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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地一惊。是不是被关在藏书阁地下密室地那个家伙给顺手拿了去?!
……
我老实巴交地将藏书阁的门钥匙交还给米斯特杨。他枯的长手从我手心捏起那把铜黄的钥匙,眼睛狐疑地打量着我。我点头哈腰,讨好的笑笑,一脸真诚,他这才收回目光,但不排除眼角还有余光停留在我身上的可能性。
之所以心虚,是因为我的确在此之前配了把钥匙私家收藏了起来。而且,为了能够顺利穿过藏书阁外地高墙,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终于在墙根发现了一个隐秘的类似于狗洞的地方,我用杂草将洞口掩住,看来这个地方可供出入,而且不会被门外把手的兵勇发现。
只是为了潜入密室,我不得不再次让冯尚兮与我同行,因为凭我根本无法打开那些密室地石门。然而没有想到的是,冯尚兮却对我辛辛苦苦找到的“狗洞”完全嗤之以鼻,冷笑道:“爷堂堂七尺男儿岂能从狗门入?”任我如何解释这不是狗洞,他却根本置若罔闻,硬是要大摇大摆地从正门入。
“此言差矣!”我反驳道,“当年韩信胯下之辱,昔日功成名就,所谓大丈夫能忍天下之不能忍,故能为天下之不能为之事。”我环臂望着他。
冯尚兮微微向后一仰,一副刮目相看的样子道:“你们学部的《史记》上那么快?!”(注:胯下之辱的典故出自《史记淮阴侯列传》)
“嗯?!”我一愣,而后讪讪道,“不不不……这是我打扫书阁偷懒地时候看到的……”藏书阁的规矩定在那儿呢,倘若再次被米斯特杨发现我二人对其视而不见,再加之不久的将来他就会很郁闷地发觉他写给我远在幽州的“爹”的信笺迟迟得不到回复的话,以鼎鼎大名费利维斯杨的变态程度,绝对不会轻饶我们的。当然,背后有肃国公大人撑腰的冯尚兮十有**只是被训斥两句便会作罢,而惩罚到了我这里便会奇迹般地被无穷放大化。到时候米斯特杨很容易便会联想到我私配了藏书阁地匙,再加上原本就解释不清的《唐箴》失窃事件,那么我真的会—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灰暗的……
想到这里,我全身就犹如幻化为木头一般,而后一块块地碎了一地,当重新如积木般堆砌回来后,一眨眼的功夫,冯尚兮那厮已经头也不回地朝兵勇把守的外大门径直走过去。
我无奈地扶额,见事情已经没有逆转的可能性,只好扶了扶袖子里兜着的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巴巴地随他过去。
“如果这件事儿再被费利维斯杨知道了地话,爷会让你们一个个都吃不了兜着走!”冯尚兮吊儿郎当地抬着下巴,琥珀色的眸子斜睨着眼前站着的几个人,手里的描金扇灵活地向上轻轻一抛,接住,而后对着那几个守卫的脑袋啪啪啪地挨个儿拍了下去。那些个守卫晓得他地脾气,据说他虽然现在收敛了不少,可以前向来都是用拳头说话的,故而个个都是唯唯诺诺,连连称是,极为顺从地模样。
于是,在冯尚兮强大的气场地笼罩下,我二人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入了藏书阁。
……
高个子手捧包子,蹲在墙角奋力地啃食着,乱蓬蓬的头发下一张脏兮兮地脸露出喜悦的神色。我笑眯眯地弯腰望着他,用教育幼儿的语气循循善诱地问着我一直重复的那个问题:“究竟……是不是你给拿了去?没关系的,只要你说实话,我保证没关系的,呵呵,不就是一本《唐》么,你若是喜欢,我掏一张银票,在西大街买百八十本儿送给你都无妨,你就说说,究竟是不是你拿…哦不,顺手借来的?”
高个子终于停止了其啃食动作,他转身背对着我与一脸不屑的冯尚兮,沉默了半晌,终于闷闷道:“唔……”
我大喜:“那现在能……能递给我么?我去买本儿新的给你,如何?”
高个子猛地扭头望了我一眼,那只金鱼独眼一眯,语气坚决道:“不行!”
嘿,这人!我都耐下性子劝了他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倒戈呢?我环视着这个密闭的小房间,忽地,我发觉西侧墙壁的门砖上隐约显露出一个门的轮廓。
记得在打扫藏书阁的那段日子,我曾在一本书上看到说,材料所处的环境不同,由于受气候影响,那么在夜间,便会在视觉上呈现不同的颜色或形状。由此看来,这后面还有密道!本以为这里已是密室的最深处了,没想到这看似老实巴交的高个子居然瞒着我们!
我大步跨过去,弓伸手扣叩了叩那颜色较深的一片石砖,又转而叩了叩旁边的石砖,声音果然不一样!正当我用手拍打着四周看看有没有进入的方法时,那高个子不知什么时候忽然出现,他一把将手里的半个肉包子扔出去老远,忽地伸手,粗鲁地对着我的肩头就是一掌!突如其来的袭击让我猛地往斜后方倒去,却一把被冯尚兮接在怀里,他从后面稳稳地抱住我,对着高个子厉声道:“你有病不成?!对阿樱这么粗鲁,简直是找死!”
正文 第一二四话 她的墓穴
“不准进去!!”高个子对着我们怒号一声,嘴里肉沫到处喷溅。
我倚着冯尚兮站直了身子,伸手揉了揉酸疼的肩,这高个子怎么丝毫不知感恩,一个包子应当一筐包子相报才是啊,下手居然这般重。
“哼,”我冷笑着,“不过是一本书而已,你既然承认是你拿了去,现在总该物归原主了吧?这书乃是书院的珍品,你我的性命还悬着呢?”
“这……我……”高个子愣在那儿,好像在寻找着什么借口。
“哈,”冯尚兮朗笑一声,一手扶着我,对那高个子道,“依我看,你方才反应如此激烈,怕是这石门里头藏着什么些不可告人的东西吧?这里也就咱们仨,你不妨说来听听?”
我狐地扭头扫向冯尚兮好看的侧脸,心下寻思着,这家伙不会还在想着绝版剑谱的事儿吧?
“我……”高个子一愣,忽地厉声道,“胡说八道!里面什么都没有!你们快滚,快滚!”
我不禁莞尔,这个高个子一定是在这密室里住得久了,变得如今日这般,时而痴痴傻傻,这谎撒的实在是没有水准。
“容我最后尊称您为大哥,”眼见这高个子脾气要上来了,我连忙心平气和道,“这里头有些什么我并不关心,但是拜托您还是将那《唐》交予我二人,否则,若是被上面知道了,想来您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儿去……”我一面劝说着,一面又带着威胁。高个子僵硬地站在原地,似乎内心很是犹豫与挣扎。我眼看事态似乎有回旋的余地,便示意冯尚兮不要催促,容他自己定夺。
半晌,高个子猛地抬眼,浑浊的目光从他的独眼中射出,扫过我与冯尚兮。他吸了口气,压着嗓子道:“好,我也玩腻了,就送给你们好了……”他顿了顿,忽地提高声音道,“不过!我进去拿东西的时候,你们乖乖地呆在这儿!不准离开半步!!”
见我信誓旦旦地点头如捣蒜。高个子才满意地收回迟地目光。拖着脚腕上锈迹斑斑地铁链子。一步步地朝那隐藏着地门走去。只见他站在门前。一手扯了扯袖子。露出又黑又脏地小臂。伸手在一块又一块地砖上点来点去。看似乱七八糟毫无阵法。这机关实在是有些难度。
“看什么看!闭上眼睛!!”高个子忽地回头对我怒吼着。
我忙讪讪地笑着将眼神投向别地地方。
哗啦一声。那隐藏着地石门由侧面打开。在好奇心地驱使下。趁那高个子不注意。我伸长了脖子想要窥视一番那密室地最里面究竟是什么。然而。我尚未看清。瞬间。一个风一般地影子从我地身边箭步如飞。直奔那石门。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只见冯尚兮立起掌刀便要袭上那高个子地后颈。我来不及阻拦。便见那高个子忽地回头。脸色一变。硬是用胳膊将冯尚兮地掌刀给挡了回去。顿时周围迸发出一股白气。密室地顶部在气流地冲击下哗哗啦啦坠下数块碎石。我连忙用胳膊护起脑袋。却见冯尚兮反应速度极快。上身一侧。抬起长腿。猛地向侧一勾。硬是将那高个子生生撂倒在地。高个子挣扎着还未爬起来。冯尚兮知怎地用手指在他脑门儿后头用力那么一扣。那高个子便僵了脖子动弹不得了。
没想到冯尚兮根本不罢休。提起穿着冬靴地脚又是几记猛踹。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妈地。老子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让你偷袭阿樱。你他妈早就该被老子一剑给戳了去!……”我瞧着地上地高个子睁着憋得通红地独眼窝在墙角那副惨兮兮地样子。连忙揽住冯尚兮。好言相劝道:“罢了罢了。他神志不清咱们也别跟他计较了。你再几下子踹下去。他可就真地成废人一个了……”冯尚兮停下了脚下地动作。扭头给了我一个善意无比地纯真笑容。不禁让我身上地鸡皮疙瘩此起彼伏一番。他眯了晶亮地眸子。笑道:“无妨。死不了。我也就是顺手给他点儿颜色看看。”
呵。呵呵呵……
我总算是见着了冯尚兮传说中地暴力细胞,由此可见,他一直顶着“纨绔”的帽子也果真不是空穴来风。诶,可是……高个子已经答应把《唐箴》还给我们了,他还把人给打了一顿,作何?
一眨眼儿的功夫,冯尚兮已经从那石门直直地往里头走去,我心下有些不安,但还是跟了上去。没走几步,前面的冯尚兮弯腰拾起什么东西,然后精准地扔到我的怀里,笑道:“瞧,你地命根子《唐》。”我一惊,连忙将手里泛黄的书册翻开来,里面地字迹已然斑驳,而且是前朝的文字,文词用法更是与今日大相径庭。我大喜,果真是真迹!心里地石头重重落下,起码这件事儿上米斯特杨找不了我的茬儿了。我小心翼翼地将《唐》这宝贝揣进怀里,想要告诉冯尚兮这里不可能有他幻想中地剑谱一类,却见他继续往里走,没有丝毫停下的意思。
我忽然觉得周围有股阴森之气,有种不祥的预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于是上前拦住他,正色道:“事情解决了,咱们回去吧。”
他眸子一闪:“回去?你瞧瞧这四周的墙壁,觉得有什么不同了没?”
我环顾四周发觉此时的墙壁已不是如外间般简单的石砖,而是族花纹,与密室外面那些镂空石门上的花纹有异曲同工之妙。
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汹涌而至,我不由自主地随着冯尚兮继续往里走。而他,却是驻足于面前这扇流光溢彩精雕细琢的玉门前,嘴角浮上一抹猎奇的笑意。
“这……”我诧异地抬头望他,“这里面似乎还有个不一样的房间。”
他却并不诧异我的话,只是轻笑道:“终于让我找到了。”声音很轻,但是却透露出一种极为喜悦的情绪,那种情绪似乎被他屏住的呼吸强烈地压制住,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像今日这般。
“诶?”我糊涂了,“找,找到什么?”
他瞥了我一眼,但笑不语,随即伸出葱根一般莹润的手指手抵上那冰玉双扇门。
“慢着!”理智重回我地脑海,我连忙拦住他,“我…我不想我们的安全再受到任何威胁……虽然我不知道你究竟出于什么想法,只是,倘若就这么进去,万一再杀出个谁,你能保证你的武功就一定能敌过对方,万无一失?”我瞥了一眼他的腰间,“况且你今日并未携剑。”
他笑着抖开描金扇,胳膊讨好地环过我地肩头,对着我直扇冷风,笑道:“放心,咱就当逛一回酒楼便是。”说着另只抵在门上的手稍稍用力,玉门开启的刹那,仿佛有璀璨夺目地光芒刺痛了我的眼眸。然而当我将眯着的眼睛再次睁开时,却并没有发现什么夺目的发光体,取而代之的,是一间类似于营帐的屋子。整间屋子广阔得犹如皇宫的宫殿,其装饰器具无一不是万里挑一的精品,而所有地风格,皆是与永泰宫如出一辙!
“永,永泰宫?!”我惊呼一声,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你是说西域的图腾?或者突厥人的屋子?!”冯尚兮转而问我,我愣了一下,继而点点头。他听后领着我继续往里走,直到走到垂下的粉色纱帐前,这纱帐丝质顺滑,重垂感极强,乍一看便知晓是御用的布料。
我试探地望向身旁的少年,而他却是面不改色地伸出手,唰的一声将纱帐连根扯下!瞬间,一股逼人的寒意猛地向我袭来,我全身一颤,下意识地向冯尚兮靠去。就在此时,只听他忽地倒吸一口气,与此同时,他温暖地大手忽地将我的脑袋按向他的颈窝,而随即我整个人便随着他侧身向下,耳边唰唰唰连过三道风,待到我睁开眼,只瞧见冯尚兮手中拿描金扇上已是赫然三个窟窿。我随着他的眼神向我们身后的墙壁望去,只见三柄发黑地短剑并排插入石墙中,墙砖崩裂为数片,继而如鱼鳞一般撒下。
从地上站起来,我问他:“那是暗器?”
“小意思而已。”冯尚兮轻蔑地将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