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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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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似乎有些期待,转而又摇头苦笑。
      大芮朝堂内外的明争暗斗,其实不亚于如今的南梁。作为手掌兵权的皇室宗亲,稍有闪失,便会为人所乘,死无葬身之地。
      秦家与南安侯司徒凌,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也不该盼着他来。
      但若不是他,大芮皇室又有谁会有这样的胆量和谋略,潜到如今敌我不明、暗流激涌的南梁都城来救人?
      可若是他,他能设法通知到身陷囹圄的嫦曦,为何不通知我这个行动相对自由的冒牌夫人?
      需知我和司徒凌关系之亲厚,已远不是同袍或世交所能形容的了……
      这位轸王殿下行事一向不喜张扬,出城时除了我和相思,从人并不多。六七名近卫,加上谋士黎宏,侍女温香、软玉,俱穿了普通大户人家的服色,不显山不露水地悄悄出了京,径往东北方的狸山而去。
      淳于望一身好武艺,想来骑射功夫也不差,却不骑马,带了相思和我一起坐于马车中。相思极缠人,既把我当作了亲生母亲,三人一起时,倒是窝在我身边的时候多些。这小娃娃玲珑可爱,讨人喜欢,何况有她为掩护我暗中行事也更方便,也便渐渐习惯了这么个尾巴似的小东西跟着。可我和这淳于望委实是相看两相厌,偏偏车厢内不过巴掌大的地方,想避也避不了,彼此便都没什么好脸色。
      我固然视他如粪土蚊蝇,避之唯恐不及,他看着我时又何尝不是一脸嫌恶,只怕连我碰了他的衣角都会觉得肮脏。——他倒也清醒得很,不论是盈盈,还是天下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可能如此残忍凶狠,一挥手便下令坑杀五万降卒。他是嫌弃我满手血腥,却不晓得他自己谋害亲兄,又比我干净到哪里去。 

 

      以往在轸王府中,至少在相思面前,我们尚能保持彼此淡漠相对;如今局促于小小车厢中,却连淡漠相对也做不到了。
      终于,连幼小的相思都觉出了不对。
      这日,她迟疑了好久,小心地牵牵我的袖子,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水汪汪地望向我,不安地问:“娘亲,你和父王吵架了?”
      我怔了怔,道:“哪里有吵架?左不过是你父王看娘亲不许他去亲近那个白衣姐姐,所以瞧娘亲不顺眼了。”
      相思便一脸指责地瞪向她父亲。
      淳于望气结,唇角一弯,讥嘲地问道:“秦晚,这世上还有比你更会颠倒黑白的女人吗?”
      我微笑,“难道你敢说,你没对嫦曦有过非份之想?”
      淳于望盯着我的笑容,脸色便似有铅黑的乌云滚过。他寒声道:“这世上任何女人都要比你善良许多,可爱许多。”
      我便向相思叹道:“相思,你看到没有?你父王讨厌我,在骂我呢!要不是娘亲有你帮着,说不准早就被他赶走了。”
      相思便拽着我胳膊,垂着头一声不吭。
      我奇怪她怎么这么安静,弯下腰低头看她时,已见大滴的水珠簌簌落下,把我的衣襟都打湿了一片。
      忙抬起她的小小脸庞时,那墨黑墨黑的大眼睛里,泪水正叭嗒叭嗒往下掉。
      我忙笑道:“怎么了?我这不是还在你身边吗?”
      相思便“哇”地大哭起来,捉了我的前襟,把鼻涕眼泪蹭了我一脸,抽抽噎噎地说道:“可娘亲若是走了,我怎么办呢?我不想离开娘亲。若是父王赶你走,便是他的不对,我便和娘亲一起走。”
      我呆了呆,不觉把她抱到膝上拥紧,心里却莫名地钻出些欢喜和得意来,向淳于望示威地挑了挑眉。
      她并不是我的女儿,而是淳于望当作命根子的小郡主,是他和盈盈仅余的爱情纪念。可惜她竟说,要撇了他父亲,跟我这个恶毒女人一起走。
      淳于望面色已然发白。他握紧拳,雪缎的袖口被他攥出了细微的褶痕。如果不是顾忌着相思,只怕已经一拳打上来了。
      但他终于只是垂下眼眸,柔和地向相思说道:“相思,我不会赶你娘亲走。她将会留在我们的身边,一辈子。”
      最后三个字像是咬牙切齿般吐出,转向我的目光像喂了毒的刀锋。
      一辈子。
      把我这样的恶毒女人留在身边一辈子。
      他在威胁我,还是在威胁他自己?
      我懒懒地靠住车厢内壁,感觉着车轮不断前行时的颠簸和摇晃,笑得云淡风轻:“好啊,一辈子!”
      他的脸色愈发难看,忽然招手道:“相思,过来。” 
 

      相思得了他的保证,便渐渐止了抽泣,闻言果然乖乖地从我身上滑下,扑到她父亲膝前。
      淳于望一言不发,将她紧紧地抱在自己怀里。那等紧张不安的模样,却像是紧抓着生命里仅存的最后的珍宝,须臾不敢松手。
      我抱着肩,冷眼看着。
      他对上我嘲弄的目光,神情间闪过羞恼和怨恚,甚至眼圈都红了红,却没有和我对峙,默默地低下了头,眉宇间竟有种难以言喻的悲痛和脆弱,配着那副清俊得近乎完美的面容,让我几乎有一瞬的心软,疑心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份了。
      可他明明就是我的敌人,我明明被他害得从和亲使节沦作了阶下囚。
      只要他愿意,他立刻就能摆脱我这个可能拐走他女儿的毒妇。
      这时相思在他怀中说道:“父王,晚上你不用伴着我睡了。”
      淳于望怔了怔,问道:“不喜欢父王陪着你吗?”
      相思道:“温香、软玉她们陪我就行,父王得陪娘亲。人家说夫妻应该睡在一屋里的,父王和娘亲是夫妻,为什么不睡在一屋?”
      “夫妻……”淳于望胸前起伏,眉眼飘向我,似有些失神的模样,“这都是……谁教你的?”
      我皱起了眉,淡淡道:“我自然不会教她这个。”
      给他作践两次,好容易才能得回清静,我又怎会再自取其辱?
      相思已答道:“小五、青玫他们都这样说啊,他们的爹娘,都是住一处的。”
      小五、青玫是王府里两个侍从的孩子,与相思年纪相若,常被唤到府里与相思作伴,却不晓得怎么会提起这个。我强笑道:“相思,你父王尊贵得紧,事情也多,不能把他和别人家的爹爹相比。”
      “可娘亲也尊贵得紧,娘亲也比他们家的娘亲好看一百倍,谁都比不上,是不是?”
      相思仰起小小头颅,向她的父亲确认。
      淳于望给追问得有点狼狈,避过她的眼神,喃喃道:“对,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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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开始觉得有个太懂事的女儿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这晚在驿馆用过晚膳,我携了相思在馆外散了会儿步,便将她送了回去,转身回自己卧房要关门就寝时,门边已出现一个秀颀的身影,接着是相思尖脆的嗓音。
      “父王该和娘亲睡一屋子……父王说了要陪娘亲一辈子的……”
      也不晓得是相思力气大,还是淳于望不忍违拗,他竟被一个五六岁的小娃娃推进了屋子,连脚步都给推得有些趔趄。
      门扇被相思踮着脚尖砰地带上,我的脸也沉了下来。
      淳于望扫我一眼,眼底的些微仓皇便消逝了,抿紧唇走到桌边,倒了茶来喝了两口,才微微将脸侧向我,冷冷道:“你还准备把我女儿利用个没完没了了?” 
  

      我轻笑,“殿下,你也太看得起在下了!那是你的女儿,不是我的女儿。就是我想利用,也得殿下给予方便,对不对?”
      话未说完,脸上猛地一热。
      用手一抹,茶渍淋漓。
      只听淳于望说道:“秦晚,我见过狠毒无耻的女人,就没见过你这样狠毒无耻的女人!我劝你安分些罢,看在相思份上,或许我真能容忍你几年。”
      我点头道:“那我是不是该叩谢轸王殿下的大度容忍?”
      淳于望冷笑,“谢也罢,恨也罢,都由你。只是,秦晚,你给我听好了:我敢带你出来,就不怕你飞上天去!你利用每天陪着相思的间隙,在墙壁或树干上留下记号给你的同党,以为我不知道?”
      我眯起眼,看着这个每日不动声色看着我和相思玩耍的深沉男子。
      他慢慢说道:“你做的记号,我已经让人涂抹掉了;同时,相同的记号每天还会在别处出现,一直把他们引到某处陷阱,然后……一网打尽!”
      “你敢!”我心底一寒,扬手一耳光向他脸上甩去。
      但我武功被制,力道速度大不如前,尚未打着他,已被他一把抓住,扭到身后。
      他的眸光一反素日的温雅,如此地锐利而危险,“敢不敢,你很快就会知道!”
      我挣扎,手臂却被他扣得更紧,只得恨恨咬牙道:“淳于望,若他出事,我发誓,必会拿你轸王府上下几百口人的鲜血来为他殉葬!我必把你和淳于相思千刀万剐!”
      “他?他是谁?”他的呼吸忽然粗重,被他扣住的手臂被扭曲地往后掰着,疼得我直冒冷汗。
      而他竟然还在追问:“是不是司徒凌?你,你和他……”
      我怨毒地转脸盯住他,“你不是早就听说了吗?他是我夫婿……”
      清脆的“格”地一声,尖锐钻心的疼痛让我惨叫出声。
      他松开了我,苍白着脸盯向我。而我手臂已经软软地垂落下来。
      他竟生生地将我手臂给扭得脱臼了。
      我疼得站不住,无力地坐倒在椅子下,托着垂落的手臂喘气,等待最尖锐的剧痛过去。
      他向前踏出一步,也不知是不是打算继续来折磨我;好在他踌躇片刻,转身往床边去了,再也没理会我。
      终于,痛楚带来的晕眩无力散了开去,我咬紧牙,用左手把衣衫连撕带扯拉开,露出右臂。
      淳于望已卧于床榻上,目光不复向来的清寂如潭,也不若被我激怒时的波澜汹涌,却是死水般的冷淡,冷淡得让人心悸。
      我已顾不得揣测他有何打算。错位的骨骼必须尽快接上,拖得越久,伤害越大。别人不让我好好活着,我得尽量让自己好好地活下去。
      左手握紧右臂,对准错位之处,我努力往上一提…… 



 6。 暗香袭,知是故人来

      凄厉惨叫,疼得钻心,却失败了。我曾为自己摔断的腿接骨并上好夹板,但我现在手上并没有我以往的力道和准头。
      我痛楚地趴倒在桌上颤抖,身体在疼痛中抽搐着。
      可我当然没打算放弃。
      一波剧痛过去后,我开始了第二次尝试。
      然后是第三次……
      身边有人影挡住烛光时,我在痛不可耐中已经眼前一片昏黑,勉强抬起眼来,居然连那人影的模样都看不出。
      但他身上的气息和手上的温度我已不陌生。
      他的手掌抓住我垂落的冰凉手臂时,我被他掌心的暖意烫得一瑟缩。
      只听他问道:“你为什么不哭?你为什么不求我帮你?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但随后而来的,是疼痛的大幅缓解。
      我气喘吁吁地抬眼,看到了淳于望湿润的浓黑眼睫。
      他正拧开一个白玉小盒,把盒内褐色膏脂状的东西涂到开始红肿的脱臼部位。
      “我不会感激你。”我努力挤出一丝笑,“至于我是不是女人,你早就该知道了吧?”
      他默然,张臂便把我抱起,放到床榻上,伸手解我衣衫。
      我疲惫道:“如果你还打算让我明天继续赶路的话,请放开我。”
      他淡淡地瞥我一眼,继续褪下我被汗水浸透的小衣,用被子盖住我,转身走到门口吩咐了句什么,片刻后便有人送入一盆热腾腾的水。
      原来是嫌我一身汗水太过脏污了。
      难得他竟不劳侍女动手,亲自过去拧了巾帕,为我擦拭身体。
      巾帕上热水的暖意和他指掌间的暖意不急不缓的游移在肌肤上,带走了汗渍,留下了我所不适应的清爽的温暖。
      好在那温暖很快消散在夜晚的凉意中,甚至觉得更凉了,让我禁不住有些颤抖,下意识地往温暖处偎去。他就势将我一揽,已将我抱于怀间,一边拉过锦被盖住擦拭过的部位,一边向上清洁。
      若有意,若无意,巾帕和指触久久地胸前女子最柔嫩的地方盘旋着。
      我颤栗,绞紧了被褥,愤恨地将盯向他,恨不得把他那双凝注于我躯体的黑眸剜出来。
      他却无视我的怒意,垂眸看着我,忽然俯下身,蜻蜓点水般,轻轻一吻在我眉心。
      这一回的暖意,和由这种暖意还来的双颊赤烧,却是夜晚的凉意也无法带走的。我厌恶这样的感觉,别过脸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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