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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被包围了。”孔春上前抓住我的手腕以防再次走失,而我却现他的额边早已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想来他也是怕了,“这是八卦阵法夜溟教的人利用五行设计出的阵,硬走是根本走不出去的。”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短暂的躁动,我与孔春同时抬头,只见一个黑影陡然在我们的头上放大尚未作出反应,只见一个人重重地落下,一把将孔春砸在了身下。我一看清这位天外来客,正是高寺。
“喂”孔春痛得龇牙咧嘴,极为狼狈地从满是烂泥的地上爬起来,原本骂骂咧咧的他看清来人是高寺的时候忽而脸色一变,他匆忙将高寺扶坐起来,惊骇道,“阿寺,你与他交手了?!”
高寺斜靠着孔春口大口地喘着气,面色惨白,与之前生龙活虎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他没有力气多说,只是向蹲在他面前的我们伸出了三根手指。
孔春一脸了然时也是一脸钦佩道:“你居然接了他三招!!”
啊?我浑身一寒,什么叫居了三招?才接三招就被打成这个模样了孔春居然还是一脸钦佩?!高寺不动声色地瞪了孔春一眼:“还不快想办法破阵……方才……咳……方才摆阵的时候我眼明手快地避了开来,才得以与他交手……可他方才那样子哪里像是认真了……快,你还记得这八卦阵的破除方法么?”
我呆滞地转望向孔春,他果然急得满头大汗,喃喃道:“我……阿寺啊,你也太难为我了我当初只不过是扫了一眼,这么多年哪记得那么多了?”
绝望啊……关键时刻孔春副德行居然依旧如斯。正当高寺一脸无奈地开始想办法的时候们的身后传来了熟悉的脚步声。三人一起回头,只见两个夜溟教教徒快刀砍掉挡路的灌木脸笑意的南宫韶和走了进来,跟在他身后的便是之前被高寺打伤的溟使。南宫韶和拊掌而笑佛看到我们身处绝境而分外开心:“好啊,果然是三个不离不弃的朋友,都这个时候了还能如此安然地在有说有笑,什么好玩儿的,也说来带我听听?”在我们极为警觉的注目礼下,南宫韶和旁若无人,颇为悠闲自在地在我们身边蹲下,一脸伪善的笑。
这样的笑,这样明媚的笑容,仿佛春日里最优雅温暖的阳光,可又有谁知道这分明媚的下面是怎样一副恶毒的嘴脸,又是怎样黑暗的阴谋?回忆长久以来的遭遇,我恍然明白那么多事情都是由我这个整日里装疯卖傻的弟弟一手操纵的,于是一股愤怒与羞耻感汹涌而上,我猛地冲过去,大叫道:“我跟你拼了!!”明知道是羊入虎口的送死,可我还是向南宫韶和冲了过去,他有些新奇地笑了,随即悠闲地单手运气,一股强大的气流汹涌而至,势不可挡地将我卷入其中,于是当意识再次回归脑海中的时候,鼻息旁是那温软熟悉的月麟香,眼前是南宫韶和近在咫尺的笑脸,我竟然已经被他毫不费力地揽在怀里。
“阿樱”
“主子……”孔春与寺几乎是同时开口。而后两人默契地对望一眼。同时一跃而起。拔出腰间地剑。摆出仿佛熟练已久地阵型。两把寒光四射地剑锋直指南宫韶和。
这浮华地势让人感到多么地不自量力。本是强劲地阵法。然而因为对手是南宫韶和。所以一切看来都不那么有意义了。南宫韶和有些不耐烦地皱了皱眉头。冷声对那些教徒道:“交给你们了。这可是立功地机会。”
“是。教主!”
于是南宫韶和轻易地将我打横抱起。转身向灌木丛外走去。我地身后是兵器碰撞地声音。彻骨寒冷。我这才现他已经长得这么高了。他长大了。早已不是那个半大孩子地模样。他地手臂很有力气。他地脸庞也开始显现出棱角。可为什么。为什么那个坏人。偏偏是他?!
“你放开我。快放开我……”眼睁睁地看着孔春与高寺的身影被淹没在灌木丛中直到消失,早已我不停地扑腾着,想要摆脱他的束缚。然而我力气消耗的大,根本没有力量,更莫谈现在汇集内力能提抗什么了。
“不放。”南宫韶和并没有看我,只是淡淡地平视前方,颇有些任性地笑着说。
“如果你还当我是你姐姐果你心里还有父皇的教诲,你就应该放了我,放了这些根本不是你对手的人!!”我几乎是吼了出来,而他依旧是无比淡定道:“别再说了。”
“我求求你,放了我吧。”我的语气忽而软下来,颇有些循循善诱甚至讨好的意味,“南宫韶和,不,教主,你放了我吧,这皇位原本就该是你的,我无意于权力,所以,我哪里会跟你争呢?我保证只要你放了我,我这辈子都会安心种田,采菊东篱下,风吹草低见牛羊带月荷锄归,绝不过问世事”我甚至有些恳求的语气了,然而不论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都无动于衷。
最后,南宫韶和停在了一辆豪华的宫车前,对我笑道:“你说了这么多,背了这么多诗句非是想找机会去救孔春和高寺。”他冷哼一声,“别白费力气了是好好歇着吧。”我正要开口,忽而感到脖子后面一凉而后便是无边的黑暗铺天而来。
……
再次醒来,我自己已经躺在乾禧宫的那张宽大而柔软的床上突如其来的熟悉感觉竟让我感到自己是恍然做了一场梦。我慌乱地从床上坐起来,身上穿的是我平日里睡觉时候常穿的明黄色睡衣,质地极好,做工极佳,柔软舒适,还带着自己熟悉的气息。环顾这个房间,这的确就是我一直住的房间没有错,所有的摆设都是当初我亲自调整的,这分明还保持着当初的模样。
我不由地揉了揉自己的阳穴,我这究竟是……究竟是怎么了?难道,难道我当真是做了一个无比漫长的梦?这时候,寝宫的门开了,从门外走进来一大帮子太监宫女,他们来伺候我梳洗更衣。
“你们怎么这腾腾的,朕还要早朝呢,怎么到现在才叫朕?!”我嗔怒道。
那为的年上宫女一,继而笑道:“陛下在说些什么呢,您尚未亲政,早朝是由太后娘娘和摄政王大人主持的。”
脑里轰的一声炸了开来,什么?!我尚未亲政,早朝不用去,还有太后和摄政王把持?!瞬间,一股凉意顺着脖子后边一直蔓延到脚底板,我疑惑道:“摄政王……是谁?”
那老宫女笑道:“陛下定然是尚未睡醒抑或是太累了,摄政王大人当然是丞相秦大人了。”
秦楚源,他是被我斩了么?!
“滚开!”我一把将宫女手中的盆子打翻在地,水撒了一地。这些太监宫女们立即齐刷刷地跪地,大呼“陛下恕罪”,而我根本管不了那么多,随手扯过架子上的外衣,随意地披在身上,一面系好衣带一面向屋外气势汹汹地走去,遇到的宫女太监无一不是一脸惶恐道:“陛下怎么这般就出来了?”而我根本不理会他们,一路杀至中殿,却赫然现几个小太监伏在地上,脑袋对脑袋,十分认真地逗蛐蛐,时不时地还爆出一阵雀跃的欢呼。果然,一个银色的身影和那些小太监们挤在一起,也正全神贯注于蛐蛐上,我问地唤道:“南宫韶和……?”
我这么一出声,那帮小太监立马一哄而散,南宫韶和笑嘻嘻地从地上爬起来,对我温和道:“嘿嘿,姐,你醒啦?”
他……他不是夜溟教的教主么?!可为何此刻看来竟和当初一样单纯无邪?难道说……我之前经历的一切,当真只是一场声情并茂的真实梦境?!我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我一面摁着太阳穴,一面问道:“高寺呢?”
在场的小太监们无一不是面面相觑,好像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这群蠢货,我说,你们的总管大人高寺呢?!!”我没来由的心烦意乱,厉声喝道。
“陛下恕罪,陛下恕罪……”那些太监们纷纷磕头,“回陛下的话,奴才们的总管大人是司高司大人啊,陛下您一直都是知道的啊,奴才们并不认得陛下您口中的高寺!”
司高?!我一阵眩晕,他们的御前总管是司高,而不是高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叫他出来见我。”我话音刚落,一个年轻人便出现在我的面前,他长得实在不算突出,虽然年轻,但是跟高寺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他毕恭毕敬地躬身道:“奴才在此,陛下有何吩咐?”
“司……司高,”我生疏地叫出他的名字,“你去皇夫大人那儿传个话,说我有要事与他商量,让他速来乾禧宫面圣。”我要立即见到魏如玠,问个清楚,究竟出了什么事情。
这名叫司高的太监一脸奇怪地望向我,小心翼翼道:“陛下可是操劳过度?您登基至今并未册立皇夫,仅有一位上卿大人而已。”
上卷 第一六二话 米虫需要淡定
我呆呆地立于原地,繁杂的思绪交织在脑海中,一时无语。
现在究竟是什么时候?我尚未亲政?秦楚源还活着?魏如玠依旧只是位居上卿?我怔怔地后退两步,双手抱住自己的脑袋,难道之前自己所经历的那些惊心动魄的事情,真的都只是一场梦?!
南宫韶和看出我的不对劲,放下手里的蛐蛐笼子,慌忙凑过来,一脸关切地问:“姐,你咋了?不舒服么?”
我猛地抬起头来看他,而他只是默默地等着我的答话。于是我冷不丁问道:“现在是哪一年了?”
南宫韶和一愣,然后嬉笑道:“景和元年啊,姐姐傻了!哈哈……”
景和元年……难道,时光倒退了?!
不,不对。我环视着四周,所的人,宫女也好,太监也好,包括这个一脸恭顺的“司高”也好,除了南宫韶和以外,全部都是从未见过的陌生面孔。倘若当真是时光倒退,那么蟠桃、莲香还有秋水她们都去哪儿了?!
“姐?”南宫韶和我失神,便伸手在我面前摇了摇,我回过神儿来,对他扯出一个尽量安然的笑容道:“无妨,有劳你惦念着了。我只是刚刚起床有些头疼,不过现在好多了,我这就回去换一身衣裳。”说完转身回了后殿的寝宫,而我的余光却在我转身的刹那捕捉到了南宫韶和眼底一闪而过的满意神色。
我心中忐忑不已地回自己的屋子,让那帮宫女们把洗漱的东西留下,通通出去。我匆忙地合上门,掀起自己的上衣望了一眼肋骨的下方,果然有一道愈合了六七成的剑伤记忆中的位置完全吻合。
心里渐淡定下来,看来这里的一切都是南宫韶和布置好来迷惑我的无疑了。难道说他想编织一个足以使我完全沉迷其中的谎言,好让我忘却他之前所做的一切?可现在的我,如果直接在他面前捅破真相,得来的无非是他更加的警觉,根本无济于事。
于是正式开始了我浮于表面地米虫生涯。平日里无须上朝无须读书写字。烦闷地时候摆上文房四宝手涂鸦。实在不行。南宫韶和还会派专门地宫廷乐师为我演奏当下长安城最流行地曲儿当然。这些乐师都不再是当初那些熟悉地面孔。除此以外。南宫韶和还会时不时地把城里最火地艺人请进宫来之是有求必应。尽享荣华富贵。除了一样便是我再也无法自由出入皇宫了。南宫韶和倒也不火。只是耐心地告诉我。眼下长安城里动荡不安。若是让我四处乱跑。恐是会遭遇歹人。实在执拗不过我。他居然派了四个看上去十分训练有素地夜溟教便衣教徒一路跟着我满足我时不时微服私访地小小爱好。
其实我地目地并不是脚不安分。只是在想尽办法找到一条真实地信息渠道。然而在那四位面瘫脸教地“悉心”陪伴下本无从下手。而平日里照顾我地那些宫女太监。都是南宫韶和一手挑选出来地论我问些什么。他们都是一副置身事外地平静样子。
不仅如此过几日。南宫韶和便命人每天给我送药过来。说是我身子有顽疾。又受了重伤。须得从根本处调理调理。
起初我并没有起。把药送过来我也就喝了。这药虽苦地厉害。但喝了以后咳嗽地情况地确好了很多。然而这样过了两三日。我便觉不对劲了。除了不再咳得厉害以外。我渐渐开始变得嗜睡。整日里困得不行。坐在那儿听长安城里最俊地戏子唱我最喜欢地曲儿都能睡着。苏幕焉曾经说过。人不正常地嗜睡是什么什么不活跃或什么什么减退地表现……于是我开始惑起来。我有时候在南宫韶和面前假装无意地提起。而南宫韶和总是淡然地告诉我。我这是春困。春上来了大家都是这个样子。我表面上点点头。而心里却不曾相信半分。这么一来我更加确定那药不是什么好东西了。越来越嗜睡地结果。十有八九便是失忆。我已经没有力气再为南宫韶和这样地行为而感到痛心。于是从那起。每每送来地药我都会偷偷倒进浣水沟里。果然这样坚持了七日。嗜睡地现象就基本消退。
每天面对一帮下人们假意恭维地虚伪嘴脸。虽然他们一个个都好似整日以我为主心轴一般。尤其是那个顶替了高寺地“御前总管”一职地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