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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说怪你不是。”丰元溪依着太医的方子给小丫头脸上抹上一层的珍珠粉,现在时辰还未到,还不能乱动。
“来,把脚放进去。小心点碰一下,烫不?”丰元溪把一旁绿油油的一桶水移到阿挽脚下,看着她慢慢的把瘦小的小腿泡进药水里。
据说这都是美白的,等晚上了全身还得泡一次。再加上药膳调养,丰元溪相信他一定可以抱到一个白白嫩嫩又软乎乎的阿挽。
陈雪娥看着一条龙服务的睦宣王爷,无趣的蹲在墙角拿着小木棍画圈圈。一开始看还觉得新鲜,现在,呵呵……
“你,过来。”等待药效期间,丰元溪准确无误的指向墙角。
陈雪娥马上扔下小木棍,满脸谄媚的飘过来。
“咦,雪娥姐,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都不知道呢?”阿挽讶异的看向陈雪娥,嘴角开心的扯起。
陈雪娥看了一眼丰元溪淡淡的目光,揉揉鼻子,笑道,“才来,才来。”
阿挽点点头,“那你要在王府住吗?而且元溪一定会答应帮你的。”
丰元溪敲了下小丫头的脑袋,“好了。她还有事要忙呢,怎么能一直住王府呢?是吧?”
陈雪娥很想说,那我就不客气的住下了。最后还是把这个想法扼杀在了丰元溪压迫的延伸下,只能哀怨的继续回皇子府监视大皇子的一举一动。
丰元溪则小心的揭下阿挽脸上的珍珠粉。
让陈雪娥待在她最讨厌的大皇子身边不过是惩罚罢了,谁让她利用阿挽吓人了呢,皇子府四周多的是他的人,有没有陈雪娥实在是毫无差别。
当然,他也绝对不是因为阿挽对那个女鬼太热情才闹别扭,绝对不是。
第19章 皇帝哥哥啊
文朝帝和皇后微服私访来到大皇子府上,奴才们忐忑的领着人往丰承奕住的院子走去。这脚还未踏进院子,文朝帝就听到了大皇子大呼小叫的疯言疯语。
“是谁?是谁要杀我!”
“我没有杀人!不要来找我……”
“……”
文朝帝驻足在院外,眉头紧紧蹙起,发问一道随行而来的太医,“你来的时候也这样?”
太医屈身回道,“是的,从昨日夜间到今日早上,皇子殿下一直是这般呓语。”
“皇上,先去瞧瞧皇儿吧。”丰承奕虽不是皇后所出,但皇后待一众皇子皇女都是极为宽怀的。这霎时听到丰承奕凄厉恐怖的嘶吼声,心里好生不忍。
文朝帝握了握皇后的手,一道走进丰承奕的卧房。伺候的奴才们见到文朝帝忙不迭跪下请安。
卧房的窗户紧闭,屋内点满了蜡烛,窗沿、桌台、地上……都是星星点点的火光。
连床沿也摆上了烛台,仅着里衣的男子发丝有些凌乱,怀抱着身子,眼睛直直的盯着床板,连文朝帝的到来也未发现,仿佛床板上随时会有怪物出现将他吞噬。
文朝帝冷着脸,让皇后留在原地,自己小心地避开一地如同八卦阵般的烛台,走到床边。
“皇儿……皇儿……”
走近一看,文朝帝凛然揪心,不过一日的时间,怎的人憔悴成了这样,眼睑下方浓重的黑影,双目无神空洞,身子不住的发抖。
文朝帝压着声音喝道,“都怎么照顾的主子?”
“皇上恕罪,奴才们要给殿下加衣服,殿下不让人碰他啊。”
闻言,文朝帝试探着伸手拍了拍丰承奕的脸颊。只见他猛然一哆嗦,缩着身子警惕的望向文朝帝。
“皇儿,是父皇啊。”文朝帝柔着嗓音,轻声唤着,手又往他的方向探进。
这次,丰承奕的反应更激烈,直接甩开文朝帝的手,把自己缩到床的角落处。
走出院落,皇后拽着文朝帝停下,“皇上别担心,有太医们守着会好的。”
文朝帝将人带入怀中,悠长的叹了一口气,“即便是往后就这样了,倒也是罪有应得。自己不得上进,盯着小九,想着皇位,到不想流连烟花之地闹出这事。若真有因果循环,倒是还了府里死去的那些个奴才、姬妾的罪孽。”
文朝帝了解了事情的起因经过真切是恨铁不成钢,丰承奕是他的长子,他自然对他期许了厚望。小九自始至终都表示了他不愿做皇帝,他即便知道他身子大好,也由得他借病不上朝。如此一来,文朝帝就将所有的期望都落在了大皇子身上,严厉苛责几分,倒是给他养成了乖张暴戾的性子。
在文朝帝面前,顺应奉承,私下结党私营,甚至连他的后宫都想安插人手。一有不如意之处,便回府打骂下人,手段阴狠。
这般的性子若做了皇帝,岂不成了一代暴君。
文朝帝深谋远虑,想了下年幼的几个儿子,不觉的又将心思活络到丰元溪身上。
嘱咐了太医和奴才们照顾好丰承奕,文朝帝前脚才离开皇子府大门,后门就闪进一个紫袍男子。接应他的是丰承奕府里的门客,也是丰承奕最为倚重的军师——钟伟。
“魏大人,这殿下如今这副样子,也不知何时才能醒来。我们可还要扶持他?”
来人便是兵部侍郎魏能,熟门熟路的朝丰承奕的院落走去,“先去探望一下殿下,待我回去再请示父亲。”
钟伟顺承的应下,嘴角却起了一抹讥笑。父亲,叫的倒是亲热,不过是个上门女婿罢了。为了攀上右相这根高枝,身为男子连自己传宗接代的姓氏都可抛弃,跟着右相改姓魏,如今在这厢装什么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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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元溪两手捧着阿挽擦拭干净的脸颊,掰左掰右,提上按下的仔细端详了半天。屈指弹了一下没什么肉的脸蛋,再拿过一边的药方子和磨好的珍珠粉瞧了一会儿,嗤之以鼻的哼了一声。
阿挽一被放开就懒懒地低垂着脑袋,搭在膝盖上,眼睛从下往上凝视着丰元溪优美的下颚线。眯眯的眼睛里毫不掩饰的射出倾慕的光芒。
丰元溪俯下身子,抬起泡在药水中的小脚。两人的脑袋几乎碰到一块儿,颈后的发束随着他的动作绕到身前,荡漾在阿挽眼前。小丫头顺势把头发禁锢在手中,免得沾到药水,小手还一下一下的摩挲着。
“皇弟,快把小侄女带出来给朕瞧瞧。”
随着话音落下,文朝帝双手背在身后,已经跨过门槛,走进了卧房。
文朝帝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小九和姑娘……不对,小九和一个小女娃在……在亲热?
两人面对面坐着,上身前倾,脑袋亲密的靠在一起,小女娃还抓着小九的发束。
丰元溪抬头望了一眼来人,侧过身子挡住文朝帝的视线,慢条斯理地把阿挽的腿擦干净,捋下裤腿,又拿起一边自己的长衫把人包好,抱进怀里。呆愣中的文朝帝只有幸觑见小丫头一只好奇的眼睛和泛黄的发顶。
“裴安……”
“王爷。”裴安刚搬了条凳子给在院子里站着的皇后娘娘,听到王爷传唤,赶紧回来。见到室内大大小小的美白容器,了然的把桶往外搬。
阿挽偷瞧了一眼原来是皇帝大叔,就百无聊赖的窝在丰元溪怀里蹭着,继续玩着他的头发。
文朝帝见皇弟一言不发,就知道自己不请自来被人不待见了,而且他方才似乎是撞破了他家小九的好事。
这般一想,文朝帝又兴奋的绕过两人坐到丰元溪右侧榻上,谁让小丫头的脸是朝着这边的呢。
文朝帝撑着脑袋和阿挽大眼瞪小眼。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瞎了眼了,这哪儿是小九的女儿啊。也怪不得小九火大烧了圣旨,原来是当童养媳养着呢。
这身子看起来瘦弱些,相貌也不过一般……不过这些都是小事,只要小九喜欢就好。原本还担心着小九不喜欢女子,料不到是喜欢这般的“女子”……
文朝帝琢磨着要不要去多寻几个女娃娃养着。
“皇兄今日来可有事?”丰元溪瞧着文朝帝一脸猥琐的瞅着阿挽,一把将人换了个方向。
“啊,无事无事,就是看看小侄女……不对,是小弟妹?”文朝帝嘿嘿干笑两声,揶揄道。
丰元溪冷眼瞅着恶趣味的皇兄一脸暧昧之色,实在是懒得理会。
文朝帝也不气馁,“小九啊,你总得介绍一下吧。”
阿挽估摸着这是在说她呢,回过头,“皇帝大叔,我叫阿挽。”
“那今年几岁了?”文朝帝笑的分外和蔼,和蔼到让人觉得有不轨之心。
阿挽低下头瞄一眼自己的小身板,斩钉截铁的回道,“五岁。”
“七岁。”丰元溪冷淡的开口道。
文朝帝在阿挽和丰元溪脸上来回巡视,这……要听谁的?
“好,那就七岁。”阿挽安抚的拍拍丰元溪的手,元溪说几岁就几岁,反正她自己也不知道这身子的主人几岁。
文朝帝差点被自己一口口水呛到。
这丫头倒是有趣,可不被小九吃的死死的。这要被小九卖了,肯定还帮忙数钱说再见呢。不过小九也有意思,想来是等不及了。现在还那么小就忍不住亲个嘴了,七岁也好,少忍两年不是。
丰元溪也没解释什么,阿挽的确是七岁。他习医术,自会摸骨。身子不过是营养不良才看起来年幼,骨头实则已有七年之龄。
文朝帝还想问一番阿挽父母是何人,就见小姑娘掰着手指在算着什么,随后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本着阿挽已经是自家人的属性,文朝帝分外护短,“有什么事,皇帝大叔罩着你。”
说完,文朝帝又晕乎了一下。小九叫他皇兄,阿挽叫他大叔,可不是差辈儿了。不然让阿挽叫他“皇帝哥哥”,这称呼不错,文朝帝顺时觉得自己又回到了他弱冠那年的青春年少。
丰元溪也摸摸阿挽的发丝,表示好奇。
阿挽悲伤的抱住丰元溪的腰身,闷声道,“还要九年。”
“还要九年,才能嫁你。”
闻言,两人均诧异。丰元溪笑的温柔,这一抹虚无缥缈的浅笑令文朝帝久久震撼。
文朝帝凝视着丰元溪满足的笑容,不得不承认,即便他成了“皇帝哥哥”,他也已经跟不上时代的步伐了。当今的年轻人真是爱情来了挡也挡不住啊。
文朝帝被皇后安抚着哄回宫后,阿挽还抓着丰元溪的衣襟,“早知道,就去寻个和我一般大的姑娘了。”
丰元溪蓦地一顿,摸了摸小丫头的发顶。
如今还是个孩子,倒可以放任自己搂搂抱抱。若真还魂到别的姑娘身上,他只担心自己还跨不过那道坎了。毕竟是她人的躯壳,多生别扭不说,总觉得是对不起他的阿挽。
还好,是个孩子。
第20章 有一只大黄
睦宣王府多了一个小郡主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似的传遍大街小巷,这个风头不亚于大皇子草菅人命的消息。王府随意走出一个人都会被格外关注,仿佛盯着看就能了解到第一手消息。
百姓们也加入了编故事的队伍,为阿挽找了一个又一个“后妈”。此时,将军府里的项姝也急的团团转,明明昨晚才一起回的府,怎么今天就多了个女儿了。
但外面的世界一点都影响不到王府。
用过晚膳,丰元溪陪着贪食吃撑着的阿挽在院落里散步,裴安被下令绕着王府跑两圈锻炼身体。小丫头揉着小肚子还不安分的蹦跳,丰元溪也只含笑看着。两人逛了大半圈,门口进来两个侍卫。
“王爷。”
丰元溪点点头,让他们去书房等他,自己则带着阿挽先回房间。
“我马上就回来,想睡了就让裴安给你送热水过来。”丰元溪摸了摸阿挽粗糙的头发,一日下来这动作甚是习惯。
阿挽想着他有正事就乖巧的坐在床沿点点头,目送丰元溪离去。小丫头无聊的晃荡了一会儿脚丫子,跳下床双手用力拖着一条圆凳子。挪到门口瞧着亮着烛光的书房,隐约有着被烛光拉的颀长的身影印在窗户上。
阿挽闭上一只眼睛,伸出手指在空中描绘着影子的轮廓。
前几日的时候,她都还和元溪形影不离。变成人了,反倒被落下了。小丫头双手托着下巴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哎……”
“哎。哎。哎。”短促却连声的叹气声有些滑稽的传入阿挽耳中。
阿挽一个激灵,跳下凳子。眼睛努力瞪到最大,警惕的环视四周。门外就是长廊,长廊间隔着挂着灯笼。空荡荡的长廊一目了然,主院除了书房和主卧都一片黑暗,裴安似乎才回来,躺在院子门口和守门的侍卫说着什么。
阿挽小手搭在凳子上,小心翼翼的坐上去。难道是听错了吗?
“哎。哎。哎。哎。哎。哎。”
阿挽一个没防备被吓得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揉了揉屁股循声望去,只见一只黑色的鸟儿在鸟笼子里欢快的蹦跶,嘴里还发出嗤笑声,“哈,哈,哈哈。”
因的身子瘦弱,臀部也没几两肉的,摔得生疼。可阿挽顾不上尾椎处还疼着,颠着脚跑到隔壁房间对出来的那处廊下。
原来是日前刚能碰到实物时买来试验用的的鹩哥,因为丰元溪也没给发落它的下场,裴安就把这小东西留在了主院里。白日里就挂在树底下,晚上就挂回廊下。
阿挽仰着脑袋看着竹条鸟笼里的鹩哥,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