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丰元溪伫立在阿挽身前,轻轻的把小姑娘的脑袋搂向自己,带着笑意的薄唇在发顶印下一吻。
阿挽不敢打扰,眼前只能瞧见丰元溪湛蓝的衣衫。两人谁也未开口说话,只静静站着。
半晌,阿挽初时的惧怕也慢慢磨灭,怯生生的问道,“王爷……呒,元溪,好了吗?”
丰元溪缓缓放开人,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与他无关,“飞走了。”
阿挽松了一口气,从小她就怕这些无处不在,长得又不可爱的小生物,一看见虫子,她就觉得满身起了鸡皮疙瘩,更别说有虫子掉在她头上了。
“你又欠我一次。”丰元溪兀自抛出一句话。
“呃……”阿挽现在已经挺习惯丰元溪的说话跳跃性了,加上王爷虽然面冷却是乐于助人的大好人,小姑娘也没像一开始那般拘着,歪歪脑袋,直言问道,“您想要什么呢?”
“你……”
“啊?”
“……做的糕点。”
小姑娘撇撇嘴,您就不能好好说话,别大喘气嘛!因为丰元溪说的一个字飘到半空中的小心脏猛地掉下,可心里,为何有点小小的、小小的失落感呢。
待方姨匆匆忙忙用膳回来,看见小姐和王爷一如早上在下棋,欣慰的笑开。可一走近,她就发现事情发展的未免有些太快。
“这个错了,嘻嘻……”说着,一只白嫩的小手拿回才放下不久的黑子,又讨好的把对应的白子推到丰元溪那头。
丰元溪默默地又拿起棋盘上一对一黑一白的棋子,温和的说道,“这也错了。”
“咦,是吗?”阿挽撑着小脑袋,认真的研究着棋局。
方姨有些震惊,即便是老爷也不肯这般没底线的陪小姐下棋吧,而且两人似乎都很适应。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阿挽不傻,她能感觉的到丰元溪对她的纵容。她试探着任性一点点,再一点点。丰元溪都只是笑笑,由着她瞎闹。可是有人无止境的包容你,这样的感觉是会上瘾的。不过半个时辰,方才还是带了目的的试探,现在却是真情流露。
小姑娘嘟哝的嘴巴,看了许久没看出门道来,“好像怎么走都会输呢……”
丰元溪淡笑,伸手握住阿挽执着棋子的小手,将棋子摁在棋盘上,“这样,你就赢了。”
大手包裹着小手,有些偏凉的手心,修长、白皙的手指,比她短短钝钝的手指头要漂亮。丰元溪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小姑娘傻傻的瞪着两人交叠的手,直到愣愣的抬头,入目那双柔情万分的眼睛……
阿挽猛然抽出手,尴尬的四处张望。
方姨默默叹气,小姐哪是王爷的对手啊。
当裴安端着盘子进来的时候,屋里气氛甚是诡异,他家王爷目光灼灼的盯着对面的项大小姐,而小姐脸上红的几乎可以媲美夕阳,只敢盯着棋盘。
“王爷,项小姐,这是冰镇过的绿豆汤。”裴安将小碗各自放在两人身前。来之前,他也没忘记给绿豆汤验毒。
清凉的绿豆清香扑面而来,小姑娘一时间忘记了方才的事儿,食指大动,拿起勺子。
“咳……”方姨轻咳一声,提醒贪吃的小姑娘。
阿挽倏地想起,把小碗推开一些。
“怎么了?不爱喝?”丰元溪疑惑不解,阿挽明明对这冰镇的绿豆汤喜爱的紧。
“嗯。”阿挽想起缘由,有些尴尬,不肯多言。
丰元溪探手握住小姑娘的手腕,阿挽急着要挣开,却被冷言阻止,“别动。”
不能吃蟹,不能吃冰的,莫不是着凉了。丰元溪蹙着眉头,把脉的细致,好一会儿放开,吩咐道,“拿下去吧。让厨房炖上红枣血燕。”
裴安不明事理,只多瞧了阿挽两眼,默默退下。可怜小姑娘脑袋都快埋进胸里了,现在脸上烧得都可以煮熟一个鸡蛋了。
丰元溪其实也有稍许尴尬,但对小姑娘的关心凌驾于其它,还特地去取了软软的垫子让人靠着。
方姨把王爷对她家小姐的关心疼爱都看在眼里,对丰元溪的好感度直线上升。
在丰元溪和方姨的双重看护下,阿挽乖乖的把整盅的红枣血燕吃完,才被允许回府。
方姨讶异的看着明显有被刨过痕迹的地面,嘀咕道,“诶,还真在修路啊。”
丰元溪也在心里默默的把侯总管夸了一通,领着阿挽小心的靠着围墙走着。
“元溪,不用送了,我自己回去就好。”阿挽还未放弃劝人回去。
丰元溪充耳不闻,只看着小姑娘的脚下,“小心点,有石头。”
“嗯……好。”阿挽见自己又被轻松的转移注意力,只好由着他送她回去。
望着眼前朱红色的大门,阿挽转过身子,有些无奈又有些幸灾乐祸,“诺,到了。这下可以回去了吧。”
丰元溪拉住阿挽的手,笑道,“明天见。”旋即离去。
阿挽把小手背到身后,目送着他离去,嘟起小嘴,“坏王爷,不正经。”
而此时,躲在门后的项姝恨得只想抽阿挽几巴掌。
作者有话要说:而此时,躲在门后的项姝恨得只想抽阿挽几巴掌。(最后一句)
为侯总管神助攻、鼓掌!
阿挽居然对莫名其妙的隧道还有印象,抚额!你不是应该想起元溪吗!【快醒醒啊!
谢谢二千的地雷,咦,我继续叫你二千好咩~(*≧︶≦))( ̄▽ ̄* )ゞ
哟吼,谢谢肥肥的地雷呢,不用催的,小姑娘会想起元溪的,快了。【咦~~我是在剧透?!
丫丫,谢谢櫻洛酱的小地雷,么么哒~
第50章 还有一只鬼
阿挽走到大门边上;就看见了从门后闪出来的项姝;瞧着那一脸不善的模样,她是没打算去招惹。反正门够大;阿挽侧身走到门的另一边;直接无视了满脸怒意的项姝。
项姝没打算放过阿挽;阿挽往左她往左,阿挽往右她往右。
阿挽不耐烦的扬脸瞅她;项姝冷哼一声;“哟;怎么,还真以为自己和王爷说了几句话就能做王妃了不成;眼睛长在头顶了吗?”说着;指甲就要戳上阿挽的脸颊。
从小到大;多的是比这话过分的,阿挽实在是懒得搭理,挥开项姝的手,兀自走开。
项姝见她不为所动,拽住她的衣袖,挡在她身前不准她离去。
阿挽斜睨一眼抓着她手臂紧扣的指甲,冷冷的喝到,“放开。”
先头阿挽都没反抗,倒让项姝忘了阿挽从来都不是一个任由她揉捏的软柿子。突如其来的戾气让项姝不由的松开对她的桎梏,依旧冰冷的声音不着感情的厉声道,“好狗、不挡道。”
话落,方姨趁机挤开项姝,阿挽通畅无阻的朝前走去。
“你,”项姝被这么一撞早已回神,暗骂自己居然被她吓住,不禁怒气上涨,“贱人,你就和你那个娘一样只会勾引男人,还真以为自己是将军府的小姐呢!没死成那是你运气好,你也配,别白日做梦了,王爷可不会娶你这么个孤女。”
项姝尖利的声音瞬间穿透阿挽的后背,阿挽驻足转身,盯着项姝的眼睛,嘲讽的笑道,“可笑,我都怀疑你有没有脑子啊,我的好妹妹!我足足比你大一岁,敢问是你娘勾引了我爹呢,还是我爹嫌贫爱富了?”
“而且,你又知道什么,你知道我为何没死,还是你知道我怎么死的?”阿挽渐渐逼近项姝,眼睛紧紧的盯着项姝。
“当然是……还不是你那个丫鬟给你下的毒!哼,连你的下人都想让你死。”项姝潜意识的回避开阿挽的视线,有一丝慌乱,“总之,本小姐不准你这个贱人勾引王爷。”
阿挽微微眯眼,显然她被下毒不只是齐芳琴的杰作,项姝也知道缘由。她还以为齐芳琴疼爱女儿,不会让自己这个宝贝又没脑子的女儿知道这些肮脏的事。既然项姝知道,这可是个容易突破的口子,还会怕找不到证据吗。
阿挽突然莞尔一笑,“是吗,可是王爷,哦不,是元溪。我和元溪已经约好明日再见了呢,项二小姐。”
项姝简直不敢置信,方才因怒火涨红的脸颊倏地一片苍白,连唇瓣也失色,唯有眼眶却染上了红色。手臂颓败的垂下却握起拳头,五指死死的抠近肉中。
阿挽看着项姝瞬间失魂落魄的模样,暗叹自己果真是有做坏女人的头脑。现在任谁过来都会觉得是她在欺负项姝吧,只是,她就欺负了怎么的!就允许她们暗地里给她下毒,打死了她的小桃子,还不准她光明正大气一下项姝!而且她说的可是实话。
阿挽见项姝毫无战斗力,便丢下她犹自回了院子。
“怎么在门口不进去?”项罡骑马到门口才下来就看见项姝傻站在门口,好生不解。
“爹。”项姝看见项罡一身官服,显然是从宫中回来,眼里燃起了希望,立时冲上前,“爹,你是不是进宫和皇上说赐婚的事了?”
项罡有点无奈的沉默不言,他今日隐晦的提及过项姝对睦宣王爷的一片深情,可皇上却不知从哪里知道了阿挽,一个劲的问他阿挽的喜好。
因的永信候郡主也被唤作阿挽,项罡下意识的隐瞒了这点。王爷昨日才见到阿挽,总不至于一见钟情连夜告知了皇上吧。若是这样……项罡看了一眼项姝,又叹了口气,倒不知阿挽是怎么个想法。
“大小姐回来了吗?”项罡回头问着守门的下人。
“回老爷,大小姐已经回来了。”
“姝儿,你先回房吧,身子不好少些走动。为父去姽婳苑看看。”项罡已然将项姝的问题抛之脑后,朝着姽婳苑走去。
项罡的沉默在项姝看来就是刻意回避,心中大觉不妙,莫不是项婳醒来后,父亲就属意她嫁与王爷了?项姝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回事,之前父亲一直反对她和王爷来往,可今日项婳去王府,据说还是父亲备好的礼物。
项姝狠狠的咬着下唇,仇视的盯着项罡的背影。同样是女儿,父亲却都只想着项婳,她又算什么!
阿挽看见项罡,微笑的唤道,“爹,才回来吗?女儿让厨房再做些菜回来。”
项罡应声坐下,由着阿挽给他盛饭,“王爷今日可有什么说的吗?”
提到丰元溪,阿挽脸上有些羞涩,“呒,王爷留了女儿用午膳。午后遇到修路,方才才回来。”
项罡一见阿挽脸上的两朵红云,就知晓一二了。倒是王爷,或许他该找时间和他好好聊聊。无论哪个女儿,他都希望她们幸福。之前不让项姝掺和,自是知道王爷对其无意。现下,若是两情相悦,他也不会去做拆散有情人的缺德事。
项罡促狭的看向阿挽,笑道,“哎,女儿长大了,就留不得了。不过也好,若是嫁给王爷,闹个脾气就回家来,爹养着你。”
阿挽羞的不行,八字还没一撇呢就说这些话。当即努努嘴,赶紧的给项罡倒了杯酒,“这是王爷回礼的梨花春酿,不准多喝,一日只准三杯。”
“多倒些多倒些,咱大老粗的,用碗不用杯子……”
“……”
屋内弥漫起雾气,阿挽舒服的浸润在浴桶中,双手支在桶的边缘处眯起眼睛,由着热水泡着身子出汗。快来小日子,方姨这连冷水也不让用了。
“元溪……”轻轻的吐露出丰元溪的名字,如此亲密的唤一个男子的名字似乎也没那么困难。而且……她隐约觉得就该这么叫他。
原本还担心父亲会因为项姝中意丰元溪而阻止她们来往,现下倒是放心了。
阿挽迷迷糊糊的从热水中磨蹭出来,穿上肚兜、亵裤就钻进被窝里,琢磨着明日要给丰元溪做的糕点,恍惚的睡过去。
陈雪娥伸着食指“点”着阿挽的额头,“没出息的傻丫头。”
******
颜霍习惯性的捋着胡子,眉眼间一片得意之色,“不愧是我颜霍的徒弟,瞧瞧,多有本事。”
陈雪娥没好气的看着老神棍,“你这到底是还要不要看好戏了。”
颜宁也撑着下巴,大叹无趣,“还想看师兄吃瘪呢,这下没戏了……”
“诶,若阿挽丫头真看不上你师兄了,这才要出大事了呢。为师之所以制了药让阿挽丫头一个月恢复记忆,就是为了让你师兄知道珍惜。倒是那药也没喝下多少,许是这几日就会记起了。”
颜宁钦佩的望着自己师傅,原来师傅的用意如此深刻。陈雪娥鄙视的看一眼颜霍,明显这老头是怕王爷事后算帐。
颜霍是万分庆幸,让他手贱,给药加了个期限想看徒弟追女人,不然喝下便能记起可不更好。他制药还是靠的先前煮寒虚花的药罐子里剩余的寒虚花气,加上阿挽和元溪各自生辰八字的黄符纸和其它的药材,烘干磨的粉。如今他也没法再去弄一份药来了。
本是让阿挽恢复记忆的,他脑子一抽,恶作剧了一把。可不料阿挽没喝下多少,他也不知这是会延长期限还是会缩短。
所幸现在阿挽虽没记起元溪却能再次喜欢上他,那简直是再好不过了。不然,只怕他的好徒儿知道缘由非折腾死他不可。
陈雪娥飘荡着身子准备回姽婳苑,等把阿挽好好的送回王爷手中,她也可以安心投胎了。
夜晚,一片寂静。陈雪娥一边飘一边在空中跳着生前在教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