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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跟你们是兄弟,真能自作多情,石久心不在焉的环视四周,居高临下的伫立在一群自称名门正派的人中,他确实有些不自在,此刻倒有些后悔来凑这热闹,只怕自己一个不耐烦,此地即刻血流成河。
孟晓柯抱歉致谢,随之跳下祭坛向石久走进,他浅声一笑,“你还真来了”
石久一挑眉,“不愿我来,你发喜帖作何?”
“正巧多出一张,便顺手发给你了,哈哈——”孟晓柯嘴不饶人,他已许久未大笑过了,可偏偏见到石久心情大好。
“哦,那我血洗丐帮总坛,你意下如何?”
“瞧给你能耐的,六十个人就想血洗丐帮,丐帮一千多人在此,一人一口吐沫也淹死你了”
石久凑上一步,似笑非笑的斜起嘴角,“要不要试试?”
孟晓柯斩钉截铁道,“当然……不要!”
“……”真贫。
孟晓柯指挥丐帮兄弟在祭坛旁安置了一张桌子,随之引领石久入座,他边走边叮嘱道,“你可别闹事,要闹也得等各派离去之后”
“谁有空打你个废人”石久不急不缓的奚落,目光依旧在各派中搜着……当一抹身着淡蓝色衣裙,头戴面纱,站在角落的瘦小身影落入眼帘时,他不由轻声一笑,“对了,帮主继位需比武吗?”
“若有不服者,可上台挑战……” 孟晓柯有一搭无一搭的回应,顿时捏住石久肩膀,“你真是个祸害,莫动歪心眼啊”
石久微微一笑,挑衅道,“怎么?你就这么想坐帮主的位置?”
孟晓柯没精打采的垂下眸,无奈的叹口气,“非也,只是为报答六位长老的养育之恩,若我有的选择,绝不要这位置”
石久心不在焉的点下头,随之意味深长一笑,“知晓了,本教主自有分寸”语毕,他慢条斯理的坐下身,魔教一干弟子立刻走上前,将石久保护其中。
孟晓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看来石久今日不闹个鸡飞狗跳决不罢休,自己真是手欠,多余派弟子发那张喜帖。
情急之下
吉时一到,大德叔率先走上祭坛,毕恭毕敬的拜祖先,祭拜上一任帮主灵牌位,他先将一篇丐帮兴盛史倒背如流的弘扬一番,然后再荡气回肠、婉转押韵的对各帮各派表示本帮之友好,最后唠唠叨叨说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一片掌声中请孟晓柯接任帮主一荣耀之位——
孟晓柯迎着千呼万唤的鼎沸之声走上祭坛,大德叔单膝跪地行上大礼,将视为丐帮帮主标志的斩天刀高高举过头顶,于此同时,全场肃然一派,只见丐帮千余名弟子有条不紊的一排一排跪下,翘首以盼新一任的帮主接受斩天刀……
……孟晓柯的目光,久久凝视在那把明晃晃的斩天刀上,此刀长二十八寸,重二十八斤,一面雕龙,一面刻虎,断铁削金、锋利无比,是丐帮代代相传的绝世宝刀。
虽只有几步之遥,他却前行的无比艰难,接过斩天刀,便预示着正式接管了整个丐帮,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似乎太勉强了,但六位叔叔又坚定不移的要求他做帮主,就连他武功尽失的事实也是寥寥几人知晓。
孟晓柯缓缓抬起深重的手臂,刚欲接过斩天刀,只听台下一魔教弟子叫嚣道,“且慢!”只见一名魔教弟子说着便跳上祭坛,率先向台下人有礼抱拳,随之面朝孟晓柯不卑不亢道,“丐帮在武林中闻名遐迩,定是人才济济,既然您是新一代的丐帮帮主,那武功自然精妙绝伦吧,趁着各门各派汇聚一堂,您可否展示一两招让咱们开开眼?”
孟晓柯嗤之以鼻,他还是将最差的结果料到了,不由看了石久一眼,好似在说:你个混球。
石久不予否认的耸耸肩,伸手示意孟晓柯别耽误时间。
而六位长老岂能看着魔教在此闹事,即刻手持兵器冲上祭坛,四德叔上前一步,不屑道,“我家帮主是何身份,你又算何辈分?不如老夫与你过几招如何?”
魔教弟子傲慢的扬起下巴,“江湖传言丐帮孟晓柯武功超群,身怀独步天下之‘醉无双惊天拳’,为何不敢与我一对一较量呢?莫非日后有人挑战都是几位长老首当其冲吗?”
“够了!”孟晓柯捏得骨节咯吱作响,他眸中燃气怒火,此等奇耻大辱,是可忍孰不可忍,他命令所有丐帮弟子离开祭坛,随之顺长老手里接过一根打狗棒,他用棍尖指向那名魔教弟子,“今日我便用这只打狗棒教训你”
几位长老心神不宁的贴站在一起……孟晓柯自伤好之后才练过三天打狗棒棍法,他此刻又毫无内力支撑,生怕孟晓柯受伤。
寒若慈透过薄纱紧张的看向祭坛,谁都可听出魔教弟子故意引起事端……只是她有一点想不通,即便连石久都未必打得过孟晓柯,为何还要派本门弟子做跳梁小丑呢?
魔教弟子见孟晓柯气势汹汹迎战,顿时胆怯的看了石久一眼,石久眸中一冷,警告若不按命令行使,必死无疑。
魔教弟子言听计从的吞吞口水,举起手中弯刀向孟晓柯呜呜喳喳的冲去,孟晓柯神色镇定,扬起打狗棒挡了三两下,快如闪电的动作令魔教弟子有些眼花缭乱……孟晓柯抓住时机,一棒击中此人软肋,翻手一棍戳在此人心门上,虽他无内力支撑,但灵敏度未失,只见他招招击其要害,借力打力棒打落水狗。
台下六位长老不由大眼瞪小眼的犯傻,孟晓柯举一反三的悟性真是了得,三日便将打狗棒的精髓纯熟掌握,而且将棍法发挥得张弛有力,游刃有余,若再配合上浑厚的内力,那摇身一变又是一位数一数二武林高手。
石久眼见魔教弟子招架不住,不由微微蹙眉,未想到孟晓柯短短几月内又习得新招法,的确是个学武的人才。
……寒若慈聚精会神的观察,虽孟晓柯仍处上风,但出招时丝毫感觉不到释放内力,否则这魔教弟子早已被打下台了,这是为何?……莫非孟晓柯内伤还未痊愈所以不敢使力吗?……单凭棒法迎战迟早会体力不支败落,想到这,她不由自主向前走了走……石久看向寒若慈焦急的身影,随之用手势命令魔教弟子正式出击,魔教弟子收到命令,即刻丹田运气施展内力,即刻将内功赋予弯刀之上,孟晓柯挡了几下,顿时被其内力震得掌心发麻,他已隐隐感到吃力,随之额头渗出细碎的汗珠……
他又艰难的抵挡了几下,当魔教弟子跃起身向孟晓柯迎面砍去时,只见一只白老虎猛然跃上祭坛,准确无误的将那名魔教弟子踩在脚下,只见虎爪伸出如刀片般锋利无比的爪尖,轻盈一搭已将爪尖抵在魔教弟子喉咙上,与此同时,虎视眈眈的怒视魔教弟子——
而此突如其来的变故引起在场各派一阵骚动,原本白虎已是世间罕见,白虎高傲的身段微微扬起,灵性的双眼看向人群之中——
一位见多识广的老和尚不由惊讶一喊,“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封喉兽啊?!”此话一出更引起不小的混乱,无不议论封喉兽为何出现在此地,而且似乎是为助丐帮而来。
孟晓柯舔舔嘴角的一丝血腥,他顺人群寻找封喉兽的主人……莫非是万水蓝来了?不对啊,万水蓝曾说过封喉兽不归他所有,难道是……
寒若慈急忙将面纱拉高,她此次出行只带了一只身型最小的封喉兽同行,而且为避免引起他人好奇,还在封喉兽脸上盖上面罩,若不仔细看,好似一只体型稍大的白犬,方才她一直让封喉兽藏于桌下,但见到孟晓柯应战吃力,情急之下便命令封喉兽出手相助,此刻她不由有些懊悔……本来只想站在远处看看孟晓柯,只要他一切安好,她相信自己可以控制住情绪,虽泪一直流,心一直疼,但她并非想破坏他的婚宴,此刻,却在无形当中暴露了行踪。
封喉兽收不到第二道命令绝不会放过脚下之人,在封喉兽的信念中,只有战死没有逃脱,所以只要主人不发号施令,它定不会离开。
石久双手环胸,眸中似乎出现一丝矛盾的情绪,他相信自己做了一件很蠢的事,但他更清楚一件事,寒若慈跟着他绝不会快乐,孟晓柯……我只能帮到这了,其余的全看自己吧。
想到这,石久跳上擂台,抱拳致歉道,“本教主未管好手下,孟帮主见谅,本教主先告辞了”
孟晓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目的似乎就是为了引出这只封喉兽,他随之轻哼一声,“迟早铲平你的老窝,这笔帐我记下了”
石久哧之莞尔,“记住吧,我随时等你来找我”
孟晓柯释怀一笑,拍拍他肩头,心照不宣道,“谢了”
石久不以为然的一扬手,轻盈的跳下祭坛,“在本教主未后悔之前赶紧娶走”他的目光不由落在寒若慈脸颊上,敛起嘴角,暗涌的不舍令他毅然决然走出丐帮,头也不回,更不敢回。
而那名被牵制的魔教弟子还在虎口下垂死挣扎,见石久已上马要走人,顿时失魂落魄的怯声道,“教主……教、主……属下……还在……”还未说完,封喉兽的大脑袋向下一倾,|Qī…shu…ωang|血盆大口内露出两颗锋利的虎牙,魔教弟子被吓得两腿发软、屁滚尿流,即刻贪生怕死的嚎啕大哭开来,“救命啊——老虎要吃人啦……哇哇哇……”
孟晓柯站在高处急切搜索寒若慈的身影……但总坛内人头攒动拥挤不堪,若有人故意躲避实在难以发现……而此刻,寒若慈自欺欺人的蹲在最后方的黑暗墙角里,她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孟晓柯,一想到与他面面相对的尴尬情形她便胆怯了……
孟晓柯灵机一动,即刻大喊,“啊!!——封喉兽把这人脑袋咬下来了——啊啊——”
此话一出,躺在地上的魔教弟子以为自己脑袋真掉了,顿时一翻白眼瞎晕过去……
“下来白灵!——”寒若慈不假思索的命令,只见封喉兽即刻蔫头耷脑,夹着尾巴向后方走去,临走前还不忘瞪了孟晓柯一眼,分明它谁也没咬。
孟晓柯与所有人都看向封喉兽行走方向,瞬间内,已有几百双眼睛同时注视墙角——
“……”寒若慈被一道道好奇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原本想低调前往,此刻却将自己深陷窘境,弄得成了焦点人物。
孟晓柯眸中含带一丝笑意,缓慢的向寒若慈走近,寒若慈惊慌失措的四处乱看,眼见孟晓柯越来越靠近,她顿时掩耳盗铃的背对墙伫立。
孟晓柯的高大身影笼罩在她脊背上,那黑色的影子好似紧密的包裹在她身体上……可其实,还有一段难以跨越的距离,他嘴角挂着一丝苦笑……心里有多矛盾,只有自己知晓,想紧紧的搂她入怀,又怕她嘲讽自己的愚蠢,当一个男人连保护女人的资本都没了,这个男人还能依靠终身吗?
寒若慈蜷缩肩膀紧紧贴着墙壁……她在酝酿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恭喜你?好久不见?近日过得如何?……她沮丧的垂下眸,只想说,想你。
“来了为何躲着?”孟晓柯终于开口,他故作平静的询问,好似是在与一位老朋友交谈。
“……”寒若慈早已失去所有的镇定,她深深吸了几口气后,才心神不宁的转过身,转身之际,头已经快低到脚面了,“那个……我刚、刚进来……”
锣鼓喧天
寒若慈刚说完谎言,封喉兽便慵懒的轻吼了声,随之趴在她脚边打盹,显眼的大白虎在眼前晃悠,即刻将寒若慈的敷衍之词彻底驳回。
孟晓柯浅笑一声蹲下身,“它叫白灵?”
寒若慈不假思索的有问必答道,“嗯,一共六只封喉兽,分别为金、木、水、火、土、灵,而白灵是最年幼的一只”
孟晓柯微微一怔,“哦,都是你养的?”
“……”寒若慈这才想起她的计划并未实事求是的告诉过孟晓柯,这会儿却在紧张之下不打自招了。
孟晓柯显然也不知聊何事,他干咳一声站起身,随之有礼道,“过来一起坐吧。”
寒若慈迟疑的欠个身,她依旧垂着头不敢直视他,“我此行……代表冰凝派参加丐帮帮主传位大典,还有……大喜之日,孟帮主今日双喜临门,恭喜”
孟晓柯听她语速平稳,欲言又止的叹口气,随之转身向丐帮主席桌走去,走出几步听寒若慈并未跟上,侧身问道,“为何不走?”
寒若慈感到无数人的目光在注视她,而且丐帮几位长老的怒目从未离开过她的脸颊……而丐帮几位长老对她无好印象在情理之中,毕竟是她害得孟晓柯身受内伤,且险些在魔教的挑衅之下失了丐帮威严,几位长老未把她赶出去算是仁至义尽了,她哪有颜面与之同坐?想到这,她再次欠身,“多谢孟帮主美意,白灵跟在我身旁定会吓到别人,而且……”寒若慈突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泪水打湿了她的面纱,她轻抽一声气移开眼眸,“我还有事要办,或许等不到婚宴结束,先行告退……”语毕,她点头示意,即刻转身欲走,孟晓柯对于她的无动于衷实在有些忍无可忍,难道他要娶别的女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