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情晚·帝宫九重天-第90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侍女惊惧,匆匆瞥我一眼,急急捧了剑穗出去。
      我伸出手来,欲要阻拦,忽对上司徒凌的目光,嘴唇动了动,居然没能说出话来。
      他冷然道:“若要留着,给我一个留着的理由。”
      我盯着他,居然觉出自己的惊悸和……畏惧。
      早已在他跟前弄丢了自己所有的尊严和骄傲。
      我向来敬重他,却辜负了他,亏欠了他,危难之时自私地依赖着他,背叛着他……
      我终究选择了柔软自己,任他翼护,以免和他有参差时被他揭开疮疤,无地自容。
      可翼护得太久,不知不觉便褪去了原先保护自己的壳,再经不得半点风雨。
      尽力想咳出嗓间的气团,我挣扎许久,才能吐出喑哑变调的几个字:“那是……我的东西……”
      话未了,已被他欺身上前,狠狠地堵住了唇。
      眼前的纱帐飘摇,晃动,然后模糊。
      用力一眨,不过清晰了片刻,便又混沌。
      痛苦夹杂着愉悦模糊了其他感觉,我任由往日的师兄以夫婿的名义在我身上驰骋着,双手绞着身下的衾被,
      努力把眼底的委屈和泪水赶回眼眶。
      侍女本是我从秦家带来的贴身侍女,可听他一声吩咐,便惊惶听命而去;
      我本是堂堂昭侯,却已保存不了他不愿意我保存的任何物件。
      为了保住秦家,保住自己,如此卑贱地苟且偷生,到底值,还是不值?
      -----------------------------------------------
      ---
      第二日,八月十五,中秋。
      旁的官员品服大妆衣着鲜明地赶往皇宫赴宫宴时,秦家一队人马手执刀戟却遍体缟素,抬了四具棺椁,如压
      地银山般浩浩荡荡奔往俞府。
      我坐在四面围着白幔的肩舆里,冷淡地看着沿路人群投来的诧异惊惧目光,问向舆边跟着的沈小枫:“都预
      备好了吗?”
      沈小枫道:“都已预备齐全。不过我和二公子提时,他说我们大芮并未设此刑罚。”
      我将身子靠在软垫上,缓缓道:“若无,便从我这里开始。”
      沈小枫张了张嘴,到底不敢再谏。
      我疑心她心里偏着司徒永,不想我在节庆宫宴之时闹出事来和司徒永为难,看向前方一字排开的棺椁,缓缓
      道:“何况,这是俞竞明自己选择的结果,怨不得别人。”
      沈小枫迷惑。
      而我眼底却全是我招供后的血肉纷飞。
      小小的婴孩,红红皱皱的小脸庞,那样软,那样小,被人抓了圆滚滚的两条腿,活活撕开……
      我轻声道:“小枫,你信不信,这世上真有轮回报应这回事儿。俞竞明注定了会不得好死。我满手血腥,也
      将难以善终。”
      沈小枫劝道:“将军想多了吧?领兵打仗的确杀戮很重,但也是为保家卫国,免得更多百姓遭灾。若是将军
      觉得不安,从此少造些杀孽就是了。佛家不是有句话,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咱家再多建寺庙,为死者超度
      ,为生者祈福,又有多少化不开的冤仇?话说,以往将军回北都,常会去寺院拜拜佛,今年却连宁寿寺都没
      去过。”
      我笑了笑,问她:“上回听你提过伍子复仇、申公赴秦廷求救的典故,那你晓得申公之前劝伍子放弃复仇时
      ,伍子回答什么吗?”
      沈小枫一呆,半晌才道:“吾日暮而途远,故倒行而逆施之。”
      我点头,“好丫头,到底是二哥调教出来的,果然有几分学识。”
      沈小枫却着急起来,扶着轿杆向内说道:“将军,你何等年轻,前程何等远大,怎么尽说些气沮的话来?”
      我不答,抚着承影剑,默默地阖了眼养神。
      剑柄下方空空如也,再无剑穗。



      莫凭阑,南北东西路(五) 
      俞府,看守在那里的秦家兵马在秦哲的带领下,俱是身着素服,列队以待。远远见棺椁行来,便以军中礼节
      屈膝跪迎。
      待行到府内空阔处,已听得欲号啕却不敢的呜咽声,和柴火烧得正旺时的哔剥声。
      俞府上下人等,连同仆役奴婢,共一百八十余口,俱被捆了手扣成一串串站在一旁。
      当先一排,正是俞竞明的直系亲属。
      他的夫人早逝,却还有老母在堂,另有三个儿子、儿媳,并六七个孙儿辈,最小的才不过八jiu岁。
      此时俞府被围已三月有余,缺衣少食,众人均是面色憔悴,但这些主人们倒还衣冠济楚。瞧来俞竞明待下还
      算宽仁,危难之时,居然还有侍仆不离不弃侍奉着。
      四具棺椁一字排开,正对着前方沸水翻滚的高大鼎镬。
      如一只空空的大碗,即将供奉上特别的祭品。
      腿伤已大致痊愈。
      如卫玄所说,若缓缓走着,还不觉察,但若走得略快些,立时能看出一腿已跛。
      竟真成了瘸妃了。
      也不知再调养一段时间,自桂姑施术后困扰我多时的病症减轻些,还能不能恢复过来。
      令人将肩舆一直抬到他们旁边,我才扶了沈小枫的手,缓缓步出肩舆,拄了杖慢慢走到一边的交椅上扶案坐
      下。
      俞竞明给捆着双手推在最前面,居然还穿着一品文员的服色,紫衣金带,眉宇间威风不减,只是衣衫已给扯
      出了许多褶皱。
      我笑道:“许多日子不见,俞相风采不减当初,看来我们军中的弟兄待俞相可着实不薄呢!”
      俞竞明狠狠地盯着我,然后转向我的腿,叹道:“只恨当日还是太过心慈手软。若是把秦将军这双腿生生卸
      下,不知此时还能不能如此张狂!”
      周围的将士见了那四具棺椁,都有悲戚之色,待闻得他的话语,更是一片喝骂。
      他身旁监押着的副尉咒骂一声,一脚踹上去,已把他踢得向我跪倒。
      他倒是气势不减,居然一边挣扎着想站起,一边喝斥道:“新帝登基,并未贬斥本相,你等对本相无礼,便
      是对大芮律令无礼,对大芮皇帝无礼!”
      我笑道:“现在跟我提什么大芮律令了?你想屈打成招时,用我们秦家子嗣迫我画押时,大芮律令又在何处
      ?”
      俞竞明道:“不管怎么说,如今我尚是大芮一品左相,官衔在身。我朝开国以来,便有刑不上大夫的规矩,
      你敢当众对当朝左相无礼,便是藐视当今皇上!”
      我端起案上的茶盏,慢慢地撩着茶叶,点头道:“果然是一张巧嘴,能言善辩。可本侯武将出身,粗人一个
      ,不懂这些,也犯不着去细细推究,为什么靠着一张嘴爬到上位的人不能用刑,为保家卫国血洒沙场的忠烈
      之后就能用刑。至于是不是藐视皇上,是皇上说了算,不是你这个犯上谋逆的乱臣贼子说了算。何况,秦某
      今日行事,与国法无涉,只请俞相履行当日承诺。”
      俞竞明已然变色,说道:“什么……什么承诺?”
      这样说时,他的眼睛已经瞥向那煮得沸反盈天的巨大鼎镬。
      我捻着茶盏,眯眼道:“难不成俞相当真忘了?当日在狱中,你曾当着我们兄弟的面立誓,只要我承认通敌
      叛国,便保下我那刚出世的侄儿性命。否则,我们秦家便把你们俞家人活活烹了……俞相健忘,我想着我那
      个尸骨无存的小侄儿,却怎么也不敢忘。”
      俞竞明身体有些打战,却笑道:“本相所为,都是奉了皇后娘娘懿旨而行。我倒想保全,皇后娘娘却不肯保
      全,本相又能如何?”
      他倒聪明,晓得司徒永登基后一直维护着端木皇后,这会儿又把端木皇后给拉出来了。
      我冷笑道:“本侯不晓得皇后娘娘有没有过懿旨,只知俞相不但没有履行承诺,反而当着我们的面把我们秦
      家那点血脉活活撕碎……俞相,既然违誓,大丈夫敢作敢当,何必再去牵扯他人?请就鼎镬吧!”
      目光向他身后一扫,我问:“你们谁先来?”
      俞竞明已变了色,高叫道:“秦晚,你别欺人太甚!”
      我吹了吹茶水上飘着的沫子,啜了一口,头也不抬地说道:“从他长子开始。”
      耳边喧哗哭嚎一片,然后但听吆喝声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震天响起,随便给呛住,只余了阵阵拍水声,伴
      着偶尔一声两声呕哑不似人声的嚎叫,越来越低,然后归于平静。
      片刻,沸水又开了。
      翻翻滚滚,煮起漫天水汽,骨碌骨碌地响着。
      我稳稳放下茶盏,将那排人群一扫,徐徐问道:“下一个,轮到谁了?”
      喧哗哭嚎之声已经完全消失,有沉闷的扑通声不时从人群中响过,却是不断有人晕倒。
      我淡淡道:“冤有头,债有主。俞相只应允烹他家人,随侍仆役自有官府处置,或官卖或流配,本侯不会干
      预。不愿在这里送你们公子小姐们最后一程的,可以回后院去。”
      不用再有谁来逼,俞竞明已瘫软于地上,裤裆失了一片,直抖着手指向我道:“你……你这个蛇蝎……蛇蝎
      妇……”
      我焉容他当众说出我是女子之身来,扬手将茶水泼在他脸上,止了他的话头,吩咐道:“俞相既然想尝尝家
      人被烹的滋味,也便满足他受用一回吧!喂他用他长子烹就的羹汤!”


      莫凭阑,南北东西路(六)

      院中果已弥漫起淡淡的新鲜内汤味儿,微香,却泛着酸,怪异得让人心底生寒。
      有人用长柄铁勺从鼎中舀起一勺沸水,再板了俞竞明的双手,捏了他鼻子,逼令他张开嘴巴,生生地灌了进去。
      嘶哑惨叫。。。。。。
      他伏于地上,抽搐着再也说不出话来。
      我叹道:“俞相,这么点小刑便受不住了?当日你对我用刑时,每天十套八套的,哪一套不比这个狠?哪一套不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得的?我斩柔然人首级无数,便是落于柔然人手里,大约他们也未必有足下这般狠毒吧?低潮面怨不得本侯,一报还一报而已。我们这些将士征战在外,为保边境平稳,家国无虞,多少年骨肉分离,多少次血洒疆场,多少回眼看最亲密的战友客死边疆。。。。。。到头来不能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却蒙冤含屈,死于小人暗害,那才真是死不瞑目!”
      跟着我的秦家军将士本已有些人显出不忍,未待我说完,又转作了愤恨不平之色,瞪着俞竞明一家人,通红的眼底又泛出武者的杀机。
      我笑了笑,懒洋洋道:“下一个,该长媳,还是长孙?”
      话刚了,但闻惨叫声起,却是他的长媳和长孙一并被扔入了沸水中。
      垂死的变调的嚎叫挣扎声中,本来便已站不稳的俞家下人中,有人发出一声崩溃的尖叫,哆嗦着迈出步伐,见了鬼般往后院奔逃而去。
      一石击起千层浪。
      连瘫倒在地上的都似有了力气,强挣扎着爬起身,尖叫着奔往后院。
      此地,已是鬼域。
      而我,当然比阎王更可怕。
      一个接一个反捆双手的下人,从我身边逃开,除了晕倒的几个,便只剩了七八名看来深受俞家恩惠的贴身侍仆,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又有一个奔来,却拐到了俞竞明跟前,叫道:“相爷,相爷,小人对不住,对不住你了!”
      他转身离开,似也要逃往后院,却在距我不到五尺的距离时忽然大喝一声,飞快甩原先捆在手上的绳索,扬起袖中一柄剑便刺向我。
      我将右手一翻,承影剑飞快出鞘,如电奔出。
      鲜血四溅,那人高大的身体飞出,重重滚落在地,已然不动。
      一剑断喉,不留半点余地。
      周围寂静片刻,已是哄然叫好。
      我收剑,弹了弹雪白麻衣上的几点鲜红,叹道:“到底伤势未复,竟然为了个小贼污了衣衫,让兄弟们见笑了!”
      越来越诡异的肉汤香气中,俞家剩余的下人已走得一个不剩。
      只有少女的哭叫,自俞竞明的长媳被扔下鼎中时便一直待续,此时更显得格外尖锐:“你这坏人!坏人!我今世报不报仇,来世也要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我看一眼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十五六岁少女,问:“这是俞竞明的孙女儿?长得倒也可人。”
      那厢有校尉回道:“是长房所生。”
      我向那少女笑道:“想报仇?”
      少女浑身哆嗦,却努力站直了身,向我叫道:“若我能活着,必叫俞家的今天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