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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事她都安排好了,表面上温声诱哄,实际上是不容拒绝的霸道和强硬,玉郎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只好上了马车离开了翠玉阁,前往她准备好的金丝牢笼……
城西有一处庄园,依山傍水,环境清幽,面积不大却布置得十分雅致,园子的前主人若不是全家搬去了京城,也舍不得出让,沈睿将此处盘下来之后,只做了简单的修整,买了些家什用具,就可以搬进去住人。
两进的院子里,假山池塘、小桥回廊一样不缺,却并不让人觉得拥挤烦琐,反而经过点缀后,显得别有情趣。
沈睿说怕人多吵闹,除了安排福伯在前院看门打扫,厨娘七婶负责做饭和采买,院中连个多余的下人也没有,她总是说有她在哪需要旁人伺候,甚至明令禁止任何人靠近后院的厢房。
她白日里出去打理生意,都是将玉郎反锁在屋里,夜里再回来与她同枕同眠,掌灯后,前院与后院之间的那道门也要上锁,以防有人突然闯入。
入夜,惨白的月光洒在紧闭的窗子上,室内的香炉不断飘出淡淡的轻烟,桌上一盏孤灯发出昏黄的光晕,映照出床帐上两个纠缠的身影。
玉郎的身子瘫软得像一团软泥,这几个月来她已经尽量提防了,有问题的茶水吃食她连碰都不敢碰,只有那香炉里的熏香她不敢替换掉,今夜恐怕又加了一倍,让她整个人昏昏沉沉的直想作呕。
沈睿架起她的两条腿,伏在她腿间舔弄她的花蕊,一手伸到她胸前抚弄她娇嫩的粉珠,玉郎感到胸前阵阵的刺痛,她已经几个月没有服药了,恐怕停滞发育的身体正开始成长,自从离开翠玉阁后,沈睿就暗地里喂她吃大剂量的硝春,想把她彻底变成一个不女不男的娈宠,幸好她早有察觉,将掺了药的汤汁都吐掉了,才终是逃过了这一劫。
当初沈睿信誓旦旦的承诺,无论她愿不愿意都不会逼迫,若不是因为欠了她几万两的赎身钱,她才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如今看来果然是一派谎言!
□突然一阵酥麻,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沈睿放开她被蹂躏的花珠,抬起头来轻笑道:“想什么呢?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听见!”
“没想什么,只是身上有些软,一时失神罢了……”玉郎低声回道。
沈睿起身躺了下来,让她伏趴在自己身上,揉捏着她的臀瓣道:“下个月我就带你回吴中见见族里的人,顺便把亲事办了,明日我会请个教习回来,教你男诫和礼仪。”
玉郎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时至今日她还在说成亲这件事,当初就是为了此事,气死了沈家的老主夫,沈睿的亲爹,她以为这件事就这么算了,没想到时隔三个月,她又会旧事重提,竟然还想让她学习男诫,嫁到沈家,入沈家的族谱!
沈睿见她这副表情,眉心渐渐蹙了起来,“怎么……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玉郎低着头,不让人看到她隐忍的表情和紧咬的牙关。
沈睿翻了个身压住她,摩挲着她的脸颊温声道:“等我为你脱了贱籍,就风风光光将你迎进门,你放心,我沈仲祺这辈子有你一人足矣,决不另娶!”她满眼深情的做出承诺,只是这些话都不是玉郎想听到的,她真心希望的是,她能够放她自由,让她做回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月已中天,红烛燃尽,雕花木床依然有节奏的嘎吱作响,床帐中高低起伏的呻吟声婉转不休,直至香炉里最后一缕青烟散尽,才终是归于沉寂。
清晨,玉郎被人从温暖的被窝里拉了出来,她人还未醒双眼微眯,沈睿替她洗漱了一番,换好了衣裳后,拉到镜前梳妆,她一面为她梳理青丝一面温声道:“用完早膳后,先练两篇字,我前日教你的那篇洪都赋可还记得?”
见她睡眼惺忪的点了下头,她沉下语气道:“我晚膳前抽查功课,你若是背错了就打十下板子。”
玉郎眨了眨眼,人一下子清醒了过来,沈睿见了失笑道:“不吓唬你,就还是迷迷糊糊的!”
挑了支发簪插在她发间,又勾起她的下巴,用细笔蘸了胭脂勾勒唇形,两片薄薄的芳唇变得像桃花瓣一样饱满,沈睿满意的颔首一笑,俯身亲了下她的脸颊,“画的太美了,就改亲脸颊吧……”为她描唇是清晨必做的功课,沈睿画得一手好丹青,书房里玉郎的画像不下百幅,很多都是欢爱后的香艳之作,后来皆被大火焚烧殆尽,未曾流传出去。
“今日就不锁房门了,教习辰时就来,这几日都住在家里,他若是问起你的年纪来,就说已是年逾十四,下个月就要成亲了,记住了没有?”沈睿扳过她的脸正色道,玉郎点头应了声,她又让她重复了一遍才算罢休。
等沈睿出门而去,玉郎才坐回镜前,擦掉樱唇,取下发簪,散着青丝蹙眉沉思。
辰时刚至,福伯领着教习进了后院,来人是个三十余岁的男子,打扮的中规中矩,长相还算讨喜,见玉郎站在门口,便上前福了一礼道:“敢问可是玉小公子?”
玉郎蹙了蹙眉,淡淡道:“教习先生不必客气,叫我阿曦就可以了。”
“曦公子有礼了!我姓兰,公子可以叫我兰叔……”那教习又行了礼,喊得愈发不伦不类,玉郎也懒得再纠正,招呼了一声,就转身进了屋,“兰叔,先进来吧……”
一在桌边坐下,兰叔就上下打量了起来,颔首笑道:“我也算是走家串户见过不少大家公子,可论样貌身段还真没有比得上公子你的,沈家家主真是好福气!”
“兰叔过奖了…”
“不知公子芳龄几何?”
“已逾十四…”
兰叔摇了摇头,叹道:“还真看不出来,单看形容,跟十一、二岁一样水灵。”
玉郎实在懒得跟他废话,冷淡的道:“我还有功课要做,恕不奉陪,家主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兰叔请自便。”
兰叔也是见惯人脸色的,见他没耐性也不再多话,点头应了声好就起身告退,这玉小公子人长得是美,就是性子太冷了些,恐怕不好相处,幸好他在这沈府不过待上十天而已,酬劳又高,也就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整整一天,除了用膳,兰叔几乎没见那小公子出过门,他也不敢随便踏入后院,还是照以往的惯例,该指导的时候指导,该闭嘴的时候闭嘴。
晚膳的时候,沈家家主才回了府,看上去年纪轻轻人又儒雅,还是个极会疼人的,可那小公子始终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是天性如此还是谁惹了他不高兴,兰叔心里有些为难,教导这样的公子,也不知从何入手才好。
夜里,这不算大的园子里竟是一片死寂,兰叔的房间靠近后院前的回廊,他平日虽不是个多嘴的人,却也喜好热闹,这死气沉沉的地儿实在让人有些不适应,一时竟辗转反侧难以成眠,便起身出门到院子里散散心。
廊下连个灯笼也不挂,四下里漆黑一片,直到乌云散去残月露头,才有了些许光亮,他顺着回廊一路向后院的方向走去,此时院门已经落了锁,他只好在门前停住了脚步。
夜风带着一阵奇怪的呜咽声飘了出来,兰叔鬼使神差的静下心来仔细分辨,那是一种隐忍的呻吟声,听着让人面红耳赤,早已历经人事的他自然知道发生了何事,心里不禁惊骇不已,那两人尚未成亲就住在一个院子里,本来就不合礼数,如今竟然还行了苟且之事,年轻人如此不循礼法,真是世风日下!
他摇头叹气,正要转身回房,突然那呻吟变成了几声痛呼,还夹杂着摔碎东西的巨响,兰叔吓了一跳,还未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到沉重的脚步声向着院门而来,他连忙躲进一旁的花丛中,只见院门一开,沈家主急匆匆的向外走去,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过了许久,四周又恢复了寂静,兰叔一时耐不住好奇心,悄悄摸进了内院的厢房,房中烛火昏然,地上一片狼藉,果然是摔碎了不少东西,连床帐都被扯得凌乱不堪。
只见玉小公子盖着被子躺在床榻上,呼吸有些急促,兰叔走过去一看顿时吃了一惊,晚膳时还白嫩嫩的脸,竟被人打得青紫红肿,他蹲坐下来掏出帕子,擦了擦他唇角的血迹,叹息道:“对着这样一张脸蛋,还能下得了如此毒手,当真是狠心……”
玉郎缓缓侧过头看了他一眼,身子一颤,又呕了一口血出来,在锦被上开出一大片血花,兰叔连忙将被子掀至她胸口,却见她的身子竟是寸缕未着,胸前鼓起两个不太明显的小肉包,兰叔也是见过世面的人,霎时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人心如此肮脏不堪,竟连这样的孩子都不放过!
他拂开玉郎脸颊上被汗水沾粘的发丝,轻声道:“阿曦其实是女子吧……”
玉郎眼中有泪光闪烁,静静望着兰叔,喉间发出哭泣般的哼鸣,她吐药的事已经暴露,沈睿发了很大的火,将她狠狠打了一顿,气冲冲的就离开了,她此时真的既悲愤又绝望。
兰叔神色复杂的看着她,温声问道:“阿曦喜欢沈家主吗?”见她轻轻摇头,他叹了口气道:“真是造孽啊,把好好的孩子折磨成这副样子……”
玉郎眼中的光芒突然一凝,死死盯着门口出现的黑影,沈睿阴沉着脸,森然质问道:“谁让你进来的!”
兰叔吓了一跳,慌忙转身差点跌坐在地,沈睿满身杀气一步步向他走来,“滚!立马给我滚出去!……”
兰叔吓得浑身哆嗦,却还是向身后看了一眼,玉郎拼命给他打着眼色,他咽了口吐沫星子,一面向外退去,一面颤抖着声音道:“沈家主……公……公子他受了伤……刚才还……吐了血……”
“我让你滚!”沈睿伸手指向门口,粗暴的打断了他的话。
等兰叔消失在门外,她一个箭步冲到榻边,捏住玉郎的脸颊恨声道:“说!你为什么要骗我?!”
玉郎剧烈咳嗽了几声,断断续续的道:“我想过……正常的生活……”
话音一落,沈睿像浑身被抽干了力气般跌坐在榻边,直到天明,还像一尊雕像般一动不动的坐着……
过了两日,兰叔就被赶走了,临走前他恳求再见玉郎一面,站在屋檐下,他紧紧握住玉郎的手,将一个纸包偷偷塞给了她,“阿曦,兰叔也只能帮你这点儿忙了,剩下的就全靠你自己了……”
玉郎目送着他离开沈园,视线已是一片模糊,兰叔留下的只是一包普通的蒙汗药,可他留在她掌心的温度,却让她燃起了一丝生的火苗。
当晚,她早早让七婶备好了酒菜,酒是最陈最辣的烧刀子,整整三大坛,她说了一筐又一筐的情话,哄着沈睿一碗又一碗的喝了下去。
沈睿的心情很不好,她需要喝酒,听着玉郎的情话,她眼泪直流,“你是不是在骗我?你倒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你想不想和我成亲?”她一晚上翻来覆去的问着这几个问题,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得到了答案,又好像没有,她抱着酒坛子走到床边就倒了下来。
玉郎见她睡的鼾声如雷,一颗心跳得快如擂鼓,她将准备好的包袱拿了出来,看门的福伯最先被药倒,外面那两道门一定还没有锁,她也不知道那蒙汗药能支持多久,一定要赶快出去才是,怕床上的人还没睡死,她转身轻手轻脚的向外走去……
突然一声巨响吓得她心跳差点停止,一个转身撞到了桌子上,撞得桌上的烛台有些摇摇欲坠。她见沈睿翻了个身,怀里的酒坛滚落在地,竟是没有摔碎,洒了一路的酒水一直滚到了桌角,她按住胸口缓缓舒了一口气,这么大的声响那人都没醒,应该是睡得极死,这会儿连鼾声都停住了。
她放下心来大步向门口走去,手里的包袱不经意间撞到了桌角,烛台一倒落下地来,火苗顺着酒水留下的路线一路爬上了床帐。
玉郎扭头一看,床上的沈睿已被熊熊的烈火所包围,她早已醉得不省人事,连生命危在旦夕都毫不察觉。
玉郎紧捂住嘴发不出声来,救还是不救不停在她脑中盘旋,一时想起了往日那一幕幕,她若是救了此人,恐怕一辈子也别想翻身!她的脚步向外退去,一步步离开了着火的厢房,一到了院子里就发疯似的向外跑去。
天空中不时打着闪电,雷声隆隆,她慌不择路的忙着逃命,竟觉得这园子如此深幽,好似没有出口一般,鬓边的簪花不知落在了何处,她青丝披散狼狈不堪,终于摸到了府门口,一打开大门,艳红的身影就消失在黑暗之中……
又是一个下雨的日子,兰叔打着油纸伞心神不宁的走在街上,自打从沈家回来,他几乎好几夜不能安眠,总是梦见阿曦和那个满身煞气的沈家主。
拐进一条小巷子里,他向着自家的大门走去,突然从暗处伸出一只手来扼住他的脖颈,将他摁在了墙上,一阵恶臭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