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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曦静静躺在一张软榻上,喜服加身头戴金凤冠已是装扮妥当,虽然无人来参加这场荒唐的婚礼,沈睿却依然满脸喜气,她的亲事不需要任何人来见证,能否天荒地老是她说的算,就算是老天也做不了主。
绕着软榻走了一周,她半跪在一旁,握上她的手道:“玉郎,今夜是你我成亲之日,我六年如一日的等着你披上嫁衣,我沈睿对天发过誓,此生与你生死相随,绝不会让你一个人上路!”
她拎过一坛烈酒浇在床榻四周,手拿着火折子躺在了她身旁,侧身看着她温声道:“这把火将你我烧成了灰,就能永世缠绵在一起不分彼此。”
甩手丢下了火折子,烈火顿时在四周燃烧了起来,她双手捧起顾曦的脸,一面亲吻一面呢喃道:“玉郎不要怕,就算是去地狱,我也会陪着你直到魂飞魄散……”
“恐怕你没有这个资格!”一声厉喝打断了她的自语,一个身披避火毛毡的人冲进了火里,抢走了她身旁躺着的人。
沈睿面色一沉,翻身坐起与她隔空对接了一掌,掌风带着热气掀起了那人的蒙面巾,她乍眼一见咬牙怒道:“张楚,又是你!”
张楚退开了几步,将怀里的人放在门口,还好她救得及时,不然定会被那疯子活活烧死。
安顿好后,她站起了身,两人隔火相望,双眼中皆有怒火燃烧,沈睿唇角勾起,冷笑道:“你真是不识趣,竟然在拜堂时抢亲,可惜你还是晚了一步,她已经是我的人了。”
“她从来就不是你的人,早在十三年前她就与我定亲了,就算她死了,也要让我带走。”
张楚从腰间拔出剑来,冷视着对面道:“你我都是执着的人,我敬重你这份深情,今日你若是赢了我,人你可以带走,你若是输了,此生不许再出现在她面前!”
沈睿大笑了几声,从火中一跃而起,落在她面前道:“你根本就赢不了我,你要是输了,就别想走出这扇门!”她双掌一伸,手上已套上了铁爪,夹带着凌厉的掌风向张楚的头脸招呼而去。
张楚攻守兼顾围着火圈与她游斗,那铁爪所到之处,竟能在墙壁上留下几个深深的指洞,可见其内力之深不容小觑,一个闪避后她将剑换到了左手,剑招的攻势竟是一下子快了许多。
“左手剑?原来你还藏着一手。” 沈睿冷哼了一声,手上的招数更加狠辣。
两人过了数百招,一时竟分不出高下,沈睿不时想突破到门口,却被她招招逼退了回来,她出剑灵活更易防守,总是从不经意的方位出招将她逼至死角,眼看着身后就是熊熊烈火,她双手沾上火焰舞得呼呼生风,不顾手上灼热滚烫,势要将她逼退到门外。
两人渐渐接近门口,她虚晃一招趁张楚闪避之时,飞身冲到了门口,卸下双爪就想带人走。
突然那死去的人伸出双掌来将她击飞了出去,她身子跌入火中瞬间燃烧了起来,顾不上灭火她吃惊的看着顾曦倚门站了起来,“玉郎,你还没死?!”
“我是没死,却差点被你烧死……”顾曦捂着胸口剧烈喘息,刚才她确实是假死,但强行动了真气后,恐怕真是命不久矣了。
张楚连忙过来扶住了她,她诈死脱身是两人早就商量好的,她一路跟着就是为了找机会救下她,那杯毒酒虽不致命却也伤身,此时恐怕更加危险。
顾曦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又看着火里的沈睿道:“你为何还不出来,我并不打算要你的命,你还是赶快离开吧。”
沈睿全然不管身上燃起的火焰,惨笑着问道:“那你呢?你不随我一起离开?”
“我不会跟你走,因为我从来就没有爱过你,更不想跟你在一起。”
她一字一句的回答如雷震耳,沈睿不禁失笑了起来,两次隔着烈火她都残忍的弃她于不顾,还有什么比事实更令人绝望,望着对面相依而立的两人,她勾起最后一丝笑容,缓缓倒了下来任火焰包裹住全身。
“玉郎,若能重来,我宁愿……不要遇见你……”
爱又如何,恨又如何,都已化作烟尘随风而去。
顾曦只看了一眼,就在张楚的搀扶下缓缓走了出去,走到院中终是不支向前倒去。
“子廉!”张楚慌忙搂住她坐了下来,伸手搭上她的脉搏顿时脸色惨白。
顾曦见她失神,苦笑一声道:“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救了,你不必再浪费真气,人总会有要死的时候,活着的人要多为自己考虑。”
“那你为什么不能为自己多考虑一下,是因为那个人让你绝望了,还是往事带给你的耻辱过于沉重,让你不堪重负想要甩手离开,你倒底是厌恶那座皇城,还是厌恶你自己?”逼视着她的双眼,张楚满目伤痛的质问道。
顾曦轻摇了摇头,已是没力气再回答,她累了,或许睡一觉,明日就会雪过天晴,她闭上双眼倚靠着张楚,身子渐渐瘫软了下来。
张楚握上她的手腕想要输些真气,身后却突然有人道:“你若想让她死就给她输真气吧。”
轩辕洛霄冷着脸走了过来,一旁是熊熊燃烧的房屋和为了救火来回奔走的下人们,他们三人却像是与世隔绝一般,静止成了一幅冰冷的画卷。
“救救她。”张楚低下了头,从来没觉得如此无力过,眼看着生命在她手上消逝,她却什么也做不了,今日总算是体会到师父当年之痛,比之剜心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轩辕洛霄抱起了顾曦,冷淡的对她道:“我救她是看在宁儿的份上,此番她若能活下来,你要立马带她离开,这辈子也别让我再见到她!”
“好……”
张楚应下后,他就带着人离开了,一直等到天色泛白,那间紧闭的房门才终是打开,苏老爹背着顾曦走了出来,放下人来道:“公子说了,她的命已经保住了,让你快点带着她离开这里。”
张楚连忙探了探脉象,脸上顿时现出惊喜之色,拱手扬声道:“多谢公子救命之恩!大恩无以为报,请受张楚一拜!”
她跪下来行了一礼,背起地上的人就起身离开了,见她已走远,苏老爹长叹了一口气,返回屋中关上了门,对着纱帘后的人请示道:“公子,她们已经走了。”
帘后的人身子一颤,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下来,伸手摸上自己如雪的发丝,他僵坐在帘后喃喃道:“此生不再相见,也不能相见,我这副样子宁愿你永世不见……”
张楚将人抱上了马车,自己坐在车前扬鞭策马,身后不远处站着三人目视着马车离开。
张珂躲在瑶玉身后忍不住低喊出声,瑶玉冷冷瞪了她一眼,吓得她一阵瑟缩,如今瑶玉有了身孕,她也从床伴升做了妻奴,被他从万军之中救出来后,恐怕此生都无法再离开碧月宫了。
柳思颜呆呆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突然发疯似的追了上去,“王爷!带我走啊!王爷……”
没想到他会突然恢复了记忆,瑶玉顿时大惊失色,慌忙飞身上前将他拦下,他死命挣扎喊得声嘶力竭,眼看着马车渐渐驶出了视线,人像虚脱了般瘫软了下来。
苏老爹赶来时,见他坐在地上嚎啕不止,喃喃自语已近神志不清,连忙出手点了他的穴道,取出一小瓶药水喂他喝了下去,看着昏睡在臂弯里的人,他无奈的轻叹道:“忘了她吧,无法掌控的女人就算是得到了,也会害你一辈子啊……”
☆、第一百章
“曦儿……”远远有呼唤声传来;意识就像沉入了深深的水底,隔着厚重的回音。
光线透入眼中渐渐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影,顾曦张了张嘴,只觉得喉间干涩生疼不能言语。
张楚将她揽在怀里,用沾了水的绢帕替她擦拭着面上的冷汗,“觉得好些了吗?”她布满血丝的双眼中满是担忧。
顾曦心头一酸,往她怀里缩了缩,哑着嗓子问道:“我为什么能活下来?是你救了我?”
张楚摇了摇头,涩然道:“当时我也无能为力;是轩辕洛霄救了你。”她憔悴的脸上显得有些落寞,明明是去救人;却害得她差点丧了命。
顾曦埋头不语,试着运了运功,体内果然内力充盈,她蹙起了眉道:“走之前你可有见过他,他可还安好?”
她本该必死无疑,此时却如同重获新生,救她必然要耗费九成的功力,轩辕洛霄已无法运功,若是强行为之定然会有危险。
“他说他不想再见到你……”张楚迟疑着答道,心中已隐隐猜到了会有何结果。
见她神色犹疑,顾曦的一颗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艰难的爬起来就想掀帘而出,“你先在此等我,我要回去看看。”
张楚刚想阻止她,外面突然响起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顾曦的身子猛地僵住,撩帘的手放了下来。
一群侍卫将马车团团围住,为首之人翻身下马就急忙向这边走来,“曦儿!”
他撩开了车帘,见她冷着脸缩在一角,胸中激荡的情感顿时奔涌而出,伸出手来道:“曦儿,过来。”
顾曦冷眼看着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数月不见他容光焕发了许多,浑身上下都透出王者的气势,比起身为安国侯时还要更胜一筹,想必对帝位已是势在必得,连说话的语气都硬朗了几分。
刘怀瑾见她毫无反应,面上十分诧异,看了眼张楚压低声音道:“张大人可否出去一下,我有话要对永安王说。”
张楚呼吸一窒,隔了半晌才缓缓起身,顾曦伸手拉住她,冷下了语气道:“张大人是自己人,侯爷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刘怀瑾僵在那里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他想过无数种重逢的场面,却从未想到她会如此冷淡,他倒底是做错了什么,惹她如此不快?
张楚夹在两人中间,心头一阵酸涩,面上又不敢有丝毫表露,只好拍了拍她的手道:“你和他好好谈谈,我先出去了。”
拉开她的手,她毫不迟疑的躬身而出,顾曦盯着她的背影直至帘子遮蔽了视线,车里已换成了另一个人,紧贴着她凑近了道:“曦儿,你为何对我这么冷淡?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握住她的手他眼中泪光闪现,离开了京城后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她,每晚一处理完事务就会给她写信,那些说不尽的话语,道不尽的思念,都落在那一张张信纸之上,可落款后他又总是会想,若是把这些厚厚的长信寄回京城,会不会惹她厌烦?
日日盼着她的来信,却只收到寥寥几个字,他写了回信却又不敢再送出,生怕她的回答是要与他断了联系,她身边有那么多男子,他不在的时候会不会变了心,会不会正搂着另一个人安然入睡?
“我回来了你不高兴吗?”心头突突的跳着,他小心翼翼的问道,她不回答,让他的一颗心悬的更高。
伸手将她紧紧搂住,磨蹭着她的侧脸涩声道:“为什么不说话,你是在怪我吗?这次我是费了些时间,可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襟里急切的游走着,微喘的气息渐渐急促了起来。
顾曦制住他的手,冷淡的道:“你当初说过的话可还算数?日后与你成亲的人是我还是乌慕云?”
“乌慕云?”他微微一怔,有些吃惊的道:“她与我有何关系,会放出要与她成亲的消息,不过是为了安抚乌氏族那些人,此事是与楚将军商议过的,她难道没有告诉你?”
顾曦神色微变,心中已是猜到个大概,恐怕是楚商容想让她与刘怀瑾彻底断了关系,才故意隐瞒了其中的内情,她这个弟妹终是让她失望了,对澜轩,对楚家,她都满含着深深的愧疚之情。
“你难道是误会了,才会对我这样冷淡?”他眼含着笑意吻上她的双唇,她会直接表现出来已是十分难得,让他心头激动得一阵麻痒。
挤进她的双腿之间,他胯间的硬挺紧紧抵着她的□,俯头亲吻着她的胸脯喘息道:“你可知我这几个月来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只要一有空闲就会幻想与你恩爱缠绵,急匆匆的赶来却见你拒我于千里之外,你知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
狭窄的车厢里两人贴得紧密不分,感觉到他的分∕身隔着绸裤就想挤进她的身体,她不悦的伸手推拒着他,“走开!外面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