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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若慈见他又开始得寸进尺的自吹自擂,没好气的撇开头,“你去把门打开,屋里尽是你身上的酒味,我快呼吸不顺了”
孟晓柯抬起掌心向门口方向运力一推,两扇大门瞬间破框飞出,但未发出门板落地的撞击声,只听门外传来接二连三的狼嚎惨叫——
孟晓柯早知问外有人,紧跟其后一跃身踩在门板上,俯视压在门板下,那七、八双张牙舞爪的手臂,他贼兮兮一笑,阴阳怪气道,“你说说你们,都老大不小的人,为何老偷听别人说话啊?”
几位叔叔亦是丐帮武功高强的一袋长老,此刻被压在地上虽是不疼不痒,但面子挂不住啊!
“臭小子!滚下去,还不是为你的婚姻大事着急啊?三叔要发飙了啊!”
“居然把四叔我踩着脚下,你小子要造反啊?”
“都别跟他商量了,我们就是偷听了怎着!二叔我还看见你躺寒姑娘怀里了呢!”
“哈哈哈哈,你小子有我当年的风范啊,这就对了嘛,是你媳妇便罢,不是你媳妇,就让寒姑娘便成你媳妇!五叔支持你!”
“你们几个老家伙少废话了!六大爷被你们压在最底下快断气了——”
几个叔叔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貌似还有压在一起畅聊的迹象……
孟晓柯大摇大摆的走下门板,大声指责道,“为老不尊啊你们,叫圈圈听见多不好,人家可是脸皮薄的小女子,散了散了——”
“叫侄媳妇吃饭去吧,你把人家关了一天便宜占尽……”
“啊啊啊——”孟晓柯抓狂的仰天大叫,再也受不了老头们的七嘴八舌,不假思索的敷衍道,“求求各位叔叔啦——快走吧,侄儿我尽快将生米煮成熟饭!总行了吧!?”
六人难得一见的异口同声道,“侄儿!好样的!——”
“……”寒若慈面红耳赤,急忙将自己埋在被子下,这都是些何人呀……真想咬舌自尽算了!
孟晓柯终于将一群叔叔打发走人,筋疲力尽的走回屋中,见她缩头缩脑的躲在被褥中,先闻到自己身上的汗味,不禁想到寒若慈也是一身大汗淋漓,没话找话道,“要不要洗澡?”
寒若慈露出眼睛,小心提防的怯声道,“是我一人洗吗?”
“是啊,莫非你想跟我一起洗?”
“呸!你个小不休的!”这是寒若慈学会的一句粗口,用在孟晓柯身上简直天衣无缝。
孟晓柯不怒反大笑,“骂人时要有霸气,你这细声细气的无杀伤力啊”语毕,他不等寒若慈反应,朝院中一吼,即刻跑来一名女乞丐引领寒若慈去澡堂沐浴。
寒若慈对女乞丐点头致谢,走出屋门,不经意掠过孟晓柯展露在阳光的灿烂笑容,他浓密的睫毛如小刷子般弯长,鼻梁直挺,薄嘴透出健康的润泽,阳刚之气浑然天成。
孟晓柯双手环胸歪头看向寒若慈,厚颜无耻道,“我是不是很帅?”
“……”寒若慈轻哼一声不予回应,疾步追赶远去的带路人,她能清晰的听到心跳声,越来越大声,越跳越快……
海量无边
寒若慈进入洗浴房才发现不止她一人,澡堂颇大,这时刻洗澡的人数不少,她有些不自在的褪去衣衫,一同洗澡的女乞丐们对寒若慈的身体似乎很好奇,或许认为细皮嫩肉的女人不该出现在这里,交头接耳、闲言碎语……寒若慈感到很不适应,众目睽睽也就罢了,还被人大声的品头论足……住丐帮客栈那次,也有过这种排斥的感觉,不知是因为自己太过敏感还是有其他原因,总之,她认为丐帮的人都不喜欢她。
她不自在的匆忙洗完,双手捂胸一转身,见方才送她来澡堂的女乞丐,女乞丐笑盈盈的递上一套干净衣服,寒若慈不知该不该接过来,眨眨眼等待答案。
女乞丐见她未动,又向前递了递,高深莫测的一笑,“厨三娘叫我替你拿来的,穿这个吧”
寒若慈依旧迟疑不动,因这套衣裙为红色,除喜庆佳节之外,无人会穿艳红色的衣裙吧?
“多谢好意,我穿自己的……”
“啊,早说呀,你的裙子我拿去洗了”女乞丐扬声打断,但神色中毫无恶意。
“……”寒若慈只感骑虎难下,且盛情难却,她柔和一笑接过罗衣红裙,“劳烦这位姑娘了,日后莫再帮我洗衣服,我又不是何重要的客人”
女乞丐一脸喜气,急忙摇头,“您是未来的帮主夫人,咱们愿意伺候您”
寒若慈手中一滑,险些将衣裙扔落地上,她连连摆手,“姑娘应是误会了,我并非帮主夫人”
“没误会,孟帮主还未正式上任,你自然此刻还不算啦,哈哈——”女乞丐根本没意识到严重跑题,自鸣得意的憨憨一笑,还认为自己回答的,很有水平!
“……”寒若慈无力再解释,将艳艳的衣裙穿在身上,大小还算合体,但就是过于隆重。
她刚走出澡堂门槛,厨三娘似乎在门外等候已久,厨三娘见她身着新娘装亮相,不由满意的点点头……话说,这套喜服,可是厨三娘特意找裁缝师傅量身赶工而得的,虽不够精细,但仓促筹备勉强算差强人意了,此刻寒若慈只差装扮头饰、淡妆轻抹一番就算大功告成了!
要说这念头,要追溯到昨日,厨三娘与六位长老经过密切磋商,依旧觉得孟晓柯那孩子靠不住,决定推波助澜将他俩凑在一起,一举将孟晓柯逼上帮主之位,他们老哥几个也好出游逍遥几日,万事俱备只欠新娘,所以当下众人达成一致,绝对不放过寒若慈!
厨三娘热情洋溢的迎上前,没话找话道,“寒姑娘身材真好哟,穿啥都漂亮”语毕,她不再多做解释,忙牵起寒若慈的手向正厅走去,酒宴已齐备,此刻只差这两个孩子点头同意。
“……”寒若慈顺从的跟随着,但心里却感觉不踏实,好似会有某种奇怪的事发生。
与此同时,孟晓柯坐在主座之上,以为是接风宴才如此丰盛,所以未多想,自顾自大碗喝酒,长老们故作往常一样吃吃喝喝,可眼神时不时向门外瞄去——
孟晓柯已察觉到叔叔们行为古怪、神色慌张,随之举起酒碗,感谢道,“侄儿敬各位叔叔一杯,六位叔叔将丐帮管理得井井有条,辛苦了!”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将注意力转回到孟晓柯身上,立刻调整鬼祟心态,嘻嘻哈哈的举杯畅饮。三德叔长项便是主持大局,这次孟晓柯别想轻易溜走。
“侄儿啊,三德叔还是那句老话,你爱不爱听我也得说,不是我们老哥几个不想管了,但帮中不可一日无主,你准备何时上任啊?”
孟晓柯一推六二五,事不关己的扬声大笑,“侄儿哪有那能耐啊,还差得远了,劳烦各位叔叔再辛苦几年,哈哈——”
二德叔抿口酒,嘀咕道,“你都二十五了啊,其他男子在二十五岁时早当上三、四个孩子的爹了!”
孟晓柯挑起眉,“二叔也没娶妻呀,您都五十多了”
二德叔故作勃然大怒,猛然拍案而起,强词夺理道,“你这小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还不是因为照顾你!我才娶不上媳妇的!”他说着摆出一张苦瓜脸寻求众人的安慰,其余几位老头入戏很快,顿时对孟晓柯横眉冷对,一脸鄙夷。
“……”孟晓柯自知理亏,闷头继续喝酒,不敢再接话。
他无意中一抬眼皮,居然发现门口的那一抹香艳的红色,顿感大事不妙,孟晓柯立刻指向门的方向,命令道,“圈圈,你为何穿成这样?快去换衣裳”
寒若慈怔了怔伫立在原地,却被厨三娘生拉硬拽弄进屋中,厨三娘瞥了孟晓柯一眼,不悦道,“三娘给准备的,侄儿的意思是……这身衣裳不能上桌了?”
孟晓柯话锋一转,翘起大拇指,“啊哟,我说颜色这么正呢,还是三娘的眼光顶呱呱!”
厨三娘得意一哼,将寒若慈送到孟晓柯身旁的空位坐下,她拍拍寒若慈手背,随之笑容可掬,道,“寒姑娘,这都是三娘的手艺,多吃些别客气”
寒若慈欠身致谢,“承蒙各位照顾,寒若慈感激不尽”
孟晓柯扑哧一笑,“坐下吧,你总谢来谢去很见外啊”
“……”寒若慈瞪了他一眼,缓缓坐下身,小声自言自语,“我原本就是外人”
六位长老互相使眼色,用眼神达成共识,再次将重任交给三德叔,三德叔酝酿片刻情绪,热情洋溢道,“寒姑娘,你觉得咱们晓柯,人品怎样?”
寒若慈愣了愣,坦言道,“回三长老的话,孟晓柯性格直爽,就是不拘小节”
孟晓柯一听不拘小节就跟赞美他似的,咧嘴一笑,“圈圈对我蛮了解的嘛——”
三德叔显然对这答案不满意,微微叹气又看向孟晓柯,“那侄儿觉得寒姑娘呢?”
“我觉得?挺好的,就是性格古板了点,不识逗”
寒若慈原本告诫自己要识大体,即便孟晓柯口无遮拦也装听不到,可这还未开席他已让自己下不来台……她按捺不住心中的不满,随即压下他刚送到嘴边的酒杯,质问道,“你这话何意思,莫非你对我不敬时,我还得配合你?”
孟晓柯抓耳挠腮的蹙眉,“你看你,何必认真啊,我就是那么一说,再说我哪有对你不敬?”
寒若慈最受不了他明明犯错依旧一副无辜的模样,她翻起旧账,忍无可忍道,“在那客栈之时你对我做了何事,莫非叫我说出来?”
六位长老见气氛越来越凝重,几乎进入僵持不下的局面,他们立刻无视两人的对话,该吃该喝装没看见。
孟晓柯扬起下巴想了想,想起他在客栈确实轻薄过寒若慈一次,但未遂了。
他呵呵一笑,“圈圈真爱记仇,亲亲嘴又少不了一块肉”
六位长老竖起耳朵等待下文,不由暗自偷笑,看来成亲这事儿,指日可待啊。
寒若慈怒气冲冲的站起身,这顿饭她可吃不下去了,刚要走却被孟晓柯拉回原位,“你又怎了?早知如此,真不该告诉你实话,若咱们是夫妻,你也无那些火气了”
寒若慈顺桌下踢孟晓柯一脚,质问道,“你还好意思提?若你我是夫妻,这会早被你骗上床了,而你又该如何收场?”
孟晓柯抛一个花生米扔进嘴里,不以为然道,“那就娶了哟”
三德叔可算抓到时机,拍案叫绝的跳起身,“侄儿!男子汉可要说话算话,各位叔叔都可都听见了!——”
孟晓柯疑惑的挑起眉,“听见何事?”
“你向寒姑娘求婚!”三德叔边起哄边向老哥几个示意,几人立刻坚定的点点头,“大伙都听到了,你可不能反悔!”
寒若慈呛咳几声,越是焦急越是说不出话,她只得摇头否认,求救的目光注视在孟晓柯脸上,孟晓柯心知肚明几位叔叔歪曲事实的目的,无奈的站起身,将一大坛子酒放在桌上,扬声挑衅道,“这样好了,今日六位叔叔一起上,若能喝倒我,寒若慈我就娶了!”
“……”寒若慈真想掐死他,好似她是嫁不出的老姑娘似的,这话说得真是勉为其难啊,再者说!她何时同意嫁给他了?!
“孟晓柯!你想娶,我还不想嫁呢”
孟晓柯朝她胸有成竹的眨眨眼,好似在说:缓兵之计,稍安勿躁。
六位叔叔用眼神商讨了一番……无可厚非,孟晓柯堪称世间数一数二的海量,大伙自是心里没底,个个拿不定主意的看看厨三娘的意思,厨三娘按兵不动观察许久了,她拳头一攥,表示支持大伙一起上,抛头颅、洒热血势必喝趴下孟晓柯!
寒若慈有气无力的垂下肩膀,看孟晓柯似乎胜券在握的气势,她不管了,也不想管了,端起饭碗低头吃饭,她只想说:这一切都太混乱了。
大德叔举起酒碗一饮而尽,毅然决然道,“好!今日咱老哥几个奉陪到底!看谁先喝躺下!”
孟晓柯舔舔嘴唇,贼贼一笑,随之举起整坛酒送到嘴边,不一会功夫便将一大坛子酒豪饮灌肚,他一抹嘴唇,摊开手掌,“我这一坛都下肚了,叔叔们可要先补上份量,嘿嘿”
“……”六位长老顿时四脖子汗流,即便喝死也喝不过他。
但此刻一个个又必须硬着头皮上,否则一句以大欺小、颜面无存。
经一个时辰的浴血奋战,大德叔率先败下阵来,噗通躺在地上鼾声如雷——
寒若慈见眼前几位老者喝得面红耳赤,愁眉苦脸的几欲开口制止,但都被厨三娘劝阻下来,厨三娘心事重重的自斟自饮,无视他们你死我活的斗酒盛会。
“寒姑娘,你跟三娘说句实话,当真不愿嫁给晓柯吗?”
寒若慈不知该如何回答,她其实一早便认定孟晓柯是相公,虽谈不上爱恋,但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某种依赖,或许突然没有了这个人,心里会空落落的不适应……再说孟晓柯,他的态度与言行太过儿戏,好似在游离间漂浮不定,自己会产生抓不住其心思的不安感,况且,孟晓柯未必对她有情,毕竟两人接触不过一个月。
寒若慈默道,“我迟早要离开的,孟晓柯曾答应过我,帮我找到师父”
“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