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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恩政策之一。
孟晓柯解下腰带上一个大布袋,随之展开布袋口,探进脑瓜来回翻找,布袋内不时发出金属物碰撞的摩擦声。
响声引来乞丐们的注意,但他们并不是在注意孟晓柯,而是个个如看怪物似的睨向寒若慈,寒若慈对这客栈已无憧憬之意,不自然的转向客栈门口,“相公,不如……”
“找到了,给你”他此刻正掏出二块免宿牌递给店小二,璨齿一笑,“我要两个房间,这是我们两人的”
店小二确定此令牌正是本帮免宿牌,待从柜台后取出两块房间号码牌递给孟晓柯后,不由打量寒若慈身型,疑惑道,“请问,这位女子也是乞丐吗?”
“是啊,她是爱臭美的女乞丐,哈哈” 孟晓柯接过房号牌,用手肘撞了寒若慈,“走啊,带你住客栈高兴吧?嘿嘿——”
“……”寒若慈说服自己一定要冷静,生硬的扯过他手中的房号牌,头也不回的向二楼木梯走去,乞丐们东倒西歪的拥坐在台阶上闲话家常……寒若慈定了定神,撩起裙角左躲右跳的艰难前行,待终于上了二楼回廊时,她气哼哼的瞪了孟晓柯一眼,怒火冲冲的关上客房大门……她环视简单干净的客房,不由一怔,虽算不上有多完善,但总算有张床。
孟晓柯仰视二楼愤怒的房门,偷笑两声坐上长椅,他勾勾手指叫小二耳边说话,店小二端上一盘热腾腾的白馒头放在桌面后,附身听去,孟晓柯漫不经心的扫视一周,将一张银票悄悄塞进店小二手中,“用这银子给兄弟们加菜”
店小二谨慎的展开银票,惊讶的目光落在银票数目上,“三百两?这,这太多了,不可收,帮中每月定时会送银子周转,维持小店运作不成问题的……”
孟晓柯一扬手,不由分说,便将银票连同小二,一同推离身旁,指指寒若慈所住客房位置,“来点好酒好菜给我送房里去,就当酒钱吧”语毕,他哼着小曲跳上台阶,边走边与丐帮兄弟热络的打招呼而上。
蠢蠢欲动
孟晓柯双臂一展,径直推开寒若慈房门,寒若慈此刻正在梳头,她试图梳理个妇人盘头,但却不知如何打理才是,随之沮丧的叹口气,顺铜镜看向他,“你方才为何不说咱们是夫妻?”
“那就没有两个房间可住喽——”孟晓柯伸个懒腰拍倒在床榻上,他睨向寒若慈的侧脸,顺亮的黑发垂肩,嘿嘿一笑,不怀好意的挑起眉,“莫非圈圈想与为夫睡一张床?”
“非也!”寒若慈警惕性极高的立刻回答,慌慌张张的把头发编成辫子梳理整齐,见他无所顾忌的仰在床上,疏远道,“你回自己房间吧,我乏了”
孟晓柯故作费解的蹙起眉,“依了你的意思住客栈也不开心,为夫究竟哪里做的不好呢?”
“……”寒若慈没精打采的坐在椅上,“楼上楼下都是男人不说,我感觉那些乞丐对我并无好感,好似在说:你这女子为何在此”
孟晓柯缓慢的眨眨眼,放声一笑,“你以为乞丐愿意穿得破破烂烂的?还不是因为穷,他们不是排挤你,是在嫉妒我有美女相伴,其实他们在说:这小子好福气,骗得美人归啊”
寒若慈半信半疑的抬起眸,“丐帮弟子大多未婚?”
孟晓柯坦言道,“是啊,加入丐帮的兄弟大半是看破红尘或是独来独往惯了,对男女之情漠不关心,不过,丐帮人才济济、能人辈出,诸多富家千金甘愿嫁给乞丐为妻,只是他们不想自找麻烦罢了,比如,一袋陈长老的大儿子,本朝公主哭着喊着要嫁他呢”
寒若慈看他也是不受约束的性子,疑惑道,“哦?那你为何娶我?”
孟晓柯原本随口一说,但又被她抓住小把柄,胡搅蛮缠道,“我跟你说过啊,娶你的时候我还不是乞丐,这不是刚入丐帮吗?”
寒若慈走上前,目不转睛的盯住他双眸,“你莫骗我了,今日必须说出真实原因”
孟晓柯闪躲几次无效,依旧被她的目光抓得死死,微叹口气,疲惫道,“那叫一见钟情”
“……”寒若慈不由自主揉揉眼睛,郑重道,“可是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中一见钟情?”
“……”孟晓柯嘴角一抽,摸摸毛茸茸的胡渣,“看来为夫不展现出英姿你是不信喽?”
寒若慈一笑置之,“罢了,我相信你便是了”
孟晓柯刚要继续辩解,店小二已端来好酒好菜招待贵客,“这位大侠请尽情享用,掌柜子叮嘱我一定要好好伺候您,您对本店的照顾……”
“哇!有酒有肉啊——”孟晓柯及时制止他继续说,捋胳臂挽袖子坐到桌前,抢话道,“多谢你们掌柜子款待,兄弟我不客气啦?”
店小二看了眼寒若慈,心领神会大笑,“都是自家兄弟,您吃好”说着,他走出客房。
寒若慈看向一桌子的各色菜肴,有些纳闷,“这些可都是免费的?”
孟晓柯有一搭无一搭的点点头,随手捧起一小坛子酒仰脖畅饮,不大会儿功夫,已将半坛美酒灌入喉咙,还不时发出啧啧的赞叹声,他放下酒坛舒坦的揉揉肚子,感叹道,“可谓一日无酒下肚,食之无味、睡不安寝”
寒若慈将一颗米粒塞进嘴里,孟晓柯喝酒比喝水还快,不由疑惑道,“相公不会喝醉吗?”
孟晓柯扬起下巴想了想,“好似未真正酩酊大醉过,晕乎乎,脚底踩棉花到是经常有”
“你从几岁开始酗酒?”
“那可久了……”孟晓柯自言自语算起,“五岁那年被师父扔进酒缸里,还险些溺死在酒缸中,这一说来,也有二十年了”
寒若慈一听这话,米粒呛进气管,她捂住嘴猛咳,孟晓柯拍怕她后背顺气,“吃饭时莫说话”
“咳咳……你说你师父五岁便逼你喝酒?也太惨无人道了点,咳咳……好狠的师父……”
孟晓柯一怔,爽朗大笑,“我师父是位不错的老头啊,我所习武功名为——醉无双惊天拳,不喝酒施展不出十足内力”
寒若慈这才意识到,他的手臂着实有力,似乎一拳击出,便可轻易击碎石板。
“这便是你嗜酒如命的原因?为何之前不告知我,害得我一直误会你”
“起初不说,是懒得解释,现在说,是为了避免因酒吵嘴”
寒若慈似乎很满意他这答案,夹起几根青菜放入他盘中,“酒必伤身,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承受不起,既然如此,为妻以后不再管了”
晚霞映衬在寒若慈朦胧的黑眸上,透出迷人且柔和的金色光晕,她此刻笑得又甜又自然……孟晓柯放下手中酒杯,不由自主抓住她的手,没头没尾询问道,“我若把持不住自己,你会不会恨我?”
寒若慈手指一僵,未听懂的眨眨眼,“何事令相公把持不住?”
话音未落,孟晓柯一扯她手臂拽到身前,深邃的眸久久凝视在她娇艳的容颜上……或许今日的酒,如夕阳般令人陶醉,他不知不觉站起身,搂紧她的腰肢拉进怀中……寒若慈茫然的眨眨眼,似乎掉入他炙热的眸中,未等反应,唇瓣已被浸满酒香的双唇牢牢盖住,她瞪大双眼停滞片刻,因慌张,齿贝微微开启,顿感一道滚烫的舌尖侵入口中……她不知所措的抵住他肩膀拼命挣脱,但孟晓柯霸道的热吻强而有力,根本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她的嘴角传来阵阵扯痛,脸颊被硬硬的胡渣摩擦得火辣刺疼,孟晓柯托起她的脊背抵上墙面,顺势腾出一只手撩开她胸口的衣襟,她感到胸前一阵清凉紧接一阵火热,顿时慌乱的捶打他肩膀,不知该如何应对的大怒道,“你弄疼我了!——”
孟晓柯即刻抽离手指,微醺的黑眸缓慢眨动,但依旧将她压在墙边,他能感到她身体传出的剧烈颤抖,注视那抹娇艳欲滴的红唇,凝视许久……或许是他有些意乱情迷,轻易沦陷在她的妩媚之中,或许……他只是单纯的想占有她,但这邪恶的念头,对她的确不公平,说难听了,比强行施暴更无耻……
“你是我娘子啊,就不能给点配合?”语毕,他故作没好气的放开寒若慈,坐回桌旁自斟自饮,他敲敲额头拉回理智,险些一念之间铸成大错……不断警告自己,不能因自己以她相公自居,便肆无忌惮的欺负女人,更何况是个没了记忆的可怜女人。
寒若慈伫立原地注视他的背影,轻揉微微疼痛的双唇,她想他一定在生气,作为妻子连这点义务都不肯答应,言语还那么生硬,孟晓柯定是在气恼吧?……她反省一瞬,既然认定孟晓柯是自己相公,那又再自欺欺人逃避何事?……想到这,寒若慈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歉疚,她默默走到孟晓柯身后,深深吸气,鼓足勇气怯生道,“我方才是太紧张了,现在……可以继续了……”
孟晓柯怔了怔,此话一说更显得自己卑鄙,“罢了,日后我再对你动手动脚,任由你随便打骂。”语毕,他放下酒杯,头也不回的怒步离开——
重重的摔门声震得墙上挂卷摇晃不定,寒若慈一筹莫展的注视门板,她方才制止的口气是有些过分,是她伤了大男人的自尊心吗?这该如何是好……
孟晓柯一头扑倒在床榻,扯过被子闷头大睡,他自认不是好色之徒,但为何经不起寒若慈在不经意间发出的丝毫诱惑?他只是在气自己,反省当初,不该对她无所顾忌的搂搂抱抱。
次日清晨,孟晓柯并未直接进入寒若慈的房间,而是有礼貌的轻轻敲门,寒若慈一夜辗转反侧无心睡眠,她静悄悄的起身开门,垂眸不语。
“该上路了” 孟晓柯不带任何情绪的出了声,语毕,直径下楼等候。
寒若慈怔了怔,似乎对他冷漠的态度有些适应不来,欲言又止的放下手指,回身注视房间内,其实也无可收拾的行李,失落感袭上心头,孑然一身醒来,此刻连唯一对她照顾的孟晓柯,都不愿意面对自己。
她合上房门走下阶梯,每一步渐渐变得沉重,她是该迎合孟晓柯的脾气秉性,还是该固执的做自己,这是个艰难的选择题。
孟晓柯懒散的依靠在柜台前与掌柜子东拉西扯聊得正欢,待寒若慈走到他身后,他笑容一收,朝掌柜子一扬手走出客栈……寒若慈注视他刻意疏离的背影……每每离开某地,孟晓柯总会自然的牵起她的手离开,而今日,他却先行离去,寒若慈微微叹气,向掌柜子欠身致谢招待,疾步追上孟晓柯的步伐。
孟晓柯走出几步,伫立原地瞭望前方的一片密林,待确定好方向后,好似旁若无人的挪步向前,寒若慈默不做声的紧紧跟随,她只是不知此刻该聊些何事,毕竟都是孟晓柯叽叽喳喳的在说,而她从来都是位,暗自偷笑的聆听者。
孟晓柯耳骨一动,听到些树叶间发出诡异的摩擦声,黑眸漫不经心的扫过四周,步伐缓缓放慢,他向后一抄手抓住寒若慈手,随之腕贴在身侧。
寒若慈浑然不知发生何事,但从孟晓柯凝重的神色中看出些异样,她仰起头看向平常无奇的树干,不自觉的又向他身旁靠近。
“怎了相公?”
孟晓柯食指抵在唇边,将她拉进怀里护住,即刻仰天大喝一声,“猴崽子们,别在树上挂着了,速速给小爷现身!”
此话一出,茂密的树枝间,顿时噼里啪啦轻盈落地数名红发男子,各个面孔涂上五颜六色的装饰色,而其中一名双手环胸率先靠近,此人红艳艳的长发高高竖起在头顶,看那目中无人的神情,应该是这群怪人的头目。
孟晓柯翻个白眼,慢条斯理的讽刺道,“我说大白天哪冒出这么多红毛妖精呢,原来是魔教红魔帮的小厮们——”
红魔虽是男子,但一颦一笑颇具女气,他翘起兰花指,不屑尖笑,“我还以为是何方高人需我红魔亲自出马……啧啧,居然是个又脏又臭的小乞丐,杀你会玷污本尊漂亮的手指——”
孟晓柯犯恶心的捂住胃,“红魔本尊啊,果然与传闻中的一个娘们儿样”
红魔听别人说自己像女人就跟夸他般自豪,他纤细的手指顺过红发,邪魅一笑,“看不出你这小子嘴挺甜的,那本尊便赐你一个较痛快的死法——”话音未落,红魔瞬间凶光袭来,扬起双臂,如仙鹤展翅般不急不缓的扇动,看似柔波似水的舞姿,却带起地面表层飞沙走石的骤然四起——
预不自知
寒若慈蜷缩在孟晓柯怀中躲避飞石袭来,但躲闪不及,依旧被飞起的小石块擦伤了手背,孟晓柯紧紧护住她的头,原本镇定的目光,不由在她手背的伤口上展现一道顿怒,他体内血脉即刻膨胀,传入脚底脉络,即刻运功迸发出一记猛震,只见,飞向他们周身的石块,七零八落的粉碎落地——
红魔顿感心中一惊:这小乞丐内力浑厚强劲,居然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破了他的阵法,看来石教主派自己打头阵,并非小视了红魔的能耐,而是这小子的确有点真本事。
孟晓柯见红魔一干手下将他俩团团围住,虚张声势、张牙舞爪的摆出迷魂阵法……孟晓柯轻蔑冷笑,毫无惧色,率先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