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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卮鹩α恕V劣谛阆湍嵌矣胛喝绔d自然是没法与她交流,原本还有些担忧。但高寺倒是主动提出来自己去劝说她,我琢磨着上回在顺天大牢高寺已经重重地给了她一掌,难道秀贤不会记仇?于是将信将疑道:“你能说服她?”高寺胸有成竹道:“若是不成,任由陛下责罚。”
果然,当日下午高寺便回话说秀贤已经答应在太后面前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了。
景和元年腊月二十一,入冬以来憋屈了好久的老天爷终是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大雪。顿时整个大宫银装素裹,一砖一瓦皆是多了一分明亮的色调,抖落了长久的压抑与昏暗,分外耀眼。因为宫里四下张罗春节的日子,故而时常能在空旷的汉白玉道路上瞧见一队行色匆匆地宫女太监,手里总是捧着或提着大大小小的东西,在皑皑的白雪上小心翼翼地留下纵横的脚印。
自从书院的那场大火,冬日里生火盆的习惯便渐渐从我地生活中退出了。但这么一来,寒气重,我依旧会时不时地咳嗽,太医院那边也是一贴接着一贴的药方子伺候到位,却不见得好转多少。这个时候我往往会怀念起苏幕焉来,想来与他在一起的日子,他对我倒还是分外照顾的。若他是太医,开出的药定然比太医院地所谓“良药”要管用的多。
腊月二十三,秀贤的案子是不能再拖了,只要她地问题能解决,山主那边儿也不过是几句话的指示。就这样,一场对丞相大人某个“不懂事儿”地小妾的审判在乾禧宫悄然上演了。
一大早,高寺愣是让我在里头穿上铁布衫,说是以防万一。而永泰宫地那群少年也早早地换上太监服提前到中殿候着了。而我也早已将孔夏准备好的秦楚源的“罪状”安安稳稳地放在匣子里,一并带过去。
为了避免魏如玠的出现刺激了秀贤,只能让他待在后殿。一切准备就绪,乔辉礼在外头求见。将他安置好,几个太监宫女便去请太后娘娘了。
中殿里出奇的寂静。
永泰宫的少年们一个个眼神犹如草地上机灵的仓鼠一般,不曾有半点的放。太后坐在我的右侧,我身后站着高寺。高寺身旁不远的柱子处站着的,便是一身普通御卫军装扮的孔夏了。
乔辉礼似乎没有来过乾禧宫,显得有些拘谨。他恭恭敬敬地向我和太后嘘寒问暖一番,终于让人把秀贤押了上来。
看来秀贤这阵子在顺天大牢里日子过得不错,气色倒是好了许多,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简洁棉衣,外头套着一件儿米色的小夹祅,倒是让我想起来她小时候的模样来。她顺从地跪在大殿的中央,太后并没有怎么打量她,因为她以为这只是一场很普通的审讯,跟她自己当是没有什么联系的。所以她一直问我这案子有什么特殊,为何要惊动皇室等等。我不忍再看秀贤,希望自己保持平静,便请太后稍安勿躁,静观其变便是。
早早地便派人去传秦楚源,而他却迟迟未到。我不禁有些担忧,难不成他提前知道了什么,临时有变?
漫长的等待让我焦虑不已,却碍着太后的缘故,不能表现在脸上。我只能一口接着一口地喝茶,之后还跑了好几趟茅厕,而秦楚源却依旧没到。
乔辉礼面上已有些严肃的神色。此人长得黑且瘦,但气度不凡,不愧人称“铁面无私”。依他的脾气,早过了启审的时辰,他自是有些不乐意了,但毕竟有太后和我在,故而只得忍着,没说什么。
在场的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大气不敢出,唯有太后娘娘一脸的闲适,时不时地喝一口清茶。终于,太后有些乏味了,对我说:“陛下,这案子,若是乔大人能够解决,那哀家……”我知道太后正打退堂鼓呢,不知该怎样留下她好。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太监的通报声:“丞相大人到——”
正文 第一四一话 奥特曼打小怪兽(1)
“ 秦大人,陛下吩咐了,任何人不得带随行的侍卫进去。”太监的声音恭敬而顺从。
“哦?”秦楚源冷哼一声,听那口气,似乎并不太放在心上。
“殿里自有御卫军把守,还望秦大人放心。”
“嗯……”秦楚源若有所思地冷哼一声。
我警觉地听着门口,双扇空雕花门缓缓地打开,一个身着黑色朝服的高大男子带着那一如既往的虚伪儒雅出现在门口。
此时乾禧宫最外面的金铸朱漆大门,应该已经按照事先所安排的,关上了吧。
“微臣秦楚源,叩见皇上,叩见太后娘娘。
”黑帮皂靴不慌不忙地迈入大殿的中央,他一掀衣摆就地跪下行礼,官职在其下的乔辉礼立马起身恭迎。然而秦楚源的眼神扫过秀贤的时候,那深藏的犀利,还是透过浮华的儒雅迸发了出来。我分明瞧见不敢偏头往他看的秀贤身上竟然哆嗦了一下。
“平身吧秦大人。”我笑道,“还不快上座?”
“谢皇上。”秦楚源皮笑肉不笑地直起身子,在两个小太监端来的椅子上坐下了。
我抿了一口茶。将茶盏放回桌子上地时候。竟然手上一个哆嗦。将茶盏给掀翻了。茶水洒在了我地手上和衣襟上。皮肤上茶水地热度却迅速消散。我顿时有些尴尬。身后地高寺立马绕到我地面前。递上帕子替我擦去茶水。却趁此挡开秦楚源地视线。漆黑地眸子向我使了个眼色。我了然地点了点头。他是希望我不要这么紧张。
是啊。怕什么。一个秦楚源就把我镇住了?有高寺和孔夏这两个高手在一旁助阵我还有什么好怕地?
我一面自我稳定着情绪。那边地案子已经开始审理了。
“秦氏。年十七。因擅自于皇家书院纵火而入狱至今未审。……”判官那夹杂着些许惶恐地声音因为太后处发出地摩擦声而戛然而止。
“娘娘。您……”我不安地望向太后。却发现她手指上戴着地金指甲滑过案几地边缘而脱落在地上。一个宫女连忙躬身将那金指甲拾起。放到托盘里带走了。
太后示意判官继续。而后凑近小声问我:“这女孩子叫秦氏?她夫家姓秦?”
我不着痕迹地望了秦楚源一眼,他果然正满眼冷戾地望向我的方向,腮帮子因为紧咬着地牙而显露出颌骨的线条。
“怎么了?”我佯作完全不知,“这女孩子正是丞相大人的妾室啊!”
此语一出,太后眼中地木然瞬间膨胀为冰霜,簌簌掉落。
然而后宫中的长久历练使得我面前这个女人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方寸。
“什么时候的事情?”太后淡淡地问着。
“有些日子了,娘娘,这毕竟是朝中大臣的私事儿,您要莫要过于操心了。”我假意无心道。
太后微微一愣,转而看向秦楚源。而此时地秦楚源想必对我与太后的说话内容亦是知之**了,表面上依旧是镇定如斯,我却感觉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判官的说话内容上。
乔辉礼手下的那个矮个子判官已经宣读完一些相关的步骤,接着从身旁的太监手中接过色地书卷展开来,一连问了秀贤几个问题。秀贤声音有些暗哑,但却都一一如实作答了。
最后,那判官清了清嗓子,开口问道:“姑娘,能否阐述一下你此次于皇家书院纵火的动机是什么?”
终于问到重点了。我不由地偏头去看孔夏,他戴着御卫军盔甲,手持尖刀,一张脸只不过露出一双亮晶晶地眸子来。他感觉到我从侧面投过去的目光,于是转过脸来与我对视,冲我微微点头,我仿佛已经看见了他盔甲后面地微笑。
秦楚源冷漠地望着跪着的秀贤,秀贤忽地抬头望我,整个大殿寂静得犹如空旷地山谷。
她,究竟会不会,如高寺说的那般,当着太后的面儿指出秦楚源的芶且行径呢?
仿佛耳边只有我自己的心跳声。我望着秀贤的眸子,企图能安定地从中望到她心中所想,却黯然发觉,不知从何时起,我再也看不透她了。
利用,谋杀,武力,爱情,亲情,伤害与被伤害。秀贤,这辈子,你我的纠葛,总该在今日做一个了解了吧。
我闭上眼,阻断了秀贤的目光,却听见她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开始在空荡的大殿上回响,暗哑,安静,仿佛看透了一切。
“因为我脑子不好。”秀贤苦笑一声,“因为穷,因为嫉妒,因为不明事理。”秀贤说的明显是绝望的套话,居然没有半点实质内容。
乔辉礼大人坐不住了,他示意判官退下,走到秀贤身边,俯下身道:“有什么冤情可以尽管说出来,皇上与太后娘娘可都在这呢,还能不帮你主持公道?”乔辉礼一番话不知是不是拍马屁用的,但多半有些马屁拍到马腿上的感觉了,对于一个“纵火犯”,何来“主持公道”一言?
“脑子不好是受了刺激,穷是命,嫉妒是身不由己,至于不明事理……”秀贤转而望向秦楚源,“是因为没有看清某些禽兽。”
所有的人不由地倒吸一口气,我知道秀贤终于是要说出什么来了。
秦楚源换了个姿势坐好,饶有兴致地望着秀贤。
秀贤微微一笑,恍然让我觉得就像当初那没回从相府回来看到我和十三娘那般,好似带着一丝欣慰,她清晰而冷漠地笑道:“一把火烧了皇家书院,是拜当朝丞相大人所赐!”
瞬间,太后已是满脸的惊愕,她再也按耐不住,未待我开口,已经示意我不要多嘴,转而问秦楚源道:“秦大人,此话当真?”
“荒唐。”秦楚源并没有看太后,而是一脸阴笑地俯视着地上的秀贤,“本官让你烧书院,口说无凭,你有什么证据?!再说了,烧了书院,于本官有何好处?!”
我心里自然是明白秦楚源在纵火一事上并没有出口怂恿,但是,这个罪名加在他身上,却是救出秀贤的一步不得不走地棋。
秀贤戏演得极好,毕竟心里是委屈得很的,眼看着眼泪便要下来了:“你让我焚烧书院,我不从,你便强占了我,这就是证据!你还想赖账不成?!至于烧了书院对你有什么好处,你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心里在盘算着什么芶且之事?!”
哐当一声,太后手中的茶盏直接掉在了地上,碎地一地都是。她并没有说什么,而那双凤目中,却流露出掩饰不住的惊愕与伤痛。
“秦大人你……当真强占了这个女人?!”太后缓缓伸出手,直指秀贤。
秦楚源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他警觉地望了我一眼,又转而望了一眼高寺,终于,那双眼里流露出了然地讥笑神色。难道说,我们的计划,他瞬间便了若指掌了?!
“哈哈哈……”秦楚源从座上站起身,用令人看不懂的眼神望着位居太后地那个女人,意味深长道,“说话总要有个证据的,太后娘娘您还当真了?”
太后的眼里出现动摇的神色,不行,不能让她信了秦楚源地鬼话,幸好之前魏如玠都布置好了。
我一敲桌子:“来人呐,带证人上来。”
不一会儿,一个老妈子和一个中年家丁便被带了进来,两人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
“说吧,秦大人有没有强占这位姑娘?”我不慌不忙道。
“回……回皇上话……”那老妈子犹豫了好久,终究还是苦着个老脸,老实道,“有……有……秦大人他……有……”
“王妈,你在相府这么多年,本官可有亏待过你?”秦楚源声音里透露出不满,但更多的却是不安,“你就是这么血口喷你老东家的?”
“我……”王妈不做声了。
看来相府上的奴才都是真奴才,全都怕秦楚源。
“你不说,我说!”那中年家丁瞧着王妈一脸的愁苦,接过话茬儿道,“这事儿就是真的!府上知道地人不多!但是我知道!夫人也知道!真是的,有皇上在,我还不敢说真话了还!皇上,您可要明鉴呐!姑娘跟咱们在一起共事多少年了,是个心肠好地丫头,咱们都喜欢她!怎么就被相爷给占了去,我就算搭上一条小命,我今儿个还就直说了!”
这正义的家丁这么一说,身旁地太后早就不说话了。我极为满意,望着一脸冷漠的秦楚源,笑道:“秦大人作何解释?”
“哈哈哈哈……”秦楚源朗笑着走到我与太后面前不远地位置,“好吧吧,既然都这么说,那我也不妨直说了。既然秀贤是本官的妾室,又何来强占一说?”
“胡说!你强了她为了堵咱们的口才立她为妾的!”那家丁气得几乎要站起来。
“本来就是通房丫头,立她为妾不过是升了她的地位。”秦楚源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慌不忙道。
这时候,太后苦笑道:“秦大人,哀家终是小看了你。”
秦楚源望着太后,从他的眼里,我看不出一丝怜惜的意味。所以我一直在怀,太后不过是一厢情愿,而秦楚源则是贪图权力。这两个人,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
秦楚源拱手朝太后娘娘行了个礼:“罪臣府上的这点儿小事儿,扰了娘娘的清静,真是罪该万死。”
“说得好。”我趁热打铁,“既然是你怂恿你的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