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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晓柯顿感无言以对,无论他曾经出于何目的接近她,寒若慈确实是最无辜的女人,那段日子她过得很艰难,身不由己的被两个混蛋男人东拉西扯,更别说心灵上所受的折磨,想到这些,他歉疚的叹口气,寒若慈太善良了,居然可以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谎言,甚至做到波澜不惊,而他又有何资格要求公平?
孟晓柯一把将她拉进怀里,下巴摸搓在她的头顶久久,“我不敢保证自己能活到哪天,但能保证再不对你说一句谎言”
寒若慈真不知该如何接话,心中不由一阵嘲讽,多么坚定的口吻,依旧是个无耻的谎言。
“呵,若是我骗你呢?”寒若慈一说出口就觉得欠妥,这种话说得很没意义。
孟晓柯不以为然一笑,“只要不是骗感情,你要什么都给你”
寒若慈怔了怔,抬起眸注视他一双清澈的黑眸,突然感到恐惧,为何他的目光如此真诚,甚至连她都看不出丝毫端倪,这世间能蒙蔽她双眼的男人,真的存在吗?
孟晓柯顺势吻上她的嘴唇,寒若慈即刻抽回思绪,挣扎两下逃出他怀抱,“你都三天未洗漱了,不许亲我!”
孟晓柯抿抿唇边残留在清香,厚颜无耻大笑,“三天很短啊,当初我满脸胡须一月未洗澡还亲过你呢,不过,倒是天天刷牙,哈哈——”
“……”寒若慈眸中掠过一丝怒意,虽说孟晓柯此刻神采英拔,但一想到自己曾被脏乎乎的乞丐染指,真有一股想吐的冲动,失忆后的自己怎就不懂挣扎一下?
此时,门口传来敲门声,寒若慈想起石久还在屋外,急忙开了门,“师父,您请进,我先出去一下”语毕,她亟不可待的走出房间,其实她很想说:出去冷静一下
石久微微点头,神色镇定的坐到孟晓柯床边,孟晓柯爱答不理的瞥了他一眼,“你也太狠了意然,扎了我一刀才说一切是误会啊?!”
石久面无表情的回应,“我没想杀你,是你自己捅进心口的”
“……”这话也对,他也够二百五的。
石久双手攥紧,两股寒气顷刻灌入掌心,默道,“躺平了,疗伤”
孟晓柯乖乖的躺回枕边,没话找话道,“话说我的命够苦的啊,这一路都是我在受伤,你也受伤一次让我救救”
“……”石久不予理会,运功替他疗伤,说来荒谬,他所学“甘霖地龙冰”不但未打在敌人身上,反而先成了救死扶伤的良药。
孟晓柯感到胸口四周急速降温,好似心跳即将停滞,他下意识的从丹田运上一口真气阻拦寒冰源头,石久察觉一股抵触的暖流渐渐侵袭,而且与他所释放出的寒流互相冲撞,他随之平板道,“你若不配合治疗,就等伤口越来越大吧”
孟晓柯实在无意识发出自我防御,他顺顺呼吸,微蹙眉,“你学的这是何武功?有名堂吗?”
石久怔了怔,转移话题,“你脊背上纹身是张藏宝图,而其余的半幅在我身上”
孟晓柯难以置信的消化久久,木讷道,“莫开玩笑啊,你真是我一直在寻找的人?”
“我不喜欢说笑,看好……”石久双手叠落收起内力,随之起身褪去上衣,即刻背对孟晓柯亮出脊背,他双手攥紧集聚内力释放至第八层,只见他身躯四周渐渐被一层霜雾笼罩……孟晓柯全神贯注的瞪住他脊背,骨骼被一股强大的阴气吸得麻木酸疼,孟晓柯强撑住虚弱的身躯定睛看去,待朦胧的白雾悠悠散开,石久脊背处呈现一副清晰且残缺的兽图……
石久脊背上是一副隐形纹身图,因残图面积过大,只有施展内力至第八层才可看清晰呈现,当初,若不是师父告诉他,他至今不知晓自己身上还会有这副东西。
孟晓柯承受不住强大的阴气袭击,浑身疼得几乎要昏厥,他额头已掉落大颗的汗珠,急忙扬手示意石久收起内力,石久知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吃不消,随即收式穿衣,“看懂否?”
孟晓柯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大口呼吸,疲惫道,“有看没有懂,不过,我看不像一副图……”
苏醒:残图再现
寒若慈站在门口观看,对这神奇的现象感到震撼,原来石久脊背上的半幅画卷是隐藏在皮肤内的,唯有运功后才可逼出图形真身,这莫非是用“金丝冰血”调制的染料?
金丝冰血——是雪山之巅生长的一种奇异花,这种花极为罕见,如雪花般冰薄的花瓣一碰即碎,连她都未曾亲眼见过,只是听同门师姐说起,此花一百年才开绽放一次,但因花瓣颜色与雪色无差,所以想寻得此花异常艰难,不过,花朵盛开时,花蕊中会自行滴落红色液体,如同血色鲜红,而这红色汁液若渗入皮肤便即刻消失,唯有运功时才会呈现,凡冰凝派的正式入门弟子,眉心都会被点上一颗隐形的圆点,圆点会在自行运功时呈现红色,红色为中,边缘勾勒出一圈金色,用其作为本派独有的标志印记。
想到这,寒若慈顿感一头雾水,唯有金丝冰血绘制的图形,才可展现出红与金交相辉映的画面……自她统领冰凝派后,金丝冰血便交付她保管,不过,无非在密室中保存了一小瓶而已,如此气势磅礴的大幅图画若真是“金丝冰血”调制的……那石久会与冰凝派有何渊源吗?
石久早已注意到寒若慈伫立门口,他原本就有意让她一同鉴别,此刻见她神色迷茫,不由疑惑道,“看出什么了?”
寒若慈顿时收回神智,答非所问道,“好壮观……”
孟晓柯翘起大拇指,赞同道,“确实很厉害,金光闪闪的一条猛龙,不对,是半条,若是完整的龙图可太帅了!”
“……”石久无奈叹气,寒若慈不明白这图中的含义也就罢了,孟晓柯身为当事人还有闲情逸致赞许些无关紧要的事。
寒若慈垂下眸沉思……半幅虎图无虎头,半幅龙图无龙头,这该如何解释?其中蕴含着何秘密?莫非还有第三人?可按石壁上的指引并无第三人介入……
石久看到她眸中闪过异样的光彩,“若慈,你随我出来下”语毕,他率先走出房门……
待他们离开,孟晓柯即刻收敛笑容,黑眸渐渐深邃……“金丝冰血”绘制的半张龙图,确实是他没错,那说明他便是“甘霖地龙冰”正宗传人……孟晓柯眸中掠过一团怒火,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魔教教主石久,原来才是拥有另外半幅残图的人,居然又是他的死敌。
他寻寻觅觅八年只为找到这半张图未果,一直误认为在另一位“甘霖地龙冰”传人身上,回想他与石久的种种过往,石久眸中飘忽不定的恨意,亦真亦假的话语,他们谈及魔教与丐帮之间时的争执不下……孟晓柯清冷一笑,他居然未想到会是他,换言之,他从心里压根不相信会是他,眼前是杀父仇人之子,这世间还能有比其更荒诞离奇的事吗?……
孟晓柯紧攥的拳头咯吱作响,命运居然将他与石久纠缠在一起,这究竟谁挖下的陷阱?
石久漫步在甲板上,寒若慈默不作声的跟随其后,她承认思维有些混乱,石久漫无目的的注视她许久,只见小巧的雪花的落在她鼻尖上、睫毛上,她依旧一动不动的伫立原地,石久轻声一笑,抬起手指替她轻轻拭去融化的水滴,“不会吓到了吧?”
寒若慈缓慢的眨动睫毛,虽她的问题有些突兀,但此刻只有求助于石久解释,“我不懂,为何是两副差异甚大的残图?”
石久微头紧蹙,“我原本想问你,看来不必问了”
寒若慈沮丧的叹口气,“看孟晓柯的反应更是不知晓,这可如何是好……”
石久不以为然的坐在船头,调侃道,“呵,你好似比我还想知晓碧莲洞天所在位置”
寒若慈心中一惊,“我在替师父着急,我找那地方有何用?”
石久笑而不语,回眸看向辽阔的碧蓝海面,黯然道,“我儿时曾无数次的想跳入海中,一直沉下去,再也不浮上来”
寒若慈不明所以的扬起眸,“为何事想寻死?”
石久从未与人提及过这些事……当他父亲过世那日起,六岁的他,便要面临接任魔教教主的重任,他一个孩子,什么都看不懂,面对无垠的黑暗,似乎只看到一群虎视眈眈的魔教教徒随时想要他的命,而那些自称魔教元老的老家伙,为了将他历练成下一代心狠手辣的教主,六岁的孩子就要看如何杀人,如何解剖动物的尸体,如何面临一汪汪触目惊人的鲜血还要做到镇定自若……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情景,那时他只有十岁大,但,已对敌人痛苦的嘶喊变得无动于衷,似乎终于发现手起刀落的那一瞬,便可让周遭清净如初,可从未有人问过他,是否愿意去杀人。
寒若慈感到石久身躯居然有些颤抖,好似他高傲冰凉的背影下,隐藏着一个孤零零的孩子在无声哭泣,她怔了怔,不由自主搂住他的双肩,轻轻拍去,“不要想了,过去的事若已是事实,就别再折磨自己”
石久一怔收回思绪,不由环住她的腰依靠其中,“当一个人感到无助时,应该给他更大的压力,而不是安慰,人要学会在逆境中长大”
“这话是谁说的?”
“一位早已死去的老人”
寒若慈微微蹙眉,怪不得石久性格这般阴冷,看来童年的阴影对他影响颇大……寒若慈对这话倒是产生的共鸣,她的童年何尝不是一片阴暗,所以她坚信,尊严要靠自己亲手打造。
石久冰凉的脸颊触碰在她温暖的体温上,似乎也带来丝丝温暖,很久未感受到如此温柔淡香的体温,不由让他想起母亲的怀抱,这熟悉的感觉有多久未触碰过了,他已记不清……石久猛然睁开眼,顿时将寒若慈推离身旁,不自然的站起身,即刻头也不回的匆匆离去。
寒若慈扬起嘴角一抹嫣红,杀人如麻的魔教教主居然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当他卸下心防暴露真实的自我后,想再硬生生的变回去,可谓难上加难了。
她再次露出胜利的笑容,但笑容却僵持在嘴角……她为何要扑上去安慰他?虽效果不错,但并非她想做的事。
自此的三日后
孟晓柯拒绝石久为他疗伤,而石久本就无意救助他,正好落得省心。寒若慈整日将自己关在屋中计划下一步战略,因为,百香岛明日即将抵达,而她起初在信函中,将位置拟定在百香岛是经周密安排的,百香岛正如石久所说,整座岛屿四面环海,岛屿上布满大小洞穴,且不乏高手云集其中,但并非石久所讲是他们自愿的,而是魔教的俘虏,每个洞穴中自是关押了各门各派的武学高手,目的显而易见,肆意窃取各派武学之精华。而她选中此地,便是为了借机释放武林各派弟子,从而巩固冰凝派在武林中的地位。
不过此刻与她最初的计划还是有些偏差,她原本以为看到两只残图便可找到碧莲洞天的准确位置,有了地图,她再编造个灵光一现的玄妙预言,让二人将天翔兽引来,在他们三人出发前,再以冰凝派的名号释放关押软禁的俘虏,随后天翔兽飞往雪山,融雪寻得碧莲洞天洞口后,孟晓柯与石久的利用价值基本完毕,他们或厮杀或争抢已与她无关,待她掌握“碧莲剑谱”全部武学后,魔教,丐帮两位赫赫有名的年轻首领,将永远成为冰凝派的阶下囚。
……自身的预言本领为何不给她些提示呢?寒若慈微微叹气,除了厄运与陷阱她可预知外,似乎也没其他用处,计划暂且不变,但时间或许要无限期拖后,自当好事多磨吧。
待所有设想整理出头绪,她疲惫的揉揉脖颈,目光突然停滞不动,想起自己已两日未去探望过孟晓柯,依孟晓柯的性格怎会不大吵大闹的找她?如此说来……好似自那日看过石久的残图后,他便独自处于沉默中,更也不让石久近身治疗,这点似乎有些可疑……
寒若慈匆匆起身,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在万兽山庄时,曾有个黑衣人将她掠走,警告她不得靠近孟晓柯,甚至居然用“妖女”两字指责她,那个神秘的黑衣人莫非知道她身份?……她忐忑不安的在来回挪步,此刻的意图很显然是在保护孟晓柯,当时因恐慌未看那人一眼,不过,此人身手敏捷,应是擅长轻功的男人,而知晓她计划的人少之又少,况且是在她的命令下,分开行使,所以,知晓全盘计划的只有她一人而已,或许……是丐帮的某位长老只为保护孟晓柯而来?
她随之走出房门,与其自己猜想,不如探探孟晓柯的口风,而且,她此刻作为孟晓柯的恋人也太玩忽职守了些。
寒若慈手捧一盘水果走进孟晓柯房中,只见孟晓柯闷闷不乐的依靠在床头,手里似乎把玩着一只银棒,“伤口还疼吗?”她边询问边用竹签叉起一块苹果递到孟晓柯嘴边,“有心事?”
孟晓柯若有所思的注视寒若慈片刻……他这几日正是为寒若慈的事而焦虑,大魔头接近圈圈的原因应是为了她的预言能力,十有八九是为了借用她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