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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满的脸唰地一下红到了耳根,不知怎麽就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了,声如蚊蚋,“我,没事。咳咳,我去挑水。”
他慌乱的就要出门。江陵却一把抓著他手,“你怎麽能挑水呢?我来吧。你还没吃早饭呢,你赶紧先吃,我先挑桶水送过去,再回头接你,你可千万别自己背孩子来了啊。走了!”
他匆匆挑著空桶又走了。没有注意到,大叔使劲盯著被他抓过的那只手,脸上的红潮一直没有下来。
这是怎麽了?大叔自己都很鄙夷自己,心怦怦跳得怎麽也静不下来,怎麽竟象是……情窦初开了?
从靠山村出来,寿春就一直闷闷不乐,庄净榆的眼角往某处一扫,忽地勒住马车停了下来。今天出门,他谁也没带,就自己充当车夫。
“母亲,我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下。”
“你说。”
庄净榆尽力板著脸,眼神里却含著笑,“咱们虽不好出钱帮帮三弟他们,但总不能就这麽看著他们过苦日子吧?总算大人捱得住,小孩子可怎麽受得了?”
“就是就是。”寿春听得两眼放光,“你有什麽主意?”
庄净榆忍笑道,“我方才留意了下,听江陵说,他们两个孩子要喝奶都还是找邻居要的,这老上门麻烦别人也不是个事儿。所以我的意思是不如寻两只奶羊,再抓一笼小鸡给他们送去。这样孩子既有羊奶喝,鸡养大了,也有鸡蛋吃了。这些东西都不贵,想来他们应该不会拒绝的。”
“这个主意好。”寿春十分赞同,“那咱们这就办了,赶紧打发人送去?”
庄净榆故意皱眉,“咱们才出来,再回去也未必好意思,不如改日让阿睿来跑这一趟吧。”
呃……寿春心虚的左右瞟瞟,支支吾吾的附合,“那样也好,也好。只是又得多耽误几日了。”
“也不在乎这一两天了,您说是不?”庄净榆也不多说,驾起驴车,慢悠悠的往回走了。
翻过一座山,前方忽地斜刺里冒出一个熟人来。
尉迟睿带著两名侍卫,拖著两只奶羊,一笼小鸡满头大汗的从天而降,无比惊喜,“呀!居然这麽巧?我办完了差使,看天还早,就买了点东西打算去看看三弟,也接你们回来,竟然这麽巧就遇上了!”
庄净榆斜睨了他一眼,“侯爷今天很清闲嘛!”
尉迟睿嘿嘿赔笑著上前,以扇掩面,压低声音道,“在外头给点面子,回去任你处置。”
庄净榆从鼻孔里冷哼一声,“去了小心说话,办不好就别回来了!”
“小的知道!”尉迟睿狗腿的应了声,却又迅捷无比的在庄净榆手上捻了一把,“你这身衣裳回去别换了,留我回来。”
庄净榆白玉般的脸庞上慢慢浮上一层燥热,也不答话,忽地直接抽了一鞭子过去。
挨了打的永安侯贼心不死,喜笑颜开的一面去送礼,一面盘算那些见不得人的龌龊心思了。
他家净榆,怎麽就那麽好看呢?
作家的话:
大叔:拿著恋爱符脸红了,谢谢啦!
江陵:为毛没我的?
众:拍飞!你都吃到肉了……
☆、(12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0
“咕咕咕!咕咕咕!”江陵一面呼唤著,一面撒下谷物,引家中的鸡来啄食。
放在筐子里的两个小不点瞧见小鸡热烈扑食的模样,也跟著兴奋的闹腾著,瞧那架式,幸好他们还不会走路,否则非一起扑过来争食不可。
江陵看得忍俊不禁,一时瞧见阳光折射出俩儿子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知道他们有些热了,喂了鸡便过去给他们脱了外头厚实的大棉袄。
好不容易天放晴了,春天的气温升得快,江陵只穿两件单衣都觉得热,儿子们身上还套著贴身小袄,肯定冻不著。
见俩小子玩得正欢,於是他放心的去屋里收拾了,大叔去山里采药,已经走了几天了。江陵成天忙完了家里,还得去地里。跟只旋转的陀螺似的,根本闲不下来。
现在大哥送了两只奶羊还有一窝小鸡来,江陵除了原本的家务,还得伺弄这些小家夥们。不过这样的辛苦,江陵是十分愿意的。
有了鸡和羊,两个孩子的口粮问题就算是解决大半了。小家夥们日渐长大,也越来越能吃。要靠他和大叔赚钱的速度,恐怕这两小子得早早断奶,跟著他们喝米汤了。
没做过父母的人,不知道那颗爱孩子的心是怎样全心全意想为他们好,所以哪怕勒满觉得违背了自己当初离家时的原则,却依旧无法回绝这样的善意。
再说,成天上别人家讨羊奶的感觉对於一个大男人来说,也是多少有些难受的。
作为回报,江陵原本提议送几只小鸡崽送给胡大嫂,算是谢谢她这些天的帮忙了,但勒满却比他多懂些乡人间的人情世故。
“咱们在这里这麽长时间,可不只欠胡大嫂一家的人情,若是给她不给旁人,也不好。不如这些鸡还是咱们自家养著,等往後看谁家困难时再帮一把,人家心里恐怕还舒服些。我走这些天,你要是找人帮了忙,心里可得有个数,回头这些人情都是要还的,别糊里糊涂让人见怪。”
江陵听得深为有理,自大叔走後,一直牢记在心。能不找人帮忙就绝不找人帮忙,万一有人帮了忙,都偷偷记在一个小本子上。咳咳,他怕自己忘了。成天这麽些鸡毛蒜皮,他哪里当真放在心上了?
正在屋里打扫著,忽听前院有人脆生生的在喊,“江二哥,在家麽?”
“在呢在呢!”江陵拍拍身上的灰尘,迎了出去,“是秀珠啊,怎麽有空过来了?”
这是村长的外甥女,今年十七了,生得健壮而丰美,是个能干又勤快的好姑娘。不过命就有些不咋地,她的父亲早早亡故了,母亲因要改嫁,只得将她送来,随著姥姥舅舅一起生活,因这不幸的遭遇,全家人格外怜惜,养得她很有几分骄纵,是远近闻名的小辣椒。
刚来落户时,江陵一家吃的米面全是村长家借的,後来勒满制了些草药,也是托村长才卖了出去,是以二人对村长家的人都格外客气。
“快进屋来说话,我给你倒茶。”江陵客套著,其实没打算把人家大姑娘往屋里领。他虽於世俗人情上没大叔精通,但起码的男女大防还是知道的。勒满又不在家,他一棒小夥,把人家大姑娘往屋里领个啥?
“不用麻烦了。”秀珠微红著脸飞了他一眼,嘴上客气著,但脚已经往里迈了。
这一下,倒把江陵弄个措手不及,只得赔著笑把她请到正屋,大敞著门就给她倒了杯茶,“说吧,有啥事?”
秀珠嗔了他一眼,“没事就不能来坐坐麽?”
江陵听得心中一紧,怎麽这麽象打情骂俏啊?忙收敛神色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乡亲们要愿意来,那是给我们面子,欢迎还来不及呢。只是家里吧……家里正要打扫,乱七八糟的,有些不好意思待客。”
他用一种比较委婉的说法来回绝,却不料秀珠似完全没听出来,反而高高兴兴的道,“你也别不耐烦,你瞧这是什麽?”
她从袖中取出两双很精致的小鞋子,喜孜孜的显摆著,“怎麽样?漂亮吧?送给阿泰和阿昙的。”
江陵先松了口气,原来不是对自己有意思啊,这就好了。再看秀珠给礼物自家儿子,他当然高兴,只是拿起这两双小鞋子在手心里一比,江陵心里就有些发窘了,面上却堆著笑夸奖,“真漂亮!”
秀珠很是欢喜,“那你快拿给他们试试。”
江陵把话在脑子里过了一过,才道,“不好意思,我家那俩小子长得快,可能穿不下了。”
江陵其实很有些看不上这两双小花鞋,瞧这上面弄得花里胡哨的,给小姑娘穿还差不多,自家那两个顽皮小子可是正宗纯爷们,怎能穿这东西?
秀珠一听,大失所望,“我明明是按著上回他们的脚丫大小做的,还特意放了一些。他们怎麽长得这麽快呢?”
这个问题江陵也无解,不过他是巴不得自家儿子快点长大的。
“这麽漂亮的小鞋子你留著日後送人吧,肯定有人喜欢。”他想赶紧把秀珠打发走,好干活了。
但秀珠睃了他一眼,从袖中又拿出一只手绢,当著他的面打开,取出一只海棠花的荷包,红著脸递上前,“这是给你的。”
这个……江陵放下去的心又提了起来。秀珠她难道对自己还是有别的想法?男女之间,荷包可不是能随便送的东西,时常关乎情爱,江陵没收过姑娘家的荷包,但从前在书院里却见同学们收过,男孩子们在一起也议论过此事,是以知晓。
“这我不能收!”江陵眼珠子一转,就找到理由了,“我一五大三粗的老爷们,成天不是在地里干活,就是在家里伺弄孩子,这样好东西要是过了我家两个小子的眼,准保给他们抢去当玩具,没两下子就给扯坏了。白白浪费了你的一番心意,我不能要!”
秀珠听著心里一点气也生不起来了,但面上却故作嗔意,“给你你就收著呗,再说了,你也不是那些……粗汉子!”
她想学江陵的成语,却不会,只得改了口。
江陵见苗头不对,赶紧把自己往坏里说,“我这人吧,表面上可能看不出来,其实最是粗心大意的……”
“你不是!”秀珠截断他的话头,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大胆的停留在他的年轻英俊的脸上,“舅舅都说了,你又会写字又会作画,是一时落难才到我们这穷山村里来的。”
这姑娘可千万别把自己当成落难公子哥,想美人救英雄吧?江陵急了,“那不过是些雕虫小技,写个字画个画只为了给家里遮遮丑。其实我水平很臭的,蒙外行罢了。不信你瞧,我这衣裳破到现在都没补!”
他特意撩起一截破衣袖自揭家丑,却让秀珠噗哧笑了,从衣襟里取出别著的针线,她主动伸手帮江陵脱外衣,“大男人哪会这些东西?快脱下来,我帮你补补就是。你家里还有什麽破衣裳,都拿来给我吧。”
她还坐下不走了。
江陵大急,姑奶奶,你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机好不好?我都俩孩子爹了,能跟你咋地?
正在左右为难,门外有人清咳两声,江陵扭头一看,完了,大叔怎麽偏赶这时候回来了?
作家的话:
小江:我是清白的!我真的是清白的!
大叔:解释就是掩饰,你给我出去!(大脚踹人)
小江:跪地痛哭,我咋这麽倒霉呀?
桂花:因为有人比你更倒霉。今天得出去办事,要是不能早点赶回来码字,明天就木有更新了。哭~~~
☆、(12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1
t到山里呆了四五天,再英俊的潘安也得落魄成不修篇幅的邋遢汉。闻著勒满身上的味儿不好,秀珠很夸张的皱起了眉头,还拿手在面前扇著风,嫌弃之心显而易之。
t勒满抬袖擦擦额上的汗,不觉有些尴尬,讷讷的说句,“秀珠姑娘来啦!”就沈默著不知如何是好了。他们家统共就这点巴掌大的地方,让他避到哪儿去?
t江陵很是殷勤的上前解围了,半点也不避讳的接过勒满背後装得满满的大筐草药,关切的问,“累坏了吧?想先洗洗还是先吃饭?你歇著,我去做就成。那饭我虽还不会做,但烧粥却是会了。胡大嫂前两天来帮忙蒸了一大锅馒头,又给了咱们些咸菜,喝粥刚好。我还收拾了些东西,让她帮忙泡了一坛,过些天应该能吃了。”
t
t他故意在这唠叨唠叨说些家长里短,就想把秀珠支走。奈何这姑娘不是一般的淡定,完全置之不理,坐在那儿岿然不动。一边低头补江陵的衣裳,一边还觑空插话进来。
t“你们要吃馒头,让我来做呀!不光是馒头,花卷包子大饼饺子我都是会的。做咸菜也行,不过这会子刚开春,新鲜菜多,等到秋天收了萝卜白菜雪里蕻,我给你们腌一大缸。”
t江陵暗暗头疼,无奈的看了勒满一眼,却见他面上淡淡的,看不出高兴与否。让江陵把草药放到空闲的客房,就让江陵在这儿陪客,他自进去洗漱了。
t这下子,江陵可真没心情招呼秀珠了。“不好意思,秀珠姑娘,满哥才回来,我家好多事呢,这衣裳也不麻烦你了,改天再请你来坐吧。”
t秀珠白了他一眼,“你忙你的,我做我的,谁要你拿我当客人了?”
t
t你能不能别这麽上赶著了?江陵的耐心快用尽了。勒满虽然没说什麽,但他知道,大叔已经生气了。他现在得快点去解释清楚,哪有空陪秀珠在这里瞎磨唧?
t正想把话说得直白一点,忽听勒满在後院厉声低喝,“江陵,你过来!”
t“怎麽了?”江陵再也顾不得秀珠,赶紧三步两步跑到後院。
t勒满将早不知何时睡著的小儿子从筐里抱起,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