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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大惊失色的大寒立即把情况上报。夏世雄震惊,一边派人保护现场,一边着人去四处寻找,一边叫人去通知陵王。
“是不是他们又搞恶作剧,藏在哪儿睡觉吧?”甘泉已经二十岁了,因为身份的关系,不能随便许人,又不能显露真身,也成了老姑娘,开始在府里当闲差,后来怕人多嘴杂,总抛头露面的不方便,就说成是石中玉的表妹,现在是表小姐的名头。
夏世雄眉尖紧皱,摇摇头,“这两个小子虽然顽劣,但知道分寸。”
“可是……昨天玉姐姐才走,他们也许是故意找些事来,表达他们的不满。”甘泉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左左和右右出事,因而拼命寻找各种可能性。
夏世雄心头一动,多希望正如甘泉所说,可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那两个孩子虽然年纪小,却被小玉培养得很讲道理。就连小玉要出门一年,也跟这两个孩子好好说过 ,正经的商量,表现出充分的尊敬,好像他们是能担当的男子汉。两个孩子虽然不舍,可既然点了头,就不会再胡闹找事的。
而且,在土堆边上有两个男人的脚印。极浅淡,显示出自绑架者高强的身手。
果然,等了两个时辰,王府内都翻遍了,也没找到那两个淘气包的身影时,夏世雄心里突然有些绝望感。
“是谁绑了他们?”他喃喃自语,“偏偏在小玉离开之后才动手。照理,这消息府外的人不会知道,难道,我这么小心监控,却还是有内奸吗?”
“到底是谁?查出来,我把他碎尸万段!”甘泉咬着牙道。
石左左和石右右虽然顽劣得连狗都嫌弃,见了他们,掉头就跑。但是,他们其实是王府中人的心头宝,这下子突然不见了,就像剜了所有人的心尖一样。
夏世雄沉重地又叹了一声。
他的两个干外孙虽然鬼灵精,从小就显示出了超人的天赋,但毕竟是孩子,不知道世上凶险,也不是绝对懂事。那六个字,别人或者不明白其中的意思,他却看了个透。因为一直在皇城根下,又是质子的身份,两个孩子长到了五岁,都没走出过王府一步。虽然小玉尽量让孩子开阔眼界了,他们也爬上墙头看过外面的世界,却始终不能真正融入,这也就是两个宝贝总想方设法要冲出王府的原因。
现在不知什么人绑架了他们,目的也不明确,可能态度比较温和,两个孩子意识不到真正的危险,却以为这是出门的好机会,肯定还很配合着离开。不然的话,就算对方是高手,可两个孩子熟悉王府,鬼心眼儿又很多,能在地上留下字迹,肯定也能留下线索。而现在,最后两个字居然是“勿寻”。
他们知不知道会有性命之忧啊!一定是以为能借机出去玩,觉得到时候再回来就行,还体贴的留了字 。到底是孩子,想法太简单了。而且因为生长在王府,虽然小玉尽量进行了什么“挫折教育”和什么“反恐演习”,但孩子们终究不了解世上那些卑鄙无耻、肮脏下流的事。
“夏老!”正想着,慕容楚赶到了。
夏世雄也不多礼,直接带慕容楚进屋说话,还没落座了就问,“情况怎么样?”
“事情发现得早,城门没开。”慕容楚满脸忧色,“我已经下令封锁城门,说有反军的奸细混入,并派兵四处搜查。只要绑匪没带着孩子离开太府都,就跑不了。”
“也别逼太紧。”夏世雄担心道。
“我明白,自然不会逼得对方狗急跳墙,要伤害孩子。”慕容楚点头,又有些欲言又止。
夏世雄悚然一惊,“陵王难道怕对方半夜就离开了吗?可是城门没开,要想爬城墙,就算武功再高也不行,到底人不会飞,还要提防巡城官兵……”
“对方既然冲着绑架孩子而来,就该知道如果等到天亮会被发现。而且对方等小玉一走就动手,显然谋划多时,不可能没有退路。若真的出了城,就很难办了。就算要派兵去追,也不知道他们走的哪个方向。不过……”慕容楚沉吟了下,“对方绑架两个孩子,自然是对我们有所要求,暂时不会伤害孩子,只等着他们提出的条件就是。”
夏世雄本来心急火燎的,此时听慕容楚一说,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皱眉道,“绑匪定然是个高手,王府的守卫不可谓不严密,他居然来去自如,还准确的知道左左和右右的情况,这一点,不得不防啊。”
慕容楚也觉得对方来头不小,而且图谋也不小。毕竟,绑架两个年幼的质子有什么用?除非对方知道小玉和两个孩子对他、对皇上都是极重要的人。而能知道这么秘密的事,可见对方有多可怕了。还有对王府地形的熟悉,对巡罗守卫的了解……
其实,他和夏世雄分析得都对。但他们没有想到,这世上有个东西叫阴差阳错,其实石左左和石右右的被绑,只是一个男人的一时心意:偶然想见识屡次破坏自己的人,偶然秘密来到太府都,单枪匹马,偶然想把两个小孩带回明镜去玩玩。
有时候看似复杂的事,其实动机和过程都很简单,简单到令人难以相信也无法想到。不过是失了记忆的父亲,绑架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已。
而此时的皇宫里,皇上慕容长天正和吴太后说话。慕容长天很怀疑,这件事是吴太后派夏氏族人做的。毕竟,他想不出有谁有那个动机、那个实力、那个可能去针对两个无辜的孩子。
或者是他昨天微服出宫,被太后发现并利用了吧?
绕着弯子说了半天,太后终于听明白了,不禁又喜又怒。喜的是,自己想做的事不知让何方神圣抢了先,怒的是,皇上对她说的话,居然有质问之意。
“皇上是什么意思?”她猛拍了下小几,怒道,“现如今为了个不守妇德的女人,就要来顶撞哀家吗?”
“母后,无论如何,孩子何其无辜!”慕容长天有点发急。
他这模样落在吴太后眼里,就剩下了冷笑,“皇上信也好,不信也好,这事不是哀家叫人做的。若是哀家动手,早就宰了那两个小崽子,何必还绑出来那么麻烦!”
慕容长天一惊,没说话。
吴太后继续冷笑,“皇上登位以来,行事稳健妥当,睿智机敏,如今却连这一桩事情也想不明白,可见是关心则乱。哼,就冲着这,我也希望那两个贱种死了!”
“母后,您母仪天下,何必口出恶毒之言?”慕容长天略恼。
“好好好,现在都骂开哀家了。”吴太后紧紧盯着慕容长天,“皇上,哀家劝你收起那份心思。那个女人别说已经是残花败柳,就算是真正的金枝玉叶,哀家也容不得皇上心里半点念着她。而那两个小的,是慕容恪的贱种,必须要除掉。不然,又是给这天下留的祸根!”
“母后!”
吴太后挥挥手,“皇上日理万机,还是下去吧,别在这儿徒惹闲气。总之,这对哀家来说是个好消息,衬得哀家心情也大好,要到御花园中转转呢。”
看太后的样子,慕容长天终于相信绑架案与太后无关,当下也不再多说,转身离开太后寝宫,回到书房去听消息。
他一走,太后就幸灾乐祸得哈哈大笑,对身边的心腹宫女说,“找夏氏的人,给哀家盯紧了质子府。
那**隐忍了五年,若然这次敢出府一步,立即找人参她,非让她脱层皮不可。哈哈,但愿她的孩子被人宰了,一了百了。那两个贱种,就不应该生出来。还有,找几个心向咱们的老臣出来,如果皇上和老三敢为了那女人动用国力,必让他们不能如愿!”
“是。”宫女答应。
太后又笑了一阵,可能是乐极生悲,呛得咳嗽了半天,晚间就犯了心疾,卧床了。
而被她恶毒诅咒的石中玉,此时正在前往明镜的路上。她自然不知道身后的太府都中,好多人翻天般的找寻她的儿子。也不知道那个命里注定的男人,正带着她的心头肉也往明镜赶。
第五十六章 肚子比胸大
不出慕容楚所料,慕容恪连夜离开的。慕容楚没想到的是,慕容恪并不是从城门离开太府都,当然也没那个本事带着两个孩子爬城墙,避巡卫。他武功再强,毕竟是个凡人,有力与智的穷尽时。
慕容恪走的是一个谁也没想到的地方……玉带河。
玉带河贯穿整个太府都,源头是城外的玉带山。换句话说,顺着河道能出城。但这是连通城内外的地方,官兵不可能不防,在临近出城口的地方有巨大的铁闸,还有重兵把守。但玉带河在城内的地方有一小段分流,正好绕过裕王府,然后在城外与主流再度融合。
这道分流因为极其狭小,最窄处仅容一人通过,偏偏河水还很深,水流飘忽湍急,并没有专门人看护。毕竟外敌入侵,若一个个游进来,等于大鱼上钩,任人宰割。所以这边只在水下安了铁栅栏,以慕容恪的水性、指力、闭气的功夫而言,自然可以游个来回。
慕容恪虽然自信实力,可也明白裕王府丢了孩子,只怕很快就会发现,并且会封城进行大搜捕。他单枪匹马,很难对付,于是带了两个孩子出来后,直接准备出城。
他没想到两个宝宝不吵不闹,相当配合,神色间还有些兴奋似的。 他甚至没点两个小家伙的穴,先是下水破坏了铁栅栏,然后一个一个带他们游出了城。饶是如此,左左和右右也没跑掉,令他莫名其妙、不可理解之余,又感觉十分好笑。
还好正值春旱,水面离头上的顶壁有半尺多的距离。慕容恪潜在水下,两个孩子却可把口鼻浮出水面,保持呼吸。而他自己没用水平靠,却把两个宝宝包裹得严严实实,免得被初春的河水冻到。他自己也没想到,他居然可以为两个从不认识的孩子这么细心体贴。
天还没亮,他就已经出了城。而等慕容楚全城搜捕了五天,引来无数参他的奏折之后,才终于想到有这么个地方。当然,荡然无存的铁栅栏充分说明了结果。
“绑匪往玉带山而去,却并不一定就是走的这个方向。他有可能在城外取路,绕到任何一个地方去。”慕容楚很自责,为什么早没有想到这个蹊跷的出城处?他现在亡羊补牢的加强了守卫,可是已经晚了。
“对方为什么没有提出条件?”才不过几天,夏世雄就急得老了仿佛十岁,“他们不会是只为了抢孩子吧?左左和右右,可还安全?若说是拐子拐走的,可也说不通。有谁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进府来拐小孩?”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或者,对方是想逼我们发急。又或者,只是折磨我们罢了。”慕容楚沮丧万分,“不过我派人从各个方向都细细搜寻过,都没有发现可怕的痕迹,而且对方还在兜圈子。我想他们既然这样小心,应该不会随意伤孩子的。”
夏世雄知道,慕容楚所说的可怕痕迹是指杀伤人质的可能。听到这个分析,虽然并不能放下心,好歹松了中气。只是,那绑匪的目的太奇怪了,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吃饱了撑的?损人不利己?
他实在想不出,犹豫了半天才道,“这事,要不要告诉小玉?”
“她是孩子的娘,应该知道。”慕容楚心里不是滋味,一来自己很喜欢那两个孩子,二来觉得辜负了小玉的嘱托,就在她离开的当天。
夏世雄点了点头。
“她走了好几天了,我会派人追上去,告诉她情况。”慕容楚道,“想必她会立即赶回,我们这边也不会放弃寻找的。”
“朝里不是有话说?”夏世雄担心地问,“殿下若再有大动作,可以吗?”
慕容楚哼了声,“是太后想借机斩草除根,所以扯后腿罢了。没关系,动不了官兵,还有私兵。而出了这太府都,太后的手就伸不了这么长了。夏氏上了位,难道我西军是白吃饭的?”
“陵王殿下。”沉吟了片刻,夏世雄由衷地说,“您对两位世子的情份,小玉会感激的。”
“我只怕她会怪我的。”慕容楚心里发苦,内疚万分,只盼着孩子们真的会没事。
而此时孩子们的娘,距离明镜已经很近了。
种下改颜蛊时,石中玉并不觉得太痛苦,只是疼了一下,然后身上麻了半日。最后她就变成了一个圆圆脸、白嫩嫩、二十岁上下的青年女子。相貌算不上美,不过很讨喜。大约是王妃当久了,相交的不是陵王就是皇上,气质上很大家闺秀,也算令人见之忘俗了。
那改颜蛊毕竟不是魔药,事实上有这种神奇的功效,已经很逆天了,以石中玉现代人的思想来说,简直无法想象。镜中的人,连她自己也不认得了,可惜这蛊不会改变身材和性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