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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为小明王韩林儿报仇的。所以连城诀就不动声色的说道:“吴国公,我等滁州将领身受小明王父子两代深恩,若是吴国公不杀了徐达,我等就算是投靠了吴国公,势必会落得个不忠不孝的恶名,我等情知吴国公未必能够如我等之愿,马上就将徐达斩首示众,亦不愿意逼迫太甚,只盼吴国公能够深明大义,几日之后定然能使我等如愿的。”
连城诀的这一番挤兑的话说的朱元璋心中暗暗叫苦,不过眼下的形势也不容朱元璋多想了,便应口说道:“既然滁州将领也能哀矜本国公心中的哀痛,想来还是能够给本国公一点时间的,本国公在此重申前日之誓,定然会给滁州将士和主上小明王一个交代的。”
朱元璋的此话一出口,应天这边的诸人俱是一惊,朱元璋的这番话无意是表明他还是会杀了徐达将军为小明王报仇,不过朱元璋既然如此说了,众人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卫护着朱元璋先行离开滁州兵士驻扎的营盘以策安全。
等到朱元璋一行人骑着马离开了滁州将士的营盘,常遇春就第一个按捺不住性子,骑马赶上了朱元璋对其问道:“吴国公,你当真是想要杀了徐达将军替那个劳什子的小明王报仇么。”
朱元璋笑了笑反问道:“将军以为如何。”
运筹帷幄 第一章 猜心
常遇春想了想说道:“听吴国公方才的言辞,似乎就是要杀了徐达将军为小明王报仇。”
朱元璋在马上呵呵大笑道:“方才在滁州营盘里头,本国公能不这么说么,若是不如此温言抚慰,略加妥协,滁州那么多的将士岂肯善罢甘休。”
常遇春低头沉思了一下,在马上对着朱元璋抱拳说道:“吴国公的心意,属下明白了。”
随即常遇春就回马跑回了队列之中,汤和纵马跑到常遇春的身边,对着常遇春问道:“常将军,吴国公的心意如何。”
常遇春挥了挥鞭子说道:“汤和将军,我等和徐达将军一样,俱是吴国公的好兄弟,一起南征北战,出生入死,再怎么说也是不离不弃的兄弟,吴国公自然是不会轻易处死徐达的,你就放心好了。”
汤和听了常遇春的话语,便挥拳在常遇春的臂膀上锤了一拳说道:“兄弟,真有你的,只要吴国公能够放过徐达将军,我就放心了,以后我等找上一些兄弟,一起跟吴国公求情,我就不信不能将徐达兄弟给弄出来。”
常遇春压低声音道:“没错,我老常也不信这个邪,徐达是我等的好兄弟,我等岂能见死不救,我已然买通了吴国公府邸里头的小厮,等到吴国公哪天心情好,就来告知我,我们就一同去跟吴国公求情。”
听完常遇春的这番话语,汤和觉得自己平日里头还是有些小看了常遇春,原本以为常遇春不过是个骁勇善战的将领也一个不拘小节的武夫,没有想到常遇春大将军居然也有心细如发的时候。想来定然是为了营救徐达将军这件事情上,常遇春也下了不少的功夫在里头。
一行人正行到林子旁边,只见路上树林中跳出了一个人来,提着一把亮晃晃的宝剑,宝剑的剑锋上还滴着血,前导马队的两个卫士猝不及防,厉声喝道:“什么人,在此鬼鬼祟祟的,是否图谋不轨。”
说着前导的两位卫士就从身边抽出马刀来,就要迎上去对敌。
身后的朱元璋定睛一看,从林子里头跳出并非别个,正是自己有些放心不下的楚流烟。
“住手,是楚流烟姑娘。”朱元璋便打马赶过了两个卫士,对着楚流烟问道:“楚军师,你不是说跟踪那个和汉王陈友谅勾结的奸细去了,如何会在此地出现。”
楚流烟一见是朱元璋,便将宝剑收了起来,伸手撩了撩刘海儿,对着吴国公拱手说道:“吴国公,我已然查明此人就是和汉王陈友谅勾结之人,意图在应天城外将滁州兵马策反滁州兵勇,投靠汉王陈友谅。不过吴国公放心,我已然手刃此人,其人再也生不出什么事端来。”
说话间,刘伯温已然打马赶了上来,随即滚落马来对着楚流烟说道:“原来楚小姐是去杀此奸人去了,不知楚小姐是否从此人身上探知到什么消息没有?”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刘军师果然是才智高明,就连这一点也猜着了,我确实从被我手刃之人口中探知了一些口风出来,若是我料想的不差的话,今日城西的高升客栈会入住一些商旅之客,这些人其中有不少是那个死性不改的陈友谅预备安插在应天城中的耳目。”
朱元璋闻言,有些动容的说道:“陈友谅果然是个枭雄,前次刺杀本国公失利,还折损了那么多的人马,却依然没有放弃要暗中刺杀并置我于死地的做法。如今看来,这些人不管是什么身份,都要一一剪除,免生后患。宁可杀错不可放过,如今我就带兵荡平了高升客栈,杀他个片甲不留。”
楚流烟闻言大惊,这不是滥杀无辜么,朱元璋向来是爱民如子的,就算是知道了有奸细混入了高升客栈也不至于要将整个客栈夷为平地,祸及无辜百姓,如今这是怎么了。
楚流烟抬眼看了朱元璋一眼,只见朱元璋一脸的怒容,已然心知朱元璋的心绪不好,方才有这番言语。
既然朱元璋的心绪不佳,楚流烟就不敢附和朱元璋的言语。
一旁的刘伯温便开口对着朱元璋劝诫道:“吴国公请息怒,想那高升客栈不过是奸细的暂时落脚之地,客栈中其余之人都是安分守己的亲善百姓,吴国公切不可罪及旁人。若是滥杀无辜,血流飘杵,日后传扬了出去,定然会被天下人所耻笑。倘若真的妄动刀兵,滥杀无辜,那么吴国公就和陈友谅那个狗贼一般无二了。”
听闻了刘伯温的劝诫,朱元璋心知刘伯温所言不无道理,今日自己在滁州的将领面前丢尽了颜面,弄得心中郁闷不已,方才听得楚流烟说陈友谅又派人来应天城中预备再次跟自己捣乱,适才无名火起,发狠要荡平了高升客栈,说起来这也是个荒唐的主意,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把持不住,吴国公心中暗中自责自己矫情镇物的功夫还没有练到家,这么一点事情还是有些按捺不住。
经过了刘伯温的一番劝导,朱元璋方才将心中的怒火微微的平息了一些,换了一副和缓的语调对着刘伯温说道:“刘军师所言不无道理,是本国公一时失察,方才如此言语。军师认为这件事情应该如何处置为妥。”
刘伯温当然知道应该如何处置了,便笑着对着朱元璋说道:“吴国公能够从善如流的接受臣下的劝诫,实在是英明睿智的英主。臣下觉得,此事不如让楚小姐辛苦一遭,一来楚小姐最为熟悉情势,二来若是楚小姐前去最是不易打草惊蛇,一介女流,对方应该不会太过在意。若是直接派兵过去,势必会让对方闻到了风声,事先就遁逃了,岂不坏了大事。”
楚流烟对着朱元璋拱了拱手说道:“吴国公,刘军师所以极是,流烟也以为还是让流烟先去探看一番虚实来的妥当。”
吴国公眼见眼前的两人均是持着这个看法,便无奈的说了一声:“既然流烟妹子也是如此言语,本国公也不好阻拦,不过流烟妹子区区一人前往,轻涉险地,本国公是无论如何也放心不下的,不如这样子,请楚军师从军中挑选出一些人马预伏在三条街巷之外接应,若是探知清楚了情形,发出一个暗号,兵卒就破门而入,将这一般歹人一网成擒。”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多谢吴国公的好意,不过若是先到军中调集人马,恐怕为时太晚,若是陈友谅派到应天城里头的奸细听闻了风吹草动,马上就躲藏了起来,我等就算是带着千军万马过去,可能也只能扑空了。”
吴国公听了楚流烟的言辞,微微沉吟了一下,对着楚流烟说道:“若是如此,就请流烟妹子就带着本国公身后的这几十个侍卫同去应天城西的高升客栈好了。”
楚流烟听得吴国公这么说,心中甚为吃惊的说道:“吴国公,这可使不得,若是将这些护卫着吴国公的侍卫都调拨走了,倘若一路上有歹人伏击,岂不是会祸害了吴国公的性命,此事万万不可。”
朱元璋笑了笑说道:“这一点不必忧心,想来离着应天城路途不远,又是青天白日的,应该不会有什么歹人出没,流烟妹子只管放心就是。”
这时候在一旁听了一阵子的常遇春,跑了近前,过来对着朱元璋拱手说道:“吴国公,不如调拨一半多的人马给属下,让属下随同楚小姐去走一遭好了。”
朱元璋闻言大喜道:“如此甚好,若有常将军在侧,想来必然不会出事。”
楚流烟也点了点头说道:“常将军之言倒也不无道理,贼人不过就是十多人,我等只要围住了高升客栈,探明了情势,也就容易应付了。”
常遇春是个急性子,听得吴国公和楚流烟都没有意见,马上就勒转了马头,对着身后的大队卫士说道:“留下二十多人卫护吴国公,其余人等随我和楚军师一同奔赴城西去抓奸细。”哗啦啦的一阵唿喝,马上就有许多人马跑了出来,跟随在了常遇春的身后,楚流烟被常遇春如此明快的挑人手法吃了一惊,不过眼下人马已然拨付妥当了。
运筹帷幄 第二章 兄弟长情
常遇春命人牵过一匹马,让楚流烟骑乘。
楚流烟便跨鞍上马,和朱元璋刘伯温等人拱手作别,随即便带着常遇春等一众人马飞驰而去,直奔应天城西而来。
看着楚流烟渐渐消逝的背影,朱元璋对着刘伯温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知为何,本国公隐隐约约有些不好的预感,生怕楚军师此去会有危险。”
刘伯温笑道:“关心则乱,吴国公方才不是说了么,只要常遇春将军在侧,楚小姐必然不会出事,如今楚小姐方才离开须臾,吴国公又有如此言语,想来还是心中放不下楚小姐。”
朱元璋闻言,有些爽然若失叹了口气,便对着刘伯温说道:“还是刘军师见得透彻,可能是本国公心中就是放不下流烟妹子。”
刘伯温抬眼望去,只见楚流烟的背影已然消失在了官道上,唯有马蹄扬起的芳尘犹在,只见几只蝴蝶翩翩起舞追随着楚流烟纵马消失的方向飘然追去。
这些蝴蝶是在追逐楚流烟身上的芳泽么,还是追逐着其他的什么。
刘伯温的心中忽然一动,冒出了一些平素在自己看来匪夷所思的念头来,不觉痴笑了一声。
朱元璋闻得刘伯温笑了一声,心中疑惑,转眼一看,只见刘伯温也是侧着头看着楚流烟纵马奔去的方位,心中暗自猜疑,莫非刘伯温对于楚流烟心头有着什么非分的念头么。
且不说朱元璋和刘伯温两人在楚流烟离去之后情形,就说楚流烟带着常遇春和吴国公府邸中的一干侍卫好手来到了打马奔到了城西,楚流烟下马朝一个路人打听了高升客栈的方位,待得打听清楚之后,随即就带着常遇春和一干人手来到了距离高升客栈三个街巷外的地方,已然可以从马山望见了高升客栈的招牌和也一个高挑出户的酒望子。
楚流烟和常遇春一见,方才知道原来这个客栈还兼做酒水生意。
两人一对眼,相互点了点头,就下了马,随即便命令身后的吴国公府邸的侍卫也下了马。
楚流烟便吩咐留下一个侍卫看住马匹,随即便让常遇春先行带着几个人离开,慢慢的设法接近高升客栈,将有可能出入的门户都堵上。
常遇春听了楚流烟的吩咐,马上就带着人离开了,过了不久之后,常遇春跑了回来,对楚流烟说道:“楚军师,已然照你的吩咐将奸细所有可能逃出去的门户都给堵上了,连小猫小狗出入的狗洞也找了一个侍卫看守住了。”
楚流烟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很好,只要将门户都看守牢了,就算是在客栈中惊动了这些汉阳来的奸细,就算是被他们识破了,也能将他们一个不漏的抓获。”
常遇春一听大喜,浑身瘙痒难耐般急急忙忙的问道:“楚军师,我等是不是可以冲进去抓人了。”
楚流烟心中就算是和常遇春说理也说不通,便白了一眼常遇春,随口呵斥道:“大白日的冲到客栈里头抓人,岂不是把人家掌柜的伙计什么的都骇住了,更何况客栈中还有些安善的黎民百姓,若是冲撞了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事。是以眼下还不可轻举妄动,常将军,你先和这些兵士在此等候片刻,等我先进去探一探虚实再说。”
常遇春一听,先是一阵惭愧,抓着自己的脑门搔了一阵说道:“早知道我就不随楚军师来了,这可比打仗没意思多了,束手束脚的,没劲透了。”
楚流烟笑了笑说道:“当然了,这又不是在战阵上厮杀,怎么可以如此行事。”
常遇春一听就没辙了,对着楚流烟告饶般的说道:“好了,好了,楚军师,这种大道理就不要和我讲了,在这里我什么都听你的,这样子行不行。”
楚流烟闻言,莞尔一笑