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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怎麽了?”江陵再也顾不得秀珠,赶紧三步两步跑到後院。
t勒满将早不知何时睡著的小儿子从筐里抱起,很是生气,“你是怎麽带孩子的?这样青天白日的,就放他们在筐里睡觉,连件衣裳也不搭,著凉了怎麽办?”
t“哎呀,他们什麽时候睡著的?”江陵也慌了神,赶紧把老大从另一只筐里抱起,一摸小手,都已经凉了。太阳不知什麽时候躲进云层里,天都阴了。他在屋里不觉得,外头已经凉飕飕起风了。
t两个小家夥睡得口水鼻涕一起流,亮晶晶的挂在小脸上,看样子,已经有些著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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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秀珠不知什麽时候也跟了过来,瞧勒满板著个脸训斥江陵,颇不以为然,反嫌他小题大做,“不过是睡著了,又没丢又没磕著的,有什麽呀!”
t勒满也不知怎地,心头那把从进门起就开始熊熊燃烧的无名火烧得更旺,冲动的呛了一句,“我们家的儿子,姑娘当然不心疼!”
t秀珠顿时火了,“你什麽意思?”
t勒满一言既出,自己也有些後悔,他怎麽跟个小丫头计较起来了?有心缓和两句,又实在没那个心情,当下也不说话,抱著儿子就进屋了。
t秀珠却还不依不饶的想找他吵架,江陵急得顾不得避嫌了,一手抱著小儿子,一手就把秀珠往门外推,“我的小姑奶奶,求求你先回去吧,我们家真有事!你瞧这孩子小手冰凉,得赶紧给他们暖暖,否则要是病了,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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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秀珠在家虽然娇惯,但也帮著表哥表姐们带过孩子,当下摸摸阿泰的小手,见确实是冷的,孩子的清鼻涕也都出来了,这才作罢,把江陵的衣裳卷巴卷巴往胳膊下一夹,“那行,我先回去了。你还有什麽衣裳要补的,一并交给我,我做好了就给你送来。”
t“真不必了。我虽不会针线,但我哥会,他会给我补的。”江陵从她腋下把自己的旧衣抢了回来,话说得也没那麽客气了,“你一个大姑娘,给我做针线,难免给人说闲话。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真的不必麻烦。谢谢你啊,秀珠姑娘,慢走,不送。”
t江陵直接关门送客了,把个秀珠气得直跺脚。可是低头看看地下的脚印,她忽地又露出一个狡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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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江陵慌慌张张抱著大儿子回了房,却见床上睡著老二,勒满已经到厨房熬药烧水了。
t他急忙上前赔不是,“秀珠今儿突然跑来,我也不知道。也不知她怎麽就这麽热情,非坐下不可,还一定要给我补衣裳。我也是没办法!”
t他解释了半天,可勒满低著头只顾烧火,就是不愿理他。江陵急了,“咱别这样好麽?秀珠真不是我招来的,她自己非要来,我能有什麽办法?你心里要是有什麽不痛快,就照直说,这样跟个娘们似的,把什麽都藏心里,有什麽意思啊?”
t勒满心里本来就憋著一股气,听见这话,气得更深了,把柴火往炉中一扔,忿然道,“你嫌我没意思,你找那有意思的去啊!又没人拦著你。我只拜托你二回再要做什麽时,先看一眼两个孩子行不行?他们还这麽小,亏你也放心扔院里。你有没有想过,万一来个野狗野猫什麽的,挠他们一把可怎麽办?要有不安好心的,顺手牵羊抱走了呢?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顾,只知道陪人家在屋里打情骂俏,你干的事情就很有意思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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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他重重冷哼一声,气得不愿意再看见江陵,转身又要进屋了。
t江陵跟在後面辩解,大呼委屈,“我承认,我是没看好孩子,这点你怎麽骂我都可以。但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打情骂俏了?我都说了,是她非要留下来……”
t“苍蝇不盯无缝的蛋!你自己没点意思,人家大姑娘好意思留下来麽?”
t“那她都来了,难道要我一照面就赶人家走?‘嘿,咱们男女授受不亲,你快走吧。’这是人说的话麽?平常,不是你总交待我要跟人搞好关系?”
t“那我也没让你这麽干!”
t江陵忽地一下回过味来,心头猛地跳了一下,声音立即变了个怪怪的腔调,“满哥,你是不是……吃醋了?”
t“你才吃醋了!”勒满矢口否认,心中却如遭重击,他为什麽会这麽生气?难道他真的是吃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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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你脸红了。”江陵一眨不眨的盯著他,眼神中却开始充斥越来越多的欣喜。大叔吃醋了,大叔喜欢自己!
t勒满脸上更加烧得慌了,“你别自作多情了,我这是生气,生气!”
t江陵心中一阵激荡,忽地一把从後面抱著他的背,将他抵在墙上,声音激动急迫,却又低沈蛊惑,“别急著否认,就让我当作你吃醋了,哪怕是有一点点的吃醋,好不好?因为──我喜欢你。”
t充斥在胸中的怒气,不知为什麽,在听到最後四个字时,奇迹般的消散了,勒满感受著身後男子的热力,心尖一颤,有种又是甜蜜又是酸楚的感觉涌上心间,令得他不知道说什麽好了。
作家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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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咬一口棒棒糖,谢谢哦~)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12
夕阳西下,暮野苍茫。已经到了烧晚饭的时候,一股股青色的炊烟,嫋嫋的盘旋在小山村的上空,也有一些调皮的从屋子间隙钻进来,有些呛,却也带著股热气腾腾的人间烟火味,让人没来由的踏实安定。
而更真切的是身後的人,带著炽热的温度,紧紧的贴在背上,他只穿了一件单衣,所以勒满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江陵身体的每一分线条,甚至可以想象那每一寸肌肉紧绷时的力度与强健。
因为,这些都是他用整个身体无数次感受过的,因隐讳不能言,反而更加真切的埋在心底。
勒满努力控制著开始慌乱的心跳,他这究竟是怎麽了?
走前那纵情的一夜,寿春来时,江陵极力的争取与恳求,在他离开的这些天,无时无刻不在扰乱他的心。只要一闲下来,总会不经意的在脑中跳出画面,让他的心跳紊乱,让他的呼吸急促。
象现在,江陵这麽抱著他,还说著那样动情的话,让他又开始慌乱和无措,只能听著他的絮絮解释,半点无法拒绝。
“对秀珠,我完全没有感觉,甚至不知道她今天为什麽会来。我为了打发她走,已经暗示了许多,可她就是不走,还抢我的衣裳去补。刚刚,她还想要把我的衣裳带走,我知道你肯定不高兴,赶紧抢了回来。”
江陵半是表功,半是委屈,“满哥,我真的不喜欢她,除了你,我没有喜欢别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我……千言万语哽在勒满的心头,却不知道说什麽好。慢慢的转过头,却不经意间和江陵的唇擦到,心头猛地一颤,似给人点了穴一般,僵在那儿一动不动了。
年青伴侣,分开几日再相聚,自然是有些情难自禁的。
抱在一起时,心有所思的不止勒满,江陵也早有些情动。这样不经意的亲密触碰,竟是让他觉得甜蜜无比。
见大叔并未避开,江陵似得到鼓励,试探著轻轻啄上去,勒满的唇微微颤抖著,似是想要退让,却又似等待著他加倍的热情,令得江陵越发情热。
一口就吮上勒满的唇,将舌尖探入,汲取内里的甜蜜。勒满的心颤得更加厉害了,脑子也晕成一片,茫然无措的样子,象极了纯真又胆小的迷途羔羊。
这样青涩的大叔,让江陵又怜又爱,向前逼近了半步,将他更紧的抵在墙上,恨不得将整个人完全嵌进自己的身体。
唇舌深入,带来的震撼是难以言喻的,似是饮下一杯最醇的酒,一直火辣辣的烧到心里。
烙铁般的手,什麽时候伸进衣裳来的,勒满已经不知道了。他用双掌抵著墙,企图得到一点凉爽,但显然,这是不奏效的,因为他身体上的束缚太多。
可即使全部脱光了又怎样?只要有那样一双烙铁般的手放在他的身上,总能勾起内心潜藏著的最热烈的火。
在挺翘的臀上狠命揉搓两把,不出意外的,勒满浑身轻颤著,腰立时就软了,要不是江陵扶著他,肯定会立时瘫下去。可江陵没空得意,他粗喘著,身下的火烧得更旺了。但仍是不放心的将手又挤进他和墙壁之间,在摸到他前端的湿润与茁壮时才稍稍心安。
但这还不够,一手留下来抚慰那膨胀的前端,一手从他上衣下摆伸进去,逗弄著那两枚殷红的朱果。
唇早已分开了,但勒满连半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微张著唇粗喘著,双眼迷蒙的望著侧面,但眼神已经开始涣散了。或许残留的理智还在,但身体只剩下本能的反应,迎合著身上四处点火的手,渐渐打开。
猛地臀上一凉,有炽热的硬挺抵在股间,赤裸相贴的瞬间,勒满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但这并不能让他听不见,身後暗哑低沈的请求。
“可以麽?”江陵在问,就算箭已在弦上,但要不要发,还得问过对方的意愿。
勒满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身体想要,但理智却无法抛开最後的尊严,就这样委身於人。所以他沈默著,等待著江陵自己的决定。这样,到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可以又一次将这样的交合不负责任的推卸到别人的身上,给自己还不想面对的内心求得一丝谅解。
“可以麽?”不解风情的江陵又问了一遍。
勒满有些焦燥了,明明已经硬在这样了,怎麽还如何客套?难道他不发话,就不敢做了麽?可这些样的话只能在脑中打转,他是万万不会出口的。
於是,依旧沈默著,却微微翘起臀,用似是无意识的身体姿态来表示他的默许。
得不到他肯定的回答,江陵当然有些不甘心,但身体的吸引力无疑是致命的,容不得他再君子下去,用手指开拓起那迷人的甬道。
勒满喘得更加厉害了,用泥土附著的墙上已经被他抓挠出不浅的印记,不断有细细的碎屑掉下来,落在他的手臂上,又很快随热腾腾的汗水化掉,滴落下去。
花了一点时间,身後的甬道终於被打开,勒满暗自松了口气,做好迎接极致销魂那一刻的准备。
可是猛地,就听屋外有人大喊,“小江,你们家厨房著火啦!快开门呀,你在家吗?”说著话,来人已经冲到屋前,将大门拍得山响。
二人吓得魂飞魄散,江陵一把提好裤子,又匆匆把勒满往卧室一推,赶紧过去开了门。
胡大嫂也来不及细看,放下手中的碗,就问,“水桶呢?快给我!”
“我去!”江陵弯腰从水缸里打起一桶水,就往厨房奔去,
炉灶里的火都快烧到窗户来了,映得满室通红,那是大叔离开前负气撒下的一大捧柴,忘了照料,就不小心烧过了。
幸好他之前为了熬草药给两个孩子洗澡,烧得水极多,这火看著吓人,其实并不算太大,几桶水泼下去,厨房便保住了。
胡大嫂拭一把头上的大汗,心有余悸的道,“幸好没事!你们怎麽这麽不小心?”
江陵和随後出来的勒满对视一眼,尴尬不已。
幸好天色昏黑,胡大嫂没注意到他们的神色,不过略说两句便换了话题,“今儿我们家二牛带著几个弟妹到山里挖笋子,炒了一大锅咸菜,送一碗来给你们尝鲜。对了,听说今儿秀珠来了?”
“是啊。”江陵不知道她为什麽突然问起这个,敷衍了句,“便坐了一坐,就走了。”
胡大嫂略顿了顿,瞅了他一眼才道,“按说这事原本轮不到我一个外人多嘴,但咱们好歹邻居一场,有些话我不提醒下,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
江陵忙道,“嫂子,您说这话就见外了,有什麽话您就直说吧。您是好心,我们明白的。”
胡大嫂这才看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秀珠是个好姑娘,虽然性子泼辣了些,但人是不错的,只是心气有些高了。原本和李奶奶家的孙子,咱村唯一的那个小秀才要好,只是现在你们一来,她就有些看不上人家了。”
“李奶奶?是帮我们织布的李奶奶?但没见著她家孙子呀?”勒满没想到这其中还有这些错综复杂的情形,急忙追问。
胡大嫂拍手而笑,“可不是他家?也难怪你们不知道。那小李秀才去年没考中举人,不好意思在家吃白饭,年後便去山後的马家集当私塾先生去了。正好就是你们来之前,听说走之前还和秀珠吵了一架,但到底分没分,却是我们这些外人不知道的。我现给你们说一声,不过是提个醒。具体该怎麽著,还是你们自己拿主意。”
江陵忙澄清道,“多谢嫂子了,不过您也看到了,我和我哥都不是本地人,又拖著两个孩子,家里穷得叮当响,哪里敢想娶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