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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了,哼。
孟晓柯一笑置之,转身走入舱门……待寒若慈确定他已离开后,悄声无息的走到石久身后……她仰起睫毛,一道不屑的目光轻轻扫过,无法探究石久对她的情感有几分,不过,她反而觉得石久比孟晓柯要坦诚,至少石久从来未避讳过自己的初衷,且初次见面时已堂而皇之的将“利用”二字挂在嘴边,但她有自信,无论怎样精明的男人,最终会被她操控,想到这,寒若慈扬起轻蔑一笑……石久是不懂得掩饰,还是太过狂妄了?
“师父,请您向后站站,马上会有一轮狂浪扑上船头” 寒若慈平静的提醒道。
石久回眸一怔,已被寒若慈拉到甲板中央,寒若慈故作东摇西摆的站不稳,石久下意识的将她搂入怀中躲避风寒……寒若慈小鸟依人的依偎在他怀里,顺势搂住他的腰,石久感到腰际被一双温热的小手紧紧环住……而寒若慈从未主动靠近过他,这突兀的变化反而令他有些不自在,石久默道,“快进去吧,这里随时有危险”
“你不想见见我的本领吗?”寒若慈天真的抬起眸,未等石久开口,她看向不远处的船头,平静道,“我数到十,一个巨浪便涌上船头,到时,路过的水手将被卷入浪涛中……”
石久半信半疑的蹙起眉,只感她轻松的口气好似在说一个故事。而寒若慈已开始数数……失忆时的她会奋不顾身救人——那是她特意余留的一点预言本领,她在十岁左右还不能纯属掌握预言时,就是这般莫名其妙的冲上前救人,否则冰凝派弟子也不会惊觉她有此神技,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已纯熟掌控这一特长,脑中所能预见到的事件越来越精准,所以,她在失忆时将预言降低到十岁时的微弱状态,不过,偶尔也会因垂死边缘灵光一现。当她真正的预言本领随记忆恢复后,所预见的每一件事正如画面般清晰,此刻能使石久产生浓厚兴趣的便是预言,她料想,石久定会为预言的精准而喜出望外……
当寒若慈数到十的那一瞬,一注海浪犹如狂风卷过般跃然高耸,猛然间重重扑向船头,一名水手刚巧走到此处收缆绳,顷刻间,直径被冰凉无情的海水吞没,速度之快令人走神一下便会错过……石久注视空荡荡的船头,眸中不由掠过一丝惊讶,未等他开口,寒若慈继续道,“但那人未死,衣衫正巧挂在船头的绳索上了,现在救还来得及……”
石久迫不及待的走上前证实,一手抓住栏杆支撑摇晃的身体,俯身探去,只见水手腰带挂在船头木栓上,好似已经被海浪拍晕……他此刻并无怜悯之意,只是觉得这断言太过玄妙……原来这才是寒若慈的真正本领,而寒若慈那判若两人的神情,令他不由大为疑惑……曾经的她绝不会见死不救,而现在,却可以冷眼旁观的描述一场性命攸关的灾难,那之前的所作所为是故意隐瞒真相吗?……
寒若慈将他的震撼神色收入眼底,随之掩唇轻笑,打趣道,“原来师父也有这般不镇定的表情,我还以为您是一座冰山呢”
石久凝重的神色陷入她眸中,他试图看穿这个女人的心思,却发现自己被她扇动的眸时而戏耍时而迷惑着……石久不由轻声自嘲,眸中掠过一丝挑战的欲望,他轻视了一位强劲的对手,或许,寒若慈要比孟晓柯难对付的多。
想到这,石久恢复一贯的高傲,他双手环胸俯视寒若慈,平静道,“你终于恢复记忆了”
寒若慈未料到他并未被惊喜冲昏头脑,而且冷静的反而令她有些意外,不过,她依旧断定石久多半是在试探,随之懵懂眨眼,“师父在指那预言吗?不错,我好似在不知不觉中将未来之事看得越发清晰奇Qīsuū。сom书,这……是否证明我快恢复记忆了?!”
石久目不转睛的注视她每一个细微的变化,但似乎又看不出太多端倪,当然,他并不希望寒若慈这么快恢复记忆,那他的计划便要无限期搁置。
此刻,一阵狂浪再次涌上甲板,甚至比上一轮更为凶猛,海水迎面袭来,未等石久将她及时拉开,寒若慈已被沉重的海浪压倒在甲板上,她顿感一阵冰凉刺骨的寒冷袭遍全身,与此同时,石久一同被海浪拍倒,而两副湿漉漉的躯体正叠落在甲板上……此刻的海水如石板般坚硬,寒若慈下意识的低咒一声,垂眸看向身下的石久,石久也未想到海浪力量如此强大,他感到头部被打得有些昏沉,未完全清醒之际,一只柔软的唇已覆盖在他唇边……
石久嘴唇一僵恢复常态,此刻,寒若慈却轻盈的翻下身,随之盈盈笑起,故作沾沾自喜道,
“还是这法子有用,师父清醒的如此快”
石久无意识的抿抿唇瓣,“你方才那样做,是怕我晕倒?”
寒若慈理所当然的点点头,“是呀,狂风巨浪随时侵袭,若师父晕倒在地,我该如何救你?”
石久怔了许久,她的动作分明是在勾引他,而表情却又是如此的自然与天真,究竟是他太过敏感还是她无知所为,已分不大清楚……
寒若慈自顾自环住瑟瑟发抖的身躯,此刻又娇弱得好似一朵小花……因海水的浸泡,她单薄的衣衫已紧紧包裹在身躯上,随之展现一副玲珑有致的娇躯,石久不由自主将她拦在怀中,尽量用身体替她抵挡凛冽的寒风,寒若慈顺势贴近他胸膛,酥若无骨的柔软身段迎合上那层彼此间微薄的阻碍,只感两件完全湿透的衣衫犹如赤 裸相对……此刻,石久可轻易感到她每一寸肌肤的摩擦……他明明警告自己不要被她似乎无意识的挑动而乱了心绪,但身体却不受大脑支配,指尖不由慢慢挑起她下颌……寒若慈眸中灵通,故作纯真的笑了笑,“还好有师父替我保暖,否则定要冻僵了……”
石久沉默不语,食指抵在她唇边,他承认方才的一瞬间被诱惑了,但并不代表会就此沦陷,他的目的不是女人,而是魔教独霸武林的宏图大业,他反复在心中告诫自己……这个女人已变得太危险,不论她处于何目的,或许完全没有目的可言,但他绝不会让自己成为被动的一方。
他一双眸骤冷如冰,默道,“你在故意接近我,小心玩火自焚”
寒若慈缓慢的眨眨眼,一副迷茫的神情……石久已因她的变化而慌张,表明她已达到预期的效果,而此刻,正是欲擒故纵的最佳时机,她更为冷酷的话语直直刺去,“师父可是误会何事了?实不相瞒,我爱的是孟晓柯,不是师父,我一直想将事实告诉您”
石久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注视她,但眸中已掠过掩饰不住的怒火,他冷冷一笑,随之站起身,失去冷静道,“很好,你尽管爱他,尽情上演情情爱爱的戏码好了,反正你能爱的时日也不多了。”语毕,他头也不回的向舱门走去,每走一步亦带出升腾的怒气。
寒若慈不急不缓的站起身,神色展现一副得意的张扬……石教主呀石教主,若你能将那丝醋意完好保存,我倒真的信了你,可你此刻的表现嘛……就别再自欺欺人了,你已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沦陷,何必死撑那份不值钱的尊严不撒手呢?呵呵。
苏醒:欲语还休
石久面无表情的走下楼梯,正巧与孟晓柯迎面相对,孟晓柯看他脸色煞白,关切道,“早说外面跟冰窟似的,你还站在那装镇定,我叫厨房帮你熬碗姜汤暖暖身”语毕,他转身返回原路,顺口道,“你叫圈圈下来洗澡吧,热水烧好了”
“等等”石久听似平静的声音却掩藏着一股无名怒火,孟晓柯回眸等待下文,石久沉了口气,即刻换上一副高傲的冷颜,“你有没有注意到,寒若慈有些变化?”
孟晓柯怔了怔,他以为石久与寒若慈发生争执,随口解释道,“女人心海底针,随时随地会因心情而发生突变,大男人莫太计较”
石久不屑轻哼,“你倒蛮了解女人,迟早毁在女人手里”
孟晓柯不以为然的扬声一笑,“这你就不懂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哈哈——”
孟晓柯眼中含带满满的爱意,且毫无避讳,在石久看去,似乎在炫耀他的大获全胜,他越发不能容忍孟晓柯的张扬自大。当然,石久不愿输给他,任何方面都算上,一概不允许自己败落敌手。
他骤冷的表情带出一丝必胜的决心,随之与孟晓柯擦肩而过,“也对……总之是个死,随你”
孟晓柯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石久阴晴不定的性格还真是难相处,好似谁若对他好点,他随时随地摇身一变成了准备作战的猛兽。
寒若慈躲在舱门旁,将他们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嘴角微微上扬,石久对孟晓柯可谓是恨之入骨,上一代的恩怨,这一代的敌视,一触即发的战争即刻爆发,不过,她可不想这么快让两人针锋相对,所以她这根导火索,此刻必须要做一件事——令双方保持和睦相处,待寻到碧莲洞天之后,谁死谁活再与她无关。
“圈圈,你在上面吗?”孟晓柯听力异常灵敏,隐隐感到舱门外有人伫立。
寒若慈一怔,即刻展现真身,自然道,“是呀,我正要下来”
孟晓柯见她一身湿漉,冻得嘴唇发紫,眉头紧蹙教训道,“说你不听话啊,瞧你跟落汤鸡似的,赶紧去洗热水澡”
寒若慈乖顺的点点头,“方才下楼时,我好似听到你与师父在争吵,为何事呀?”
“争吵?你听错了” 孟晓柯随口一应,“不过你师父脾气挺古怪的,好似看谁都像仇人”
寒若慈不失时机的劝慰道,“师父脾气哪里不好了?或许是他独自一人清静惯了,所以不善与人交谈,我想,未必有敌意,你多担待嘛”
孟晓柯有一搭无一搭的应了声,“知晓了,其实我从未与他计较过,全当磨练自己的耐心,你不必担心我们会不和,我的脾气多好啊——”
寒若慈满意的抿唇浅笑,踮起脚吻上他脸颊,“嗯,我家晓柯就是这般随和,我先去洗澡了”语毕,她故作羞涩的垂下眸,待孟晓柯得意之际转身离去后,她方才柔和的眸光随之冷如寒潭。
孟晓柯摸摸脸颊,心里涌上一丝甜蜜,圈圈何时变得这么会讨人欢心?嘿嘿……
寒若慈关上洗浴房的木门,因暴风雪来袭船体颠簸不定,为避免失火,只得掌一盏小油灯照明,她将油灯轻放在木盆旁的四方桌上,借助昏暗的光线褪去湿透的衣衫。
当她将自己浸泡在温暖的水中时,不由喃出一声舒适的轻叹……她撩起水花泼在手臂上清洗,曾经,这副身体她是那般重视,自从十六岁那年当上冰凝派掌门,她便拥有本派至高无上的权利,除了每日须用天山羊乳沐浴滋养,还要喝雪莲粥养颜,或许是受了四处白雪皑皑的影响,她受不了丝毫污浊之物沾染上身。
说到这,她便想起自己的牺牲有多大,当她锁定下手目标为孟晓柯时,却发现他几乎日日与乞丐们鬼混在一起。她为等待时机接近他,耐着性子足足等了一个月,当得到密探消息时,才终于等到一个与他独处的机会,可他居然是睡在又脏又臭的猪圈里,为了达到接近他的目的,她唯有痛下决心与之共眠,幸好未下错赌注,否则,她宁死也不会踏入那脏地方半步。
不过,寒若慈现在已不在乎这副躯体,那副冰清玉洁的身体不复存在,处处沾染了男人的气息,她的目光不由落在肩头的纹身上,“孟晓柯”三个字安稳的镶在皮肤里,真的很刺眼,她厌烦的咬住下唇,顿时火冒三丈的激起层层水花,随之按捺不住切肤割肉、狠狠削去的冲动!……此等痴傻之事居然是她做出来的,她更为痛恨内心中那个软弱愚蠢的寒若慈……好好的一副身体被糟蹋得支离破碎,她若得不到碧莲洞天的一切,首先对不起的,肯定是自己!
寒若慈只感手指气得有些发抖,她深吸口气闭上双眸,心绪烦乱的仰靠在木盆边缘……失忆后那副柔弱且无助的模样不由渐渐浮现脑中,想起那个她在消失前说的一句话——“既然你我为一体,那我的爱便是你的爱,你逃避也无用……”想到这,寒若慈猛然睁开眼睛,眸中怒火冉冉,可恶!十足是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小慈,你这愚蠢的女人,你真的这么容易被感动吗?心底最深处的那份柔软用的大错特错了!那绝不是她,她相信那个女人是她一手制造出来的幻影,绝对绝对不是她。
此刻,她眼前出现一道黑影,她警觉的转过身,“唔……”顿感被一张冰凉的唇盖在她唇瓣上,寒若慈看清眼前的男子,眸中掠过一丝得意,看来,石久故作冷漠的态度并未阻止他报复的欲望,(奇*书*网。整*理*提*供)但,此刻并非献身的最好时机……她双手抵在石久肩头,即刻向后退去,但石久比她快一步,直径将她整个人抽出水面,未等寒若慈反抗,已被他强硬的按在地板上……微弱的灯光掠过他精致的脸颊,黑夜果然更适合他的气质,妖媚的黑眸透出一丝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