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关,一会儿您得想办法把话圆过来。”
以德愣了愣,“什么计划?什么关卡?”
石中玉也愣了,“您没收到我的信?不是看了我的信才来的?”
“什么信?我没收到啊。你把信寄去熙海了吗?可贫道没在熙海,是从别处而来。”以德的神色不似作伪。
这下,石中玉有点惊到了。
“那您干吗来了?”她问。
“刚不是说了,夜观天相,发现你有不妥。”以德正色道,“难道你以为我是胡说八道?当然了,也是顺便收债。庆州那边才战火平息,慕容慎那混蛋又欺压残害得百姓太厉害,在朝廷的赈济到达之前,贫道先去行善。”
“当道姑……是真的?”石中玉越来越惊讶。不会这么巧吧!但以德的神态,真的看不出是半点开玩笑。
“贫道在大事上岂能骗人?”
“那到底我要做多主道姑啊?”
“你这丫头,怎么不长耳朵呢?”以德弹了一下石中玉的脑门,“刚才不是说了,现在还拿不准。你先扮上吧,等这姻缘宫的刑克过去,贫道自来通知你。到时候不用花钱了,给缝几件好道袍就行了。还要一点……” 不拉不拉不拉……后面的话,石中玉就没听清楚了。以德说话,正经的时候是全中的。那她就真的装道姑吗?装道姑吗?装道姑吗?
这个问题一直让她很纠结,当然以德心情大好,拿了银票,还大吃了一顿后,才赶往庆州去了。而慕容恪当天晚上没来,第二天晚上也没来,第三天晚上才出现。
“我想好了。”他认真地对石中玉说,“为了你的生命,出家之说,不能不依。但是你要记住,我慕容恪对你的心是永远永远也不会变的。你一年不能成亲,我等你一年。你十年不能成亲,我等你十年。你一辈子不能成亲,我终生不娶。”
“殿下。”慕容恪真挚万分,石中玉感动到不行。
“好处是,我不用请求削去爵位,收回封地了。”他握着石中玉的手,开心地笑,“我已经和皇上商量过,你的爵位,我的爵位正好以后可以分别给左左和右右,不然一对双生子,叫谁继承,叫谁放弃呢?这样正好。我们先领着头衔,反正你是不能离开太府都的,一切照原样不变,我们就住在王府里,哪儿也不去了。”
“可是我是出家人哪。”石中玉昨晚愁了半天,但让慕容恪一说,就好像没什么大不了的似的,“身为天真小道长,怎么能和一位王爷住在一起。”
其实对于以德的话,她半信半疑。但有的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是人,谁敢拿自己的生命乱开玩笑。
“就当是小道场是我的家观吧。”慕容恪道,“对外,熙海的女王由其兄叶明闻代管产业封地。对内嘛,天真小道长由我裕王来供奉。”
“那,侍寝的事?”石中玉咬着唇坏笑。
“我师傅不是说了?什么事也不耽误。”慕容恪也笑得意味深长。
“你就不怕别人笑你,堂堂裕王殿下,顶天立地的汉子,就甘愿当一个女道长的暖床人?”
“我又不在乎名分。”慕容恪摊开手说。 这一句,逗得石中玉哈哈大笑。 裕王府中,因为千金解方的事,天真小道长和逍遥子老道长做了一番有益的交流,两人达成了相当地共识,确定了无需名分的共同生活原则。但同时,远在皇宫之内,却有母子二人在做……根本性的交锋,起因、过程和结果都不那么欢乐。
“皇上,您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拿了哀家身边的嬷嬷去?”吴太后冷声道,“这么多年来,您听着老三的话,已经把哀家架空在这里,让哀家凡事都说不得话了,怎么还不行吗?连哀家使唤的人都惹着皇上了,非拔掉不可?”
“母后这么晚把朕叫来,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慕容长天态度很好地微笑。
“哀家知道前方战事才结束,百废待兴,皇上每天政务繁忙,所以不敢打扰。但这事,逼得哀家非要做那影响皇上休息的坏人,把您叫到这边。其实,不过是问一句话。那老嬷嬷哀家用惯了,如果她没犯下十恶不赦之大罪,还请皇上下令,叫她回来侍候。”
慕容长天沉吟了片刻,不语。 好半天,才上前扶着吴太后坐下,并摒退了左右,耐心地道,“母后,这里没有外人,就咱们母子,不提君臣,只提亲情。”
“亲情?皇上可还顾着亲情?”吴太后冷哼一声,眼现厉色,“哀家养在深宫,像个废人一样,还敢想什么亲情吗?想当年,皇上是多么孝顺听话的儿子啊。”
“我现在也很孝顺您。”慕容长天把“朕”的自称都改了,“只是母后,我当初不愿意做这万乘之尊,您和皇祖母却偏要我坐上这把龙椅。您可知道,既然坐上了,就有好多事再也由不得我。当然,也由不得您了。所谓,江山为重。”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吴太后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的儿子。
从前,那个温厚善良又心软的儿子,现在已经有了一代雄主的姿态。她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什么,就像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似的?逼着他登上龙位,不许他实现行医救人的梦想,为了这个目的做尽了恶事,让他的性格变得强硬起来,不正是她所求的吗?可又为什么,这时候心里会有难过的感觉?想回到从前。 那个少年,温暖得像冬天的阳光,从不会忤逆她……
“难道哀家身边一个老嬷嬷,也碍着皇上的江山了?”她感觉低气不足,强问道。
慕容长天一笑,“那老嬷嬷是个什么人,母后比谁都清楚。以前,是留着她办事,现在叛军都灭了,还要她做什么呢?母后是聪明人,不用我点破了吧?”
吴太后心里咯噔一下,瞪着自己的皇帝儿子,半晌不语,最后强辩道,“皇上和哀家是母子,有什么话不能说的?不如,皇上干脆跟哀家说个明白。”
慕容长天叹了声,知道今天不挑明了,太后就不会死心,只得道,“那老嬷嬷是赵知信安排在宫里的人,母后明明知道,还任她把我与七皇叔联手的消息透出去。这件事,当赵知信提前动手,逼得七皇叔一家入山,差点伤了根本那天起,我和三皇叔就查出来了。只是,您是我的母后,我的娘亲,我一直隐忍不发,就是想等彻底风平浪静,再收拾了那些细作。此事,只当从没有发生过。您,还是大燕的太后,当时不过是一时糊涂罢了。”
听这话,吴太后更惊。若说刚才她还在试探,现在彻底明白她的皇儿已经掌握了一切,并已经给她留了脸。她无话可说,因为皇上翅膀真的硬了,再不需要她,也不再需要任何人。
“哀家不是为了破坏你的国事。”她摇摇头,语气悲凉,也渐渐软化了下来,“大燕日渐强大,叛军不过苟延残喘,就算没有那慕容恪,也早晚被平定。哀家必须要让慕容恪死!只有他死了,哀家才能真正放心!”
“母后,您可知战事多拖一日,百姓要受多少苦?大燕的国库又要损耗多少?”慕容长天皱皱眉,对自己的娘亲生出反感来。 怪不得祖上遗训,后宫不得干政。他的皇祖父没有做到,致命国家动荡。而他,绝不能重蹈覆辙!
“哀家知道皇上爱护百姓的好皇上。”吴太后恨声道,“可百姓有如草芥,该牺牲时,皇上不能有妇人之仁。岂不知,慕容恪猛于虎,比任何人、任何事都是威胁。哼,他不愧被称为妖孽,命可真是硬,这样也弄不死他,还让他招了安,现在平定边界有功,反而声望和军权都更盛。皇上可好,不听哀家的劝,还封了他的老婆为王。两王并一王,皇上是要他们与大燕分庭抗礼吗?”
“母后就这么怕七皇叔?”
第七十五章 太禁忌了
“……怕?哀家怎么会怕他? !”吴太后愤然拍桌而起,但随即又坐下,颓然道:“好吧,爱家承认,哀家是怕他。不仅哀家,就连先皇,先皇后也一样怕,于是才容不得他活着。可是先皇优柔寡断,又怕那个早死了的先陈皇后,不舍得他死,又诸多控制,所以才有后来的
局面。”
“可是我不怕七皇叔。”慕容长天平静地道,“为人君者,若不信该信之人,总是疑神疑鬼的,也不配坐这个天下,更管不了这个江山!”
“哀家是为了皇上好!”太后手指皇上,气得都哆嗦了。
“母后,您也好,皇祖父和祖母也好,从没了解过七皇叔。他从来不想要这个江山,他只想....”说到这儿,慕容长天顿了一下,脑海中浮现出第一次发现石中玉是女孩的情景,心头蓦地柔软,伴随着无尽的惆怅, 那些年少的时光,那些最发自内心的纯洁感情,他从来没有机会深入过,或者,这就是个人的命。
随后,他又想起她说的那句诗来“七皇叔满心想着的,只有一事: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目离。现在,他得到了,他就不再是个危险的人物。除非有人去逼他,就像当年皇祖母所做的那样。”
“皇上!”
慕容长天摆手,打断太后,“母后不必多说,朕心意已决。那个嬷嬷,必须悄没声息的死掉,皇宫就像朕的眼晴,容不得半粒尘沙。”他改回了自称,说明心念的坚定“至于您,就在后宫颐养天年,那些个俗事、烦心事都不必去管。就用民间的话讲,娘多活一日,就是儿子的夫妻。至于大燕江山,朕会好好看着然后传给联的儿子。有七皇叔、三皇叔在,对大燕江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等裕王和闲王成了亲,陵王也娶了正妃,自然都会回到封地去,到时候一西一北,镇守边疆,才是大燕之福,才是朕之福。套用咱们大燕唯一的女性王候、
熙海闲王的一句话:安全感是别人给不了你的,是自己给自己的。而朕有信心慕容家的男人不会内斗了,至少在朕活着的时候不会。天晚了,您歇着吧!”说完,慕容长天深施一礼,大步离开。
太后僵住,半晌无语,只细细回味慕容长天的话。
随后她笑了,“石中玉,慕容恪,过你们的小日子去吧,哀家以后再不管你们的死活!”她心中不知是愤恨还是解脱,“哀家放心了,我的儿子虽然不再属于我,却终于属于了大燕!”
时光如水,自新皇即位以来的各种战乱,终于平复了。整个大燕,特别是太府都的人,都在平静充实又忙碌的日子中开始过冬。
裕王府也是一样。
府内的下人们最近经常一轮一件事就是裕王妃,也就是女闲王,最近喜欢打扮成女冠道士的棋样,两个笑世子倡尔客串道童。这两天,还在小道场住下了。
记得裕王妃女扮男装进入裕王府当家丁那会儿,正是裕王殿下奉旨出家修道的时候,小道场还是那时候修的。也不知这二位是什么缘分,现在裕王殿下正常了,裕王妃又玩起这手。
说起来这裕王妃如今可是全大燕女性的偶像,女扮男装过开过名满天下的西山堂,独自生下两个儿子,在京里当质子第一位女性封王者,简直普通女人一生都经历不了的辉煌她全部经历了一遍。这样,才不枉活了一生。
现在,满大府都的大衙上,男人们说话走路都要小心,因为不能确定哪位芳气的哥儿,其实是个姐儿。各府招人时也跟皇宫选秀似的,得脱了衣服,亲自验过身才许进府。谁知道又有什么假凤虚凰听锐还有个大家*****扮了男人混去军营,哭着喊着要去打北魏,建北立
业,也好封个女性王当当,最后让她爹拿柳条抽回去的。
那如今裕王妃在王府里又偷偷装开了女道士。这是为什么?
难道是……制服诱惑?
呢,制服诱惑这种词,是从西山堂流出的某些成人书籍中得来的。
可是不管下人们怎么私下议论,毕竟不敢当面询问,时间久了,新鲜劲儿一过,也就当看不见了。再者说了裕王殿下都不管自个儿的老婆,别人跟着操什么心?甚至,裕王妃搬进小道场住后,裕王殿下连犹豫也没犹豫,立即也跟着去了。
那边不适合冬天住,可主人家愿意,谁管得着?
总之,一代女子王候,封地熙海的闲王叶明玉要出家的事,石中玉到底给瞒住了,她可不想再成为老百姓口中的八卦谈资。
之前,女子封王的事已经让她名动熙海。再之前,妖孽可怕的裕王殿下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天天在王府门外罚站的事也曾使她恶名远场。现在,实在不愿意再加上一件。
反正她也不出门,宅在王府的功底非常深。在家里的话,做道士打扮也没人管,只要约束下人们不乱嚼舌根就行了。
慕容恪早就回了王府,市井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