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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嗝!”小菊花的眼神儿终于恢复了正常,愤愤的推开了君然:“你可拍死我了!”
“呃……”
这边几个娃娃们还没等缓过气来,那边的女尸又吼了起来。
娃娃们的视线迅速看向小幸宁。
原以为拔了那铜钉就没事了,哪成想那女尸反而厉害了起来,整个身体带着幸宁缓缓的离开铜柱,不一会儿便立了起来,没了铜柱,那女尸的胸口便是空空的一个大洞。
女尸从半空中缓慢荡了下来,一只手紧紧的扼着小幸宁,长发不停的摇散着,空荡荡的眼窝缓缓的流出血泪,红的刺眼。
“爹呀,可吓死我啦,血尸呀!”幸宁忽然大叫起爹来:“爹呀,咋办啊,我忘记了……发发,发发!”
“血……血……诗”小菊花吓得不停的摇晃着君然的手臂:“先生教过血诗吗?我咋一句也想不起来,你快背吧,快救救幸宁。”
君然哭笑不得,也顾不上同小菊花解释,只是拼命的把三朵小花往坑道里轰。
可那女尸失了控制一般狂舞起来,几个娃娃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穿的衣服极其的古怪,袖子长的如同绳索在空中不断翻滚着,一只袖子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直卷向来不及跑开的六个娃娃。
毫不意外,毫无遗漏的,六个娃娃落网……哦,落袖……
落袖后,长袖一卷,收近了女尸身边。
小泪花和小菊花不停的尖叫着,君然手中的武器根本派不上用场,宁子卿咬着牙用力挣扎着,却哪里使得上半分力气。
“汪汪她个太阳啊……嗷嗷的吓人啊……”小葱花吓出了眼泪,双手乱挥着,“啪”,挥在了鲁如花脸上。
鲁如花本就被袖子勒的透不过气直伸舌头,冷不妨又挨了这一下子,是头也痛,胸也痛,手指头刚割的伤口也跟着痛,瞧着小葱花那样又不能回打她,只有郁闷的大喊了一声:“让汪汪的太阳晒死我吧!”
被太阳晒死是不可能了,袖子越卷越紧,六个娃娃,外加小幸宁,渐渐的都贴在了女尸的身上。
女尸的脸上现出奇怪的笑意,空洞洞的眼窝中血泪继续流着,牙齿凑过来,首先咬向了小菊花的脖子。
“小菊花!”五个人五张嘴,几乎是齐齐的喊出声。另一张嘴喊的是:发发。
“我不会背血诗……我给你背白日依山尽哇……”小菊花大哭起来,双手抵向那女尸凑过来的身子。
与此同时,与她卷在一侧的另外几个娃娃也本能的齐齐伸出手去抵那尸身。
三朵小花,四个男娃娃,十四只小手,同时按在了那空空洞洞的胸口处,离奇的,血泪顿止……
女尸四周弥漫起阵阵的白烟,竟有些芳香的味道。小菊花不敢松手,却仍旧泪眼婆挲的看向君然:“我没带此地不宜久留烟啊……”
君然、鲁如花、宁子卿、幸宁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了。
白烟渐淡,女尸竟带着七个娃娃安然的飘落在铜柱之外。
终于,袖子彻底松开了。七个娃娃摔坐在地上,瞪目结舌的看着对面这个方才还是干枯无眼的女尸,可现在她竟然……
长发仍旧飘散着散着淡淡的蓝光,眼窝盈盈的汪出水珠样的东西,逐渐满了竟是两颗晶莹剔透的眸子,唇上的鲜红变得正常,两颊原本干枯的肉明显的丰满圆润了起来,整个人,竟然会是个绝色美女。
“嗷嗷的啊……”小葱花喃喃念着,愣愣的看着她。
“呜……她不吃人了吗?”小泪花呜呜哭着。
“黄……海入河流……嗝”小菊花仍旧念出了方才没念完的第二句诗。
“谢谢……”
这两个字,却不是七个娃娃中的任何一个发出的,而来自那个变美的女尸。
七个娃娃扯着脖子,瞪着眼睛呆住了。
女尸喃喃的说着,眼中又流下泪,这次是泪水,不是血。
“谢谢你们救我……”不是幻觉,那女尸又开了口,声音悲切空灵,竟像是传了几千年那么远,那么久。
“呵呵,血尸,冤死的才有血”幸宁拍手傻笑了起来。
六个娃娃齐刷刷的盯向他,心里都在想着同一个问题:他是傻子宁?
“小女子蓝袖,与王郎相爱,珠胎暗结。可王郎却早由家人订下另一门亲事。蓝袖欲与王郎私奔,却被抓住。王郎为求自保,便说蓝袖淫贱勾引在先。蓝袖自不肯认,王家便买通官府定了蓝袖私逃的罪,蓝袖在狱中受尽屈辱折磨,心有不甘,吊死在狱中,临死前血书一封,发誓让王府永生不得安宁。王府惧怕诅咒,命人挖去蓝袖双目让蓝袖在阴间认不得前生,割掉蓝袖舌头让蓝袖在阴阳不能诉冤,以铜钉钉脑,让蓝袖麻木了前生记忆。又将蓝袖倒置于桃木棺中让蓝袖永世不能翻身。”那女尸幽幽的诉说着,原来,她的名字这么美:蓝袖。
“蓝袖,你即已自由,可仍旧有怨要害我们?”宁子卿极严肃的站起身来,负手而立,身襟尽污却丝毫不减锐气。
小菊花仰着头,星星眼看着他。
“怨已无用,蓝袖今得遇见往生石,必是佛祖指引,蓝袖甘愿赴往生天。”蓝袖柔声笑了起来,眼波清澈婉转,已无一丝怨念。
“往生石,在哪里?”君然惊讶的追问。
另外六个娃娃也都好奇的等着蓝袖的回答。
蓝袖却不再说话,只是深深的朝着七个娃娃一拜,周身白烟渐起,蓝袖的身子渐渐浮起,渐渐淡去,消失前最后的形容,便是她的眼睛……
七个娃娃齐齐的松了一口气。
“幸宁,你说这女人是血尸?什么意思?”君然忙问幸宁。
“呵呵,吓到发发的就是坏人!坏人!”幸宁拉过小泪花,又掀起袍子给小泪花拭泪。
“你个傻子!”鲁如花忽然蹦起来,大力拍了幸宁的后胸勺:“你骗我们!你装傻!”
“哇……”幸宁捂着后脑大哭起来,扑通一声坐在地上耍起赖皮。
“你别打他,也许他什么都不知道呢。”小泪花忙制止了鲁如花。
“什么都不知道?他可知道呢,不然为什么他不割自己的手指头!”鲁如花气哼哼的说着,仍旧耿耿于怀自己受伤的手指头。
“幸宁,你到底是什么人?”君然也站了起来,沉声问着:“好像,我们都被你骗过去了,你是不是一直在装傻?”
“一直骗我们大家的,好像是你吧,外面那几个道士,也是你府上的,不是吗?”宁子卿站在了幸宁前面,一字一字的说着。
君然和宁子卿,两个娃娃对视着,对峙着。
第 20 章
“那几个道士我的确认识,可我并不知道他们会害人,他们只是,只是在帮我爷爷找一样东西。”君然皱着眉解释。
宁子卿扫了他一眼,转回头逐个扶起大伙儿,冷冷的说着:“现在我们没兴趣听你解释,当务之急是出这墓坑。”
小菊花猛点头。
“可是前面会不会再有什么危险的事情啊,这墓坑里应该就只有蓝袖一个吧?”小泪花眼泪汪汪的柔声说着,大眼睛四处搜寻了下,生怕从哪儿再钻出个什么怪物。
“别怕。”宁子卿抬手拭去小泪花脸上的泪,安慰着。
“等等,等等……”鲁如花犹豫着,忽然问君然:“你爷爷找东西,把三朵小花往墓坑里扔干嘛?他找什么东西?”
六个娃娃齐刷刷的盯着君然,等着他的回答。
君然不语,沉默着。
“若是不说,有可能一辈子关在这儿,你想吗?”宁子卿提醒君然。
“我不会出卖我爷爷,再说他找的东西,和我们如何出去是两码子事儿。”君然有些不悦。
“汪汪你个太阳!这时候你还向着你那缺德爷爷说话!”小葱花愤愤的挥了挥拳头。
“别吵别吵。把我们扔下来的是那个道士,不是君然的爷爷啊。”小泪花忙劝着大家:“我们继续找路好不好?出去再找他爷爷问清楚就行了。”
“往生石!他找往生石!”小幸宁忽然拍着手傻笑了起来。
君然愕然的看着幸宁:“你……”
“什么往生石?”宁子卿奇怪的追问。
“呵呵,妖怪说的,妖怪说的……”幸宁歪着头想了半天。
“先别管往生石了,我们找路出去吧,我好饿啊。”小菊花及时的掺和进来。
“好,出去再说。”宁子卿下了定论,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方才走了一条路,是不通的。按铜盘上的图来看,所有的路都是环在一起的不会有出路。我想我们还是要研究一下那个铜盘才对。”
君然不语,转过身径直走近那铜盘蹲了下来仔细看着,其实他和宁子卿的想法是一样的。
“呵呵,妖精说有往生石,呵呵,她就飞了……呵呵。”幸宁也跟着蹲了下来,用手抠着那铜盘直乐。
“汪汪你个太阳,你到底是不是傻子啊!”小葱花狐疑的盯着幸宁研究。
“妖精说……”君然皱紧了眉头:“呃蓝袖,蓝袖说她是被置于桃木棺的,可是这里哪有桃木棺,明明是个铜柱啊。”
“这个墓很怪,潮气很重,可四壁上却又涂了油脂一样的东西,那潮气是怎么浸进来的?”宁子卿接着分析。
“地面也湿,却没有泥。”鲁如花插话。
“呵呵,水墓,水墓!”幸宁挤眉弄眼的乐了起来,显得极兴奋。
“水墓?那水呢?”鲁如花歪着脖子问。
“放了,放了,呵呵……”幸宁回答。
宁子卿和君然对视了下,想商量,却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
“若是放了,从哪儿放的,肯定有放水口啊。”鲁如花拍了拍幸宁。
“等等……”宁子卿忽然说着:“若是君然的爷爷想用三朵小花帮他找东西,又怎么不让三朵小花出去呢?来的时候墓口虽然被堵住了,可是一定会有另一个!”
“那个道士离开丰郡几个月了,忽然回来,我觉得那个蓝袖可能并不是埋在这里的,而是被他带过来又穿在柱子上的。”君然说着。
“我们掉下来的地势那么高,水不可能是从那里放出去。就是说应该另有一个出口才对,而那个出口也是臭道士们送蓝袖进来的地方。”鲁如花点点头。
“可是臭道士为什么要把蓝袖放在这里?”小泪花奇怪的问。
六双眼睛又齐刷刷的盯向君然。
君然皱起眉,却并不答话。
“汪汪的水往低处流,就是说我们走这五条路当中地势最低的那条就对了吧?”小葱花想了想说着。
五个小娃娃点头,小菊花却一直没吭声。
“你觉得不对?”小葱花奇怪的问小菊花。
“唔……”小菊花涨红了脸。
“没关系,你说吧,我们大家商量。”宁子卿鼓励着。
“我……想上茅房……”小菊花脸更红了。
六个娃娃无语了,满脸黑线……
“去吧去吧!你随便到哪个墓道里上,呃……可别挑最低的那条,一会儿我们还得从那儿走呢!”君然朝小菊花挥了挥手。
小菊花扁了扁嘴,捂着肚子解决内急去了,小葱花跟在后面陪着她。
好在小菊花的内急不“大”,一会儿就和小葱花跑回来了,脸上的表情舒服了许多。
“走吧!”君然仍旧带头走着,这次不用细看,最低的那条路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宁子卿和小泪花走在了最后,宁子卿问着:“小泪花,你听过往生石吗?”
“没有。”
“哦……”宁子卿不再追问,继续走着。
这次这条路与方才一样狭窄,越往深走感觉越是潮湿,大家心想这里本来真的有可能是个水洞。
也不知走了多久,大家都开始累的腿打颤的时候,坑壁上的烛台逐渐开始减少,空气中的腐臭味道渐渐淡了。
七个娃娃各自松了口气,不敢再耽误,一鼓作气的往外走。
脚下的路开始变得泥泞起来,春寒未过,几个娃娃穿的鞋子虽不薄,但是打湿之后脚上也是冻的极不舒服。
三朵小花儿虽贫寒,秋婆却也从没让她们挨过饥受过冻,这一番路程倒是让她们受了不少罪。
那四个男娃娃就更别提了,家境本就好,尤其是君然,可碍着男子汉的小面子,也都咬紧了牙关死撑着,连幸宁都异乎寻常的沉默。
“还走多久啊……”小菊花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脚底越来越冰。
打头的君然忽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大家都有些奇怪。歪着头朝前面看过去,纷纷倒吸一口冷气。前面的路虽没断,可竟是越来越泥泞。
“啊……好冷啊……”小泪花忍不住说着,眼圈又红了起来。
“汪汪他个太阳,死道士!”小葱花气鼓鼓的挥着拳头。
小菊花却一反常态的没说话,只是咬着嘴唇。
宁子卿走上前来:“这样吧,我们男孩子背三个小花过去。”
“来吧,我是习武之人,帮助弱小是应该的!”鲁如花没含糊,弯下腰半蹲在小葱花面前,嘴里还嚷嚷着:“这次背了你,下次可不许见我就打了!”
小葱花吼了声:“汪汪你个太阳,下次不打才怪!”
吼完,敏捷的往鲁如花后背上一蹦,嘴里还念叨着:“驾!”
鲁如花得令,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