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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韶和就不要媳妇儿!”
“为什么不要?口是心非了吧?”
“有姐一个人管着我就够烦的了,哪里还招架得住其他女人?”他嘟着嘴埋怨着。
“这是什么话?!”我顿时有种想要无语问苍天的冲动,从他臂弯里出来,扭头望着他的侧脸道,“我不过是你的姐姐,哪能一辈子都管着你呢?我从你母妃那儿接手管着你些,以后总有个女孩子会从我手里再交接,然后她便可以陪你一辈子,替你打理好家里地一切,懂不懂?”
=奇=他垂眼俯视着我,嘴角扬着一丝浮于表面的笑容,半晌不发一语。
=书=我忽然举得此刻地他有些隐隐的傲慢,有些没来由的陌生,于是伸手在他面前摇了摇:“韶和?想什么呢?”
=网=他闻言直接绕到我的身前,双手撑着金座的扶手,如笑面虎一般凑近我,用一种慵懒而迷离的语气道:“想姐姐你……”
“呵,呵呵……”我将心底地荒谬转化为嘴边干瘪的笑,望着面前这个将我困在他势力范围内地少年。门外的光芒从他身后射过来,于是他周身地轮廓便被勾勒出了冬日特有的明媚。探究地目光扫过他发髻上的簪子,扫过他发际的美人尖,扫过他漂亮的心形脸……我忽然发觉我曾一度以为走可爱路线的南宫韶和换个角度看上去也会如此妖娆。
“别胡闹了,韶和,”我无奈地笑笑,试图阻止他继续逼近的俊脸,“殿里的宫女太监们都看着呢,这样子算什么。”
“哦?咱们既然是姐弟又有什么?”韶和眨着一双状无辜的眸子,“姐在害怕什么?”
我将脖子向后仰,迫使自己离他远一点,笑道:“我不是害怕,只是……”我随意地说着,“我还在看折子呢!你自个儿下去找莲香秋水她吧?”
他好似根本没有听见,一手把玩着我的发梢,凑近到我的耳旁,温热的气息轻轻扑在我的腮上,这种奇怪的感觉让我感到不安,我突然觉得不认识他了。于是在他下一步动作之前,我僵着脖子冷声道:“你这是做什么?我是你姐姐!!”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一手托起我的下巴迫使我扭过脸对着他。我冷冷地与他对视,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中,仿佛夹杂着一丝笑意,又夹杂着一中恶作剧的快意。我告诉自己把南宫韶和的这种反差行为理解成这个年纪男孩子的叛逆,可是看着自己与他之间这种暧昧到即将触碰的距离就感到极端的怪异。于是我开始伸手推他,并不断重复着“我是你地姐姐,只能是你的姐姐”,然而却无奈地发现在不动武力的前提下单凭力气,我是无法与一个少年相抗衡的。
对于我的言语抵触南宫韶和似乎有些不耐烦了,他顺手从碟子上拾起一颗板栗就塞进我的上下齿间,打断了我的话。
殿里出奇的寂静,门口处站着地几个宫女都是各有颜色。左边的那个一脸地惶恐不安,甚至不知道将目光放向哪里的好,巴不得立马就离开;另一个则是满脸的诧异与好奇,却在触碰到我的目光后猛地收回目光,低下头。
我有些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少年,他纯稚无邪地望着我,笑道:“怎么不吃?不喜欢?”
我只是这么看着他,并不动作。他见状,干脆偏着脑袋咬下我留在外面地半颗栗子,自己吃了一半,然而我的唇,就这么与他发生了令人毛骨悚然地触碰。那种柔软的触感,带着熟悉的月麟香,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却让我不安得乱了阵脚。
他伸手将我的下颌向上一抵,迫使我将那半颗栗子咽下,笑道:“现在行了吧?”
“我会原谅你的,因为你地不懂事……”我冷冷道。
就在此时,缓缓的脚步声由近而远,高寺那如救命稻草一般令人愉悦无比地声音极恰时宜地响起:“启禀陛下,方才东武门的侍卫传话过来,说一大早便有一名妇人一直在宫门外说要见陛下您,他们不同意,那妇人便一直就在外头候着,还请陛下……”
“啊?!”我一惊,猛地坐直了身子,脑门儿一下子磕在了南宫韶和地鼻子上,他眉头一皱,便捂着鼻子让了开来。我走到高寺面前,瞥见他抬头与南宫韶和冷冷地对视了一眼,我继续问道:“那妇人……有没有说她姓什么?”
我心里的第一个反应便是十三娘入宫哭诉来了,然而高寺并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示意我出去说。我立即随着高寺往外走,临行前隐约听到身后一丝冷笑。蓦地回头,却看见南宫韶和一脸委屈地站在原地,用食指抹去鼻子下头地少许血迹。
走的远了,我停下步子,对高寺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高寺站在原地,但笑不语。
我一愣:“你莫不是……瞎说的?”
“圣上明鉴呐。”高寺内敛地一笑,算是承认了。
我哭笑不得,故意开玩笑道:“你还真行啊!你可知道这可是欺君之罪,要株连九族的!”
“那还不是为了替陛下解围?”高寺面不改色,“奴才一家子就奴才一个人,也没九族可诛。”
“你的确很会讨好人,胆子也够大,三番五次救了我,等我亲政了,一定会重重赏你!”我赞不绝口。
“奴才先谢过陛下了。”高寺宠辱不惊地正色道,“不过……倘若姑娘这事儿这么拖下去,夫人入宫来找您也是迟早的事儿,所以此事不宜再拖。陛下,日子不多了。”
我点点头,觉得高寺说的很有道理。
为了找到法子,我决定先将南宫韶和的事情抛至脑后,去藏经阁找找律法方面的书籍,说定能找到解决的办法。毕竟秀贤这事儿比较敏感,别的事情都可以找魏如玠帮忙,偏偏这件事情不好开口。
我顺着藏经阁的走道向里一路走着,没有让别人跟随,而是径自走到了陈放律法书籍的隔间儿。一路用目光搜寻着相关书籍,却在两排书架之间看到了一个一身白衣,飘逸出尘的少年。
我一愣,开口道:“魏上卿大人怎么在这儿?”
魏刚刚将一本书推入架子上放好,转身望向我,笑道:“给陛下请安。没想到陛下也会来这里?”
我扫了一眼他方才放回的书名——《大律例注解三》,想必他也是因为秀贤的案子才来的吧?于是忍不住在心底冷笑,我面上却如沐春风道:“和大人心里想的一样,都是为了秀贤姑娘。”
他微微有些惊讶,因为我直白的话跟他一贯的绕圈子风格有些格格不入,于是他笑着走到我身边,与我并排缓缓走动。他停下步子打量着我,却在目光无意扫过我的脖子的时候面色一变,奇Qīsūu。сom书道:“你脖子上的於痕是怎么一回事?”
正文 第一百四十话 筹划
“这……”我一愣,早晨从顺天大牢回到乾禧宫,只是件衣服换上。出门儿又戴了围脖,还真没在意自己的脖子。
这淤青不用说,是被秀贤给掐出来的。想不到她居然用那么大的力气,看来当真是想置我于死地了,现在回想,还真是有些后怕。
面对魏如玠的疑问,我讪讪笑道:“无妨,只是今儿个早晨练拳脚的时候磕着了木桩子,过会儿涂一些活血化瘀的膏药便好了。”
听我这么一说,魏眼里的神色逐渐阴暗起来。他懒洋洋地望着我:“陛下还真是对于谎话乐此不疲,总是将一些原本微不足道的事儿刻意隐瞒,反倒让人觉得个中有蹊跷。”
我并不意外自己的谎言被他揭破,然而我只是不想再在秀贤的事情上与魏如玠发生什么争执。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我搭上的东西,也不算少了。
“随你怎么想吧。”我淡淡一笑,转身巡视书架上的书,搜寻能够为我所用的。
忽地,一只手搭上我的肩头,用力一揽,我整个人便被魏如玠环进了臂弯里。
他俯下脑袋望着我脖子上的伤口,满眼心疼道:“明显是被人用手掐的。你今儿个早晨去顺天大牢了?”
果然还是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我任由他揽着我懒得做反抗,也不想装出受委屈的样子,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魏望着我的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我想,在他看来,也没有想到秀贤会真的对我下毒手吧?
他轻叹一声。另只手臂也环了过来。于是我便被他拥在怀里。脸庞紧贴着他地颈窝。
“阿樱。你是不是觉得很累?”他不知不觉改了口。因为此时屋内只有我们两个人。这在处处有人把守地大宫内。毕竟还是不多见地。
我是不是很累?
是地。这阵子我有种喘不过气儿来地感觉。即便是心里头有多少苦水也没地儿吐出来。
“其实也还好。只是手边地事儿有些多。”我扭动着肩头。有些抗拒地想要从他怀里出来。可这个家伙总是这样不考虑我地感受。任凭我怎样动作还是纹丝不动。
“秀贤地事情我仔细地想过了。”他修长地手指穿梭在我地发间。梳理着我身后垂下地青丝。“你不用太担心。我这儿倒是有个法子。”
我心头一动,忙急切道:“什么法子?”
“利用秀贤让秦楚源触怒太后娘娘。”魏如玠不慌不忙道,“找个机会让乔大人审这个案子的时候太后也坐在一旁。并且,连同秦楚源也要一并请过去。”
“你地意思是……”
“让秀贤当着太后娘娘的面儿把那畜生干得好事儿指出来!”魏如玠压抑着心中的怒意,“如果秦楚源不承认,就把事先联系好的丞相府上几个知情的下人请出来做证人。
以皇权的威力,先瞒着秦楚源招揽几个下人应当是不成问题的。”
“你是想激发老太婆……呃,太后对秦楚源的怒意来破坏他们地结盟?”
“不错。维系他们合作关系的不过是你当初所说的那个……什么……”魏如玠好像在推敲着自己的措辞。我立马接口道:“嗯,我明白,你接着说。”
“所以这件事情会让太后娘娘与他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脆弱,也会大力削弱太后对他的信任。如果可以地话,太后倘若能站在秦楚源的对立方,那么扳倒秦的势力,就不那么难了。”
“那如果秦楚源死活都不承认呢?”我一面问着魏如玠的对策,一面在心底盘算着永泰宫的那帮小子总算是有用武之地了。
魏冷笑一声:“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我顿时在心底赞叹魏如玠地天才脑瓜实在是好用得紧,也让我稍稍有了些稳妥的感觉。于是我哥们儿似地拍了拍他的背,笑道:“爱卿所言极是,事成之后,朕定重重有赏。”
“哦?”魏如玠倒是来了兴致,一面顺着我地发,一面附在我耳边暧昧地低语道,“那陛下如何奖励微臣呢?”
这么一问倒是把我给堵着了。我忽略二人之间的暧昧气氛,顺着他地话嘿嘿笑道:“丝绸,良田,美女,骏马,要多少有多少,如何?”
“哦……”魏如玠假装恍然大悟地说着,用身子将我向后抵在书架上,单手捧起我的面颊,指尖若有若无地触碰我地唇畔,“这么简单就想把微臣给打发了?”
“喂,喂,”我躲躲闪闪,“别,别这样啊,我现在心里已经没有多余的位……唔……”尚未说完的话被他温热而柔软的双唇轻巧地阻截,心头紧绷的弦也在这一瞬间松懈下来。这一次没有像之前那般长驱直入,而只是双唇轻缓与温柔地辗转,仿佛要给予我最温存的抚慰。趁他离开我的唇,我不自在地抿了抿嘴,轻叹道:“别这样……我……现在反倒有些难以接受……”
“你方才不是说过一遍了么?再重复做什么?”他声音不大,却有些冷漠。
“不想把话说得那么明白,是因为之前就连我自己都不甚清楚自己的想法,可事到如今,我忽然发现,”我不敢看魏如玠的眼睛,只是微微低着头,“有些人,还是那么难以放下……”我敏感地领悟到我与他之间的气温突然下降,于是连忙补充道,“我知道那些都已经过是……总得给我一个时间,如果,如果……”我有些不知所措地低着头,不知道看向哪里,也不知道该继续说些什么。
“想不到一向比较迟钝的你竟然在心中给了那个人那么广阔的位置。”魏如玠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极力掩饰的黯然,“如今既然他无法再来插足,倘若我还因他而心生不悦反倒是显得太不大度。好,我给你时间,我想过不了多久,你迟早会发现,到头来那些不切实际的东西都是一场空,能在你最需要的时候给予你帮助的,也只有我魏如玠而已。”话之末,他语气里倒是显出一种气度来了。我抬眼,有些怔住地望着他的眸子,却不敢做出任何承诺。
……
于是一切的筹备在下一刻便紧锣密鼓地开始了。
孔夏对我提出地想法很是赞同,并且称永泰宫的那些少年绝对个个是忠心不二身手不凡的主儿。
至于乔辉礼那儿,我派人将我地意思递过去,也就是说终审秀贤的案子,调至乾禧宫地中殿进行。乔辉礼倒是很顺从地答应了。至于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