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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
程郁还是有几分难为情,早知道她还没走,就先不出来了。这时小太监端出了程郁的夜宵来,程郁端起莲子粥,虚虚的让 了和妃一下,说:“娘娘要不要吃点热粥?”
没想到和妃起身道谢,就真的让人端过去喝了。喝完才走的。今天她真有点奇怪。
晚上皇上再接再厉,继续折腾程郁,程郁问:“陛下是带着嫔妃来的,怎么还这样?”
皇上说:“她们全中看不中用,还是你最好。”
15
程郁最后筋疲力尽,昏昏睡去,第二日醒来,已是日上三竿。连日奔波,加之昨夜的狂风暴雨,让他感到疲惫不堪,勉 强起来,随便走走,看这行宫是背山面水而建,看青山叠翠,郁郁葱葱,程郁突然想登山一看。山中道路收拾的极为干净 ,拾级而上,行至半山腰处,忽见一潭碧水,清莹透澈,此时正是暑热难耐,程郁四顾无人,童心大起,就脱去衣服,纵 身跃入水中,畅游了起来。太阳把水照的暖暖的,很是惬意。他畅游了几个来回,然后仰浮在水中,看蓝天白云,想往昔 与兄弟们也曾在山间戏水,当年是何等的干净快活,而今居然沦为他的禁娈玩物,相负逍遥一片天!人生在世,有多少不 可思议,无可奈何。
程郁在水中足足泡了上个时辰,才上岸。走到衣物旁,却怎么也找不到汗巾了。此山是禁区,无有外人来往,再看金簪玉 佩等物随意放在那里,想汗巾也不像被人偷去的,想必是那淡绿色的汗巾被飞鸟误认做枝叶,叼走了。程郁也不在意,找 了块干净的大石头,躺下将自己晾干,才穿好衣服,悠然的走回去。
走到行宫中,隔着花墙,程郁听见三五宫女,边走边小声议论着什么,听她们说到宁妃,便留了意。
一个说:“你真的见到宁妃了吗?好看吗?”
一个回答说:“当然好看了,不好看怎么得宠,你没看见他一来就住在排云殿吗?”
又有一个说:“可淑妃说他长的不好看,是个妖孽,得宠全凭床上功夫。”
“淑妃那是吃醋,全因她自己无宠,你看她来行宫这么久了,皇帝一次也没有召她侍寝。她还骂良贵人轻狂呢!”
“要我看良贵人是太轻狂了,你没见这些日子,她是怎么缠着皇上的,她那晚在太液琼台,几乎是光着身子给皇上跳舞。 说来也太好笑了,大暑天的,她居然给冻病了。”
“良贵人这一病可惨了,宁妃来了,皇上那还有心思去探望她呀,真是白白的挨冻了。”
“还病的不是时候,宁妃让皇上提前回京。淑妃可找到机会报复她了,说怕得了时疫过人,不许她跟着回去。”
“先不回去也好呀,大热天的折腾什么呢,这里山清水秀又凉快,还不用天天请安,最适合养病了。等秋凉了再走也不迟 。”
“你个蠢丫头,懂什么呀,你以为她想几时回去,就能几时回去呀。若皇上能记得她还好,皇上身边人多,有可能一时把 她忘了,又没人帮着提醒。只怕良贵人会被长久的扔在这里,冷冷清清的过年了。”
几个女孩子的声音渐行渐远,程郁只有苦笑了,树欲静而风不止,他岂能置身事外。
程郁回到排云殿,看见淑妃和良贵人都在,淑妃正气凛然、秉公执法的样子,良贵人则松挽云鬓,身着素服,跪在地上哭 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皇上则一脸漠然的坐在上边。
程郁大约猜出所为何因,就想着绕过正殿,回到后边去,谁知良贵人眼尖看见,就大叫说:“程大人,你来的正好,请帮 嫔妾向皇上说句公道话吧,求皇上莫将嫔妾丢弃于此。”
程郁真不想掺和其中,又不好装听不见,有点为难,皇上明白,不等他开口,就说:“好了,既然良贵人认为自己的病没 事,就一起回去好了。把她的车轿安排在最后边,不得与别人杂居。”
良贵人大喜,谢恩走了。淑妃似心有不甘,但看了看皇上脸色,还是没敢说什么,也告退了。
皇上笑着拉过程郁,问:“一下午也没看见你人影,去哪了?热不热?”
程郁说:“还好。”
皇上又说:“今日朕翻了淑妃的牌子,近来有点冷落她了,难为她事事操心,朕去安抚一下,你好好休息,明日咱们就起 身回去。”
程郁求之不得,自然应了。
次日,皇帝、太后,大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回京了,走了半个时辰,程郁就被召进皇帝的御驾车中,皇上笑着说:“长路漫 漫无聊,朕来时就后悔没带上你,归程中总算有卿伴驾了。快脱光衣服 ,让朕好好摆弄摆弄你。”
程郁眼见车中还摆着各种淫器,知皇帝是有备而来,势难幸免,也不多言,默默的脱去衣服,口中咬了一方手帕,就趴好 任他淫弄。
皇上兴致勃勃,这一天没干别的,把所有的精力、全部的心思都花在程郁身体上了。好好的一条汉子,被他咬的青一块、 紫一块的,下体更是一片狼藉,汗水把褥子都湿透了。程郁晕过去又醒来,却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到了晚上下车时,程郁已经不能走路了,搀入行宫,也没吃饭,却破例让人上了几杯酒喝,皇上到了此时又有点后悔,心 存不忍,加之自己也累了,就吩咐福海明日另给程郁准备一辆车,福海知道宁妃在皇帝心中的位置,不敢待慢,找来了和 妃的备用车给程郁。程郁躺在车中养伤,直至京中,才好了大半,可以行走自如了。
静嫔最终还是没有熬到皇帝回来,留下几个大字:‘承恩不在貌,叫妾为谁容’就香消玉损了。也无人为她真心怜惜,不 过按旧例停灵下葬。本来淑妃做这些事是轻车熟路的,但太后想抬举和妃,这次定要和妃来主持静嫔丧事,和妃也不太上 心,好在无人挑理,最终草草了事。
可是流年得利,静嫔的丧事才完,良贵人又没了。良贵人本来只是受了些风寒,她本年轻体健,没什么大事。可在路上又 受了暑热。就严重了,偏还碰上了一个昏庸的太医,只当是染了暑气来治,结果病越来越重,不及一个月,就去了。
这次皇帝倒有些难过,将太医治罪发配了。又追封良贵人为良嫔,下令厚葬。太后依然命和妃来主持丧事。程郁这件事本 无什么关系,但他觉得,此事与他也算有些联系,若没有他,良贵人也许少些机会,但可能就不会这样死去。因此也来灵 前上柱香。
和妃看出了程郁的心事,就安慰说:“程大人不必自责,世事难料,况且在宫中就是这样,花开花谢,极为寻常。”
程郁低头不语。
和妃又说:“机关算尽太聪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不过,不这样又能怎样?老死宫中?也许这样也以算个好结果,至少得 了皇上几日怜惜罢。”
说着走近程郁,突然低低的声音说:“不要相信皇帝,他对你不怀好意。”说完就走开了。
这回轮到程郁不明白了,程郁认为和妃的话是正确的,问题是告诉他的时间也太晚了,他都被玩弄成这样了,再说不怀好 意,也太迟了。
16
程郁回到家中,碧莲早就回过门了,但一听说哥哥回来了,就又跑了回来。
新婚燕尔,蜜里调油,看碧莲那样就知道她现在幸福的一塌糊涂。碧莲还拿了两匹衣料和一些点心回来。
路氏对女儿回来虽然很高兴,口中确教育她说:“女儿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了,你现在应该在公婆面前多尽孝,好好侍奉 丈夫,别总往娘家跑,以后也别再往娘家拿东西了,以免招你公婆不高兴。我和你哥什么也不缺。”
碧莲撒娇说:“不行,我嫁出去了娘就不疼我了,我不依。”
大家笑了,碧莲又含羞说:“其实是我婆母对我很好的,知道我哥回来了,就主动让我回来看看,点心也是她让带的。至 于这两匹衣料,是前几日,我和耀庭去庆王府,拜见王爷和王妃时赏的,王妃对我可好了,让我也叫她姑姑。还让我常去 看她。赏了许多东西,其中有四匹锦烟罗,娘,你看这料子多好,又轻又软,最适合夏天穿了,听说这是贡品,数量不多 ,即便在宫中,也只有得宠的妃嫔才能得到,我婆母特意让我带两匹过来的。”正说的高兴,猛抬头,见程郁穿的石青色 的长衫,正是软烟罗的料子,不由的有点吃惊,就问:“咦,哥你早就穿上了,谁帮你做的?”
程郁似不在意的说:“你们这些女孩子,就是对衣料感兴趣。我在朝中还有事,回头再和你们说。”说完就走了。
碧莲看哥哥走了,就小声和母亲说另一件事:“娘,你猜我在庆王府中碰见谁了?原来七嫂郑氏的陪房丫头:月红。”
路氏极为吃惊,问:“你没看错吗?她怎么会在王府?”
碧莲说:“开始我只觉得眼熟,也没敢认她。可过了两天,她跑到杨府中请安,真真的是她。月红可比以前老多了,现在 都叫她吴四嫂,是王府中上灶的仆妇。月红是这样跟我说的:当日郑氏从咱们家拿了休书,回到娘家没两个月,就由她哥 哥做主,嫁给牛副统的儿子做填房,本以为进了金窝,嫁过去才知道苦。牛家规矩大,礼数多,郑氏不仅要在婆婆跟前伺 候着,还要照顾前边夫人留下的一双儿女,后娘难当,她那刁婆婆总挑她的不是,连下人们也说她不好。这还不算,牛夫 人生性节俭,家中的针线活都不请外人,都是自己人做,每日都得忙至三更天,郑氏那里受过这种苦,就常常报怨了,结 果被牛夫人听到,就记恨了月红。牛家与庆王府关系不错,有一次牛夫人去王府请安,无意中听庶妃张氏说,王府这两年 成人的小厮多,丫环少,不好婚配,准备买几个来,就立即把月红送给了王府。少奶奶郑氏竟然做不了主,说不上话。月 红在王府中无根基,配小厮也轮不到好的,配了个仆人叫吴四,专爱吃酒耍浑,生活很不如意。王府人更欺负她是新来的 ,把脏活累活都分给她做,月红过得很惨。所以知道我做了杨家的儿媳妇,就来求我把她买入尚书府来。”
路氏听了摇摇头说:“不好,我们也不能听她一面之词,那丫头虽看着机灵,但极爱挑事,嘴也刻薄,不是个安分的人。 况且当日她对我们也不好。你才嫁进杨家没几天,不能放这么个人在身边,千万别乱发善心。”
碧莲应道:“我和娘想的一样,所以我给了她几两银子,把她打发了。还有一件事,督察院家的王夫人前两天来做客,一 直向我打听我哥的喜好人品,看那样子是想给我哥做媒,七哥年纪也不小了,四年前就休了郑氏了,娘想给他再娶个什么 样的媳妇?”
路氏听了,却红了眼圈,说:“你以为你娘不上心这个,其实我和你哥说过好多次了,他开始只说今生不想再娶了,也不 肯说出什么原因,后来被我逼急了,才说了实话,他在牢中被人打坏了身子,不能人道了。你以前是个姑娘家,所以我一 直没和你说过。”
碧莲极为吃惊,说:“怎么会这样,我看我哥身体很好呀?”
路氏说:“好什么呀,我都看得出他太虚了。我天天炖汤给他补,才长了点肉,出行宫一趟,又瘦回去了,脸色也蜡黄蜡 黄的。”
碧莲只得说:“近来天气炎热,七哥长途奔波,大概有点吃不消了。”
路氏叹口气说:“你哥以前什么样你不知道,风里来雨里去,几时当回事。可怜的孩子,还不知在牢里受了什么苦呢。还 有呀,他现在夜夜当职,连个休沐日都没有,也伤身体,所以我常想,我们本不稀罕什么荣华富贵的,等我们有些积蓄, 就让你哥把这个官给辞了,寻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歇歇,调养调养,也许还能治好了。”
碧莲说:“这样最好了,不过不许走的太远,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我可不依。”
路氏笑了,说:“放心,手心手背都是肉,娘那个都疼。”
其实程郁并没有什么特殊的病,但他没法向母亲解释,只好编了这个慌言骗她了。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间秋试的时间就到了。杨耀庭今秋也要入场考试,碧莲表现的比他还要紧张,头半个月就准备好进场 要带的东西了,杨耀庭一进场,她就焦急的等待,紧张的都晕过去了,请大夫来看,才知道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杨公子 考完出来,得知自己要当爹了,比考了个状元还高兴。因为有了前车之鉴,所以他变得十分小心谨慎,碧莲再回嫁家,他 都要全程接送,呵护备至。宫中的丽妃也怀着身孕,知道此事后,就把碧莲召进宫中,告诉她许多孕妇的注意事项,赐食 品,赐食谱,还赐了婴儿衣物。皇上则赐了杨家许多燕窝,还命太医前去看脉,碧莲享受着超级待遇,成天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