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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晚·帝宫九重天-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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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目光蓦地尖锐,冷笑道:“合则两利,分则俱损……除了这些功名富贵,你就不曾想过别的吗?”

      话到这份上,若是装作不懂他的意思,未免太过矫情。

      我硬着头皮道:“淳于望,南梁北芮相持已久,有些只会误人误己的事,我不会去想,也不敢去想。既然你的盈盈已经找不回来……不如你就当她死了吧!”

      他似气极,一把捏住我手腕,沉声道:“我现在的确想捏死你。或许你真的死了,我便能死了这条心。如今你活色生香地站在我跟前,活色生香地与我翻云覆雨,你叫我怎么当你死了?”

      他又将我捏得很疼。

      我甚至怀疑他是不是又打算像在狸山那样折断我的手。

      但此地并不是狸山。

      纵然他手下仍有不少高手护卫,如今身在北都附近,真要动起手来,即便我暂时吃亏,要想引来大批人马来援并不困难。
      只是他自己连同相思可就真的无法逃出生天了。

      他大约就是看中了我对相思万万狠不下心肠,才敢如此放肆吧?

      我苦笑道:“淳于望,你清醒些,目下两国敌对,我若跟你去大梁,坐实了通敌大罪,岂不是害了秦家上下几百条人命?”

      他却寒声道:“秦晚,我也希望你清醒些。你也晓得两国只是目下敌对,并非没有修好的机会;而我也并不要求你现在就舍了一切随我去大芮,我只希望你推了和司徒凌的婚约。只要你没成亲,一切都还不晚,不晚……”

      他最后几个字音调拖得很长,宛若发自心底的痛楚的呻吟,却又有着不加掩饰的冀盼。

      手腕被他捏得更紧,却反而觉不出痛楚来。只觉他口鼻的气息急促地烧灼在耳边的皮肤上。

      他伤感叹道:“在想着秦家之时,你能不能想想你自己,也想想你的夫婿。”

      我自己,我的夫婿……

      我心里蓦地一跳,不自禁抬眼看向他眼睛。

      清寂如潭里总有看不明晰的漩涡密布,人前默然隐忍的凄恻痛楚,一次次克制不住地坦裎于我的眼前。

      他在我耳边诱惑般地柔柔说道:“晚晚,听话,回绝司徒凌的亲事,至少……拖延一两年。”

      这样的呢喃细语似让我更加无法招架,疲惫答道:“是皇上……下旨成亲……改不了的。”

      “可你喜欢的人并不是司徒凌。”

      “他和我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素来亲厚。”

      “亲厚,却不亲密。如果你喜欢他,为何昨日会这般主动向我求欢?”

      我愕然,随即羞愤难当,狠狠甩开他的手,怒道:“我几时向你求欢了?” 
  



 莫相思,佳期犹渺渺(五) 

      他却不急,又捉了我肩低声道:“好吧,是我说错了。你对司徒凌,有没有像对我这般主动过?” 

      从来只知横刀立戟纵马杀敌,除了那年在小山村中遇到阿靖,我几乎没有细想过儿女私情,男女私意。 

      而司徒凌对我……也极少提及这方面的事,更别说床第之间的风流缱绻了。 

      正惶惑之际,淳于望已得出了结论:“秦晚,你喜欢的是我。从来只是我。你可以不忠于我,但我希望你能忠于你自己的心。” 

      司徒永曾说,能动摇我心志并阻止我和司徒凌婚约的,只有淳于望。 

      我曾一笑置之。

      原来,我又错了。 

      他们似乎比我自己更了解我真正渴望的是什么。 

      趁着相思还没回来,淳于望牵了马送我离去时,我已渐渐觉出,原来我对和司徒凌的亲事,果然一直是隐隐抗拒的。

      我们如此亲厚,却从不曾有和淳于望那样的亲密。 原因自然在我。 

      或许是因为怀念阿靖,或许是柔然军营的遭遇,我几乎抗拒任何男女之间的亲密接触。 

      司徒凌将我从一心求死的边缘拉回,陪我经历丧父之痛,伴我接手秦氏兵马,对我极是爱惜,自然从不强我。

      如今想起来,我当日自以为很喜欢的阿靖,面目竟已模糊。 

      只是在回忆起那段往事时,我竟蓦然惊觉,那小山村与狸山梅林附近的景象,竟是如此相像。 

      高远的天空,美丽的山坡,平静的村落,边上长着各色桃杏的美丽池塘…… 

      而阿靖温柔,淡泊,与世无争…… 

      我只是潜意识里对某种生活渴望着,然后在恰好的时候遇到恰好的人…… 

      阿靖和淳于望长得并不像。淳于望身上揉合了帝家的贵气和隐士的出尘,加上与生俱来的俊秀容貌,当然不是出身山野之中阿靖可以比拟的。 

      可阿靖喜欢上我时,眼睛里只有我,就和淳于望喜欢盈盈时,眼睛里只有盈盈…… 

      慢着,我怎么知道淳于望和盈盈相处时,眼睛里只有盈盈? 

      又是一阵迷乱时,淳于望已拈过路边一朵野花,随手簪于我发际,微笑道:“看够我了么?怎么?要分别了 ,舍不得我了?”

      我憋涨了脸,忙摸索到那花儿掷下,怒道:“谁要看你?”我穿着男装,后来到底找了根他的玉簪簪了,分明就是个男子,簪朵花儿成什么模样? 


      渐次出了密林,前方就是小道;再往远处,便是官道。

      淳于望择的这处藏身之所,虽然隐蔽,到底离北都太近,并不安全。他并不苦留我,这么匆匆将我送出,多半也打算尽快离去了。 

      我望着密林外的道路,感觉着身畔男子的气息,心中忽然一阵阵地发堵。 

      淳于望一直看着我,忽伸出手来,柔和地抚着我面庞。有陌生的懒意洋洋伴着心头的酸涩涌了上来。

      我没再看向他,仿佛不敢看向他,不敢注视那双让我越来越迷惑的眼睛。 

      心底有一个声音在说,别理他,别管他,他只是敌国的亲王,污辱过你的仇人。

        
      另一个声音在说,你别否认了,你就是盈盈,你就是盈盈!身边的人是你曾经相爱至深的夫婿,被哄走的小丫头是你亲生骨肉…… 

      眼睛有些湿润,不自觉便往来的方向看去。 并没有看到那个小小的一团飞奔过来的身影。 

      此时若看到她,她不知该怎样哭闹着要留住我,或者拉她父王一起跟我回北都。

      其实还是不看到的好。

      “别哭了。”

      淳于望忽然说道,手指轻轻在我眼角拭着,指肚温暖的触觉愈发让人心慌意乱。

      我哭了么? 

      以为自己已经铁石心肠,宁可流血,再不会流泪。 

      可最近竟总是心里发酸,只想落泪。
        
      但闻淳于望叹道:“你可别逼我。我见不得你落泪,心下舍不得,只怕即刻抓了你回南梁去。你身后的秦家是福是祸与我无干,我只管守着你便是。” 

      我忙侧了脸,说道:“谁哭了?树梢上有碎屑落到了眼睛里。” 

      声音却已喑哑。 !

      “你什么时候能够不再这么心软嘴硬?” 淳于望好气又好笑的模样,忽然间声音也哑了。

      “我知道你已经记起一些事了……至少,记起了我们一直彼此喜欢着……我已经等了五年,既然有了你的消息,便不在乎再等些时日。” 

      “不在乎……” 

      他长长的噫叹,温热柔软的唇已衔了上来,轻轻往我吻住。 

      我不觉动情,喉间一声压抑的呜咽,双臂已环上他的,与他紧紧相拥。 

      树梢仿佛旋转,碧蓝的天色下,大朵大朵的白云在眼底开成了花。 

      两人的气息交融,间或有呜咽般的低喘,心却飘了起来,仿佛悠游于碧天之下,白云之上。

      他低低在我耳边道:“盈盈,别嫁给别人。等我。” 他唤的是盈盈。

        
      可我竟不由自主地应了一声,喃喃道:“等你。”他便欢喜。极清俊的笑容撞入眼帘,我竟似酣然醉了。 
 


      莫相思,佳期犹渺渺(六) 

      他终于恋恋将我放开,送我上马时,日色已高。 

      我坐于雕鞍上,手足兀自柔软,目光飘向他时,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着说不出的缱绻流连。 

      和昨天与他在秦府分别相距只有一天一夜,十二个时辰而已,我不但把持不住与他肌肤相亲,翻云覆雨,并且真的开始相信自己就是盈盈,甚至和他计划起未来的相依相守…… 


      他白衣胜雪,落落站于阳光之下,整个人仿佛散发着柔柔的光晕。 

      的确足以让人魄动神驰。

      但我高高坐上马背时,好歹恢复了些神智。 

      执手相看泪眼后,在即将策马而去的那一刻,我很煞风景地问了一句:“昨天早晨你和相思给我喝的茶中,是不是放了什么东西?”

      那干净的笑意便多了几分狡黠。 

      “是。”他道,“不过,解忧花只对盈盈有效。因为我给她服过大量忘忧草。”

      解忧花? 

      忘忧草? 

      那是什么东西? 

      我正想细问时,他忽然道:“昨晚我还瞒你做了一件事。” 

      我不由道:“什么事?”

      他笑了笑,竟比狐狸还奸诈。 

      “我送了一个小包袱给司徒凌,里面是你的裹胸和玉簪。” 

      “你……” 

      我骇然,扬手一鞭向他身上打去。 

      他不闪不避,重重一掌打在马背上。 

      马儿惊嘶一声,抬足飞奔;我的身体不稳,那一鞭失了准头,自然便落了空。 

      愤怒回身瞪他时,他负着手,正散漫笑道:“若他这样还肯娶你,改天我送他一只百年老龟!”

      我从没想过,一个有着那样出尘笑容的男子,也能笑得那样卑鄙无耻! 

      可惜马儿已奔得远了,等我能勒住马往回看时,他已不见了。 

      他原来站定的地方,空落落的,洒了大片阳光。 

      而高高的树梢上,依然挂着一只纸鸢。 

      大蝴蝶携了小蝴蝶,在风中飘呀,飘呀…… 

      依稀听到咯咯的笑声。

      在很遥远的地方,笑得如此开怀。

      满心的怅惘和不知所措,我一路信马踱着,午时过了,犹未至北都城门。 

      而沈小枫快马加鞭已经赶了上来。 

      她平时大大咧咧,可到底是黄。花大闺。女,昨日亲眼见我和淳于望亲。热,便有些讪讪的。 

      我也不自在,只作不经意地问道:“相思知道我离开了吧?” 

      “应该知道了吧?”

      “应该?” 

      “那轸王在你走后才令人叫我们回去,相思小姐欢欢喜喜进屋去了。我听说你走了,紧跟着也就牵马离开。 

      走出院门时,忽然就听见相思小姐大哭起来。喊着娘亲哭得惊天动地……” 

      我鼻中一酸,忙淡淡笑道:“小孩子家都这样。她有父亲在跟前,哭两声也就没事了。” 

      沈小枫点头,沉默片刻,小心翼翼地问我:“大小姐,你下面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刚和我一起照看相思小姐的侍女……就是那个叫软玉的,说你曾是他们王爷的妻子……要不是因为相思小姐在跟前,我差点和她动了手。可她说的有来有去的,听着像真的一样。”

      “她……说什么?”

      “说大小姐曾和王爷做了三年的夫妻,相思小姐就是大小姐亲生的,血溶于水的至亲骨肉。所以大小姐这样血里火里走过的大将军,才会对相思小姐那样好。还说有人给大小姐下了药,让大小姐忘了那三年恩爱…… 


      “你信吗?”

      “我不相信……” 

      她觑着我的脸色,“可我……从没见大小姐这样过。大小姐不仅是秦家的大小姐,更是……我们大芮的昭武 将军……” 3

      “大芮的昭武将军……” 

      我勉强一笑,“二嫂……快生了吧?” 

      沈小枫掰着指头道:“已经七个半月了。还有两个月吧?那时估计还热,大热天的坐月子,只怕不怎么舒服 

      我点头道:“可以多预备冰块,找一处凉爽些的屋子待产。但愿……是个男丁。” 

      “是啊,咱们秦家嫡系的子孙,委实太过单薄了……” 

      成功地转过了话题,我心头轻松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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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秦府时,晚上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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