧?”随即又嘿嘿笑道:“那自是不用问了,以贤侄江南五指的本事,江家生意那还不是门庭若市、日进斗金。”这老狐狸这下改了称呼套近呼了。
江风贤笑答:“冯大人夸奖,风贤受之有愧,江南五指这浑号,只不过是生意场上的朋友开玩笑随便乱起的,原当不得真的。这杭州境内,若非冯大人管理有方,使得民风纯朴、社会繁荣,造就出这样一个好环境,风贤就是有天大的能耐也难以打理得好这江家得意呀。”这话却是明褒暗贬。所谓的“管理有方”云云,实是讽刺他敛财有法,大凡大的生意这冯和权无不插上一手。
冯和权这人脸皮却是厚比城墙,明明听出江风贤的弦外之音,却当他是真心称赞了自己,哈哈笑道:“这主要还是靠贤侄等众多大贾的支持,才令得杭州有现在这般繁荣,说来也有贤侄一份功劳啊。”
几人闲聊了一会,江扬远才问道:“不知今日冯大人光临寒舍有何指教,莫不是为了小儿朋友那日不慎伤了冯公子之事么?”
冯和权道:“岂敢岂敢,那日之事实是小儿年幼无知,酒后胡言乱语冒犯了风行贤侄的朋友,本府此来实是来向风行贤侄的朋友赔罪来了。是了,风行贤侄的朋友还在府中吗?”
江扬远心道果然所料不错,这冯和权当真是冲着寒贤侄来的。遂答道:“冯大人来得真是不巧,寒公子现正在闭关,他的随从在旁守关,恐怕都不能亲自来拜见冯大人了。”
冯和权眼中精光一闪而逝,脸上露出失望之情,道:“那真是不巧了。既如此那就劳烦江兄代本府转达本府对寒公子的歉意,犬儿酒后失礼之处还望寒公子汪量海涵、不予计较。本府已经狠狠的教训了犬儿,他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犯此错误了。”
江扬远笑道:“冯大人客气了。那日之事草民也听了小儿说了,说来双方都有不是之处,寒公子当时也表态不再追究此事,哪知今日还劳烦冯大人亲自上门致歉,我等都是受之有愧、受宠若惊呀。不过请冯大人放心,大人之言草民待寒公子出了关,定当一字不漏地转达与他。”
冯和权道:“那就先谢过江兄了。周旺,把东西拿过来。”他身后的周旺应了一声,拿出一个小木盒来递给冯和权。冯和权接过捧到江扬远面前道:“江兄,犬儿那天酒后失礼,对寒公子的朋友胡言乱语,这是本府的一点小小心意,还请江兄代为转交给那位姑娘,权当补偿小儿的失礼之罪。”
江风贤暗道:这冯和权倒也狡猾,要送东西讨人情却不直接送给寒兄弟,而是拐了个弯送给秋小姐,这般讨好,亏他想得出来。只见江扬远也不客气,将那木盒接了过来,笑道:”冯大人真是有心呀,草民一定代为转到。”
冯和权见他接下了,似是松了一口气,道:“那真是麻烦江兄了,既然寒公子无遐,那本府就先行告退了,改日再来贵府拜访叨扰。”
江扬远道:“冯大人太客气了,寒舍随时欢迎冯大人再次光临。冯大人请!”说着便与江风贤将冯周两人送出江府。
冯和权走后,江风贤道:“爹爹,你所料果然不错,这冯知府果然是冲着寒兄弟来的。”
江扬远笑道:“像冯和权这样的贪墨之官,哪会有那么好心当真会来赔罪。此次碰到从京城来的人,又巧在他那坏事做尽的儿子冲撞了寒贤侄等人,那他还不是食不知味,睡不安枕?不过来拍须拉马、献媚讨好一番他会放心得下?对了,寒贤侄交待的事情都办妥了么?”
江风贤道:“爹爹请放心,那日二弟传书与孩儿之后孩儿就着手搜罗了,寒兄弟要的东西有那些应该已经足够了。”
江扬远道:“那就好,这次寒贤侄对我们江家施了如此大的恩。又许了我们江家那么大的好处,虽说那是看了你妹妹芷若的面子,但这滴水之恩,都当涌泉相报,何况这么大的恩惠。风贤呀,你以后可得好好为寒贤侄做事啊。”
江风贤恭声道:“爹爹你放心,孩儿一定遏尽所能去做,定不负爹爹及寒兄弟的期望。”
在后院中,看着精神饱满的寒晓和在江风行、江芷若搀扶下已能缓缓行走的江老爷子,江扬远内心的激动犹如黄河水泛滥一般难以平静。埋藏于内心十多年的阴霾此时已是一扫而光。
江扬远不禁仰天长啸,啸声响彻天地,屋檐上的灰尘被震得簌簌而落。这啸声自江府为中心传出,远在两里之外的人都听得见这发自内心的欢啸声。与闻之人尽皆奇怪,暗想江府发生了什么大喜事了,竟然有人狂啸欢喜至斯?
自有好事之人前去打听,不到半日,这周围之人皆知瘫了十多年的江家老爷子顽疾去尽、康复如初。一日之间这消息便传遍了整个杭州西城。由于江家向来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